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防盜章,正文首發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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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熟人相見


    “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


    很平常的一天,在住的地方附近的購物天地逛了一圈,熟悉熟悉下環境,迴來就麵對上了第一個難題了。


    我看著眼前的人,悄悄地後退了。


    迴家的路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路口突然出現幾個人,攔著我的去路。各個長得一副兇神惡煞的臉,紋身遍布全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看樣子,是前主給我留下的禍根了。


    “是來催錢的嗎?”


    我故作鎮定,小心翼翼地發問。提著一袋雜物的手悄悄伸進褲兜裏。


    結果,我這話似乎把這幾個混混樣的人物問得一愣一愣的。他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又以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眼睛瞪得很大,麵目更加猙獰地看著我。


    “你在裝傻嗎?你什麽時候欠我們錢了?”


    這話,也把我問住了。長成這副樣,還兇神惡煞地威逼我,竟然不是欠錢的?那來幹什麽?


    “那請問找我有什麽事?”


    手機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在褲兜裏悄悄翻了翻,就是沒有摸到磚頭的感覺。也怪不是自己用慣的手機,一下子就找不著了。


    眉頭微微皺起,我的心情開始不耐煩了。


    前邊的幾個人比我還不耐煩。


    “你小子,還不跟我們走,亮少爺要見你啊。”


    亮少爺?


    他們已經不耐煩了,罵罵咧咧的,受不了我磨磨蹭蹭的模樣,向前走了幾步,一人一邊,將我硬拽著往前麵直走。


    在一個高級會所前,將我放下。


    “走,趕緊進去。”


    用力將我往裏麵推,我被推得差點跌倒,用了下力氣,才終於扶住自己,穩穩地站好。被他們夾在中間,推推搡搡地往一個廂房裏麵走去。


    “亮少爺,人已經帶來了。這個小子似乎腦子有病,一副不認識我們的樣子。”


    混混裏麵,在這幾個猙獰地像猩猩一樣的人中,長相相對比較斯文的人推開廂房,一開口就開始列數我的“劣跡”。


    我看了他一眼,這才看向包廂裏麵。


    包廂裏麵坐著幾個人,坐在中間為首的是體型相對壯碩,一臉普通相的男人。男人長得一臉憨厚,但表情卻是格外地囂張。


    聽見混混這話,這個男人倒是冷冷地一笑。


    “據說你前段日子進醫院了,看樣子頭腦變得更蠢了,想用這招來坑騙老子嗎?”


    我看了看混混,混混又在看我。


    最後,混混瞪著我,推了我一下。


    “你傻了啊,亮少爺在跟你說話,你看我幹什麽?”


    沒名沒姓,我還以為是跟你說話呢。


    我瞥了那被稱作亮少爺的男人。


    “在醫院做過腦部手術,有些事情忘記了。”


    我半真半假地說道,但對這個亮少爺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真是蠢。”


    這是第二遍罵我蠢的。


    我又看了看那人,眼睛在瞧見他身邊坐著的人,眼瞳一下子縮小。


    包廂裏的燈光一向都不是很亮,暗淡的橘紅色燈光,照在人臉上,不是一時之間便能瞧清楚長相的。但我看了二十幾年的臉,就算現在化成灰了,老子都認得出!


    坐在亮少爺附近的人不就是以前的我,現在是許誌兒的我的身體嗎?


    許誌兒在這裏,那麽,蔣雲嶺也來了嗎?


    我下意識地在廂房裏麵搜索蔣雲嶺的身影,很快地,我便在亮少爺身邊最近的位置,許誌兒身邊看見他了。


    許誌兒用著我一米八的身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竟然把這麽龐大的身體縮成團,靠在蔣雲嶺懷裏,那個情景……我隻想直戳雙目。


    我的眼睛朝上,趁著他們沒注意,白了白眼。


    許誌兒跟蔣雲嶺什麽時候跟這個被稱為亮少爺的人有來往的?這個亮少爺到底是什麽人?


    不知道是人長得太普通還是我記性越來越差了,我盯著這個人半天了,竟然還真是想不起他究竟何方人士了。


    “-小亮,你先別急著發脾氣。好好聽他說吧。”


    蔣雲嶺的聲音,我聽了那麽多次,想忘記都難了。他臉上還帶著笑意,說話溫溫和和,一如既往,在此刻聽來卻覺得十分諷刺,耳朵裏似乎有一根針,一點點地刺著,又癢又痛,簡直是冰火兩重天般難受。特別是他的手還摟著許誌兒,許誌兒這蠢貨笑得一臉害羞又甜蜜。


    那張屬於我大老爺的英俊麵孔突然間配上這麽娘的表情。


    實在憋不住了,我覺得我的表情已經崩裂了。


    許誌兒真的已經徹底地,將我以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英明神武形象完完全全地給敗個精光了。


    一旁的亮少爺似乎也被驚到了,一臉錯愕的表情。


    “我擦,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啊。老子我喜歡的是女人啊!你們能不能不要這副樣子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啊!要不是雲嶺你跟我認識的,我現在就想找你揍你一頓!”


    亮少爺不住地摸著自己的胳膊,離蔣雲嶺遠了些。蔣雲嶺還朝他柔柔地一笑,弄得他趕緊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


    “你,之前不是吩咐你好好給我盯著唐璜那雜碎的嗎?你倒給我進了醫院,現在怎麽辦?我給你的錢,你準備吐給我嗎?”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連他話裏的唐璜都不知道是什麽人,更何況是收他錢的事。要我現在還錢給他,我兜裏就隻有不到一千塊的現金,拿什麽給他?給條命還差不多。


    我沉默著了。


    亮少爺似乎也不打算等待我的迴答了,他徑直地說道。


    “唐璜那小子喜歡男人,所以我才挑了你去接近他的,也是你自己說擺得平的,連你把劉哥的女人都沾了,我都幫你解決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好好看著他,他有什麽舉動立刻匯報給我,懂了嗎?”


    我這才慢吞吞地點了下頭。


    他似乎話還沒說完,拿起一杯酒,仰頭一口氣喝完了,又接著說道。


    “唐璜那小子性子多疑,為了避免他懷疑你是我派去的,隻能委屈你了哦。”


    長著一副憨厚的樣子,但城府卻很深,心思很細,這話乍聽之下似乎在為我考慮,但仔細一想,又何嚐不是接著機會,教訓下我這個不聽話的手下。


    這一晚,是我平生以來,最為丟臉的一次。


    當著蔣雲嶺與許誌兒的麵,幾個人圍毆我,將我一張臉揍成豬頭,將我好不容易養好的身體又被迫地在床上養傷幾天。


    即便蔣雲嶺為我求情,我也寧願他不幫我。現在一看見他,便會想到他跟許誌兒兩個人抱在一起的場景。一想到這個,又看見許誌兒頂著我的臉,光明正大,毫無羞愧之心,理所應當地用著我的身體,嘴裏說著他不喜歡女的,實際上現在卻黏蔣雲嶺黏得這麽緊,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這麽多年,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尊嚴,在這一晚,已經徹徹底底地被踩在許誌兒與蔣雲嶺的腳下了,我的驕傲都變成往日的笑話。


    為什麽偏偏是許誌兒?一個陪了你這麽多年,隻要你需要,我就會立刻出現在你麵前。隻要你有什麽搞不定的麻煩事,我二話不說都攬下了,幫你解決地妥妥當當的,連繼母那群人都無法逼得我如此彎腰屈膝,隻有你,我連架子什麽都懶得擺了。


    在你的麵前,我第一次挫敗不堪。


    對你如此親近的人,你不要。卻偏偏一個才初次見麵的人,還是長得這麽普通,性格如此懦弱,論財力連財力也沒有,什麽都沒有的一個人,結果卻輕易贏得了你的青睞。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嗎?


    我推開包廂的門,努力站直了身體,腰挺得筆直,腿站得穩妥妥,一步一步,姿勢端正優雅,背對著蔣雲嶺與許誌兒,咬著牙,扯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緩緩地淡出了他們的視線裏。


    我的雙腿如灌了鉛,沉重異常,新傷加上舊傷,我的堅持在一點點地崩潰瓦解了。眼前的走廊,明明來的時候隻有短短兩分鍾的路程,但現在走著,卻似乎永遠都走不完一樣,不管我走了多久,盡頭的門口依舊看不到。


    視線在慢慢模糊了,一滴滴的汗從額前留下,落在我的脖頸上,滲進我的衣服內。我的頭已經在發痛了,從開始痛不如生,漸漸地,痛覺都麻痹了。我睜大了眼,使勁地看清眼前的路。


    絕對不能在這裏摔倒,至少不能在這個會所裏。


    即便是跪著,我也要跪著出這個會所,為了我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假以時日,對於今日的恥辱,我絕對會十倍奉還的。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總算是出了會所的大門,徹底地遠離了蔣雲嶺跟許誌兒的視線裏。我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結果,好不容易坐上了出租車,到達小區的地段的時候,我卻再也沒有力氣,身體完全癱軟在地上。


    世界在我的眼睛裏已經全然顛倒過來了。


    在暈過去之前,有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印入了我的眼簾。我緩緩抬起頭,眼睛卻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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