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瞪,築基後期的威勢全出,正在努力解開鞭子上靈力的明清一驚,抬頭看去,沒想到這鬆音居然已經清醒過來了,不由得心下大駭,他這迷幻粉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了,隻需一點點就可以讓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沉浸在環境中,不得脫身,這鬆音這麽這麽快就醒了過來?


    一想到這明清使得手段,鬆音也不客氣,用力一甩,連帶著明清都被狠狠地甩了出去,撞到了高台旁的石柱上,石柱發出一陣響聲,搖晃了幾下,而明清則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撞力,不由得悶哼一聲,見到鬆音還欲甩動,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鬆手,放開鞭子,腳下一跳,總算是脫離了鬆音的掌控範圍。


    明清有些心虛,一想到自己用的藥粉,又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鬼迷了心竅呢,但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場上的氣氛一觸即發,鬆音冷笑道:“原以為道友是修為高強,沒想到卻是虛有虛名,白白擔了這些個名聲。”


    明清臉色很不好看,但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一言不合,隻有出手了。鬆音也不怎麽藏拙,左手中銀光隱現,一團小小的銀光開始閃爍,明清也開始使出新的招數,他將那葫蘆靈器往半空一扔,但是人卻迅速朝鬆音奔去,五指成爪,指尖帶著一股淩厲的風。


    鬆音見此消散了左手的銀光,也是一握拳頭,準備和明清來一個硬碰硬,對於自己的身體力量,鬆音還是有把握的,所以她不敢用出太多的力道,七成的力道足矣。力量與力量的碰撞總是帶著一股驚天的威勢,明清眼神微眯,對著鬆音是毫不留情,鬆音的拳頭已經激起了一陣小小的旋風。


    兩股力量相撞,明清隻覺得一股絕大的力量朝自己撲來,巨大的衝力讓明清的膝蓋一軟,差點就這麽跪下去,但是這力道實在是太大了,他隱隱有些頂不住,趕緊咬緊牙關,見到鬆音清明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還沒有用處全力來。他覺得臉上熱熱的,但是手已經開始顫抖了,他已經撐不下去了,被那強勁的力道一具衝到了三丈開外,幸好被那葫蘆狀的靈器所擋。而此刻那葫蘆狀的靈器已經膨脹到了一個相當大的地步,看過去幾乎有一個棗子舟那麽大,而且靈力吞吐得更為厲害,金光閃閃,明清一拍葫蘆,那葫蘆的塞子就落入了他的手中,而葫蘆卻是一片清光。


    鬆音警惕地看著那葫蘆,隻覺得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她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試探性地將三丈符籙點燃,朝著那明清丟去。


    明清再次敲響葫蘆,隻不過這次敲響葫蘆,仿佛是觸動了什麽一般,一團青色的氣體從葫蘆口飄散了出來,鬆音又是一道符籙,火龍唿嘯而出,火焰衝天,將周圍都染上了熱氣,控製著火龍朝那股青氣撲去,卻反被青氣包圍住了,青氣幻化成一堵圍牆,先是將火龍阻擋在一丈開外,隨即就立刻變了模樣,又將圍牆變成了一個球,將那氣勢衝天的火龍包圍在青氣裏麵,青氣球越縮越小,火龍的空間也越來越小,火龍怒吼幾聲,但是依舊不能逃脫這個圓球的禁錮,而且隨著青色圓球的變小,火龍的身體也被壓縮,直至不見。


    鬆音盯著那消逝的青球,看不出什麽神色,手中的銀光再次閃現,朝著明清丟去,銀光在半空中迅速幻化成了一隻大掌,朝著明清蓋過去,而明清則是對著葫蘆連拍三下,那葫蘆吐出了三團青氣,對著鬆音幻化出來打大掌撲去三團青氣揉成了一團更大的青氣,青色與銀色的相交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弄出聲響,而是無聲無息地浸透,能夠將火龍禁錮的青氣在麵對銀色的光芒之時似乎是沒了作用,被銀色光芒直接穿過,並且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鬆音輕輕一躍,手中的長劍發出“嗡嗡”的響聲,此刻的青氣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明清也是有些疑惑,這青氣自從練成以來,還未失手過,這銀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能讓青氣潰不成軍。往右邊一跳,躲過了鬆音的攻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盾牌,那盾牌隻有巴掌大小,上麵的花紋也有些不清晰,明清將盾牌丟出,盾牌立刻就化作一麵閃著黃光的防護罩將他保護得嚴嚴實實,鬆音的長劍隨後就到,刺到了盾牌上,卻被阻擋,她丹田內靈力運轉,金靈力瘋狂湧出。


    “哢哢哢”的幾聲響起,明清有些氣急敗壞,這件靈器還是他大價錢從坊市上得來的,居然這麽快就損壞了,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出生百煉峰,手中的靈器肯定不止這些,隻不過從品質上來說就會差上幾分,用下品靈器來對付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是遠遠不夠的,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沒有拿出,隻能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葫蘆上。


    他一個翻身就翻坐到了葫蘆身上,鬆音才不管他,把長劍拋出,一道道的劍光朝著他飛射去,葫蘆的周圍感應到了危險,自動升起了一層防禦罩,可惜在鬆音的攻擊下,沒多久就出現漏洞了,明清取出九張符籙,一並引動,頓時火光水光雷光一起閃動起來,這明清居然一下子引動了三係不同的符籙,尤其是那張雷係的符籙,造價也不便宜,隻可惜碰上了鬆音。


    鬆音周身水光一閃,那道火光還未撲倒她的麵前就被她給澆滅了,大量的清水從半空中傾斜而下,火光頓時沒了動靜,而接下來的大水更是簡單了,鬆音體內的冰雪之意一出,抽取著周圍濃厚的水汽化作了一地的堅冰,散發著陣陣冰寒。


    最後一道雷光,鬆音的雙眸一動,瞳孔內雷光陣陣,而且被染上了淡淡的紫色,這是體內的雷靈珠在運行的效果,很快,她丟出了一張符籙,接著符籙的遮擋也發出了一絲雷光,兩道雷光想碰觸,“轟隆”的一聲巨響,仿佛是陰霾天打響的驚雷,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最後一絲雷光也在碰撞中消失。


    明清有些不情願,對著葫蘆連拍數下,那青色的氣體已經變成了一條青龍,在半空中張牙舞爪,鬆音才不管它,脫手而出的銀光化作了一道大網,將那青龍束縛其內,青龍在網中不住地掙紮,而明清這邊,已經被鬆音丟下了高台,一口鮮血吐出。


    鬆音看著在台下掙紮的明清,又看見一旁的弟子紛紛跑過來將明清扶起,柳扶風神色複雜地看著鬆音高高在上的身影,一直陰暗的天空此刻居然也變得晴朗起來,烏雲遠去,陽光再次出現,照耀再鬆音的背上,白雲被勾勒出金線在天空中漂浮著,鬆音背後的萬丈光芒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尊來自九天之外的神佛,是那麽的高不可攀又帶著幾分的敬畏。


    她的眼睛有些難受,放下了目光,扶起明清,聽著那位築基期的管事宣布鬆音勝出,看著鬆音離去的背影,她的鼻頭一酸,淚眼險些掉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麽,隻是覺得心裏有些難過,帶著幾分的酸意以及最後的一絲羨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天要累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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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一九二最後的時光


    接下來的時間清就閑多了,最後一戰結束後她就在鏡閩峰上住了下來,道童帶來消息說她得到了最後五個名額,其他的四個人則分別是來自巨合峰的林遠,騰飛峰的黃如婉,千姿峰的何飛鴻,以及百煉峰的明蘊。這一次的五個人都是分配得頗為平均,像上一屆,五個人中有三個是神係峰的,倒是讓其他峰係的弟子感覺到心理平衡了不少。


    好在她的東西基本都收拾好了,隻剩下土貂和一些雜物還在神係峰上,抽過過去將洞府裏的東西收拾幹淨,她不由得有些感慨,這洞府還沒住熱呢,就要走了,仔細算來,她呆在洞府裏的時間並不算長,現在則要重新搬去鏡閩峰的石室,心裏也沒有什麽不舍。


    土貂站在床頭,前肢獨立,後肢撐地站起來,小眼睛不停看著鬆音走來走去,時不時在一些角落的地方施展風係法術,卷起一小股旋風,所到之處,十分幹淨,一絲灰塵都不見留下。鬆音將洞府裏的一些痕跡弄幹淨,從前她在洞府裏繪製陣法總會留下一下朱砂的痕跡,現在她不住了,總要掃尾掃好。


    抱起土貂,它利索地朝鬆音肩上爬去,緊緊地抓著她的一縷頭發,確定不會弄疼她。將門口的禁製關閉,走到了管事處,將玉牌暫時歸還給管事處,直至築基爭奪戰結束,管事處都會為他們這些參戰的人保留洞府的使用權。玉牌變成了紅色,兩條金色的絲線橫貫整個玉牌,這是築基期的弟子特有的玉牌。


    明景已經在他的竹屋等著她了,不管鬆音在心裏怎麽悱惻明景,但是麵上還要裝作出一幅恭恭敬敬的模樣,對著明景施了一禮後,坐在了他的對麵。這才幾天不見明景,明景周身的威勢似乎更加深不可測了,那外放的氣勢時不時將鬆音壓得踹不過氣,他估計也知道,所以長話短說,扔了一塊令牌給她後,就把她趕了出去。


    鬆音手中的令牌通體呈現出一種幽幽的碧色,仿佛是一片波濤連天的荷葉出現在眼前,凹凸不平的紋路摸上去帶著一股特殊的溫潤感,柔和的光澤閃現著陣陣柔光,一朵金蓮在荷葉中若隱若現。鬆音有些愣神,盯著眼前的玉牌,想起了頭上的簪子,簪子上的圖案和手中的令牌如出一轍,這應該就是瑤池的令牌吧。


    隻不過,拿這東西給自己有什麽用處呢?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是沒能發現什麽玄機,難道是要用神識來查看麽?鬆音將神識放出,慢慢地探上了這塊玉牌,玉牌上帶著一股特殊的力量,似乎抗拒著一切的靈力測探,但是鬆音明明又能感受得到玉牌中富含著豐沛而又精純的靈力,而且這股靈力的精純程度實在是大大令她驚奇,這股靈力幾乎可以與小龜另個陣法疊加出來後的靈力差不多,似乎還更勝一籌。


    小龜也爬出來,整個身子都把玉牌給遮住了,它感受了一會兒,不甘不願地承認這塊玉牌所蘊含的的靈力確實比它凝結的更為精純。鬆音隻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她的眼前被揭開了一角,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開始浮出水麵了,瑤池,靈力,爭奪戰,還有玉簡上說的“隕落於上古”這些到底有什麽關係呢。


    距離前往瑤池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鬆音就趁這段時間到坊市補充了一些材料,窩在石室裏搗鼓了足量的麒麟丹,又給霜容送去了好些丹藥。等這些事情做完,前往瑤池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今天,就會有人將瑤池的一些資料發放給他們五個了。


    道童送來了玉簡後,鬆音在人前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等到道童前腳一走,她後腳立刻就跳到了蒲團上,趕緊開始閱讀玉簡。


    瑤池,池邊,煙波嫋嫋,淡淡的霧氣纏繞在池中的金蓮,半開放的金蓮已經露出了一點的內芯,搖曳生姿。


    趙晨在路上走著,不少弟子見到他的朝他施禮,退到一邊,等他過去了才走開。他很悠閑,時不時將池裏已經快要開放或者已經開放的金蓮拉扯過來,將它的最嫩的那片花瓣輕輕折下來,繞著池子走了一圈,也不知道多少金蓮受了他的摧殘,好在這池子十分大,他隻走了一半就收了手,看著玉盒中堆積的花瓣,取了一些靈泉水灑在上麵,再用一個特殊的小陣法將它密封好,收入了儲物袋中。


    一旁的弟子等他做好了一切才走了上來,低聲道:“公子,各分支的名單已經送上來了,已經找到了大衍門的名單。”將玉簡奉上,退到了一邊。


    趙晨眼睛一亮,結果玉簡,仔細查看裏麵的名單,在看到“鬆音”二字後嘴邊綻開了一朵笑容,將玉簡還給那弟子,緩步離開。他從儲物袋裏的一塊玉牌拿出來,看到上麵已經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絲線,笑意更濃了。


    真正到了出發的這天,鬆音反倒是有些惴惴不安,這次前往瑤池花費的時間要將近兩個月,雖說是坐飛舟上去,但是這……這瑤池的所在地實在是讓人有些膽戰心驚。


    而她總算是明白了那玉簡上所說的“束縛於玄色之上”是什麽意思,因為瑤池根本就不再玄色大陸任何一處地方上,它高懸於玄色大陸的正上方,被一股龐大浩瀚的力量所束縛住,不讓它往更高處飛去。


    他們此次前行,就是乘坐特殊的飛舟,跨越半個玄色大陸再向上飛去,整個過程曆時兩月。


    這些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其他的人,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了什麽熟麵孔,也就老老實實上了飛舟,選了一個靠近甲板處的房間休息去了。等到了晚上,萬顆星辰開始出現之時才開始啟動。


    浩瀚的星海,在星空中閃閃發光,深藍的夜幕已經將整個玄色大陸遮住,飛舟慢慢啟動,他們必須先到達大陸的中央天風郡的上方,隻有在那裏,才有通往瑤池的路。天霜郡處在整個玄色大陸的西北部,他們的飛舟自從飛上了天空後,舟身的數個陣法就開始啟動,隱形陣法啟動,飛舟漸漸失去了身影,就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感受不到。接著便是一層又一層的防禦罩,此去瑤池並不是一路安順,所以這些防禦罩可以保護飛舟。


    飛舟剛剛啟動的時候,鬆音隻覺得一陣劇烈的搖晃感,但是沒過多久,等到飛舟越飛越高的時候,那股搖晃感就消失,漸漸平穩,這房間雖小,但是卻五髒俱全,還貼心地弄了一個窗子出來,隻需打開窗子,就可以看見外麵的景色,這窗子的外麵有著數層的防禦,所以並不能將頭首伸出去,隻能站在窗子旁觀看,但是鬆音已經很滿足了。


    小龜和土貂被放了出來,在房間裏玩耍,鬆音則是貪婪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從前她禦劍飛行,頂多也就是距離地上幾千尺就算是高了,再往上是不行了,可是借助了飛舟,此刻估摸過去,應該是已經飛上了萬裏高空了,地上的一且都已經看不清,隻能看到一個輪廓,藍色的長河變成了一條藍色的絲帶,纏繞這陸地上。


    這般廣袤壯麗的景色讓鬆音舍不得挪開眼。小龜爬到窗邊看了幾眼就沒興趣了,對著鬆音的白癡行為不予評價。


    夜色漸漸消退,柔和的晨光已經開始照耀著大地,大片金色的光芒撒下,將一片生靈喚醒,鬆音幾乎可以感受到眾多生靈蘇醒的聲音。等到夜幕再次降臨,她才關上了窗戶,坐在床上,也提不起什麽心思去修煉,隻好將土貂喚過來,摟著它睡覺去,小龜不甘示弱,也頂著龜殼爬進來,但是它冰涼涼的龜殼實在不是鬆音的菜,鬆音將土貂摟在懷裏,溫熱的土貂很安分,鬆音感受著它的溫度,沒多久就睡著了。


    在舟上的幾人並沒有交談,而是都呆在房間裏靜靜修煉,鬆音在房間待了幾天後,實在是閑不住了,出了房門,走到甲板上透透氣。掌舵的一個築基後期弟子並不在甲板上,鬆音輕輕碰觸了一下周圍,感受到一層薄膜擋住了手指,淡淡的金芒隱現,神秘莫測的符文在半空中不住地轉動。而且經過這麽多天的飛行,鬆音估摸著已經從天霜郡飛到天霖郡了,距離天風郡隻不過是萬裏之遙,隻需再過幾天就可以到達。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飛舟在空中無聲無息地飛著,輕輕滑翔,鬆音閉目養神,感覺到周圍又是一陣的搖晃感,還以為遇上什麽事情了,打開窗子一看,發現飛舟正在慢慢下降,速度極快,轉眼間白雲在眼前飛過,她穩住身形,卻接到了掌舵弟子的傳音,說是已經到了天風郡了,讓他們下來休整一番,飛舟還需要另外的加固。


    鬆音他們下來,看著周圍的景色,天風郡的氣候比起天霜郡更為濕潤,四處綠樹成蔭,微風中滿是水汽,空氣很清新,對於凡人來說,是一個定居的好地方,難怪天風郡的居住人數在整個玄色大陸上都屈指一數,修真者的數量也是非常多。


    那弟子告訴他們,這兩天可以在停駐點附近走走,但是不可以惹出什麽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如果俺說今天不給你們加更了,你們會不會用爛菜葉子臭雞蛋和一堆負分來砸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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