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七品:寶林(不限)以上住苑


    從七品:承徽(不限)


    正八品:采女(不限)


    從八品:常在(不限)


    正九品:答應(不限)


    從九品:更衣(不限)


    以上是應一位親的要求,貼上紫自己編的後宮等級。


    第一百七十四章 暴露


    容晶也聽到了文悅求見皇上的通傳,頗有些擔憂,麵上便帶了出來,迫不及待地道,“大姐,聽說那南疆公主可美了,你怎麽能讓她單獨去見皇上呢?”


    自從容曇嫁出去後,容家好容昭聯係的任務便落到容晶頭上,她姐妹倆的姨娘對於容曇嫁了個好人家滿意得不得了,心想著都是大姑娘給容曇爭取來的,若是容晶能討得大姑娘的好,說不定也能謀一個富貴雙全的佳婿,就為這,她天天在容晶耳邊念叨,讓她來北宸園刷容昭的好感度。


    容晶如今對大姐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改變,她姨娘的念叨裏,十次聽了三四次,偶爾也來北宸園走動,她雖然為人略有些淺薄驕縱,卻不似容曦那種包藏禍心,容昭對容永清報了大仇,消了心頭的戾氣,如今性情相對而言平和了許多,兩人的關係倒是有了大大的緩和。


    容晶的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出於關心,容昭便耐心道,“無礙,那位公主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誓言出家祈福的,不至於短短時間便改變主意,皇上若想收她早就收了,他也不是那樣的人,想來確實是有事吧。說起來,你對你將來有什麽打算?”


    容昭盯著容晶的臉龐,最後一句話問得頗有些深意,意圖從容晶神色上看出什麽。


    容晶果然羞澀地垂下了頭,俏臉紅紅的,扭捏了半晌,咬了咬牙,豁出去道,“大姐,說起來,今兒我進園子,是想求你一件事。”


    容昭緊了緊手中的茶杯,然後露出毫無破綻的笑容,“說罷,能辦我就幫你辦了。”


    若是不能辦就罷了,不過這句話容晶可沒聽出來,還以為容昭答應了她的請求,俏臉上頓時放出了喜悅之色,讓她本就嬌俏美麗的臉龐更添光彩。


    “大姐,我自個兒看中了一個人,是個年輕秀才,家世尋常了些,可他本人生得文雅,性情也好,還肯上進,最重要的是,我這幾年老是做夢,夢裏有個朦朦朧朧的影子,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麽,每次都悵然若失,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從遇到他以後,我再也沒做過那個夢了,我想著,我和他,是不是老天注定的緣分……”


    這樣的話,對於一個閨閣女子來說,可算是分外出格了,若是讓那些端莊的貴婦小姐聽到,不免要罵一句輕浮放、蕩,也就是容晶,哪怕是一腔羞澀,也能大膽地說出來,容昭倒是有點兒佩服她了,不管怎麽說,這姑娘勇氣可嘉,這樣的直白坦率也不失可愛。


    “你可和老爺說過了?你四妹怎麽說?那人知不知道你?”容昭喝了一口茶,連珠炮般問了三個問題,句句都在點子上。


    “爹不同意,嫌那人是寒門出身,沒有功名官職,四妹也不同意,隻說那人背景複雜,不適合我。其實,其實我見過他數次,”容晶無奈地皺著眉頭,怯怯地抬頭看了眉頭微皺的容昭一眼,忙低下了頭道,“我們都守之以禮,並未做什麽出格之舉。隻是,四妹告訴我,她托人查過,那人是嚴學士的學生,跟,跟咱家立場不同……”


    容昭狠狠地擰了眉頭,嚴學士?三皇子的外家?光聽到這個背景就覺得事有蹊蹺,兩人還見過麵,說明容晶並不算是單相思,起碼,對方應該知曉容晶的心意並且沒有迴絕的意思。


    這算什麽?


    容昭不由得看了看容晶,這丫怎麽盡招爛桃花呢?


    容晶被容昭的眼神看得分外忐忑,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跑來求助大姐,實際上,要是有可能的話,她真不想跟大姐打交道。


    “罷了,我迴頭也查查,若是沒問題的話,咱家也不是什麽高門大戶,找個寒門結親才是門當戶對,小兩口也好相處。”


    容昭並不欲為難容晶,這丫頭什麽都不懂,衝著容曇先嫁而她並無一絲怨憤來看,這幾年她也成熟了不少,自己也用不著拿過往的眼光去審視她。


    得了容昭的準信,容晶頓時放心了,歡歡喜喜地離去,離去前,卻還鄭重其事地叮囑容昭,“大姐,我覺得你還是多多注意那個南疆公主一點,聽人說她比你長得還美,那該是什麽天仙樣兒?我聽著都心癢癢,男人哪有不喜歡的?保不齊她就生了壞心思勾搭皇上,你不能這麽心寬,得多為小殿下想想。”


    得,到底是誰心寬啊,方才還為自己的婚事擔憂,轉眼倒反過頭來告誡起她來了。


    容昭送走容晶後,臉色便沉了下來,直接叫來紫竹,眉眼帶煞地道,“我估摸著三小姐出宮就得和那人見麵,你和小七帶幾個人跟上,別讓三小姐發現,悄悄將那人打暈綁過來。”


    紫竹忙答應了下來,小姐一向喜歡用藥而不是用武力,如今居然這麽粗暴地應對,可見對這人是極度不喜的,她務必要小心點,可不能讓人跑了。


    紫竹正要出去,又被容昭叫住,“你告訴小七,多帶幾個身手好的。”


    但願是她多慮了!


    待到傍晚,紫竹一臉不安地迴來了,容昭看到她的神色,心便一沉。


    “小姐,奴婢失職,讓他跑了!”紫竹也不推卸責任,直接跪下道。


    容昭壓下了心頭的火氣,道,“怎麽迴事?”


    紫竹道,“奴婢和小七一路尾隨三小姐,三小姐果然沒有迴家,而是去了一家酒樓。三小姐認識奴婢,奴婢怕泄露身份,便讓小七跟上了樓,聽到三小姐喊人‘臨泉’,小七聽出來對方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讀書人,但門外人來人往,小七也不好靠得太近,所以奴婢和小七便等他們下樓離開,三小姐率先出來離去,那叫臨泉的書生緊隨其後,奴婢也以為他是沒有武功的普通人,所以……”


    所以她們都大意了,跟到朱雀街時,卻失去了對方的蹤跡——她們的跟蹤,居然被對方發現了!


    容昭聽紫竹說完,臉色沉凝,到了這個時候,容昭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隻可惜確定得太晚了。


    這時,秦瑄掀起門簾走了進來,看到紫竹跪在地上,知道容昭在理事,也沒有問什麽,直接去了寢殿。


    容昭揮手讓紫竹下去了,這事兒原也怪不得紫竹,若說大意,倒是她先疏忽了,才導致讓對方從手指縫裏溜走了。


    容昭進了寢殿,秦瑄剛剛倒了一杯茶喝完,聞聲迴頭問道,“怎麽皺著眉頭?可是有什麽為難的事?與我說說?”


    容昭苦笑道,“皇上,我本來也是打算向你稟報的,我一個人可處理不了——這迴可是咱們兩人燈下黑了,居然讓仇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秦瑄一怔,容昭無奈地道,“我已經確定喬清池是誰了,可惜沒抓住他。”


    秦瑄坐不住了,“怎麽迴事?”


    容昭歎了口氣,之前她雖然有所懷疑,到底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聽容晶說到做夢,容晶確實曾經和喬清池打過交道,並且被抹殺了一段記憶,能解開的定然隻能是喬清池自己,何況,紫竹還說了,明明聽到的是普通人的腳步聲,卻能躲過紫竹和小七的追蹤,除了被廢了武功卻依舊留有武者的強大神識的喬清池,誰還能做到?最後一點便是,臨泉,臨泉,這名字對應的可不就是“清池”?


    容昭對秦瑄說了自己的推測,末了苦笑道,“現在隻怕人家已經出城了,搜也是搜不到了,可憐容晶兩次都栽在同一人手中,也是孽緣,隻不知他潛進都城到底做了些什麽。也是我過早打草驚蛇了,現在咱們兩眼一抹黑,卻不知他布下了哪些暗手,防範起來怪麻煩的。”


    秦瑄籲了口氣,見容昭難得露出沮喪的神色,安慰道,“這事兒怪不得你,尹若東查了這麽久不也沒查到什麽嗎?可見喬清池這人確實是有真本事,可惜不能為我所用。我和他已經是生死大敵,他自然是要找我報仇的,隻需圍繞這個去思考他的行動,多少還是能猜出些許頭緒的。”


    容昭聞言,若有所思地道,“是啊,他憎恨皇上,所作所為自然是以傷害皇上為目的……他投到嚴學士門下,想必是為了和三皇子拉上關係,三皇子,奪嫡,對了,南疆人善毒,之前三皇子的那次中毒事件……”


    容昭隻需稍稍往迴一推測,便將事實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推測不知道,一推測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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