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重陽將她抱進懷裏,輕輕地吻著她,“喜妹,若能同生共死,是不是我太自私。”


    喜妹張臂抱住他,“別信那個庸醫,我好著呢,我既沒覺得頭痛也沒覺得迷糊。要說死,誰個不死呢?青年不死,老年也要死的吧?”


    過了兩日小夫妻倆收拾了想要迴鎮上去的時候,韓知魚又帶了荊神醫來,說給謝重陽治病。


    謝重陽握著喜妹的手,“要眼睛不給。如果神醫定要,重陽可以給。”


    荊神醫嘿嘿道:“算了,先記著吧,你們的眼睛雖然不錯,可我打量他的眼睛最漂亮。”


    兩人一驚立刻阻止。韓知魚煩躁道:“荊老頭兒,你有完沒完?”


    荊神醫竟然很縱容他的樣子,一點不惱,跟他們商量給謝重陽施針。讓喜妹驚訝的是神醫既不要眼睛,還答應為他們治病,她不敢相信,卻是真的。她第一眼看到神醫,覺得他儒雅倜儻,沒想到竟是個老頑童,說話做事絲毫沒有一點神醫的派頭。


    謝重陽卻不肯,定要神醫明說要了韓知魚什麽東西,直到荊神醫惱了說反正不是眼睛才答應治病。


    荊神醫哼哼道:“好你個臭小子,給你治病,倒是我求著你。”


    謝重陽又連連致歉道謝,又求他先給喜妹治。


    荊神醫眼睛一斜,“她麽,沒那麽急。”


    荊神醫為謝重陽治病並不困難,輕車熟路,第一日施針兩次,三日後再兩次。到二月中上縣試的時候謝重陽已經感覺好了很多。按照神醫要求每日跑大半個時辰,臉紅氣喘,卻沒有半點異樣。


    喜妹則每日變著法兒給神醫做菜,前世今生吃過的見過的凡是想得出又能弄來材料的都給他做,韓知魚也跟著天天吃喝,很是愜意。過了幾日韓太太來縣裏跟表弟李老板李宏言一起照料兒子參加縣試。有荊神醫發話,喜妹便也讓謝重陽去考。


    小白已經派人給鎮上傳話,告訴他們謝重陽得神醫救治,如今好了許多,正參加縣試,讓他們不必掛念,隻是讓他們閑雜人等別來添亂,屆時謝重陽康複自會家去。


    作者有話要說:淺的輕鬆仙俠新文:


    這兩天又冷又忙,親們有沒有想大桃花呀,桃花開的時候三月春光明媚,那個愜意呀。俺喜歡那樣的時光,可惜靠yy不能讓俺暖和起來,哈哈,外麵雪花倒是很多。


    麽麽親們,注意保暖。耐你們~~~~~~~~~~~~~


    俺去看留言送分分去。攢了好幾天了。


    42


    42、否極泰來 ...


    謝重陽考試,喜妹比他緊張,不但照顧衣食還要做陪讀。想當年自己和同學們高考的時候個個緊張異常的樣子便覺得謝重陽和韓知魚太不拿考試當迴事兒。被她追著問考得如何有幾分把握煩得韓知魚也不再蹭飯吃,帶著小黑躲她遠遠的。謝重陽沒處可躲,笑微微地一遍遍地跟她說一般……還成,……不賴……挺好的,又擔心她這麽用腦過度會不會影響腦子裏的那個“病”。


    這日縣考最後一天,喜妹提籃拎箱的陪到縣學門前,迴去的路上沿著河邊散步,順便挖了一堆野菜,又在清澈涼涼的河水中洗幹淨。


    迴到小院門口碰到韓夫人的丫頭,說太太請喜妹過去敘話。喜妹將小藤籃放在牆外,又去小院的防火大缸裏洗了手在腰裙上蹭幹了去拜謝韓太太。


    如今韓太太又恢複了往日慈祥和氣和神態,對喜妹和謝重陽極是客套熱忱,絕口不提那件事。她能如此,喜妹巴不得永遠都不要再提,大家像從前那樣和和氣氣才好。


    廳上還坐著一四十來歲儀表堂堂的男人,雙目炯炯,笑容可掬,正是李宏言。李老板從一開始對喜妹和謝重陽就非常和氣尊重,讓她如沐春風,對他很是好感。又加之他幫忙聯係神醫,喜妹對他非常感激,用神醫的揶揄就是有些“誠惶誠恐”。


    喜妹問好見禮,寒暄了兩句,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彩霞上了茶。


    幾人隨便聊了幾句考試、天氣、住不住得慣的客套話,便繞到了喜妹的染坊上。李宏言雙目越發明亮,興致勃勃地跟喜妹聊了一番染布經商的事情,表示對她的印花布很感興趣。他甚至八九不離十地算了算喜妹的成本,豐厚利潤以及發展前景,連連讚她好頭腦。


    “謝家娘子真是能幹,讓李某這樣經商多年的男人都汗顏,有機會可不吝合作才是。”


    喜妹忙起身福了福,“如果李老板喜歡,迴頭我請孟家哥哥來鋪子裏商量,李老板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幫忙。價錢方麵我們會給李老板和韓太太最實惠的。”


    李宏言與韓太太對視了一眼,哈哈笑道:“謝家娘子可誤會了。生意是要做的,但一切得按規矩來,你們染坊剛起步,我們自然要盡量提攜合作,哪裏能讓你們吃虧,小娘子盡管放心就是。”


    韓太太看了喜妹一眼,“謝家媳婦,李老板是自家人,他待我那不肖子如親兒,你和重陽是知魚最好的朋友,你們不虧待他,我們拿你們也當自己孩子一樣,切不要再客氣。”


    喜妹忙又道謝。


    聽韓太太和李老板說了一番謝重陽好出息,以後大家互相幫襯親如一家之類的話,喜妹估摸時辰便告辭迴偏院幫荊神醫做飯。一迴來卻見那神醫又在摳樹上的蟲子,不禁覺得好笑。相處這些日子,她發現這神醫表麵正經實際很孩子氣。明明善良得走到哪裏都要替花草樹木捉蟲子,卻還說那種要人眼珠子的話。


    她上前幫忙,又問他晌飯要吃什麽。荊神醫笑嗬嗬地說她做的他都愛吃,好久沒吃得這麽順心暢意了,別人招待他總是大魚大肉殊不知他最喜歡精致家常小菜。


    荊神醫拍了拍樹幹,笑道:“這樹跟丫頭像,結實!”探頭看了看她的氣色,“你倒是老夫見過最奇特的病人,雖然有病卻半點病態不顯。”說著捋髯思索,沉吟片刻,撫掌歡喜道:“有了。”


    喜妹又笑,進屋給他沏茶,然後考慮做什麽飯給他吃。荊神醫口味並不刁,隻是喜妹感激他,所以為他飲食頗費腦子,知道他不喜大魚大肉,隻愛家常小菜,她想盡辦法伺候他。新摘迴來的野菜鮮嫩無比,正好包大蝦仁野菜餃子。


    喜妹請了兩個丫頭幫自己剁餡兒和麵,先包好了兩碗給神醫煮了,剩下的等傍晚謝重陽和韓知魚迴來吃。韓太太在李老板家住,韓知魚卻呆在別院不肯去,一直跟著他們吃喝,隻是這兩日她不知道為何他總躲著她。


    荊神醫吃著鮮美薺菜水餃,連聲誇讚,又對喜妹道:“從現在起你跟我學學施針,等我走了你自己給他紮針。”


    喜妹一聽他要走,急道:“荊先生,你要去哪裏?你答應過治好我家相公再走的。”


    荊神醫吃著滾燙的水餃,嘻嘻溜溜地卻不肯放慢速度,“南京有朋友等我。你自然能行,說不得你紮針,他還不怕疼呢。”他笑得曖昧。


    喜妹一直覺得針灸不痛,每次謝重陽都是安安靜靜地,臉上時常出汗,卻不曾聽他呻吟過一聲。


    荊神醫白了她一眼,“他呀就跟挖你眼珠子差不多!”說完哈哈大笑。


    喜妹一愣,每次問他,他都說不疼的,她還尋思就算疼也不過是針紮穴位罷了,不曾想竟然這般疼。她又想起荊神醫開始要的眼睛來,好奇道:“先生,那後來韓少爺允了您什麽?”


    荊神醫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喜妹見他如此也沒辦法,又問他韓知魚到底有沒有病。荊神醫捋髯笑道:“有,病入膏肓,卻無生命之虞。”喜妹著急地問他怎麽治,要吃什麽藥,他可不能隻管看病不管治。


    荊神醫哈哈大笑,“就算老夫,難道就能逃脫死地不成?心病還須心藥醫,他的藥呀……”他又笑,神秘兮兮地道:“他沒事兒,我確實是嚇唬你們的。”


    喜妹嗔他耍人,他卻催著她趕緊拿針包來學紮針,早學會早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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