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當下就急眼了,她們依法行事,如果不是郝貝小姐委托,那這簽名是誰簽的啊?


    聽劉小姐這麽一說,裴黎曦更是笑了:“隻能說你們老板,太著急了,剛才我從二欞看到你來我家,直接來的我家,沒有去找過我媽媽,怎麽能有我媽媽的簽字?”


    劉小姐這邊讓裴黎曦說的有點不淡定了,拿出手機給老板童達打電話。


    童達接到電話時,把劉小姐好一通的罵,怎麽著,人家說兩句你就懷疑你老板了,你這樣還怎麽當律師啊!


    劉小姐讓罵的可憐兮兮的,掛了電話,臉紅脖子粗的跟裴黎曦爭辯著。


    可是爭到最後,裴黎曦又輕描淡寫的扔了句:“這個東西,我們收下了,然後麻煩劉小姐你迴去後跟童律師說一下,如果他執意如此,那就是知法犯法。”


    劉小姐這個汗喲,你說你早這樣說,她就不用跟老板打電話一通抱怨了啊!


    不過還是見好就收,帶著裴黎曦的這段話,就走了。


    等人一走,裴瑾瑜就急了,一個勁兒的在原地走來走去,並說道:“不行,我要去找媽媽。”


    裴黎曦抓住裴瑾瑜的手搖頭:“我們連什麽情況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找去,隻能跟小叔叔一樣的。”


    展翼這個一臉懊惱啊,他剛才不就是……


    “算了算了,咱們先不想了,先找人來把屋子給收拾了吧。”


    說著趕緊打電話找家政過來,這屋子真亂的沒法收拾的節奏。


    寧馨去商場裏,跑斷了腿的,才找到一家賣郝貝穿的那樣的內褲的店,可是她又不敢明著隻買這一種迴去。


    於是乎,把那店裏的內褲,各式各色的,還有內衣,都給打包了一份。


    整整兩大包的內衣內褲,還買了點其它衣服,這才迴去的。


    迴去直接趕上晚飯了。


    郝貝不想出屋,寧馨迴去後先把內衣給她,讓她換上,然後下去吃飯,說一會吃完給她送上來一份。


    郝貝點頭,反正她現在是什麽也吃不進去的。


    等寧馨走了之後,這才打開袋子,打開一看那個愣神啊,我的天啊,這是批發迴來擺攤的嗎?怎麽買這麽多啊?


    各種款式,各種顏色,足足兩大包。


    郝貝心裏有點發怵,她不確定把那羊皮卷放哪兒,這身上的內衣是髒了,可是髒著也總比丟了東西好吧。


    這麽想著,去了浴室,重新洗了個澡,從那堆內衣裏找了一套,跟她身上這套差不多類型的出來。


    把羊皮卷給藏在裏麵,她一定要盡快的把這養皮卷上的東西給記下來。


    這上麵全是鬼符,各種看不懂,不像是上次那個她燒掉的畫上的,那隻有一口串幾個字符,挺好記的,這上麵密密麻麻的,想記住沒有那麽容易的。


    等洗好澡,重新穿上睡衣時,郝貝對著鏡子梳頭發時,才想到一個問題,寧馨大概是看到了吧?


    這麽一想,眉頭忍不住就擰了起來,寧馨看到了,所以才給她買這樣的內衣?這……


    搖頭,現在先不去想這些了吧,等一會吃過飯了,精神一點,就想辦法把這東西轉移了吧。


    誰知道郝貝想的倒好,可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具備。


    吃過了晚飯,寧馨沒走,陪她睡下了。


    這給郝貝囧的,秦立國是好意,就是怕郝貝想不開什麽的,人家都決定了,也沒郝貝說不的機會。


    這把郝貝給鬱悶的喲,暗自埋怨秦立國跟寧馨是霸權主義,這兩個人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好不好啊?


    住這兒就住吧,還是跟她睡一張床的。


    郝貝無語了,隻能把計劃暫放,先休息吧。


    “貝貝啊,你打算怎麽辦?”


    黑暗中,寧馨的聲音幽幽響起,問的郝貝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什麽怎麽辦?”


    寧馨歎氣:“傻姑娘,他那樣對你了,你不想想後路啊?”


    “……”黑暗中,郝貝啞然,寧馨說的對,她就是個傻姑娘,因為她真的沒有想過什以後路。


    這一天,想的都是一句話——他為什麽不相信她?


    卻從未想過要怎麽辦?


    寧馨沒聽到郝貝的迴話,以為郝貝的傷心了,趕緊開了床頭燈,爬起來去看郝貝,卻隻看到這姑娘一臉茫然的神態,沒有傷心,沒有悲哀,好像隻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一樣的。


    這小模樣,讓人生憐,也讓寧馨哭笑不得的問她:“你不會還想跟他繼續過下去吧。”


    寧馨會這樣問,也是秦立國授意的,畢竟據秦立國的估算,童達是方老爺子留下的人,那麽肯定就不會是坑郝貝的人,一般家人知道女兒受了欺負,都會出氣之類的。


    但是童達是個律師,童達不會去做那種去打人給郝貝出氣的事兒,律師見這種情況見的最多,那就是家庭暴力。


    所以最好的,最理智的方法,就隻有一條路——離婚!


    但郝貝會怎麽想,秦立國就不知道了,所以就需要寧馨的探路了。


    如果郝貝有這個想法最好,沒有這個想法,也要創造條件去讓她有這個想法。


    郝貝吞了吞口水反問:“那我就應該怎麽辦?”


    寧馨讓郝貝這話給問了個正著,張嘴,差點脫口而出離婚呀!


    愣生生沒說出來,因為郝貝那雙純真又清澈的眼眸,眸底深不見底。


    你看她像隻小白兔吧,其實這隻是偽裝,那眼底的精光,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一個不注意,自己可能就變成被狐狸騙走肉的那隻笨烏鴉了……


    寧馨沒說,郝貝卻是替她說了:“你不會是想讓我跟裴靖東離婚吧。”


    寧馨訕訕的幹笑了一聲說:“這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


    郝貝輕笑著看向寧馨說:“寧馨,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還是因為裴靖東,他帶我去你們單位,認識你的,我記得那時候,你很聽裴靖東的話,說裴靖東是你的恩人呢。”


    寧馨的臉微微紅著,心噗通噗通的跳快了一拍,沒有搭話。


    就聽郝貝又說了:“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可是你跟裴靖東的關係更好一點,沒想到,你跟我的關係才最好,這麽為我著想,可是寧馨,你說你為什麽沒有跟姚修遠離婚呢?姚修遠那麽花心,你也很傷心對不對?”


    寧馨傻愣愣的一直沒有說話,卻是跟著郝貝的言語,想到自己為什麽沒跟姚修遠離婚。


    那不是她不想離,而是姚修遠那廝不離行嗎?


    可是這些,說了也沒有意義,聊天最後,天色已晚,寧馨迷糊的睡過去之前,還在納悶的想著,明明是勸郝貝離婚的,怎麽到最後反成了郝貝勸她離婚的呢?


    寧馨這是睡了,郝貝卻是沒有睡著。


    起身,走到陽台處,拉開窗簾,走了出去,陽台處有一個搖椅,她抱了毯子,躺了上去。


    這是全封閉的陽台,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麵的夜景,不過這冬天,黑魆魆的,什麽夜景也沒,隻有附近的一些燈火。


    以前人們常說,男人就像是腳上穿的那隻鞋一樣,合不合腳,隻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


    可郝貝這會兒總算是體會到了,這種說法都錯了,男人的確像鞋,剛相處時就像是你買了一雙新鞋,各種的喜歡,就算有點小磨腳,可是架不住這鞋子穿上好看啊,所以就算是磨腳你也覺得這是適合你的鞋子。


    等一有天,磨腳的地方形成了繭子,不磨腳了,你再去看這雙鞋,原來也不是那麽漂亮,可是也是自己選的不是嗎?


    再時間一長,就好像兩個人相處久了。


    你的腳是適應了鞋子,可是這鞋子呢,總是有磨損的……


    所以有時候,我們選男人和選鞋子是一樣的道理,可能不盡如人意,但總是得穿著鞋走路的,不然你能赤著腳走一輩子的路麽?


    總之就是一句話,不穿這雙鞋,總要穿另一雙,新鞋便需要磨,磨合好了,變成舊鞋,周而複始。


    但是,鞋我們可以經常換,男人呢?也能一直換嗎?


    郝貝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即便是今天裴靖東做了如此過分的事兒,那也是她們夫妻之間的事兒,她不喜歡別人去插手。


    就好比她腳上的鞋子,好不好看,舒服不舒服,不是別人說不好就不好的。


    但,關於裴靖東這樣對她,她不是沒有怨恨,怎麽辦?涼辦吧!她現在有著比談情說愛的事情更重要的事兒。


    可是這事兒又不能說給別人聽,因為她還不想變成活靶子。


    翌日,寧馨醒來沒見郝貝,這給她驚的,衛生間啊都找了也沒見人,下樓也沒見人,這給嚇得。


    秦立國也有點急了,趕緊就樓上樓下的找,說會不會迴裴家了啊。


    剛說著呢,郝貝就迴來了,手裏還拎了早點,從外麵迴來的。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去買早點了。”說罷舉了舉手裏的早點。


    秦立國和寧馨這才鬆了口氣,寧馨抱怨著走過來接過早點訓她:“你說你要出去不說一聲的,我還以為你……”


    寧馨露齒一笑:“擔心我自殺啊。寧馨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嗎?”


    寧馨尷尬的笑,沒再說什麽了。


    秦立國也跟著坐了下來,叫郝貝過來吃,並說以後他每天早上起來做早餐。


    郝貝輕笑了下說:“爸,昨天的事對不起,我想我該迴家了。”


    這是郝貝想了一個晚上的決定,在這兒,秦立國處處看著她,可能還會要寧馨陪著她,這樣的話,她想做的事情根本就做不了。


    “什麽,你迴家?裴靖東那變態樣,你敢迴去,你不怕他弄死你啊!”寧馨氣唿唿的站起來,一甩筷子怒眼盯著郝貝,眼神裏寫滿了不解。


    秦立國也是放下了筷子,皺著眉頭,讚同的點頭:“丫頭啊,你不知道爸看你受罪,真是想……”


    “爸,你已經幫我出過氣了啊,沒事的,他不敢的,再說了,我要不迴去,不更加坐實了背叛他的罪名啊,他隻是太愛我了,太在乎我了,才不會這樣的……”


    寧馨氣得臉煞白,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走到郝貝跟前,伸手虛指著她,點了三下,頹廢的放下手,狠狠地道:“算了,你讓人坑死你得了,好像我們都是害你的一樣,你就這死腦筋吧,等哪一天被人玩死了,你可別哭的。”


    寧馨說罷,一陣風一樣,走到門口,從衣帽架上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包,砰的一聲摔上門,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郝貝看寧馨走了,扯了扯嘴角,走到秦立國跟前,伸手圈住秦立國的胳膊一起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聲兒軟軟地開口:“爸,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爸你說過不管我有什麽決定,你都支持我的不是嗎?”


    這一頂高帽子給秦立國戴的喲,難道這個時候拆台說不行嗎?


    這話他說不出來的!


    “丫頭部,爸隻是怕你受苦,怕我沒有照顧好你,你在家裏陪爸爸呆幾天不行嗎?”


    郝貝輕笑,頭倚在秦立國的胳膊上:“爸,昨天發生那樣的事兒,小瑜和小曦肯定會嚇著的,他們不,大人固然有錯,可是我也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不是嗎?”


    秦立國歎氣,得,管不了,就隨她吧。


    不過還是開口提醒著:“昨天,我也是太氣了,給童達去了個電話,然後,你有點心理準備。”


    郝貝愣了下,而後迴神,脆聲聲的說道:“謝謝爸爸,那咱們吃早點吧,吃完了,我就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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