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鬆音懂了,小龜滿意了,接著道:“後來我想起了這東西的作用,如果把這東西和鐵葉刀一起製成你的武器,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聽了小龜的辦法,鬆音隻覺得眼前的迷霧頓時迎刃而解,她摸了摸小龜的腦袋,又給了它一顆麒麟丹,頓時小龜那個美得啊,眼睛都隻剩下一條縫兒了。


    但是她要先找到成熟的鐵葉刀才是,按照小龜的方法,這鐵葉刀生存的地方,必定是火靈力最為旺盛之地,還必須曆經陽光的曝曬方可成熟。鬆音環顧四周,火靈力最為旺盛的地方就是那火山口了,但是那也旺盛得太過了吧,時不時噴湧出的火山熔岩會將周圍的一切毀滅,更別提這鐵葉刀了,雖說它的硬度非凡,但是也抵不過這在地底沸騰萬載的熔漿吧。所以鬆音需要尋找的地方就是河床的另一側,哪裏被一塊巨岩所阻擋,視線看不見巨岩後是什麽東西。


    穿越過河床,走在時間的軸線上,想象著萬年前這裏還是碧水悠悠,依依青草,奔騰的水流翻滾著,可是一切都抵擋不住時光的衝刷,轉過那塊巨石,眼前的一片銀光閃過,鬆音不由得閉上了雙眼來抵擋這刺眼的強光。


    再睜開眼,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大片大片的銀光掛在枝頭,黑炭一般的樹幹歪歪扭扭地站立在這一片天地之間,那細小的葉片不像普通葉片那樣呈綠色,仿佛是一柄柄銳利的飛刀垂掛在枝頭。


    沒想到,成熟了的鐵葉刀竟是銀色的,看上去與普通刀刃沒什麽兩樣,就這麽掛在枝頭,頗帶幾分喜感。鬆音粗粗估算過去,這一片的鐵葉刀林起碼有上百年未曾有人來過了,否則這麽多鐵葉刀,不可能這麽密密麻麻地掛在枝頭,早就被人取走了。


    鬆音不敢太過靠近這片鐵葉刀林,甚至不怎麽敢站在樹下,生怕某個鐵葉刀就這麽掉下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未成熟的鐵葉刀就能把她的手指劃出一道血痕,這成熟的鐵葉刀有什麽威力,鬆音還真估算不出來。隻能遠遠地看著,對於怎麽把鐵葉刀弄下來,倒成了一個麻煩。


    有站在遠處觀察了一會兒,鬆音發現者鐵葉刀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就會掉下幾片葉子,在這之後,又會有一段時間裏沒有絲毫動靜,但是掉下來這些葉子的數量,遠遠不能滿足她的需求,看來隻能另想他法。鬆音撿起一口腳邊燙手的石塊,等到鐵葉刀林變得安靜的時候,一個巧勁,石塊砸中了枝幹,“噗”的一聲,石塊被砸的粉碎,鐵葉刀的枝幹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白痕,但是大片的鐵葉刀卻是掉落了下來,嘩啦嘩啦一陣響聲過後,又恢複了平靜,沒過多久,又是幾片鐵葉刀掉落下來。


    鬆音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想法沒有錯。等到鐵葉刀林恢複平靜的時候,開了幾道防禦符籙頂在頭頂上,自己也放出了好幾道薄薄的護體真氣,衝向剛剛被她用石塊打擊的鐵葉刀樹下,伸手一抓,那些掉落下來的大片鐵葉刀就被收入了儲物袋,收拾完畢後,又馬上衝出了林子。


    看著儲物袋中數量不少的鐵葉刀,鬆音又故技重施,再次撿起一塊石頭向另一棵樹砸去。


    就這麽周而複始,到了傍晚的時候,鬆音已經收集了好幾大箱子的鐵葉刀葉片了,估摸著數量差不多了,就離開了這片區域。一離開火山腳下,幾乎馬上可以感受到溫度的驟降,夜晚清涼的氣息彌漫在周圍,脫下了紗帽與衣服,鬆音準備找一個地方過夜,順便來處理一下今天的收獲。


    找了一個山洞,丟進一個小光點,照亮了整個山洞,一些畏光的小毒物全都褪去,鬆音又撒下了一大把去蟲蟻蛇蠍的藥粉,一個小小的風係法術丟進去,一些積年的灰塵就被輕掃一空。鋪下一塊趕緊的布料,鬆音先恢複了一下因為趕路而耗費的靈力,到了月上中天就清醒了過來。儲物袋裏放著四個裝滿鐵葉刀的大箱子,鬆音先是將其中一個箱子裏取了出來,數量眾多的鐵葉刀分量不輕,鬆音這麽多年的練體這就顯示出作用了,她抱起箱子,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落在地上乒乓作響。先是把一些損壞的或者是已經幹枯的分揀出來,把完好無損的放迴箱子中,一個晚上足夠她把所有的鐵葉刀都處理好。


    又趁著還有些時間小睡了一會兒,等到天際染上了紅光,她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往下一個地點趕去。下一個地點的環境與地火溝有些相似,鬆音估計著應該也沒有尋箐鼠,但是也不能這麽判斷,還是需要親自去看一看的。花了大半天的時間趕到了,卻發現那地方居然已經有人在哪裏了。鬆音看到不遠處火光閃動,就知道有人在那裏,還時不時聽到他們喝酒唱歌的聲音,似乎不是修士。鬆音有些遲疑,但還是神識悄悄探了過去,發現有七八個男子坐在火堆旁,手邊還放著好幾把大刀,麵前還有好幾壇酒壇子,外加數十斤的醬牛肉,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大口吃肉,高聲談論著什麽。


    看來是凡人,鬆音沒有出聲,對他們談話的內容也不感興趣,隻能在不遠處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稍作休息。許久未見到凡人了,自從來到門派中,見到的幾乎全都是修士,就算在坊市中,修為最低的也是練氣一層的弟子,入門八年,凡人的世界,似乎離她十分遙遠了。再加上這些天她要去的地方全都是凡人很難涉足的地方,所以,這還是八年來,她第一次見到凡人,不過這些男人似乎也不是什麽正經人,一旁的大刀上還有些許未幹涸的血跡,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兒也很濃重。就算她不想聽他們在談論著什麽,但是從風中飄來的訊息也夠她猜測出那幾個男人的身份,應該是幾個大盜,似乎剛剛被官府通緝,與官兵打了一架,逃到了這裏。


    鬆音並不想驚動他們,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她修為漸深,夜視之法也有所涉獵,就算在黑暗中,她也能看清一切。就不準備生火了。小龜還在睡,鬆音也沒有去打擾它,把那團絲線取了出來,這一團絲線上有些許地方仿佛是被灰塵染上了一般,灰撲撲的,怎麽擦都擦不掉。細絲軟滑,鬆音有些頭疼,這麽一大團,要分解明天估計都分解不完。但為了自己的武器,也隻好慢慢來了,鬆音抽取出線頭,手指輕摸,抽出了約兩丈長的距離,指尖風靈力一轉,化作了鋒利的風刃,快速一劃,那絲線就斷了。但是鬆音還是可以感覺得到這絲線的韌度,一根絲線的韌度就如此之大,剛剛她用風靈力割斷的時候,受到的阻力可不小。


    細絲一直被抽取出來,每隔兩丈,鬆音就將其割斷,與上一根被割下來的放在一起。那絲線倒也奇特,被割下來後,一根一根直挺挺的,不見彎曲,也省的鬆音到時候還要再去整理。夜已經過了一半,那幾個男人的談話聲也小了,漸漸地,也都睡去,隻餘下一點的火光照亮周圍。鬆音的手邊已經堆放了一把的絲線,她手中的那團,隨著時間過去,也越來越小。


    到了第二天天亮,那幾個男人都醒了過來,罵罵咧咧地高聲罵了幾句官府,再罵了幾句這地方環境惡劣,說他睡了一晚上,就出了一晚上的汗。就提著大刀離了這地方,鬆音手頭上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原本纏繞成一團的絲線,現在隻剩下拳頭大小,,鬆音快速地抽絲剝繭,將一段段的絲線裁剪下來。終於,她唿出了一口氣,終於完了。


    被分出來的絲線光滑如蠶絲,細軟輕柔,摸上去還帶著股涼意。鬆音將它收入儲物袋中,準備開始查看這地區是否有尋箐鼠的存在。小龜也醒了過來,話語中還帶了幾分朦朧的睡意,從經脈裏出來,趴在她的肩頭,小腦袋轉來轉去,似乎也在查看周圍的環境。


    105一零四 武器的完成


    這塊區域並不大,鬆音很快就查看完了,沒有發現尋箐鼠的蹤跡。當然了,也不排除那群尋箐鼠正在地下唿唿大睡,鬆音沒能找到它們的這個可能性。尋找尋箐鼠是要靠運氣的,要是真找不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所以鬆音很果斷地放棄了這個區域,開始向下一個區域趕去。


    幾天下來,鬆音馬不停蹄地在各個可能有尋箐鼠出現的地區搜尋著,到第五個地方為止,一共找到了兩次尋箐鼠。因為第一次找到尋箐鼠的時候,已經付出了大半的鈴音草,所以當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尋找到尋箐鼠的時候,鬆音的鈴音草就告罄了。不過這次還不用鬆音用神識掃描,那群小家夥已經在那塊地火蔓延的地區活動開了。鬆音把小龜放下去,讓小龜去和鼠□流,自己則是在不遠處的地方觀察著。不過這次鬆音學乖了,沒有讓小龜就這麽直接爬過去,而是在它的身上包了一層雪蠶絲布料,把四肢小爪子靠近地麵的腹部包了個嚴嚴實實,絲毫不會被地火的灼熱所傷到,為了固定,還用布料的四角在小龜的脖子上打了個結,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重傷未愈的烏龜。


    因為這塊區域的溫度沒有達到讓鬆音無法忍受額地步,所以鬆音沒有戴上紗帽,上次隻是驚鴻一瞥,這次可算是能好好看看這個從上古就存在的古老族群。


    那群尋箐鼠剛剛發現小龜的時候,還躁動了一下,頗有些慌張,四處攢動,全都擠成了一團,土黃土黃的背脊上全都是肥肉。也不知道小龜使了什麽招數,沒過多久,那鼠群就漸漸平靜了下來,而且還時不時吱吱叫了兩聲,想必正在交流的過程中。一會兒過後,鬆音就在識海中聽到小龜的聲音,要她把鈴音草丟過來。


    鬆音打開儲物袋,將剩下的玉盒全都拿了出來,裏麵還剩下小一半的鈴音草,這次應該就會全部用掉了。用靈力控製著玉盒。玉盒依次落到地上,小龜打開了其中一個玉盒,取出一株鈴音草,一隻尋箐鼠還很人性化地深深地嗅了一口空氣中散發的味道,大大的鼻頭動了動接著整個鼠群都亢奮起來了,好幾隻尋箐鼠跑到一旁,開始刨地,大片的硬實泥土被翻開,不多久,一個小小的布料就露了出來,把布料拖了出來,還能看到淡青色的箐子有些漏了出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得到鈴音草的尋箐鼠很快就搬空了玉盒,然後就消失在了這片地域。鬆音也從遠處走來,把小龜抱起來,查看它的爪子,發現沒有問題後,就把它丟到肩膀上,開始把箐子放到玉盒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紅色彌漫的天空,鬆音就準備迴去了。


    這次出來尋找箐子還算是比較成功,找到的箐子數量也很多,據小龜說,把這些粉末和一些輔助的材料煉製成丹藥後,隻需三五天服用上一顆就行了,丹藥裏的特殊靈力會漸漸在幾天時間內淬煉肌體,不用再像從前服用幽蘭草那麽麻煩了,還要每天服用,外加花上兩個時辰來練體。


    這次去的地方,距離雲景山脈有些距離,鬆音看過地圖,大概的方位在魏國的西南方向,如果想要以最快的腳程迴到大衍門的話,要穿過一座大型的凡人城市。小龜的建議是可以去從凡人的城市穿過,他們迴到大衍門後,不僅要盡快把丹藥煉製出來,而且還要對上次取得的鐵葉刀進行稍微的淬煉,這些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況且鬆音上次煉丹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肯定要練練手。


    那座凡人城市是一座魏國境內的大城,來往眾人販夫走卒,達官貴人,比比皆是,所以無論是從哪方麵來說這座城很是發達。


    曲陽城,便是這座城的名字,三個大篆刻在城門口上,還有不少士兵在城牆上巡視,紅底黑字的旗幟上印著一個“魏”。寅時三刻,正是人來人往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人群在城門處進進出出。有的人身著絲綢,而有的人則是衣不蔽體,有的人輕車簡行,有的人寶馬高俊。鬆音盯著這進進出出的行人,隻覺得恍如隔世。


    隨著人流走進了這座城,進城的很多都是挑著擔子的農夫,擔子上有的是滿滿的柴火,有的則是一些青菜。還有很多從外地趕路而來的行人,他們行路匆匆,掏出兩文錢,交給駐守在城門口的守衛。


    鬆音被攔了下來。


    “哎,哎,說你呢,兩文錢。”


    鬆音有些疑惑地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守衛,又看了看周圍的行人,似乎都有掏出兩文錢丟進一旁的大木箱子中,這才意識到這座城是要交進城費的。可是她摸了摸身上,似乎沒有兩文錢,正有些為難,那守衛又開始嚷嚷開了:“快點,大爺我忙得很,沒錢就不要進城。”不知怎麽的,看到鬆音的這一身打扮,嘴裏也開始有些不幹不淨:“嘿嘿,美人兒,你要是沒錢進城那也沒有關係,你給大爺我摸一摸你的小手,大爺我呀,哈哈哈……”


    鬆音冷冷瞥了一眼那守衛,拿出了一塊下品靈石,手中稍微使勁兒,靈石就朝那守衛腦袋旁飛去。


    那守衛話音還未落,滿臉的嬉笑之意,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力朝自己吹來,眼前隻看到白光一閃,一塊東西就牢牢地釘在了腦袋旁的青石城牆上。那守衛頓時沒了聲響,一旁的同伴趕緊將長槍對準鬆音,另一個人看向城牆,似乎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砸來。


    一看,可是不得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白玉就這麽硬生生地嵌入了堅硬的城牆,,更奇妙的是,那白玉還一點未碎,。鬆音也不管現在還被長槍指著臉,甩下一句話:“管好你的嘴巴!”說罷直接甩袖走人,進了城,很快,就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中。


    那幾名守衛這才鬆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眉頭深皺,對著那個還一臉煞白的守衛罵道:“管好你的嘴巴,這裏可是城門口,不是你的刑司,不是誰都是可以隨便調笑的,當心小命沒了都不知道。”一邊還想把那塊玉石給扣下來,可惜這看上去小巧玲瓏的玉石,仿佛是黏在了城牆上一般,怎麽扣都弄不下來,還來還是借了一柄小刀,才將它扣了下來。


    經曆了剛剛的事情,鬆音再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個幹幹淨淨,原本還想著在這曲陽城裏好好逛上一逛,現在則是完全沒了這個心情,準備快點趕路迴大衍門了。


    雖說想要盡快迴到大衍門,但是這裏畢竟是凡俗,鬆音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運起風行訣趕路,所以隻能老老實實靠雙腿走路。一路上也看到了這曲陽城的不少風景。或許這兩天是有廟會,街上的人摩肩擦踵,兩旁既有正規的商鋪,也有不少小攤販在街邊擺上一些小飾物,一些好不容易才出門一趟的妙齡女子,都圍著紗帽,站在攤邊討論著什麽。鬆音微微一笑,想起了小時候與姐姐們一起去集市時的場景。除卻人物不同,似乎又迴到了從前。


    鬆音看著曲陽城裏熱鬧的景象,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剛剛進城時的不愉快,時不時聞到食物的香氣,竟也是勾起了她沉睡已久的饞蟲。偏偏小龜也在肩頭探著小腦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在路過食物攤子的時候,小龜吵著一定要吃點東西,鬆音也正有此意。奈何儲物袋裏沒有準備銅板,隻有靈石,無奈之下,鬆音隻能四處張望,又走了一段路程才看到當鋪。


    進了當鋪,拿出一塊下品靈石丟給掌櫃的,掌櫃的原來看到鬆音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獨自一人進來,連正眼都沒有給她一個,但是當鬆音丟給他一塊靈石後,掌櫃的細細觀看,頓時鄭重了不少。


    從外觀上看,這靈石還真是頗為好看,乳白色的靈石,堅硬的質地,如卵石般的大小,正是現下城中達官貴人喜歡的吊墜大小。這掌櫃的看鬆音人小,給出了一個頗低的價格,若是一個普通凡人,肯定會開始講價,可惜鬆音又不少這一個靈石,直接死當,也沒有什麽提價,拿起十數兩銀子就準備丟進儲物袋中。又想了想,拿出一錠銀子,讓掌櫃的換成碎銀。


    重新迴到了食物攤子前,發現這個攤子上大多數買的都是一些糕餅,熱騰騰的食物香氣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味道,很是勾人。鬆音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糕點,小時候是沒閑錢吃,到了門派也沒這個機會吃,所以不用小龜催促,鬆音也開始大購買。攤子上各色的糕點擺了不下數十種,看的鬆音是眼花繚亂,這個想買,那個也想買。


    “我要那個,玫瑰蓮蓉糕,唔,來……來五份。”


    “我還要那個,那個,紅色的那個,對,就是赤豆糕。”


    “這個,那個,還有那邊的,我都要,都來兩份。”


    “打糕?好吃麽?那就來一份棗泥打糕。”


    “這邊的綠豆酥,還有那邊的椰漿麵煎酥也要。“


    ……


    在這家做短工的夥計心想,從前雖說生意也不錯,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一下子買這麽多的呀,還是個姑娘。這邊的夥計在為鬆音拿起她要的各色糕點,另一個夥計則是忙著為鬆音的糕點包上油紙,包的速度甚至還沒鬆音買的速度快,再加上被後麵蒸籠的熱氣烘烤著,整個人幾乎是大汗淋漓,時不時用脖子上掛著的棉布擦擦臉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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