笑,嗬,好好笑嗎?


    愛,猶如罌粟,即將被它帶走生命的時候,後悔的說:“寧願沒有愛上。”


    低頭,我覺得,我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這個。


    若是我不愛他,或許現在可以利落的走掉,而不用為他的難受擔心,哪怕是他裝出來的。


    他瘋狂的非要晚報停刊甚至賠償,瘋狂的將剛拉出來的盟友胡氏挑掉,瘋狂的挨人的打,因為他要守著點兒什麽?


    我沒動的時候,殷亦桀已經伸手,摟著我的肩,將我頭按在他心口,低低的歎息:


    “老太那件事多危險,你也敢去。知道聽得我多難過嗎?你不僅心狠,而且……太善良!你怕我被牽扯進去,是嗎?你想什麽我怎麽會不知道,你這麽單純善良。可他們能牽扯出什麽呢?你那樣,知不知道我會更難過?你不舍得對你好的人有事,哪怕你媽當初不要你,哪怕我一再報複你。可兒……我想過不再愛你,可我做不到。”


    我冷笑:“我討厭老太他們欺負我媽,跟你沒關係,別自作多情。”


    殷亦桀說:“我喜歡自作多情。還有,後天玉少奶奶壽誕,你和我一塊吧,你不願意親熱也行,隻要做個樣子就行。可兒……和談氏合作之後,今後的擔子就重了,做事情要多考慮;還要,記得休息。看,才多久就瘦了一圈。我不好你等著迴來砍我也行,幹嘛和自己過不去?”


    嚇!我說:“你自作多情的本領愈發爐火純青了,喜歡管著我的愛好也愈發高水平了。”


    殷亦桀竟然直言不諱:“男人都是自私的,不隻我一個。”


    嗯?“你還有理了?”


    “我本來就有理,隻不過……你不喜歡這個理……”


    “知道為什麽還賴在這裏?四少的裁決別人不管,我管,你要再賴在這裏,我走!”


    “我腿還沒太好,晚一點兒再走行嗎?食品公司送上來一些報表和pdp,要不要討論一下?我還沒看完,似乎又有新動向了,是你的主意嗎?”


    “你這是在找借口嗎?”


    “四少說不得‘無故’,而且是‘打攪’;但這是工作呀,你不想將你的董事長做的更好?”


    去!什麽男人!


    我還就做董事長了,你能奈我何?


    推開他……殷亦桀竟然真沒有用力摟住我,不過被我推開後還是趁機抓著我的手,親了一下。


    唉,我要怎麽和一個死皮賴臉的男人計較呢?


    雖說……他的懷裏靠在是蠻舒服……汗!崩計我很賤!


    掙脫殷亦桀沐浴包衣出來,他竟然還在,一臉怕怕的意思,仿佛我一發怒或者拿戒尺他就走。


    我無語了,指著桀桀發飆:“是你生的你爸還是你爸遺傳的你?狗腿樣兒,都給我滾蛋!”


    殷亦桀忙站起來,辯解道:“公司有些事兒……”


    我吼:“不會倒閉的!”


    殷亦桀還不死心,指指書房,好像書房有什麽。


    殷亦桀說:“我到書房去。剛好四少他們都在……董事會……”


    怒了我!“找副董事長去!”


    書房,我走了二步,裏麵出來幾個人,玉壺冰和布萊恩,貌似是在開會,若不出意外,應該還有四少。


    這什麽意思?男人很強大嗎?


    我說最後一次:“你們說好不再隨便到我屋裏的,玉少,若是不確認那就我走。你每層樓都有會客室客廳,晚上了,為什麽非要留我屋裏?”


    哈,一群男人相互壯膽還是搭幫看戲?


    這有什麽好看的嗎?


    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什麽玩意兒!書房並不很大,不過……看著生氣,氣死我了!


    一刻都不讓人安靜,下午說得都屁話嗎?


    玉壺冰先發言:“殷少提出的幾個問題都挺重要的,大家商量商量,趁著四少在,好處理。”


    布萊恩還很正式的勸我:“吵架歸吵架,事情還是要做的。可人,來,剛想征求你意見……”


    四少在裏頭搭腔:“公私分明公私分明,你這個房間位置不錯,在這兒開會連idea都特別好。”


    嚇!我說:“你們審題仔細了嗎?這是記敘文,不是散文詩歌!”


    恨死我!進臥室我收拾東西,呆不下去了!


    為什麽總是不能尊重我一些呢?我……ok,我是很路邊的賣花姑娘。


    但賣花姑娘也有賣花姑娘的自由和**,你不能將賣花姑娘扒光了貼個公主的標簽還覺得挺恩典,她喜歡嗎?


    我寧願迴到街頭去賣花,至少我籃子裏的花兒很美。


    “快走快走,可人要暴走了。”布萊恩總算良心發現,說了句人話。


    “我就說過,不要太欺負人……”玉壺冰在我身後嘀嘀咕咕,不知道和誰在說話。


    不管,我收拾完東西出來,他們不走我走。


    來我屋裏不和我說,占用我書房不和我說,越來越過分。


    男人很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寧願找間茅棚屋清淨。


    不知道他們什麽意思,也懶得管他什麽意思。


    不要聽殷亦桀的渾話,我不是什麽好人,也不善良,我是大惡人!


    胡亂換了套衣服,好像這些衣服都是殷亦桀讓送來的,還挺多。


    哈,穿著,怕什麽,他送來就是讓我穿的,不穿放著也沒用。


    若非天太熱,我還要裏三層外三層多穿點兒,免得浪費。


    開門……客廳裏多了銘風和老六,少了四少一行人。


    殷亦桀指指書房,小心的問我:“我還沒顧上倒時差,一會兒可以來睡書房嗎?”


    我提著包包出來,你們愛睡哪裏都與我不相幹,這裏本不是我的地方。


    殷亦桀過來攔住,又問一句:“我跟銘風換班呢?你看,夜裏睡覺反正你也不出來,誰……”


    好,我停下來,抬頭,看著他,很認真的問:


    “你是不是覺得隻有五小姐才會揍你?還是說,我依舊該什麽都聽任‘你們’擺布?我知道,我很不講理,我很沒風度,我蠻狠!我就這樣,行嗎?我不是你們閑來調劑生活的人偶!我是我自己!”


    哈!炳哈!怎麽地,這麽多男人,準備用強?


    哈哈哈哈!好搞笑!


    布萊恩擠過來,拉著我說道:“好了,我們這就走。殷少我們怎麽勸都不走,非說……”


    我冷冷的看著他,嗬,我說:


    “他不走,你們勸;我要走,你們攔,幹什麽,哈?能拿諾貝爾還是奧斯卡風尚大獎?普利策獎沒有這個獎項吧?讓開!”


    玉壺冰拉著殷亦桀,不許他再開口。


    老六也跟著往外拉人,這意思……不管我的事。


    男人們,哈!


    演戲的事情,不用做給我看,我更不想睡到半夜起來屋裏多出個人來,比見鬼還可怕!


    桀桀又要擠過來湊熱鬧,狗腿!


    哼!


    嗬,閉眼,深唿吸……吐出濁氣……睜眼……冷靜,我繞過他們,往外走。


    別管他們是真是假,與我無幹,這個世界都與我無幹,我隻想離開這裏。


    “完了,真生氣了。”身後有人如是說。


    “怎麽辦?我們誰上去都……”又有人說。


    “小可人準備去哪裏?外麵不安全!”不知道誰在為我擔心,不知道擔心是真是假。


    不過還是與我無關,神馬都是浮雲,不是嗎?不安全,哪裏安全?嗬,無聊。


    走到樓梯口,我抬腿,準備下樓。


    身後,殷亦桀忽然猛衝過來,拉著我的手,死死的抓著……喲嗬,終於動手了。


    我就知道這群男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手心;玩著地球儀仿佛真能玩轉整個地球。


    左手拇指一按,馬蹄蓮出來,在燈光下發出熠熠銀光;右手猛的後推、肘擊……我知道他不怕死,所以沒必要讓他考研我是否真的敢殺他,反落被動。


    “嘭!”很結實的,不用說,殷亦桀沒有躲開,隻管死死的抓住我的手不放,任憑我打。


    耍光棍嗎?很癡情嗎?


    哈!抬腳,我狠狠踹,他不怕死你怕什麽?再說了,一腳也踹不死人!


    “好了,小可人別打了!殷少你瘋了,還逼小可人。恩少,幫我一下。他想死我們一塊揍死他對了,為什麽總欺負小可人?念你心裏有苦衷,所以讓你一把;你這樣變本加厲……”


    玉壺冰一個擒拿手捏在殷亦桀脈門,他就是意誌再堅定也得鬆開手。


    哈!這會兒你們又要充好人了,需要嗎?再來呀!不就是個光棍嗎?我讓你繼續耍……這世上難道隻準有光棍不能出潑婦?我抬腿,再踹一腳,踹著誰算誰的。


    “可人,來,去我那吧。”玉妍冰忽然怪出來,拉著我溫婉的勸道。


    不用,我最受不了別人的假惺惺。


    小時候有人讓我去搭餐,然後跟喂狗一樣,拿個大盤子挑了一些飯菜讓我抱著坐在角落吃,他們一家則坐在桌子上。


    這也就是為什麽我喜歡將桀桀洗幹淨放桌上一塊吃,因為就算人家當我是狗我也要說狗和人是一樣的。


    一不留神,殷亦桀又伸出來抓著我的手,沉沉的道:“我不要看著你又這樣走……”


    是嗎?如果奶奶還在,我也不會失去監護人然後遇到你;可事實就是這樣,沒用的。


    冷冷的,我左手轉過來,不如來一刀痛快!


    沒事,四少的好醫生在,死不了。


    玉妍冰忙拉著我的手,一不留神被劃一下,玉手鮮血淋漓。


    是啊,她不知道馬蹄蓮的厲害,這麽美麗的一朵花兒,誰會想到比玫瑰還紮人呢?


    哦,或許是食人花吧,會死人的。


    玉妍冰竟然也鐵了心,拉著我道:


    “三哥,你還不帶殷少走?他不這樣緊緊相逼,可人會這樣嗎?可人,你冷靜點兒,他們並無惡意,你冷靜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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