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爺好像不想收迴他的一隻手,隻見方柳磕的滿頭是血的時候,方老爺子喊停了。


    “行了!”


    方老爺子站起來,看一眼方樺交待著:“差不多就行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耽誤了。”


    說罷,伸手去拉方怡瀾起來,就離開了祠堂。


    方樺對兩個屬下使了個眼色,兩個屬下拿著刀子嘩的一下,就把方槐手中的繩子給割斷了。


    方槐就如還沒起飛就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一頭就栽了下去。


    方柳啊的一聲慘叫,連跪帶爬的往方槐這兒來,到了跟前,抱起方槐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邊哭邊低頭親著方槐的額頭喊叫著:“小槐,小槐,你別睡啊,別睡,聽姐的話,我們不能睡不能睡……”


    方槐微微睜開雙眼,身子冷的發抖,聲音更是斷斷續續的,“姐,活著……好……累,當……方……家人……好累!”


    “小槐小槐!”方柳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大聲的驚叫著,用力拍打著他的臉並搖晃著。


    她很怕,怕就扔下她一個人還活在方家這個人間練獄裏,她真的怕啊,別扔下她一個人,別扔下她一個人!小槐,醒醒,醒醒……


    ------題外話------


    抱歉,今天隻能更這點了,明天努力多更……


    我家小朋友期中考很給力,考試前麻麻答應考一百分給獎勵一個雙層兒童床,所以今天是兌現獎勵去了,挪屋中,剛把一個屋給騰出來把獎品給放下了,外麵還有客廳和兩間臥室待整理……


    ☆、361:把方柳氣得吐血的真相,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談


    方樺一邊親自清理著地上血漬,一邊白了方柳一眼,哭的死人了似的,這還沒死呢,你要不趕緊給他包紮止血,那就真的是死定了。


    聽方樺這麽一說,方柳才醒神了般的去扶方槐起來。


    可是她也頭暈啊,吐了血,又磕頭磕了那麽久,剛把人扶起來,又是重重的一跌。


    而方樺則是擰眉頭,那表情好像在說,就沒見過這麽笨的人一樣。


    方柳呢,是從來沒有這麽無力過,就算是當年被裴靖東給趕出國去,也沒有像這會兒這般絕望過。


    方家向來重男輕女,特別是方公道這一脈,更是子嗣緣薄。


    就方柳所知道的,爺爺就不光是他們這幾個孫子孫女,她記得小時候,家裏還有其它的兄弟姐妹。


    他們的名字全是以植物為名,有方麥、方仲、方鳶、方槿……


    小時候他們還一起玩過,但他們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或死或失蹤,最後留下來的就他們兄妹幾個了。


    所以爺爺才會連方槐這樣的私生子也接迴宅子裏來了,就是後來姑姑方海棠的兒子方葵不也讓迴了家嗎?


    方柳有時候特別恨生在這樣的家庭裏。


    七年前,裴靖東趕她出國,她其實是慶幸的,出了國,就能脫離爺爺的控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事實也不盡然,她姓方,生下來姓方,那怕是到死的那一刻,也是姓方。


    “真是有笨的可以的,你是方家的大小姐,拜托你有點大小姐的範兒成嗎?我記得你以前挺聰明的,還是說這腦子裏裝了男人之外,把腦容量都縮小了嗎?”


    方樺實在看過眼了,刺了方柳兩句,招手讓邊上的屬下把方槐給弄上去。


    方槐被人架走,方柳身子倏然一輕鬆,整個人更是癱軟無力,狼狽的跌倒在地上抬頭怒罵著:“方樺,你個表裏不一的懦夫!怪不得商媛會死掉,商媛就是被你的懦弱給害死的,你活該你,活該你就這麽一直單著。”


    方樺的腳步停下,迴身,微擰雙眉,一道陰戾的光似閃電般從也眼中射出,幾個大步上前,動作快又狠的抄起陳列架上的五星鞭,揚起,隻見一道金光閃過……


    方柳啊的一聲慘叫,臉色慘白,身子也抖了起來,牙齒都咯咯咯的打著哆嗦。


    而方樺則收住鞭子,走到方柳跟前,捏著方柳的下顎冷聲警告著:“今天的事情,就是讓你記住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不該管的閑事不要管,你以為你做的事可以手眼通天無人知曉嗎?你說我要告訴裴靖東你的兒子是怎麽來的,那結果會怎麽樣?”


    方柳呆滯的看著方樺,“你……”隻說這麽一個你字,便很識時務的衝方樺磕起頭來。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跟爺爺亂說話了,我隻是心疼大哥你這麽多年沒有人陪,才告訴爺爺宋詞和馮媛的事的。”


    方樺眸光銳變,猛然出手,卡住方柳的脖子,很多時候,方樺都有一種衝動——擰斷這蠢女人的脖子!


    他就好奇了,就這麽蠢的人到底是怎麽活到今天的,還能整出那麽多幺蛾子出來。


    “方柳啊方柳,到了現在你還不老實,你想聽我說什麽,聽我說那兩個女人誰對我重要,還是想看看我會維護誰?告訴你,這點小心眼你別他媽的跟我玩,明天我就讓人去整死那兩個女人去!”


    方樺不隻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這麽做,直接當著方柳的麵就打電話了。


    電話內容很簡單,就是讓江城那邊的屬下,製造一場人為的車禍,弄死馮媛和宋詞。


    方柳覺得自己快死了,死在這方家的祠堂裏,這麽陰冷的地方,人心也如此的陰狠,僅僅是因為這麽一點點原因,他們就要殺人。


    方樺打完電話,像抗米袋一樣把方柳甩肩上,到了上麵,才砰的一聲扔下她,就像是扔袋垃圾一樣的嫌棄,吩咐人把她和方槐送醫院去。


    方柳最後的記憶就是,終於還是活著的。


    隻把他們送到了醫院,並不是方家旗下的醫院,就是普通的公立醫院,並說是兩人玩才重傷的。


    醫生護士看了這傷,真是覺得這對年輕人太重口了吧。


    這是的有點重了吧。


    “嘖嘖,真看不出來,長的都是人模人樣的,怎麽好這一口呢……”


    方柳醒來時就聽到有護士在邊上這麽議論。


    側眸一看,就看到方槐的睡臉,邊上心肺監護儀上一切正常,方柳長舒了口氣。


    也不理會護士的指指點點,反倒看到床頭的手機,趕緊拿起來看。


    開機,湧出數條未接來電的記錄,緊跟著就是微薄的私信滴滴滴的響了一下又一下。


    都說好奇心能害死貓,到方柳這兒就完全是好奇心能吐血的節奏了。


    先看的私信,第一條是張圖片——玫瑰花,九百九十九朵……


    方柳覺得這肯定是郝貝p的圖,可這不是,上麵的卡片真就寫著,送郝貝,情人節快樂!


    署名是知名不具。


    方柳恨死自己識得那男人的字體,竟然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的字。


    第二張是一家極有情調的西餐廳,燭光晚餐,佳肴美酒。


    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一直到三十多張,全都是裴靖東和郝貝的大頭貼,上麵還標著情人節留念。


    顯然,他們昨天在一起,並渡過了一個美好的情人節。


    方柳嘔差點又一口鮮血噴,恨這個字都不足以表達她此時的心情,就特別的想撓花了郝貝那張笑臉,可她隻能對著手機屏幕嘔血。


    殊不知,跟方柳的想像完全不同。


    玫瑰花是真的,珠光晚餐也是真的。


    但裴靖東卻沒有等來郝貝。


    話說昨天,裴靖東把艾米和裴瑾瑜送到蘇韻那裏,又交待了司機,把裴黎曦也送蘇韻那裏後,就去了花店,第一眼就看上花店宣傳圖上最拽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了。


    二話沒說就訂了下來,讓送到餐廳去。


    之後又去珠寶店,選了一款戒指,說實在的,平時他沒注意過這方麵,如果不是離婚了,他想他不會玩這些浪漫的。


    戒指被放在了玫瑰花的中心位置上,和卡片放在同一個位置上。


    可惜,沒有人去拆開這份禮物。


    郝貝當時就是為了氣氣方柳的,哪裏有心情跟裴靖東過情人節什麽的!


    她可不覺得他們是情人關係,更不覺得這會兒的彼此適合過這個節日。


    裴靖東沒給郝貝打電話,反倒是把花和晚餐全拍了圖發給郝貝,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就是在等郝貝去呢。


    郝貝簡直就是恨死了這男人的悶騷,明明很想讓她去是吧,可是就是不說!


    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不去,但其實心裏也不好受,跟貓兒撓了一樣難耐著,一直對著手機,一邊邊的說:“給我打電話,求我,求我我就去……”


    可惜了,裴靖東注定做不到那一步,他隻是在等著……


    搞得郝貝都神經的跑到樓下用座機打自己的手機,看是不是接不通。


    一直到十一點半的時候,實在憋不住了,才衝出家門。


    到了裴靖東所在的那家餐廳,拽著人就跑了。


    她得曬一把,曬一把幸福給方柳個賤人看,就算是沒有那樣的幸福,她也得弄個幸福的表像來。


    所以拽著裴靖東去樓上四十八小時不打烊的商場去拍了大頭貼,並且全部發給發方柳。


    這就是曬給方柳看,並把方柳氣得差點吐血的真相。


    所以說有時候並見得就事件把我們氣成這樣,而是被我們自己假想的真相所氣住了。


    方柳頭上的傷已經讓包紮好了,醫生就說了,你這情緒得控製啊,內裏火大厲害。


    方柳本身就是醫生,還需要醫生給她說這些嗎?當然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


    尼瑪的就是讓郝貝給氣的,她要不把這口火給泄掉,她就不姓方。


    等方槐醒了之後,方柳就出院了。


    她的傷並不重,頂著頭上的傷就去裴家老宅去了。


    裝的可像了,一到家裏就問小瑜和小曦呢,說迴家沒見孩子們以為是來這兒來了呢。


    過年的時候裴靖東帶著方柳過來老宅過過年,裴靖東也沒跟宅子裏的人說這算怎麽會事兒,所以管家還是以禮相待,說是去請老夫人過來,招唿著給方柳倒了茶水的。


    “方柳?她來做什麽?”正在縫製著棉衣的沈奶奶聽管家說方柳來了,詫異的抬眸,老花鏡下的一雙眼晴寫滿了疑惑。


    眉心輕擰著,那並不是一相可相與的女人,來宅子裏,肯定就沒好事兒的。


    “這個並不知,說是迴家沒見小少爺們了,就來宅子裏看看,還給小小姐帶了新年禮物來的……”華叔如實的說著。


    沈奶奶把針放下,歎了口氣,讓華叔去把方柳叫過來,她這騰不開手的,正在給裴一寧做冬天的棉衣。


    邊上的櫃子裏放著的全是沈奶奶做的棉衣,每年都三十套,分為薄,中,厚,三種類型的。


    這是她唯一能為重孫女做的事情了。


    手中這一件看起來有些大,大約就是三歲左右的孩子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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