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可高興,一上來就介紹他,麵子給的足足。


    上來又抱我一把,這個壞習慣,我耳朵一抽,大概是記了一筆賬,欠人家一口。


    趕緊推開他……


    布萊恩可會搶台詞,小眼睛微微眯起,掃過底下,抑揚頓挫的開場:


    “感謝大家,更加感謝我的妹妹,她就是我妹妹。我對我妹妹很有信心,相信她一定能帶領大家將公司業務開展的紅紅火火,事業蒸蒸日上。但是大家都知道嘛,疼妹妹天經地義。所以,我借著裙帶關係,很高興能來這裏和大家共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兩眼衝天,我好像是二個哥哥手心的小鮑主,呃,啥意思。


    還裙帶關係,鄙視,我說:“brian今天還給大家帶了拜年禮來,怎麽樣,給發下去吧?”


    布萊恩睜開一隻眼睛看我,眉毛翹上天,很不屑,道:“嗬,還是我妹妹最心疼哥哥。總經理給大家派發紅包,我就占個便宜了。大家可都記住,這紅包是我發的埃”


    一兜紅包,挨個發下去,一樣厚,都是五千八。


    雖然給的多了點,不過我相信會超值的。


    打一棒給一個甜棗,給一個甜棗再讓他們幹活,老規矩了不是?


    在他們收到紅包還沒拆開的時候,桀桀跑來蹲在我腳下,我有些無語,看一眼,正式開始:


    “接下來,還有幾個重大決策要宣布,大家邊聽邊想,並結合大家這二年來的經驗和感受,談談自己的想法。迴去後也好好想想,等年後迴來時,咱們就捋起袖子,大幹一場!”


    掌聲雷動,大家已經被紅包收買了,嗬。


    “質量部,下設認證小組,組長可同時向總經理辦公室匯報。客服部、市場部和銷售部聯合成立營銷部,由總經理助理……殷亦桀負責……”


    哼哼,殷亦桀就知道安排我,我也給他安排個事情,要不然那助理白占名字啊?


    雖然我們都沒深談工資支付,但憑什麽要讓他白拿我的錢?


    嗬嗬,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份工作,就得來不時的向我匯報工作進展!


    唔,已經到這份上了,我還怕你不出來?!


    我這一語即出,底下立刻一片嘩然。


    大家都知道這個公司是殷氏和談氏合資的,但沒人知道,殷亦桀,竟然就混了個總經理助理。


    而,我和他二年前的事情,不說天下皆知,大概這裏的人都是知道的。


    議論紛紛,紛紛議論,各種猜測,統統冒頭。


    那又怎麽樣?


    我就要把他抓到前頭來,不許在我背後放冷槍。


    相信,這裏的人沒有誰敢出去說半個字。


    銘風一直淡淡的坐在一側,掃視全常


    桀桀無師自通的豎起耳朵,保持警惕狀態。


    呃,估計沒誰會想在他們手下一試生死的。


    其實,說出去一點兒風聲又如何?


    我可不要活在陰影裏,有什麽事兒隻管擺到桌麵上正大光明的說。


    因為,我和殷亦桀,我們,是正大光明的。


    剛才玉壺冰抱我的時候,我突然打定這個主意,我希望,自己站起來,也,讓我們可能有的關係也露出來。


    在一定範圍內,我要站在他身邊,有沒有愛無所謂,有沒有將來無所謂。


    重要的,我要讓他知道!


    我是我,妝可人,而不是殷亦桀包養的小女人。


    這事,就算是整個殷氏知道又如何?


    我不理殷亦桀的一肚子算計,該來的躲不掉。


    這事就算是範氏知道又如何?


    我們已經打起草來了,等著他跳起來呢。


    窗外,日西斜,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我,等著新春。


    覺得有了新希望了,臉上也不由的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會議開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到晚上將近七點。


    一個個做工作終結,我一點點的聽、提問,從他們的自信滿滿一直問到灰頭土臉戰戰兢兢,到最後玉壺冰和楊總都有點兒坐不大住了。


    不怪我吹毛求疵心細如發,而是,各種各樣的問題實在是多。


    過去的二年,大家都認為是籌建期,所以,什麽都往前趕,沒幾樣往深往細做好。


    這種感覺,有點兒枯水期修大壩,隨隨便便築起一道壩看著像個樣子就行,至於其中有多少問題,大概楊總也注意了,但是食品公司的工作非一般的細碎和繁瑣,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玉壺冰是臨危受命,並沒多少時間盯在這。


    殷亦桀就幾乎不在,國外忙時常去了。


    我和布萊恩麵麵相覷,有些無語。


    華燈初上,我說:


    “大家幾乎都說過一遍了了,迴去先寫一篇總結出來,給我交上來,不比講求遣詞造句文過飾非,實事求是給我交上來就行。年後第二天,咱們還在這裏開會,希望大家能提出來,如何做好新一年的工作。說句難聽的話,大家幹得好,紅包隻會越來越厚;幹得不好,我想發也發不起。散會。”


    厚厚的會議記錄,吳秘書一頭汗,都不敢給我看。


    我不知道談氏下麵的工作如何,或者這裏為何會搞得這麽糟;但是,接下來,我有事做了。


    新年,充實的一塌糊塗。


    我幾乎每天整理一個部門的事情,粗略的整理、理順頭緒,理理理,越理問題越多。


    幾個部長大概腦子突然開了竅,過年也留在這裏沒敢迴家,天天和我一塊,誰都不敢鬆懈,誰都不敢大意。


    布萊恩和我一樣,我們幾乎是一天十八小時在一塊,睡覺時間除外。


    拚著一口氣,到除夕下午,總算理出了個雛形。


    大家歇了半天,公司那邊有宿舍,幾位部長和幾位經理都在,主要人員層層往下輻射,誰都在忙,熱火朝天。


    幹勁這玩意兒,隻要你提起來,自然就有。


    一個人帶頭,身後自然就有人跟。


    二個人跟風,很快就成氣候,一陣風過,席卷整個公司,蔓延到每個角落。


    大年初二,玉壺冰溜來看我,順便,召開“董事會特別會議”,討論公司文化的主旨和建立。


    帶來無數東西,陶叔陶嬸搬去了,我懶得理。


    更何況他不過是個搬運工,再多的東西大概大多都不是他準備的,我不稀罕謝他,要不然他就占我便宜。


    “汪!”


    我家現在都由桀桀接客,很稱職。


    汪汪汪三聲是對不友好認識的警告,“表進來,否則我要你”;汪汪二聲是提醒我們,“來頭又不速之客我不喜歡”;汪一聲是告訴熟人,“進來”,十足的大爺派頭。


    嗚嗚嗚哼唧之類,隻用在跟我們討好撒嬌上,這個時候又小了。


    至於它自娛自樂玩得高興了,唵唵唵,那個癲狂勁兒,誰都能看出來聽出來。


    “桀桀!你看看它象什麽樣子,竟然尿屋裏!”


    玉壺冰進屋,突然大吼了一句,震的二樓房頂積雪撲簌簌往下落。


    “哪裏喲?”


    陶叔第一個衝出來,環境衛生歸他負責,難辭其咎。


    我憋著勁兒從書房出來,看看地上,很無奈的看著玉壺冰……


    我撇嘴:“水管漏水了吧?前二天他們來,不知道地輻熱暖氣管道鋪地上,大概……”


    “那也不能啊,地板好著呢。誰隔山打牛隔著地板撬水管?”


    玉壺冰反應忒快。


    “挪開椅子看。原本說在這裝個屏風,免得來人多,一會兒開門一會兒開門冷風往屋裏灌,正對著書房門也不好。那幾個維護部的自告奮勇……”


    布萊恩也有些無語,他原本是為我好。


    挪開沙發椅,果真有個眼,那塊地勢似乎比積水這邊高那麽一點點,水一點點往這邊滲……


    隻能說當初找地平的時候,技術不過關。


    還有,那些維護部的人,大概沒處理過實木地板;而且,太過殷勤太想討好了。


    當時就見他們將椅子挪開又忙忙的挪迴去,誰知道會這樣,可恨!


    “不是說好不許他們再到咱家來嗎?誰又來了?”


    玉壺冰氣絕,直起腰來看著我,眼神可怕。很有點殷亦桀附體的感覺。


    什麽意思?


    他一嘴的說什麽“咱家?”


    切,這明明是我家,我做不了主嗎?換殷亦桀來了我還服氣些。


    人家維護部好多本地人,過年了熱情的給我送紅樹綠花、本地特產,幫忙收拾院子屋子、掃雪修剪樹枝,我怎麽說,拒收?


    人家都說我一個人想陪我熱鬧熱鬧,盛情難卻麽……


    再說了,人家給我送東西,我似乎沒有明確拒絕的習慣,一直都是照單全收。


    反正,以前都是這樣,今兒送來一大堆東西,不也這樣?


    雖然我也懷疑這些人的動機,不過陶叔都說了,他們都是熱情淳樸的人,看著我過年給他們發紅包的份兒上,感動的,我咋說?


    玉立趕緊打電話叫人來修,大概我們市裏也沒多少人鋪地暖,大過年的找個人更不容易……


    當下忙得一團亂!


    嗚嗚,嗚嗚嗚……我好悲催。


    我相當之悲催,被手下發難,我怎麽感覺像是紫禁城的末代皇帝、王莽手中的孝平帝、曹操手中的漢獻帝、司馬炎手中的曹奐?


    看,玉壺冰急得臉紅,好像要發飆了。


    差點被冤枉的桀桀,也偷偷溜一角去,賊狗腿的以為,這是它看家失職。


    “找人來修不就是了,我去找人,直接找廠家。”


    布萊恩也有點不舒服了,家裏出這種問題,他原本就又被當外人的感覺,現在玉壺冰又直指外人與狗不得來我家,這個……


    “陶叔,下次誰來都別讓他們隨便進屋。小可人一個女孩子,單身一個人,進來一大堆人像個什麽樣子?好在漏水小,若是漏水大了整個用不成,冷不冷?你感冒發燒的樣子,不想再來一迴吧?我,他自己迴來看著,你愛怎麽樣怎麽樣,對不對。布萊恩,真要疼你妹妹,就把她看緊一點,她除了拚命,就沒學會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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