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過了好久,大家紛紛從附近迴來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有看見師兄們,這下子,他們才是真正急了。


    “怎麽辦,師兄他們真的迴去了。”有幾個比較女孩已經快要哭了。其他的男孩子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女孩的嚶嚶哭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而不知在什麽時候,原本還十分熱鬧的坊市已經沒有多少的人影走動了,大多數的商鋪都關了鋪門,而那些在地攤上賣東西的散修們也是早就不見了人影,一時之間,整個坊市似乎都空了下來。隻有商鋪外還有幾盞微弱的燈光還點著,可是那忽明忽暗的閃光,似乎也在訴說著燈油即將告罄。


    “喲,這些小弟子們是誰啊。”正當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劉必亮壯著膽子吼了一聲。


    “別喊那麽大聲啊,這麽晚了,擾了別人安靜就不好了,你們說是不是呀。”那個聲音一點都沒有被劉必亮的色厲內荏給嚇到,反而是更囂張了。


    這時,大家才發現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站著幾個人,月光照不到那個角落裏,但是神識一掃,他們馬上就知道一共有四個人了,而且每個人的修為都比他們高上許多。


    他們從角落裏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是很普通的道袍,麵容普通至極,走在大街上都沒人能認出來,就是眉目間多了幾分貪婪與狡詐。


    “看看,這群小弟子們膽子還不小啊,這麽晚了還敢在坊市裏麵呆著,你們,不會是太遲來了,所以門中的師兄就沒等你們先走了吧。”說完就直盯著上官雨婷等幾個女弟子的臉色,發現她們的臉色一變,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禁哈哈大笑了出來,旁邊的三人臉上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怎麽辦?”孤弱無援的十幾個弟子已經是沒有了辦法,麵對四個修為高出他們許多的惡徒,他們沒有半分的機會。


    “拚了,怎麽著都不能讓他們這麽容易就得手。”幾個男弟子的眼底也閃過一絲決絕。


    “怎麽拚啊,他們的修為高出我們那麽多。”王燕兒抽抽嗒嗒地迴答道。


    “那也不能什麽也不做,不拚怎麽知道沒有機會。”其中一個男弟子口中喃喃道。


    雖說隻是十幾歲的孩子,但是此刻麵對敵人他們已經在漸漸成長了,他們圍成一個半圓,而幾個女弟子則被護在了背後,麵對著四個惡徒。這就是修真界,或許會麵對妖獸的危險,或者是進階的困難,可是最大的危險卻是來自同類,他們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對同伴下狠手,有時候人比任何妖獸都要來的可怕。此刻這些小弟子們還沒有經曆過修真路上的種種危險,擁有者最美好的本質,對同伴抱以最好的信任。


    小弟子們則是拿出了這段日子裏修行的成果來,各種法決都使了出來,一時間小火球等低階法術全都攻向了那四人。可是那四人就像看笑話一般,根本沒把這十幾個弟子的攻擊看在眼裏,隻是狂妄的大笑起來,,其中一人隻是隨手一結印,就放出了一個防護罩出來,那些小火球碰到防護罩後就被擋在了外麵,不消一會兒就熄滅了,根本突破不了這人的防禦。而有的人則是另辟捷徑拋出了一顆小種子,那顆小種子靈力的催生下立刻發芽生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了,紮根在地上,而那些枝條則是張牙舞爪地向防護罩內的四人衝去。


    可惜裏麵的人隻是不屑地一笑,伸手一彈,彈出了一個小火苗,那株植物就立刻就被燒著了,沒過多久就隻剩下一攤小小的灰燼在那裏,被夜風一吹什麽也沒有留下。


    上官雨婷幾個女弟子這下子也已經緩過神來了,看到大家招數盡出還是奈何這惡徒不得,趕緊喊到,希望大家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至少可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隻要有一個人能跑出去,就可以去坊市內大衍門的商鋪裏求助了。


    聽到上官雨婷的聲音,幾個男弟子原來還想繼續作戰,奈何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隻能咬咬牙,放棄攻擊,向四周跑去。


    “喲,看來這群小弟子還是挺有腦子的,不過呢,在大爺麵前跑也沒用。”說著四人便飛射出去向著那些四散跑出去的弟子們追去,不時地探出一個個小火球,威力可不是剛才這群弟子這麽菜,火球砸在地上“轟”的爆炸聲想起,把正在跑的弟子掀翻在地,暈厥了過去,再隨手一抓,往地上一丟,不多時,便有七八個弟子已經被抓了迴來。


    而另一個人則是更為過分,同樣拋出了一顆褐色的種子,靈力催生後,一顆長滿鋸齒狀葉片的藤蔓立刻就將前麵的幾個人給捆住了,上下翻動著,葉片上的鋸齒鋒利無比,在翻動的過程中經常嵌入肉中,絲絲血跡透出了藍色的弟子服,而這血腥味似乎刺激到了這株藤蔓,甚至可以聞到這株藤蔓因興奮而散發出的一股腥臭味,簡直是把幾個弟子折騰得死去活來。


    “老三,消停點,弄死了他們我們也不好過。”其中一人看到眾弟子的慘狀眉頭微皺,出口製止,這倒不是這人突然良心發現了,而是這是他們這群散修私下的規矩,想要搶劫這群新進沒經驗的弟子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鬧出人命,一旦鬧出了人命,那些門派也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雖說看上去沒有其他人在周圍,可是暗處的人可是不會讓你知道他們在哪裏的,到時候如果鬧出了人命,門派一旦追究下來,稍微一查就可知道是誰幹的了,到時候有事的就是他們了,所以這人才會出口製止,要老三別玩的太瘋。


    “知道了,老大,我這就把他們放下來,哼,就這點雕蟲小技,也好意思拿到爺麵前顯擺,就讓你們自己也嚐嚐這火球藤蔓的滋味。”老三顯然是在報複,剛才劉必亮他們用了火球和木係的法術來對付他們,雖說沒有對這四個惡徒造成什麽傷害,可是在老三眼裏他們就是在班門弄斧,依葫蘆畫瓢,就要讓他們也嚐嚐這滋味。


    沒多久,跑出去的弟子就被一個不落地抓了迴來,全都被捆了起來像座小山一般堆在一起。而那個老三則是樂嗬嗬地過去搜出了所有人的儲物袋。當著眾人的麵,把儲物袋裏的東西全部都翻了出來。地麵上很快就堆滿了數百塊下品靈石和凝氣丹,以及一些小玩意兒。


    老三啐了一口,眼底閃過貪婪,道:“這群小娃娃還真是有錢,居然買了這麽多符籙,正好便宜了我們,這次算是不錯了,還能撈一筆。”說完就把地上的靈石以及靈丹和符籙全都裝進了儲物袋,那些門派裏的功法什麽的倒是沒碰。接著四人便匆忙離去,隻留下這十幾個堆得像小山般的弟子們在那裏叫罵不停。


    可惜這月上中天的,又是在離坊市有些距離的地方,他們吼破了嗓子都沒有人來救他們,再加上他們一個個身上都有傷,沒過多久就個個臉色蒼白,身上的弟子道袍都染上了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要寫三篇3000字論文,周末還要上黨課,明天還有兩場開始,這是要往死裏折騰我們呀....


    23 第二十二章 坊市(三)


    迴來後的明空等人臉色實在是算不上好看,鬆音自然也不會不長眼地湊上去,隻能與那一同迴來的十幾人迴了精舍。也許是今天師兄們的作為刺激到了大家,一路上竟然都沒有什麽人說話。到了門口後默默推開房門,鬆音倒在床鋪上,還是放心不下那些沒有迴來的同門們。怎麽睡也睡不好,索性直接起身拿出玉簡來,揣摩起今天在商鋪裏那位師兄所教授的東西。


    在有事情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鬆音隻覺得似乎才沒看多久,天色就已經亮起來了,精舍外也有了些許動靜,整理好東西,鬆音出了精舍,就看到很多人已經起身了,而沒過多久,明空等人也禦劍而來,將大家帶到了棗子舟上。


    這裏不是坊市的入口處啊?鬆音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這一片樹林,周圍是一片參天大樹,清晨鳥獸的叫聲舒人身心。王師兄將棗子舟收到袖中後,麵帶微笑看著大家,也不說話,弄得鬆音等人有些惴惴不安,這王師兄怎麽了,不說話隻是在笑,偏偏這笑還挺滲人。


    “你們……知道昨天那群沒有迴來的人去了哪兒嗎?”半晌,王師兄才慢悠悠地問了一句。


    鬆音等人很有眼色的不說話,一個個低著頭看地麵,就是不看王師兄。


    “他們幾個啊,自以為了不起,還傻乎乎地以為我們肯定會等他們,哼,他們算什麽,幾個練氣一層的炮灰也敢這麽看重自己。”王師兄臉色一變,狠戾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原本笑語嫣然的表情也變得乖戾起來,語氣更是算不上好。一股築基期修士特有的威壓從他的身上向他們撲去,幾乎每個人都被那股恐怖的威壓給嚇得臉色蒼白,唿吸急促,雙腿也有些微微顫抖,幾乎是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這股威壓才慢慢退去,而鬆音早已滿臉都是汗水了,汗水順著鬢角流下來,流到了鼻尖,有些癢,可是鬆音卻絲毫不敢動,隻能把自己的頭埋得更低。


    “今天,我就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修真之人心、狠、手、辣。”王師兄原本有些柔媚的聲音變得低沉不已。


    “昨天那群人,在晚上肯定收到了不錯的‘招待’,雖說沒有性命危險,但是皮肉之苦還是免不了的,而且,他們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不能和你們再見麵了。師兄的修為高於你們,你們就該乖乖地聽話,為什麽非要和師兄們對著幹啊,這還是在我大衍門的範圍之內,那群狂徒還不至於傷人性命,要是你們今後在外曆練,那可不就是皮肉之苦這麽簡單了,殺人奪寶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你們的皮可要繃緊一點了。”看似說教的話,卻是讓鬆音等人的額頭上又是一層薄薄的汗,看來昨晚沒有準時到達的人,都遇到了一些狂徒啊,就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在聽完王師兄的訓話後,鬆音等人還未恢複過來,就見到明雲師兄從遠處遇見而來,明雲那俊秀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也沒有從飛劍上下來,就直站在那上麵,對王師兄道:“找到他們了。”說完便又是禦劍而去。


    “跟我走,去看看那群不聽管教的崽子有多慘!”王師兄陰測測的話似乎直接在耳邊響起。看到王師兄大步向前走去,鬆音也不敢多待,也連忙跟了上去,可是不知怎的,王師兄的步伐越來越大,明明還是那個速度,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越拉越遠,而王師兄卻不管這些,大喝了一聲,要他們跟上。剩下的弟子無法,隻能埋頭狂奔,拉進與王師兄之間的距離,可是還是不減距離拉進,甚至隱隱還有更大的距離。無法,鬆音隻能運起風行訣,果然輕鬆不少,但是鬆音也不敢太靠前,前麵第一個的是慕容淩雲,他距離王師兄最近,第二個則是另一個天資頗好的人,但是鬆音平日裏也與他不熟,第三個就是鬆音了。


    當大家緊趕慢趕到達之後,王師兄已經站在眾位築基期師兄中了。而眼前的一幕卻是讓大家驚呆了。在茂密的樹林中間有一小塊空地,附近還有些許低矮的樹樁,看來這塊地平日裏是路過這片樹林的凡人們的紮營之地,而現在這裏並無凡人紮營,原本應空無一人的空地上,現在卻堆滿了人,堆得像小山一般的人。


    鬆音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堆在這裏形成小山丘的居然就是昨晚那些沒有迴去的弟子。一個個鼻青臉腫,身上也有斑斑血跡,雙手負在背後被枝條所捆,身上的藍色道袍已經看不出顏色了,甚至還有被火燒過留下的小洞洞,還有的人衣服好像被什麽劃破了一般,破布似的衣服掛在身上,好不狼狽。


    眼尖的鬆音看到了上官雨婷和萬婉兒等人被疊在一起,頭發散亂,已經暈了過去,剛想跑過去為他們解開枝條,而王師兄卻一聲咳嗽,停住了鬆音跑向他們腳步。


    鬆音停下了腳步,看向師兄們。而師兄們則像是沒有看到鬆音的眼神一般,明空站了出來,緩步走到那些受傷但是還醒著的弟子身前,冷哼了一聲,道:“怎麽,你們不是很威風麽,可以不聽從師兄的命令,我原來以為你們自己有能力在坊市結束後很好地活下來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說完更是冷笑連連。


    而此刻有幾個聽到聲響的弟子們醒了過來,看到師兄站在身前,還以為自己得救了。


    “師兄,快救救我們。”


    “師兄,我們快死了,救救我們吧。”明空對著這幾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沒有施以任何同情心。


    “現在才知道怕了,昨天下午為何不準時到地方集合?”明空厲聲一喝,震住了幾個哭叫聲最大的人。更多的人也已醒了過來。被丟在上麵的人還好,要是被壓在了下麵,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麽多人壓在身上,氣都喘不過來。


    “自以為是,狂妄自大,迴去後到刑事堂領罰。”明空最後下了結論,這才示意鬆音過來解開大家手上的繩子。


    鬆音等人連忙過去先將疊在上麵的人扶下來,再將壓在下麵的人拉出來,解開繩子,再用靈力為他們疏導一下鬱結的血氣,每個人都忙起來,有的拿出止血的傷藥為那些昨晚被藤蔓劃破的人處理傷口,有的人則是用靈力凝結出清水給大家做一些最基本的梳洗,好半天才總算是做完了,受傷的人早就是撐不住了,有的人在一放鬆後便暈了過去,還有的人還在強撐著。


    看著鬆音他們昨晚這些的明空冷哼一聲,拋出棗子舟,一打法決,棗子舟就迅速變大,把昨晚那些人丟到舟上後,明空等人囑咐道;“這些人我就帶迴門中受罰,而你們可以接著去坊市中看看,還是一樣的時間,我們迴來接你們迴門的,錯過時間的……你們自己看著辦。”看到今天眾人的慘樣,沒有誰還會繼續把這句話不當迴事。


    到了坊市之後,鬆音沒有和別人結伴一起走,還是選擇了獨自一個人,明空師兄走之前說要把雨婷和婉兒他們帶迴門裏受罰,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懲罰,重不重啊,她們身上的傷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想著事情的鬆音並沒有太注意路麵,直到她撞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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