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攢著一絲鬱氣,又莫名透著一絲歡喜。


    見她將手朝著我的臉揚過來,我抬手,狠狠的就捏住了她的胳膊。


    我眯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你算什麽東西?”


    她是唐清凱的新歡又怎麽樣?


    是唐清凱的新歡就有理由將我置於死地嗎?


    剛才我真的差點就死了,而她呢?


    做了錯事竟然還如此的厚顏無恥,理直氣壯!


    我握緊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狠狠的就將她拽進了浴池裏。


    我坐在浴池裏,抓著她的頭,狠狠的就將她按進了水裏。


    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她想讓我死,我就也讓她嚐嚐死的滋味。


    我將她狠狠的按在水池裏,看著她掙紮的動作,我拽著她的頭,將她用力的從水裏拽了出來。


    她嗆水嗆得厲害,被我從水裏救出來的那一刻,張嘴就大口大口唿吸著,那摸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收緊抓著她頭的手,忍著嗓子眼裏的疼,冷冷道,“知道錯了嗎?”


    我不想傷害她,隻是她想殺我,就必須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聽到我的話,她抬手,正想再次打我,我便手掌用力,再次將她按進了水裏。


    看著她死命的撲騰著掙紮的模樣,再看她身上穿著的那身粉紅色的裙子,我心痛了痛。


    我抬手,擦了擦眼淚,一邊按著她,一邊冷聲道,“別以為我很好欺負,我告訴你,唐清凱可以把我甩了,也會把你甩了,五十步笑百步,你留著你那點兒心機保佑自己多在唐清凱的身邊呆幾天吧!”


    說完,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抓著她的頭,直接將她從浴池裏拽出來,扔在了岸上。


    我腳蹬著浴池的池底,向著浴池的另一側遊過去,看著趴在岸上大口的喘著氣的那個女孩兒,抬手從岸上拽過來一個浴袍穿上,伸手,按了按服務鈴。


    按下服務鈴的那一刻,浴室門一下子就從外麵打開,原本候著的那些美容師和按摩師一下子就湧了進來。


    看到浴室裏的場景時,那些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難看。


    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女按摩師,更是慌張的看了我一眼,小腿肚子都跟著抖了好幾下。


    我將她的種種反常看在眼裏,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抬手,直接指了指她,冷冷道,“你,過來一下。”


    唐清凱的新歡在這裏,我一定不能表現出一副寒酸土包子的樣子來。


    既然她拿著唐清凱到我的麵前來揚武耀威,我就讓她看看清楚,老娘我沒有唐清凱也不比她差勁!


    我心裏堵著一口氣,見那個按摩師走過來,挑眉,瞬間看向了那些站在門口的服務生們,冷冷道,“把你們的老板叫過來,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解決的辦法。”


    聽到我的話,站在我身邊的那個按摩師一下子就劇烈的抖動起來。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攥著,手指頭緊緊的攥著衣服上的一個口袋,眼睛一直往唐清凱的新歡身上瞟,很明顯就是心裏有鬼。


    我看著她的動作,嘴角冷冷的勾了勾,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冷冷道,“幫我按摩一下!”


    那個女孩兒能進來這裏,一定是這個按摩師收了她的好處,所以現在才會這麽的害怕。


    見她戰戰兢兢的按摩起了我的肩膀,我抬手,直接摸上了她的口袋,直接從裏麵掏出來了一個鑽石項鏈。


    看著那條項鏈,我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抬眸看向那個按摩師,笑道,“這個項鏈很漂亮啊!”


    聞言,那個按摩師一下子就從蹲著的姿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慌張的伸手想要探著那個項鏈,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玻璃,玻璃的而已,不值得您誇獎。”


    我拎著那條項鏈,朝著那個女孩兒的方向揚了揚,就見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


    冷情進來的同時,唐清凱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個女孩兒,想到過去的蕭淺墨,在心裏默數了三個數。


    果然,就在我喊道第三個數的時候,那個女孩兒一下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哭著就朝著唐清凱跑了過去。


    一邊哭,她一邊哽咽道,“親愛的,我差點就死了。”


    我聽到這句話,心裏一下子就有些想笑。


    我記得,曾經蕭淺墨也跟唐清凱說過這句話。


    那時候,她打算用打火機點燃我的衣服,結果不小心點燃了自己的衣服,見到唐清凱的時候,她也說了這句話,企圖嫁禍於我,給自己脫罪。


    現在這個女孩兒也是,竟然和蕭淺墨使用一樣的招數,甚至連說的話都差不多。


    被蕭淺墨整了那麽多迴,我早已經長了教訓。


    一年多過去了,我雖然隻長了一歲,可是我的心眼兒卻不再像以前那麽的單純了。


    尤其是被唐清凱甩了以後跑出去自力更生的這些天,更是讓我迅的長大,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人受到了太多的欺負,受到了太多的傷害,就會快的成長。


    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所以我也長大了。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才不過是見我第一麵就像是蕭淺墨那般陰狠,她配不上唐清凱。


    所有對唐清凱有害的女人,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尤其是像她這種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女人,我更不會手下留情。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麽的善良好心了,因為這種心機深重的女人,根本就不會領情,反而會借著我的善良反過來傷害我。


    剛才我真的差點就死了,不是嗎?


    唐清凱看著朝著自己跑過來濕漉漉的女人,抬手就捏住了她的肩膀,拒絕了她的懷抱。


    他皺著眉頭,薄涼的盯視著她。


    將她上下打量了幾下,側眸就看向了我。


    “親愛的,那個女人好狠的心,竟然將我按在水裏,差點淹死我!”


    她一邊哭著,一邊抬手揪住唐清凱的衣服,哽咽道,“我剛才去換衣服,一不小心走錯了房間,沒想到我剛進來她就跟我耀武揚威的宣稱她是你的女人,讓我有多遠滾多遠,讓我離開你。”


    “我不答應,她就把我……”


    “你剛才說什麽?”唐清凱突然就打斷了那個女人的話,側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將你剛才說的話重說一遍。”


    聞言,那個女人眸光一顫,一下子就有些疑惑,“哪句?”


    “張坷跟你宣稱什麽?”唐清凱雙手捏著她的肩膀,臉色薄涼,卻是陰寒的可怕。


    他的眼神恍若捕食的獵鷹,犀利陰鷙,一下子就嚇得那個女人抖了抖,“她……她跟我,跟我宣稱,她,她是你的女人這一句?”


    “你沒有撒謊?”唐清凱眸光更深了一些。


    看著他們之間有些奇怪的對話,我皺了皺眉頭,攥緊手裏的項鏈,一瞬間就有些迷茫。


    唐清凱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隱約覺得……他的眼底泛著一絲緊張和期盼?


    不對啊,他不應該為了他的新歡,過來質問我,甚至教訓我一頓,然後摟著他的新歡大搖大擺的離開嗎?


    想到那副畫麵,我心澀了澀,嘴角下意識撇了撇。


    似乎,那樣的唐清凱,有點不符合他的性格。


    正有些想不通,就見那個女人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沒有撒謊。”


    “既然如此,那麽你就按照她的意思,有多遠滾多遠吧。”


    唐清凱的嘴角突然勾了勾,鬆開她的肩膀,嫌棄的抖了抖手。


    聽到唐清凱的話,不僅是那個女人一臉懵逼,連我也順便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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