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不是我電話都在家嗎,我敢讓他搜索到?


    哼,我說:


    “大概,壞了吧,我迴頭看看。你找我位置坐什麽?我在臥室,才起來沒多大一會兒。”


    秉持說老實話做老實人的態度,我想了想,補了一句,問:


    “我很老實啊,你又讓人監視我?做什麽?”


    殷亦桀哼哼了,很冷,很冷:


    “你在做什麽,嗯?什麽叫監視你?五小姐在果園都幹什麽了,你說。你們天天在一塊兒,你天天和四少的人、還有布萊恩的人在一塊,都做什麽了?給我交代清楚!說多少次了,別跟他們攪一塊,他們都幹什麽的,你不知道?你也想混黑道?”


    殷亦桀來火了,他果然讓人監視我,不過那幾天安全警戒工作都交給銘風他們,我不大清楚。


    哼,他有什麽資格來說我,監視我!


    我和他們一塊,還不是為了將範氏扳倒,讓你不用坐牢?


    他們又怎麽了嘛,四少那麽要緊的時候將我救出來,我不覺得他很壞啊。


    黑道不是也有正義麽,哼,我說:


    “為不善乎顯明之中者,人得而誅之……”


    莊子說的。


    “什麽?”


    殷亦桀大概沒聽清,因為我說的很底氣不足,也不想讓他知道。


    不過,哼,我說:


    “你和玉少都不管,我一個人哪裏弄得來,他們來了幫忙,有什麽不好。哼,是你將我拉進來的,要不然我去上學,誰都不用遇到,什麽都不用管。你自己將我拉進來,現在反過來怪我,你安得什麽心嘛……壞人,都來欺負我……”


    布萊恩是我自己認識的,可他一直以哥哥自居,對我著實不錯,我不能那麽沒良心對不對。


    就算他想借我的力量和範彡彡爭家產,可現在範氏幾乎破了,那麽多家產付之一炬,燒得可不僅是一棟房子?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還幫我們打掩護,我為什麽要懷疑人家?


    至於四少,是他五年前就想和人家合作,怎麽可以怪到我頭上呢?


    好委屈,我委屈……


    “你!……”


    殷亦桀吐了一個字,說不了了。


    他理虧,憑什麽說我,哼!


    我說:


    “你做什麽從來不告訴我,我是個大人,為什麽要向你早請示晚匯報?要我說也行,你也得告訴我,我們是等價交換;還有,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沒經我同意少了一根頭發也不行,你如果違約失信不負責任,我……”


    等價交換,他自己親口承認的,不許食言。


    電話裏,安靜了,我也安靜了。


    或許,我要的太多了吧?


    和他,一個如此強勢的男人談等價交換,是不是有點兒膽大包天?


    可是,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憑什麽我總得聽他的,憑什麽?


    現在,我們麵對的是同一件事情、同一個對手或者說同一堆同一批對手,殷氏似乎沒人管他,或者當時他宣布訂婚的時候……我心裏有點兒冷,殷氏竟然任憑他去訂婚,難道緊緊是殷氏比範氏弱勢一點嗎?


    未必吧。


    殷氏除了黑勢力外並不比範氏差,甚至資金實力等比範氏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十年,殷亦桀甚至讓殷氏翻了n倍,隱隱有和玉氏並駕齊驅的勢頭。


    殷氏,就是這樣對待殷亦桀的,將他跑出去,大風大浪自己掙紮,然後他們坐享其成,又憑的什麽?


    哈,大家族,門當戶對,殷氏不會蠢到以為引狼入室什麽後果吧?


    就我一眼看完合同也能想到,這場利益婚姻,哈,殷氏,絲毫不顧殷亦桀的感受,家族,哈……


    敢操了範氏,隔天我就敢翻你的殷氏,給我走著瞧!


    有什麽了不起的,世家又如何?


    世家下的人都是奴隸嗎?


    憑殷亦桀的本事,隨便弄弄都是出人頭地的大款,為什麽要給他們賣命?


    想起殷亦桀是我的!哼敢讓我的人給別人賣命,我就火大。


    為什麽我不可以和他等價交換,我換他?


    “可兒……”


    殷亦桀有些疲憊,或者不忍。


    我靜下心來,是啊,他孝順,他有名的孝順,那是一個榮譽,也是一座大山,到頭來我還得為他考慮。


    哈,多諷刺的笑話,我現在恨不得將殷氏從殷亦桀背上扯掉,丟老遠去!


    可不能開口,我不能讓他在中間為難,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竟然開始考慮家庭問題了。


    或許是從遇見米飯的時候開始的吧。


    米飯……


    “我餓了。”


    我說。


    餓了就要吃米飯,是不是?


    吃的宵夜,到現在確實有點兒餓了。


    “在哪?我來喂你。”


    殷亦桀也丟了剛才的話題,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去,啥人!


    除了**就是管我,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暴君,惡人!


    我說:


    “不嫌遠你就來啊。”


    不知道他在哪個方位,管他,我先占著話再說。


    其實想想,他也曾和和寶寶說過,和家人在一起沒有迴家的感覺,反而迴我們家感覺親切,是不是,我就不用太和他計較了?


    “以為我不敢?說,昨晚的火……”


    殷亦桀似乎沒有太多的興致和我胡扯,關鍵問題出來了。


    我毫不懷疑他能猜到,不過我死不承認,他也沒辦法,我說:


    “不是說天火嗎?”


    殷亦桀怒哼哼的唿哧,磨牙,措辭,隔半天才冷聲道:


    “去沒去?哦,不說是吧?皮癢了?”


    殷亦桀來火了,這迴是真火,比剛才實在而且燒得旺。


    哦,剛才隻是個開胃菜開場白開……現在才開始來真的,他生氣了,電話裏冷得要命,比冰櫃還冷。


    我想了想,說:


    “你才皮癢了呢,迴頭我找你算賬!總找人監視我,我不幹了。”


    我說:


    “還有,沒照我們等價交換做,我不理你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斷交。”


    他好討厭,我看還是斷交比較好,或許我早就該斷交了,免得總被他欺負。


    可惜說出來的時候底氣不足,成蚊子叫了。


    殷亦桀很危險的唿哧,哼道:


    “有人給你撐腰膽子大了?說,哪來的膽子竟然敢跟我叫板。我就監視你怎麽了?公司一早你們都不見了,那邊那麽大火還能有誰?用得著監視嗎?天火……你當我小孩子嗎?最好乖乖的給我迴去等著,要不然迴頭將你鎖家裏。讓你到處亂跑,膽子越來越大,無法無天!不懂事的話信不信我現在過來吃了你?”


    憑什麽?


    嘟嘴,我不幹!


    “我不喜歡你家人。布萊恩說不要你來的。我讓桀桀咬你。”


    六月飛雪,很有這種可能,電話裏冷得要命,雖然,我說的有些冒失,不過,我真的不喜歡啊。


    我也不喜歡他這樣啊,嗚,我想自由自在,我想隨心所欲,我想簡簡單單,我想……下雪雖然純潔,可是在雪的掩蓋下,都是肮髒的現實;當雪融化的時候,它們中間露出原形。


    所以,我不怕他下雪,我不要他那樣,我們應該站在一起,或者,我不要麵對他家人,不喜。


    殷亦桀音調平緩深沉了好多,有點兒像是在演繹滄桑:


    “家裏的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可兒……乖,聽話,別攪合進來,太複雜了,你弄不清楚的。我和四少說,趕緊送你迴去,好不好?要不,晚上來……好想見見你,抱抱……”


    我,慢慢摸著桀桀,品味著他的話。


    或許,他還是……


    他並沒有什麽壞意思,隻是想讓我遠離是非中心,或許,真如他所說的,真的很複雜,複雜到好多事情我都搞不懂。


    可是,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麵對、承擔一切。


    不可以,有些壓力不應該都給他的。


    我是不如他,不懂;可我也能力所能及的分擔一部分,我可以的。


    不,這一次我不要做乖寶寶,呆在他的保護下,讓他累死了撐著天,這是不可以的。


    搖頭,我不要總聽他的話,因為,我們息息相關,牽扯到我的事情,他做的決定未必最佳。


    帕累托最優、次優!!


    或許,就像四少說的,隻要與我有關,殷亦桀腦子就不好使。


    嗬,我說:


    “你家裏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要你管,你管不好自己就不可以再來管我。今晚……我還有事,不理你。要不過幾天,啊……四少說過幾天讓你請客呢,到時候你順便請我,好不好?”


    我似乎覺得我們好無聊,在相互說著猜來猜去的暗語,然後各自表達自己的情意,或者,這樣也沒什麽不好,我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麽。


    或許人活著或者說感情不就是這麽無聊的你來我往嗎?


    唿……不論如何,我打定主意和他這麽來往一迴,不信我會不如他。


    再說了,那什麽,不是有句話叫“鞭長莫及”麽?


    他說什麽反正也沒辦法,我幹嘛自己嚇自己。


    反正見了麵麽,他還是那麽暴君,我不如現在先避著,然後做自己的努力。


    殷亦桀依舊演繹深情款姿態,沉悶了好一會兒,才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可兒,別這樣……我知道……”


    知道什麽呢?


    這是一個不太好的話題,或許,他又想起什麽來了。


    不太好的話題,總是很容易破壞氣氛,其實,我不覺得我們應該這樣,可是,不這樣我們又能怎樣?


    他一向霸道武斷,傷害我……


    反正都過去了,我計較不計較都那樣;可他自己,沒必要啊!


    我們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不需要他那樣!


    殷氏,或許我們還得麵對,可……


    我好想脫口而出:


    “你既然不想讓我殺了範彡彡報仇,因為我們命比她貴;又為何自己獲刑來對付殷氏,難道你的命就不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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