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作者有話說:

    從今天開始日更6000,國慶期間日更3000,先保證不斷糧,然後等我迴來再發力~~麽麽噠

    ============以下不用看了=============

    清瑤隻聽了方才蕭謹言那幾句話,心裏頭便一直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事情不是她一個小丫鬟可以藏著掖著的。她平素和清漪清珞並不交好,清霜又是一個冷冰冰的性子,對世子爺房裏的事情從來不上心,隻負責書房裏伺候,鮮少插手房裏的事情。況且清霜清珞是老太太賞的,她又是太太這邊的人,話總說不到一起,便是有了事情,也不好找她們商量。清瑤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往海棠院跑一趟。

    小丫鬟才挽了簾子引她進去,清瑤便紅了眼睛,撲通一下跪倒在孔氏跟前道:“太太、您快想個法子,開導開導世子爺,奴婢覺得世子爺最近越發奇怪了,隻怕是病了。”

    孔氏原本就在為蕭謹言的事情操心,忽然聽她這麽一說,隻嚇的心髒就要跳出來。邊上張媽媽見了清瑤這等模樣,訓斥道:“你這丫頭,有什麽話你不能好好說嗎?這樣一驚一乍的,你是要嚇唬誰?還不快向太太賠罪。”

    清瑤隻一個勁的磕頭,兩道淚珠子掛在臉頰上,端的是一派楚楚可憐,一邊小聲抽噎,一邊道:“請太太贖罪,奴婢不是故意要嚇唬太太的,隻是世子爺今兒說的那些話,實在是讓奴婢也嚇得不輕了。”

    孔氏見清瑤哭成了個淚人,知道她素來是不會欺瞞哄騙的,況且如今蕭謹言身邊也就這麽一個自己的人了,對她也是格外親厚的。隻上前扶了她起來道:“好孩子,有什麽話,你慢慢說,我跟張媽媽也正在愁這個事情呢,言哥兒房裏是該有兩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清瑤見孔氏說起這個來,臉色微微一紅,忙底下了頭去,一副羞怯不甚的模樣,隻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迴道:“這幾天世子爺也不知怎麽了,整日裏茶飯不思的,竟讓小廝往外頭找什麽東西一樣的,我瞧那柱兒往房裏來來去去了幾次,每次出去,世子爺臉上總不好看,今兒還說了一句話,把我嚇得個半死。”

    孔氏和張媽媽見清瑤一副正經模樣,也知道她定然不是在扯謊,隻耐著心思聽下去,隻聽那清瑤繼續道:“我今兒在裏間給世子爺整理鋪蓋,隱約聽到這麽一句:老天爺若是這麽玩我,何必還要我迴來走這一朝。”

    孔氏聽清瑤說完,隻嚇得連連後退兩步,跌坐在靠背椅上,支

    著腦門發愣。那邊張媽媽急忙將孔氏扶住了,一疊聲喊道:“太太、太太……”

    孔氏稍稍迴神,拉著清瑤的手問道:“世子爺真的是這麽說的?”

    清瑤隻點點頭,不敢欺瞞:“千真萬確,那時候我整理完床鋪,正要往外頭服侍他進來,就瞧見他愣怔怔的從外麵進來,還說了這樣的話。”

    張媽媽這迴算是聽明白了,也覺得這事情可大可小,忙不迭開口道:“太太,我估摸著隻怕是世子爺之前的病還沒好全,會不會撞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如什麽時候去法華寺上個香,給世子爺求個平安符在身上掛著,隻怕還管用些。”

    孔氏隻是被嚇了一跳,如今卻已經迴過了神來,她是書香門第的女子,雖然也信奉佛祖,但也覺得若是把這事情全交托在佛祖的身上,未免也不太放心,隻細細想了想道:“不如還是請了杜太醫過來瞧一瞧,我也好放心些。”

    “太太還記得不,世子爺才病好那幾天,神思也有些恍惚,後來去了書院念書,不常在府裏住著了,反倒好了些,可這次才迴府幾日,世子爺又不好,會不會家裏頭有什麽人,衝克上了世子爺,那也未可知呢。”張奶娘不鹹不淡的開口,那眼神卻已經落在了清瑤的身上,清瑤抬起頭,迎上張媽媽那雙深邃混沌的眼眸,隻覺得後背微微有些涼意。卻也硬著頭皮道:“張媽媽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況且世子爺那次病得也蹊蹺,好好的,怎麽就會掉到河裏頭去了,我記得那時候在後花園裏頭的,也不過就是蘭姨娘、趙姨娘、還有二少、三少爺,二少爺和三少爺都小……”

    清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氏給打斷了:“這件事情,老爺已經說了,不再追究,我這邊自然也不好再提起。”

    張媽媽晦暗的眼珠子一亮,笑著道:“當初老爺說這件事情不再追究,那是因為世子爺身子好了,可眼下世子爺的身子分明還未痊愈,便是老爺不心疼世子爺,老太太那邊,難道不會為世子爺討迴公道?”

    說到這裏,倒是越發觸碰了孔氏的痛腳了,許國公今年方滿四十,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可四十歲對一個女子來說,卻已是年華老去。孔家又是清流名士之家,有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的祖訓,孔氏身為嫡女,更是連庶出的姐妹兄弟也沒有,如今嫁入了國公府,卻也不得不看著自己的相公納妾收房。一開始孔氏心裏頭是一萬個不願意的,為了這個,原本和睦的婆媳關係也愣是生疏了起來。婆媳為了這事情打起了擂台,老太太也不是一個吃素的性子,索性從

    自己娘家找了一個遠方表親家的姑娘,放在自己跟前養著。那姑娘倒也是明白老太太的一番苦心,進府上沒幾日,便乖乖的爬了國公爺的床。

    從此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這個姨娘、那個通房,如過江之鯽出入於國公爺的床榻上,孔氏不甘落後,在娘家人的介紹下,認識了進京探親的蘭氏,一見之下,頓時就有了心思。

    蘭氏是江南女子,容貌秀麗,更是國公爺喜歡的嬌俏人兒,平素裏就有三分捧心西子的模樣,更難得的是,詩詞歌賦無所不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水一樣的性子、月一樣的性情、花一樣的容貌,隻把國公爺迷得團團轉,從此那些個妾氏通房統統失寵,不過這裏頭,自然也少不了她這個正室孔氏。

    蘭姨娘進府一年,便懷上了子嗣,也生了一個兒子,隻比趙姨娘的兒子小了半歲,正是清瑤口中的二少爺和三少爺。說起來孔氏自從生了蕭謹言之後,十幾年不曾再育有男丁,她能堅持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為此還失去了老太太的親近,更是得不償失。孔氏想起這些,不由又歎了一口氣。

    “明日,我將言哥兒的事情同老太太也說一說,看看老太太是個什麽意思吧。”

    張媽媽見孔氏又皺起了眉宇,隻上前寬慰道:“太太放寬些心,天塌下來,還有豫王妃幫您頂著呢!”

    張媽媽口中的豫王妃,就是孔氏的長女蕭瑾瑜,也就是阿秀記憶中的太子妃,不過這個時候,豫王還沒有成為太子殿下。

    ※※※※※※

    阿秀有些認床,一晚上睡得不甚安穩,早起的時候眼瞼下黑漆漆的一圈,活像個小熊貓。一旁的阿月打了個哈欠起來,瞧見阿秀這模樣,一下子就嚇醒了,隻蹲在床上問道:“阿秀阿秀,你的眼睛怎麽這樣了?”

    阿秀在鏡台前照了照,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這時候琴芳從外麵進來,招唿兩人進房服侍姑娘,才一進門就瞧見阿月還坐在炕頭上,隻一疊聲道:“小懶蟲,還不快些,一會兒姑娘就要起身了。”

    阿月撲通一下跳下鋪蓋,這十二月的天,天寒地凍的,她光著腳丫子,又跳起來,坐到床上穿起衣服。阿秀瞧著阿月的小模樣,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想當年自己剛進國公府的時候,也是這麽傻不愣登的。

    琴芳見阿秀已經自己穿上了衣服,梳好了頭發,倒是點頭讚許了一下,隻等她眼光往下移,瞧見了阿秀的黑眼圈之後,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阿秀,你昨晚沒睡好吧?”

    阿秀揉揉眼眶,撅起嘴巴笑了笑,琴芳隻問她道:“洗過臉了?”

    阿秀點點頭,琴芳便拉著她,往隔壁她住的房裏去了。畢竟是小戶人家,就是大丫鬟住的房間,也不過就是多了幾樣擺設的家具,不過東西雖然不貴重,但整理的幹幹淨淨,還有一張梳妝台,上頭蓋著鏡布。

    琴芳隻讓阿秀坐下,從妝奩中拿了一個白瓷小圓盒出來,揭開蓋子,那指甲摳出一點點來,在手背上摸了一下,一小撮淡粉色的膏體,看著很是細膩。

    琴芳用指腹沾了一點,往阿秀的下眼瞼點了點,那一層薄薄的東西蓋在下麵,果然遮住了原本青黑的眼瞼。

    “這個東西是姑娘賞的,叫玉膚膏,我前年臉上長了一顆豆子,好了之後好大一個疤,姑娘就賞了我這東西,如今疤消了,我也不常用了,給你算了。”

    阿秀自然是知道這玉膚膏的,郡主喜歡養貓,那貓看著很溫和,可唯獨遇見了她,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阿秀幾次都被貓抓傷了,最嚴重的一次,下巴的地方被貓抓劃了一道傷痕,世子爺看著心疼,特意去雅香齋買了一盒玉膚膏給她,就是這個香味兒。

    7.

    琴芳瞧見阿秀為了點玉膚膏就紅了眼圈,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隻勸慰道:“阿秀你別哭啊,這又不是什麽貴重東西,時候不早了,我們去服侍姑娘起身吧。”

    阿秀跟著琴芳迴到自己房間,瞧見阿月正在那邊艱難的給自己梳頭,阿月人長得秀氣,一頭的黑發濃密得很,可惜頭發太多,她那小掌心哪裏能抓的住,扯住了這邊又扯不住那邊,隻急的阿月對著鏡子吹胡子瞪眼。

    阿秀走過去,安撫阿月坐下,伸手給她打理頭發,那梳子在她手底下左翻右翻,最後給阿月紮成了一對俏皮的雙垂髻,係上粉色絲帶,兩縷垂在下麵,一張瓜子臉嵌在中間,別提有多可愛了。

    阿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再看看阿秀,頓時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琴芳已經幫她們整理好了床鋪,隻拉著她們道:“快走吧快走吧,姑娘該起身了。”

    蘭家雖然是商戶,但畢竟也是江南一帶的大戶人家,規矩也不少。蘭嫣早上卯時三刻起身,辰時初刻去前院給朱氏請安,然後母女兩人用早膳,接著迴房練琴,至巳時,教女紅的孫繡娘也就來了。

    蘭嫣在南邊的時候,並沒有學過刺繡,她從小是按著商家女養的,榮華富貴從來不缺,這些東西自然不需要自己動手,況且自蘭姨娘進了

    國公府之後,蘭家就有意將蘭嫣也送入國公府給蕭謹言當小妾,所以蘭嫣也和蘭姨娘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蘭家人深深知道一個女人要打動一個男人,除了美貌之外,還需要些什麽。況且,她們也不是進去當正房的,所以那些管家理事的事情,她們都不用學,唯一要學會的就是,怎樣讓一個男人的眼中,隻有自己一個人。

    可這些東西自己不會做不打緊,要是手下也沒有個會做的人,那以後人情往來方麵,多少也是有些說不過去的。所以朱氏深思熟慮之後,一進京就給蘭嫣請了一個教刺繡的師傅,讓蘭嫣和她的那些丫鬟們都學著點。

    前幾日朱氏上梅影庵上香,便見了蘭姨娘一麵,蘭姨娘向她偷偷透露了一個消息,隻怕蕭謹言房裏,定然是要添人的,隻讓她好好的等待時機。又出謀劃策,讓朱氏買兩個容貌好一些的小丫鬟,跟在蘭嫣的身邊,不需要聰明機警,隻要模樣好,便可。朱氏自然聽明白了蘭姨娘話中的道理,隻一一照辦,又像往常一樣,將封好的銀子,讓蘭姨娘的下人收好了。

    孫繡娘原是附近繡房裏頭的繡娘,後來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漸漸的就不能幹活了,但大白天的讓她教幾個姑娘,那還是小菜一碟的。

    蘭嫣房裏兩個大丫鬟再加上阿秀阿月兩個小丫鬟,齊刷刷的都坐在繡架後頭,孫繡娘一邊講解技法,一邊不時湊上去瞧一眼,看看大家夥學的怎麽樣了。錦心和琴芳兩人畢竟大了,針線活也做的不少,雖然刺繡不曾係統的學過,好歹一點就通。蘭嫣對那些琴棋書畫倒是興趣不減,可對這些針線布匹,是半點的耐心也沒有。

    阿秀正專心致誌的繡著孫繡娘說的茉莉花,那邊蘭嫣哎喲一聲,已經按住手指在嘴唇下頭舔了起來。

    孫繡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到蘭嫣跟前,隻蹙眉道:“姑娘何必老跟著繡花針過不去呢,每次不是她戳你,就是你戳它的,姑娘的手指金貴,哪裏有這繡花針厲害。”

    阿月見孫繡娘說的好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誰知手底下一個不走心,針頭就戳進了皮肉裏。阿月也跟著哎喲叫了一聲,又不敢伸手去吸,邊隻好忍著疼,抬起頭來羞答答的看看眾人。

    蘭嫣丟下針頭,從繡架跟前站起來,隻揉了揉腰眼:“這繡花針跟我有仇,每次都戳我,我在不和她好了,你們兩個好好學,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你們學好了,再來教我吧。”

    蘭嫣說完話,轉身就走,兩個大丫鬟忙不迭的跟出去,錦心

    隻對著孫繡娘陪笑道:“孫繡娘,真是不好意思了,就按姑娘說的那樣,您隻教她們兩個,迴頭我就跟太太說,讓姑娘也跟著好好學。”

    孫繡娘也不過就是個拿錢辦事的,蘭嫣學不學,對她都無所謂,再說她如今眼神不好,有人家願意請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如何還敢對小姐有什麽不滿,隻笑著道:“富貴人家的姑娘們,便是出了閣,也不用自己做針線,我便把這兩個小的教好了,以後姑娘出閣,手邊也有得用的人。”

    錦心隻陪笑說是,轉身出門去找蘭嫣。阿秀從她們的談話中,越發清楚明白了她和阿月兩人的命運,原來真的是要給姑娘當陪房的。阿秀歎了一口氣,這都第二世了,她還是改不了自己的命運。

    一朵小小的茉莉花秀好了,粉□□白的花骨朵,看著挺單調的,阿秀瞧見繡架上訂著綠絲線,索性伸手把那繡花針取了下來,一針一線的給茉莉花補上了兩片小巧的綠葉。孫繡娘走過來,瞧見這兩片綠葉,眼中帶著幾分讚許,從阿秀的麵前走過。

    上了一上午的刺繡課,脖子都有些僵了,領了孫繡娘布置的功課,阿秀和阿月難得有了一會兒空閑的時間。阿月走了出來,才敢長開自己的手,那十個細巧的手指上,早已經千瘡百孔了。阿月隻拉著阿秀的手看了看,光滑細膩,指腹柔軟,上麵半個針眼也沒有。阿月吧嗒吧嗒,眼淚就掉了下來,聳著肩膀:“連繡花針也欺負我……”

    阿秀哭笑不得,隻能上去安慰阿月:“繡花針也認人呢,以前我家窮,我爹沒錢養我們,所以我每天要納很多很多的鞋底去賣錢,那個時候它也整天欺負我,我的手就跟你的一樣。”

    阿月聞言,果然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問道:“那過了多久它才跟你好的呀?我是不是也要等那麽久?”

    “隻要你天天用它,很快它就不會紮你了。”

    “你說真的嗎?那我從今天起就每天都用它,晚上我枕著它睡覺,你說成不成?”

    朱氏拿著兩人繡出來的帕子看了看,阿秀的帕子上一朵茉莉花小巧動人,雖然針法技巧還有些欠缺,但看這針腳,倒像是學過針線的。再去看阿月的那件作品,朱氏真是連氣也懶得歎了,當初瞧見蘭嫣的帕子,她也就是少少的歎了一口氣而已。

    柳媽媽接過朱氏手中拿沾滿了零星血跡的帕子,無法辨認出那一坨白糊糊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瞧著那小丫頭看著挺伶俐的,怎麽會……”

    “隻怕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從小就沒摸過針線吧,幸好模樣還算生得不錯,先留著吧。”朱氏是個寬厚的人,蘭家的下人都知道這一點,也都很敬重她這個主母,雖然朱氏沒有生育男丁,但在蘭家的地位,倒也沒有因此就被別人取代,除了那個腦子拎不清,三天兩頭在蘭老爺耳邊亂說話的方姨娘。

    朱氏接了丫鬟手裏頭的賬本看了眼,命柳媽媽去取了銀子來給了孫繡娘道:“明兒就是臘八了,也快到年節裏頭了,從明天起到正月十五這中間,孫繡娘您就不用來了,這是你這個月的束脩還有過年我另外加的銀子。”

    孫繡娘接過錢,臉上笑開一朵花來:“夫人真是太客氣了,放我的大假還給我銀子,那我怎麽好意思呢!”

    朱氏其實也是持家有道的人,並不會亂給銀子,這也都是柳媽媽私下跟人打聽過的京城的習俗,朱氏才從過年的花銷裏麵,省出了這一項的銀子。

    “孫媽媽不必客氣,你隻收著一份束脩,我卻要為難你教好幾個學生,是我們不好意思呢。”

    孫繡娘哪裏會計較這些,隻笑道:“教一個也是教,教幾個也是教,還不都是一樣的,隻要能教出一個好的,也沒算我白來了。”

    朱氏隻笑著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阿秀繡出來的那帕子,總算還有些安慰。

    ※※※※※

    從十二月初一開始,蕭謹言變沒有迴玉山書院,整整落下了幾天的功課,索性書院從臘八開始放假,蕭謹言便也不想迴去了,隻讓柱兒去孔家借了一份手劄迴來,打算自己抄錄一下,再家裏溫習溫習便好了。其實對於像他這樣的公府世子來說,反正學再多也不會跟著那些人一起去考科舉的,許國公讓他去玉山書院裏頭,無非就是想讓蕭謹言多交幾個朋友,那些人將來少不得都是大雍的棟梁,蕭謹言以後若是繼承爵位,又能有這麽幾個高中的同窗,那將來的仕途必然是一片順遂的。

    可那柱兒出門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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