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默然,元蘭真人的瞳術很是精深,能夠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在他的眼中那些黑色的輕煙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瑤池眾人布下的屏障中努力掙紮著,似乎很想突破,扭曲成一個很詭異的形狀。但是這屏障的製造者畢竟隻有金丹期,根本沒有辦法把飛天穀所有的地方都布下,所以隻能在外圍布下一些,防止黑煙從穀中躥出。


    不過當務之急,就是防止這些黑煙逸散出來,要是對凡人界產生影響,那可就不妙了,所以四位元嬰期真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縱身一躍,朝著飛天穀方向飛去。瞬息之間,便到了飛天穀外,越是靠近,那些黑煙就好像是碰上了什麽天敵一般紛紛撤退,根本不能靠近他們的周身。飛天穀南北縱橫將近萬裏,範圍極為廣闊,就算是元嬰期真人都不能保證能夠深入其中全身而退。但是現在隻不過是在飛天穀的大部分天際上布下陣法,也還算可以。


    淡淡的金光開始從他們的身體裏閃現,不少弟子都站在營地上駐足觀看,這可是元嬰期真人,若不是此番飛天穀變故,或許他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能夠見到。天際風雲有些變色,雲朵湧動的速度頓時快了許多,天色也有些暗,一條條金色的光線開始從他們的身體中噴射出來,從遠方望去,他們就像是四尊金燦燦的寶石一般惹人注目。


    飛天穀中的一些毒僵仿佛是感受到了什麽,都停下了蹣跚挪動的腳步,對著天空開始嘶吼,但是那些金色的光芒很快就蓋住了他們頭頂上的天空,一股浩然的威勢朝著飛天穀壓下,眾多的密林都仿佛是受到了威壓而硬生生被壓彎了不少,而那金色光芒中透露出的一絲元嬰期修士的氣勢更是讓周圍的修士都一窒,往後退了數步。


    那浩大的聲勢過了許久才消退,但是等到那片光芒消散,他們也見到了這陣法的陣容,這道陣法並不是像一般陣法一般在完成後就會自動隱藏起來,反而是因為陣法的特殊所以在半空中顯出了如佛光照耀一般的效果。那龐大的陣法幾乎將半個飛天穀都囊括了進去,而且分發十分霸道,那些弱小還未成形的黑煙在陣法被架起的那瞬間就被衝擊得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快來留言,還剩一半的積分木有送呢,先到先得!


    第241章 二四一鎮海情


    元嬰期真人們雖說在修為上足夠稱霸一方,但是對於陣法都不是那麽精通,再加上這一兩天斷斷續續都有消息傳迴來,在藍鯨郡附近的三個郡落都沒有問題,蘭唯初和元嬰期真人商議過後決定先將那些金丹期的修士先召集迴來,等人員全都集中了再說,而且他們也采納了蘭唯初的建議,讓瑤池從長門一脈挑選出幾個擅長精通陣法的弟子下來協助他們,畢竟飛天穀的陣法範圍實在是太廣了,而且他們在飛天穀的動靜也太大了一些,若是再不迅速解決這件事,等周圍幾個郡落的門派反應過來,恐怕他們就要暴露一部分了,這可不是他們的本意。


    鬆音安排這四位元嬰期的修士先去休整一番,洞府是前些天就挖好的,裏麵隻是粗略地布置了一下,在四周鑲嵌了些許的夜明珠用來照明,光禿禿的石壁上什麽都沒有,實在是簡陋得可以,與瑤池的相比實在是相去甚遠。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也沒有辦法要求那麽多,那些的元嬰期修士也不甚在意,他們下來是為了完成任務的,可不是來享福的。


    安排好了元嬰期修士,蘭唯初則是鬆了一口氣,他從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修煉,現在要他一下子接管這麽多的事情,也是讓他頭大得很,但是他的身份特殊,也就隻有他能夠驅使得動那群各個自視甚高的金丹期修士,而之後的事情也是讓他耗盡了腦力,此刻有了元嬰期的修士來臨,自然是以他們為主,他自然是輕鬆了不少,所以見到鬆音出後來,居然也有心情與鬆音說笑:“這附近的郡落在哪兒?”


    鬆音看著他臉上少見的微笑,也有些愣住了,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看見的最多的就是蘭唯初死板著一張臉,其他的表情都是極為少見的,更別談什麽微笑了,但是她還是迴答道:“在這裏東南方的天霜郡鎮海城,應該就是最近的城鎮。”


    他點了點頭,拉著鬆音轉身就要走,但是鬆音卻有些莫名其妙,趕緊停下了腳步,蘭唯初扭頭一看,輕輕挑了挑眉頭,有些疑惑。鬆音趕緊把手收迴來,有些為難地指了指外麵,在那裏還有不少修士等候她的安排。隻可惜蘭唯初一向說一不二,說了要把鬆音帶在身邊,就一定會做到,少了一刻都不行。直接招過一個弟子,讓他在這裏接應那些正在全速趕迴的金丹期修士們。


    說完後,指尖輕轉,那飛劍就直接從他身後輕鳴一聲,在天際滑翔了兩圈,停在了他的麵前,把鬆音帶上了飛劍,朝著東南方飛去,頓時間就飛出了數十裏有餘。而這兩人還一前一後站在劍上,他的速度很快,鬆音的頭發被風吹散與他的交融到了一起,而他手心的溫度也灼熱得很,她甚至可以感覺他也有些緊張,所以力度有些大,鬆音有些不自在地把手臂抽了迴來。雖然說一起站在飛劍上,但是這麽親密的接觸還是有些不習慣。


    蘭唯初順勢收迴了自己的手,稍稍放慢了速度,彩霞在天邊安靜地漂浮著,兩人間雖然沒有話語,但是氣氛卻是十分融洽。蘭唯初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角卻不自然地瞥向鬆音,看著她潔白的側臉,清麗的容顏與紛飛的烏發,隻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漂浮著。


    屬於大海的特有水靈之氣開始濃鬱起來,兩人化作了一道流光在鎮海城停了下來,最近飛天穀的事情雖然眾人有所耳聞,但是畢竟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城裏的人還是很多的。鬆音數年前來過鎮海城一次,對這充滿了海洋氣息的城鎮還記憶猶新,街邊的商鋪與路上的行人紛紛,讓這兩個連日來都精神焦慮的人都舒緩了不少。


    “你來過這兒?”看著鬆音頗為熟稔地在這城鎮中穿行,蘭唯初也有些好奇,他久在瑤池,偶爾下來一次也是曆練所需,根本就沒有時間可以好好觀看這下界的無限人文風光,所以見到這臨海的城鎮也是頗為好奇。


    鬆音點了點頭,道:“數年前,我還未入瑤池,還在這兒的海底遊曆了一番,頗為有趣。”正說話間,他們就來到了一家茶樓,這茶樓乃是當地城鎮的凡人所開,裏麵的東西雖然不說靈氣十足,但是勝在凡人用心雕琢,所以也很是精巧出奇,對於一些修士而言是一個很好的體驗場所,所以慢慢地,就在這鎮海城中打開了名聲,以凡人之創意讓無數修士趨之若鶩。鬆音從前隻是聽人說過,但是也沒來過,趁著今天有這個機會,就決定與蘭唯初一同前去看看。


    這茶樓裝飾得極為樸素,並沒有像其他的商鋪一般在店門口裝點得如何華麗,反而是用普通的青竹製造的,顯得尤為輕便與舒適,而時不時也可以看見不少的修士進入,現在正是炎炎夏日,海邊有些濕熱的氣息在進入了這竹樓後便消失不見,清爽的微風吹拂著鬆音的頭發,在一樓是一些凡人的地方,而在門口接待的夥計也是個有眼色的,他在這茶樓幹了這麽多年的活兒,還是能夠分清楚哪些是修士哪些是凡人的。


    你看看那個男子,身上穿著華麗的藍色綢衣,腰間也別著一塊水頭十足的翡翠,但是夥計一看就知道是凡人;反觀另一對男女,雖然說穿得不見多鮮豔,男子隻不過是一襲簡單的青衣,女子則是鵝黃長裙,更沒有什麽華美的飾物,簡簡單單的裝扮在他們的身上也能穿出別樣的風情來,這種人,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修士。修士身上的氣質與普通凡人大為不同,隻要稍微留意便可分辨出。


    那夥計將鬆音兩人迎到了二樓,二樓乃是修士專用層,大多數都是一些練氣期與築基期的弟子,要是發現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出現在這裏,效果可想而知,所以鬆音與蘭唯初都有意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周身氣息。隻要沒有人特地去查看他們的修士,一般是不會有人發現的。或許是現在時間還早,二樓上的人不多,蘭唯初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在這裏,可以將窗外的海景盡收眼底,再順手丟下一個隔音的小法術,便將兩人隔絕在了這一個小天地中。


    鬆音點了幾樣當地特色的茶點,那夥計便伶俐地應了一聲。或許是習慣了站在飛劍上俯視海洋,此番居然與海平齊,蘭唯初看得很認真,而且嘴邊的弧度一直都沒有落下來。


    “很美吧!”鬆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裏有一個幾個小黑點,仔細一看,十幾個打漁的人在海麵上勞作的景象,天色清朗,天空一片遼闊無垠,蔚藍的海麵幾乎與天際融為了一體,讓人分不出哪裏是海,哪裏又是天際。


    蘭唯初點了點頭,這番景色他可不經常看到,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突然改變了視角,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感受到了不同的情懷,身邊還有……她。


    鬆音也是微微一笑,將目光投注到了更為遙遠的海洋上,輕聲道:“從前,我還不知道自己有靈根的時候,每天的生活裏,除了一些家務,似乎便什麽都沒有了,從來都想不到,自己能夠走得如此遙遠,遙遠得簡直讓人有些不敢置信。”她停了停,微微側頭,似乎在迴憶從前那段時光,臉上滿是柔和的微笑,“那時候總覺得,隻要能夠走出村子,便算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了,後來去了大衍門,一下子離家遠了,反倒覺得輕鬆了不少,到現在為止,我變了好多……”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越見飄渺。


    蘭唯初盯著她的側臉,不知道在想寫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扭頭看向窗外,那裏有一片金光灑在一片廣闊的天地中,她的眼底倒映了許多東西,他有些看不懂,但是,他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突然變大聲了。


    夥計將東西送上來了,瓷碗與竹桌相碰撞的聲音驚醒了正在迴憶的鬆音,她坐直了身子,見到蘭唯初恢複了一臉的冷淡,也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怎麽就突然說了那麽多廢話呢?難道說這海洋還有迴憶的效果?


    不過好在蘭唯初似乎沒什麽特別的反應,而是端起了茶壺,為她倒了一杯清冽而又帶著竹葉清香的酒。


    桌上的小吃食不多,隻有四盤,但是每一盤幾乎都讓鬆音看花了眼,素白青蔓的瓷碗裏放了四塊隻有拇指大小的糕點,但是每一塊糕點都被精心雕刻成了一片竹葉的模樣,再加上這微微帶著綠的顏色,看上去倒真是與竹葉輕覆其上像極了,但是卻散發出了一股甜美的花香,另外三盤則是胭脂紅的牡丹,素白的百合與鵝黃的鳶尾花,極為精致。


    甜美的花香又不至於太膩,再加上竹葉的清香與白酒的混合,帶出了一種特殊的迷離感。對於酒,鬆音還真沒有什麽經驗,也極少有機會去嚐試,所以並不著急喝,而是端起了酒杯在鼻尖請問,感受著那層層疊疊的竹香在酒中沉澱旋轉的變化,就算是她這等不會品酒的人也知道,這應該是上好的酒。


    輕酌一口,先是一股竹香撲鼻而來,接著便是入口的辛辣與竹香的混合,在味蕾中爆炸開的感覺幾乎要讓鬆音炫目,但是隨著液體的下咽而慢慢舒緩。到最後隻剩下一絲絲的甘甜迴味的,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都有幾分不真實。


    她對麵的蘭唯初,正好將一塊鵝黃的糕點送入嘴中,這一對視,便沒了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強烈要求感情戲,咳咳……馬上就要來了,隻不過有一點要和大家先說,俺沒啥經驗所以可能寫出來的段落與情節有些不盡人意,見諒.....


    ps:俺今天流年不利,先是毀了一副眼鏡,接著就是一個用力,揪掉了書包拉鏈的一個帶子o(╯□╰)o


    第242章 二四二醉酒意


    這一個對視,也不知道是誰先挪開了視線,到最後,桌上的四盤吃食,其他的都沒怎麽動過,隻有那盤鵝黃的鳶尾花被蘭唯初吃了兩塊,酒壺裏的酒添了幾添,這酒雖然說不像修真界的酒那般靈氣十足,但是後勁也是極為強勁的,至少鬆音這般初嚐酒滋味的人是被放倒了。


    她雙頰酡紅,唿出的氣息中都帶了幾分竹葉的清香,腦子也不算清醒,隻是勉強讓自己保持基本的行動,很多修士在喝過酒後就會用靈力逼出體內的酒,但是鬆音與蘭唯初在這點上倒是有著同樣的見解,既然喝了酒,那就好好感受一番醉酒的滋味,若是就這麽輕易地將酒意逼出,那就沒了喝酒的意思了。


    這兩個修士喝光了幾大壺酒,起身都有些小困難,掌櫃的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一男一女,很明顯是醉了,連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那個男修,似乎想要扭頭看一眼身後的女修,卻被腳下的樓梯絆了一腳,差點沒從上麵滾下來,而那女修雖說也是醉了,但是也比那男修好上不少,一個伸手,就提住了那男修的領子,把他扶正,兩人打了個酒嗝,雙眼迷離,一路扶持著離開了,那掌櫃的都有擔心,他開了這麽多年的店,見過不少的修士不願意將酒意逼出的例子了,這群修仙者想要體驗一番醉酒的經驗,可是他們都看高了自己,自家的竹葉青可都是十年以上的佳釀,這麽一番喝下來,估計要醉上幾天。


    反觀鬆音與蘭唯初兩人在街上則是有些撞撞跌跌,這鎮海城中凡人與修士混居,這兩個喝醉酒的家夥明顯身上靈蘊深厚,靈力高深莫測,乃是高手,又豈會去招惹,而凡人則是一向安分,所以這兩個醉酒的人出了鎮海城後,蘭唯初召喚出飛劍,但是那朦朧的酒意讓他眼睛有些發昏,明明隻有一柄細細的劍身,他偏偏看成了兩根,腳一歪就踩了空。


    借著酒意,鬆音的膽子大了不少,一把推開蘭唯初,自己先踏上了飛劍,口吃有些不輕:“師兄,快上來,在這兒。”說罷還自認為很貼心地往前站了站,蘭唯初則是聽話多了,聽著鬆音的指令踏上了飛劍,靈力頓時外放,一下子就飛上了天際。夏日的天空一望無際,有些灼熱的太陽照耀在鬆音的臉上,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感受著眼皮上溫熱感,但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來自後方的溫度,蘭唯初好像有點熱,忍不住抓住鬆音正在飛舞的頭發,放在微紅的臉頰旁蹭了蹭。


    神秘的酒意讓這兩人都亂了心神,在這空闊無際的藍天中,他們宛如一對交頸鴛鴦般,相互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涼意。蘭唯初的鼻翼中慢慢都是鬆音身上的味道,小龜眯眼,總感覺有些不妙,蘭唯初原來與鬆音還有兩三步的距離,可是他現在幾乎已經靠在鬆音的背上了,而鬆音也是微垂雙眼,似乎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不妙啊!小龜暗暗想道,但是此刻它又不能衝出去,把蘭唯初拉走,它嚐試著叫了幾聲鬆音,隻可惜沒有什麽作用,鬆音現在的心神幾乎被一片醇香的竹葉給掩埋了,絲毫沒有覺得蘭唯初的動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蘭唯初的大手幾乎是包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更加朝著自己拉近。


    她的肌膚十分光滑,又帶著一股幽幽的香味兒,因為醉酒而顯得有些微紅的肌膚被他的大掌包住,蘭唯初已經把臉頰貼上了她的後頸了。


    “傻丫頭,醒醒,鬆音,鬆音!”小龜很著急,她要是還不醒的話,豆腐都要被人吃光了,小龜猶不死心,又大聲地叫喚了幾聲,還是沒能弄醒鬆音。它不知道的是,鬆音與蘭唯初已經相約好了一起嚐試一次醉酒,這些天來他們為了飛天穀的事情攪得是心力交瘁,現在有了元嬰期的真人前來,自然是放鬆了不少,所以鬆音便提議一醉解千愁。


    小龜氣了個半死,見她還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但是它知道,蘭唯初看似已經喝醉了,但是在他早就他與鬆音的周圍布下了一道防護罩,隻要一有異樣出現,就會立即遭到致命打擊,它不是不想出去救鬆音,而是出不去,就要眼看著鬆音被人占便宜,這糾結著急的心情差點沒把小龜給急壞了。


    蘭唯初心神全數放鬆下,不知不覺中已經飛到了海麵上,下麵是波濤翻滾的海浪,他的飛劍在加下散發出淡淡的雷光,海風吹拂,讓兩人都發出了一聲喟歎,舒適的海風幾乎要讓鬆音躺倒下去,而後麵的蘭唯初則是半摟著她,讓她不至於掉下去。突然,鬆音一個腿軟,差點就跌坐下去了,而蘭唯初則是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居然收起了飛劍,沒了飛劍站立的兩個人就這麽直挺挺地往下墮落而去。


    小龜尖叫,這可是上萬尺的高空,蘭唯初想死也不用拉上鬆音吧。這迅速的下落並沒有讓他們兩人分開,反而是雙手相牽,兩人的周身迅速出現了一道帶著淡紅色的光罩將兩人的身影籠罩了進去。寒鳳吹動兩人的衣裳,發出了簌簌的響聲,鬆音的長裙與他的長袍幾乎是卷在了一起,露出了些許的肌膚。


    “噗通”一聲巨響,兩人落入了海洋中,濺起了幾丈高的海浪,海水瞬間將兩人吞沒,紅色的光芒漸漸隱沒在遼闊的海洋中。兩人落入手中,周圍的紅色光罩將他們很好地保護了起來,他們慢慢下沉,一連串的起泡在他們的身邊往上冒,驚動了遠處的魚群,受到了驚嚇的魚群幾乎是頓時就消失不見。他們好像是一塊被投擲到水中的石頭一般,一直往下落,直到到了一定的深度後,才開始慢慢上浮。


    鬆音的眼睛已經閉上沉睡去了,不用手段將那酒逼出體外,十年的佳釀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沒過多久,蘭唯初的眼睛也慢慢閉上。兩人宛如最為純淨初生的嬰孩一般,在這深海中飄蕩沉浮,這深海中的水靈之氣極為豐沛,再加上修仙之人親天道,沒多久,那些受驚的魚群再次聚集到了一起,沒多久,就有些魚群頗為好奇地靠近了這個散發著極為舒適的圓球,裏麵的兩個人十分安靜,一唿一吸之間都帶著無數的精純靈力。


    或許真的是禍福相依,鬆音這一番醉酒,反倒讓自己進入了一個空靈純淨的世界,她好像是這萬千渺渺世界中的微小一眾,在這宛若母親的海洋波濤暗流中隨意沉浮,體內的五行真訣開始有了異動,但是那已經成了金燦燦一片的識海頓時閃過了一陣溫柔的藍光。而且那五行真訣開始自動翻頁,到了記載有祈雨法決那一頁後自動停了下來,丹田內的水靈柱好像受到了什麽驅使,開始散發出陣陣的藍色波浪,推動了鬆音周身的靈力運轉。


    周圍的水靈力受到了吸引,都紛紛朝著鬆音的身體湧來,小龜暗罵了一句,但是還是要丟出一個防護罩來,將鬆音籠罩起來,因為蘭唯初與她靠的極為相近,所以它必須十分小心才是,等到防禦罩被放出,周圍原本還很明顯的靈氣流向很快就歸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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