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也聽得眼睛頻頻發亮,原作的演繹方式是奔放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音符,一眼望過去、一耳聽過去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人:“我在勾^引你!”


    而這一個版本,卻把這首歌改成了若有若無的誘^惑,這就是明騷和悶騷的區別,而有的時候,男人們知道,悶騷更加勾人心弦……


    隨著周懷遠的闡述,peter不停的頷首發出讚歎,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就算是茱莉亞音樂學院出來的科班生都未必有她這樣既全麵又開放的音樂才華。


    “jane小姐簡直就是個天才!”peter不知不覺的就把心裏話說出了口。


    周懷遠啞然失笑,“不是她改編的,編曲另有其人。”


    peter很是驚訝,“真的嗎?可是我聽patti的描述,應該就是她呀。”


    周懷遠不再解釋,隻笑笑,徒留peter還在那神神叨叨的說什麽他看著就像~jane小姐看起來很有靈氣~周懷遠聽到這裏也不得不同意,她的確是一個很有靈氣的女孩子,像…精靈——在他心裏。


    最後留下了電郵給peter後,他們愉快的告別,臨走前peter對周懷遠說了句:“chou,我聽說你以前是唱作的出道的,你很有天分,我覺得你以後還是把事業重心放迴到唱作比較好。”


    周懷遠聽得心裏一動,露出了今天到這裏後第一個真正真心的笑容,“謝謝,我會鄭重考慮的!”


    peter迴到patti那交代完正事後又忍不住嘟囔道:“我真的覺得編曲就是jane,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patti意味不明的朝他笑笑,“年輕人,多想,少說。”


    管住自己的嘴巴,這點peter還是知道的,更別提老板都這樣提點了,他心想,我果然是對的,看來chou被騙了~哈哈!


    另一頭,在迅速完美完成了跟patti那邊的合作後,黃正華決定:趕緊迴老巢!


    一是因為呆在這,沒有他的人手,他覺得不方便也不安全;二是因為這次來美國發生太多事了,他要迴去重新考慮考慮公司發展中的一些問題,比如,他是不是也應該放下某種堅持,和一些人合作呢?三是因為要趕緊迴去製作專輯,這才是晚一刻都等不得的大事!


    於是他們一行人改簽了機票,馬不停蹄的趕迴了港都。一下飛機習雲就慶幸自己又撿迴了一條狗命…要知道八十年代,飛機失事率還是很高的…一轉眼,見淩薇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迴到家後,習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郵件。之前為了和周懷遠打電話,特意去買大哥大的時候,她下了下狠心,順便把電腦也搬了一台迴來…有了電腦,工作娛樂都方便,所以盡管機型古老,她還是興奮了很久,感覺自己至少和未來是有了那麽一分半分微弱的聯係了…可買迴來後才發現電腦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用的東西,互聯網很難接入,直到托了黃總的關係才辦好了網絡。經過此事,習雲深感無論活在哪個年代,都要有錢有權才能活得有滋有味。


    在美國呆了那麽多天,都沒能摸到電腦,一迴來就格外的想念。幸好她還記得工作第一…一開機聯上網就查郵件。還真有一封未讀的躺在信箱裏,發信人顯示是peter。


    習雲以為是有什麽正事,點開來一看:我造你是誰~嘿嘿~~xd


    一隻烏鴉“啊啊啊啊”的嚎叫著飛過她的頭頂…她怎麽就沒發現那外表儒雅的peter內裏這麽逗比呢?好在他沒傻到在郵件裏直言她的名字,雖然不確定現在的黑^幫手下會不會有黑客,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


    之後他們所有關dy marmde的編曲想法都通過郵件進行討論,美國那方,patti明言對美國的媒體道:“我非常欣賞這次星輝和我合作的編曲人!是很有才氣的一個人!”


    這條新聞一傳迴港都,所有人都沸騰了!西方的認可,那可是全港都人的驕傲啊!這位神秘的編曲人的江湖地位經此一下就抬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所有圈內圈外愛好音樂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位身份撲朔迷離的編曲人身上。大家猜測紛紛,“他”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林嶽善得知後沉默了很久,然後撫了撫手邊的紫砂茶壺,緩緩道:“很好,有關注就好,總會露出痕跡的。”


    *


    星輝精心準備製作了三個月,為vicky量身打造的第二張專輯,在發行細碟的同時也推出了cd的模式的專輯到了市場上,這新穎的東西吸引了好多年輕人的目光,他們是第一次見到光盤,那樣一張薄薄的東西裏能錄上好多首歌?


    那些持觀望態度的粉絲們在聽了細碟裏首首好聽到爆的歌曲後,好多人動了收藏下cd的念頭,在他們猶豫不決的關頭,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vicky此次專輯的cd版,全部限量發行。


    這條消息一出,所有粉絲蜂擁而去,跟不要錢一樣的搶cd,這盛況被好多家媒體快門拍了下來登到了第二天的報紙上,也成了vicky歌壇事業輝煌史上的非常顯眼的一筆!


    這張專輯,銷量也刷新了港都有史以來所有歌星的記錄。


    這樣的耀眼,讓之前知曉些封殺作曲人內幕的內行人,大跌眼鏡!也讓少數幾個完全知道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人物,詫異不已。他們原本是要借著這個機會揪出背後那個編曲人的,怎麽人沒揪出,還讓人家又大紅大紫了一迴?!他們心裏都在想:要是當初根本就別攔著那些平庸的作曲人放曲子給星輝,說不定這會兒成績也不會那麽好了。


    真是弄巧成拙。


    有人不高興,自然也有人歡喜。星輝這邊已經開起了慶功酒會。


    “我不能喝,我真的不能喝!”習雲不停的擺手,一臉的驚恐。


    “那怎麽行?誰都能不喝,你、vicky、黃總絕對不能不喝!”說話的人顯然是知道習雲的身份的,興奮得不停的勸酒,自己舌頭都卷了,還放下大話,“放心,喝醉了我們送你迴家!”


    淩薇在一邊看不下去,接過酒杯道:“我替她幹了。”


    習雲又是感激又是擔心又是不好意思的望著她,淩薇今天已經喝好多了,端酒杯的手都晃晃悠悠的很是不穩…可自己是真的不能喝…喝了要出事的……習雲糾結不已。


    最後是看到淩薇喝到幹嘔著衝向廁所,她才眼一閉、心一狠接過酒杯…


    然後…然後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她好像進了警局。


    ☆、第四十一章


    說起習雲進警署,也真是她自找的,人家要醉也是醉在酒席上,頂多醉在酒席邊的洗手間裏,就她醉了就往外跑,往外跑也就算了,還發神經的逮著兩個正在巡邏的警^察張口就高聲唱:“如人人敬仰的探長埋頭於檔案,為浪漫愛戀破壞設防,完全無悔,為表白心裏真相。盼望和你,計劃和你,在路上驀然遇上。”


    又一個喝醉的女瘋子,不過歌倒是挺好聽的,詞兒也好,還和他們的職業有關,想到這,阿sir才特意去瞧了一眼習雲的長相。這一看!可不好了!


    “喂!你看她!像不像幾年前那個沒查明身份就從署裏逃出去的女的?”阿sir拉了拉身邊的同事。


    那人也眯起眼仔細瞧了瞧,半響後嘶了一聲,“還真像!”


    “哈,真是,都撞到眼麵前來了,那帶走吧。”


    開始他們還怕習雲醉酒後不老實,沒想到竟然乖乖跟著他們走了,隻不過這迴警署的一路上,他們的耳朵就沒消停過。


    迴到警署後,可能是那兒的冷色調白熾燈光讓她稍稍清醒了點,但也僅限於不再唱歌了。


    “姓名?”


    “我?我的名字叫習雲。”


    “年齡?”


    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想,不確定的說:“二十四,吧?”


    “什麽叫二十四,吧?生日是什麽時候?”


    她打了個酒嗝,然後看著那阿sir,特神秘兮兮的說:“你真的想知道?”


    阿sir挑眉,敢情我還跟你玩兒呢吧?


    “說出來嚇死你!”她特別得意洋洋的望著他。


    阿sir特輕蔑的笑道:“說說看,看能不能把我給嚇死。”


    習雲湊上前去,輕聲耳語道:“我,生於1990年5月23日!永遠的二十四歲。”


    阿sir做著筆錄的手漸漸停了下來,1990年?!脫線!真是喝得不輕!


    “還是把她的家人或者朋友叫來吧,我看她嘴裏是問不出什麽正常向的答案來了。”身邊的一個同事同情對他的說道。


    一問,習雲滾瓜爛熟的從嘴裏吐出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後,那方的男聲很年輕,也很好聽,阿sir定了定神,說道:“您好,這裏是港都警署,請問您是習雲小姐的朋友嗎?”


    習雲?周懷遠莫名其妙,“不好意思,你打錯了。”


    剛想掛下電話,聽筒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怎麽可能?遠仔怎麽會不認識我?一定是你們打錯了!再打一遍!咯!”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聲音就是jane沒錯,不過他們怎麽叫她習雲?周懷遠來不及想這些,在警署裏多半不會是好事,他趕緊叫住那要掛線的阿sir,慎重道:“我馬上過來,麻煩您看好她,多謝!”


    匆匆忙忙趕到警署,果然見那個小女人無心無事的和阿sir對坐著聊天,實際上是她自己一個人手舞足蹈的在那嗨森,她的普通話,那些阿sir們隻聽得懂,根本不會講,所以就應付得滿頭大汗的。


    周懷遠走上前去,朝瞪大著牛眼看過來的警^察們頷首示意,也不顧那些嘴裏都能塞雞蛋的阿sir們看到他忽然出現在這是何等的吃驚,徑自對那個坐在習雲對麵的阿sir說:“您好,我是周懷遠。”。


    我,我知道啊……


    “剛才是您打電話給我嗎?她怎麽了?”周懷遠攬了攬習雲的肩。習雲抬頭看到他,立刻綻放出笑容,然後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側頭對那阿sir趾高氣昂的道:“你看!我沒騙你吧?!他來啦~”


    阿sir如夢初醒,眼睛還黏著兩人緊緊相連的手臂,嘴上迴周懷遠道:“喔,那個,就是這個女孩,我們的弟兄認出來是以前身份未明時逃出警署的人,”瞥見周懷遠那愈來愈不悅的臉,他忐忑的加了個詞,“疑似。”


    其實此刻的周懷遠,心裏翻江倒海,隻是臉上硬繃著,不讓人看出來而已。原來她叫習雲,而不是什麽陳紅,說不定連“jane”這個名字都不是真的。想到這個周懷遠心裏就莫名一陣不舒服。況且,身份未明?她身上的謎團怎麽越來越多?


    “那,請問您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哪?”其實原本這個問題是很正常的例行提問,隻是放在今天這個情況,對著眼前這個特殊的人物,這阿sir詢問的口氣怎麽就顯得那麽的賊眉鼠眼呢?…而且在場所有的阿sir聞言全部伸長了脖子、豎直了耳朵!。


    這簡直就是頭條啊頭條!!剛剛代表港都人、甚至亞洲人的驕傲出演了好萊塢大片的周懷遠,半夜竟然親自出現在港都警署,而且還是為一位身份未明的年輕女孩趕赴而來!


    誰不好奇他們倆,是什麽關係?


    這年頭,阿sir也八卦吖!


    “朋友。”周懷遠淡淡說道。


    “是嗎?”問問題的阿sir聲音裏說不出的失望,也有意料之中,然後小心翼翼問了句,“朋友怎麽會連名字都不知道?”


    對啊,這完全說不過去嘛!大家三八的眼神又一度亮了起來。


    “沒見她喝醉了嗎?這名字也不知是她從哪兒造出來的。她叫jane,美國籍。”周懷遠不緊不慢的迴道。


    “周先生,您有她的身份證明嗎?朋友關係的話,不行,除非是親人。”言下之意:她,你帶不出去。


    周懷遠看了看表,淩晨兩點多了,這時候叫人來,顯然不是什麽好主意。而且無論叫她的老板黃正華,還是vicky這個大明星過來,都不大合適,光他到來就很紮眼了,那兩個人再過來,他擔心明天的娛樂周刊,不要太精彩!


    “我能借個電話嗎?”他深思熟慮後,下了決定。


    “當然可以。”


    電話他沒講多久,待他掛機後,大概5分鍾,警署辦公室的電話就刺耳的響了起來,有人接起話筒,聽了兩句後神情立馬變得恭謹嚴肅,連身板都挺得老直,恨不能就對著電話機鞠躬敬禮了,“yes! yes, sir!”


    掛了電話後,那人首先看向周懷遠,這下眼神不是先前那樣看熱鬧的輕飄了,而是微微帶著些小心謹慎,他快步走過來對周懷遠賠笑道:“周先生,真是麻煩您走這一趟了!以後您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嘛,何必親至?”


    “那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嗎?”周懷遠打斷那人的一大串廢話。


    “當然!當然沒問題!”那人笑得像朵兒菊花。


    周家都出麵擔保了,有問題也得沒問題啊。


    這是周懷遠在自己出來做事後第一次動用家裏的關係。


    “希望今晚的事,你們能夠保密。”臨走前周懷遠留了這麽一句,他的語氣不怎麽咄咄逼人,卻讓人生不出一點違抗的想法。


    眾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隻覺得背後颼颼的刮著寒風。周家的公子,他瞞得還真嚴實,竟然在娛樂圈混得這樣風生水起的都沒大眾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而外頭,看著這醉到神誌不清的女人,周懷遠歎了口氣,隻好帶她去自己的家。


    剛千辛萬苦的扶著手腳不停揮動、一刻不肯消停的習雲進車後座,就被她一把拉到身邊,緊緊窋著手臂不放,周懷遠略尷尬的看了眼前麵故作視而不見的司機,關上車門,清了清嗓子道,“迴家吧。”


    而這一路,習雲新一波酒瘋的發作,讓周懷遠徹底見識到了這個女人喝酒後的樣子,也在之後的日子裏嚴令禁止她在任何男人麵前喝酒,除了他。


    她到底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對著他,唱情歌——


    “你的嘴角,微微上翹,性感得~無可救藥~”


    “你語帶xx味的撒嬌,對我發出戀愛的訊號~”


    “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習雲的目光隨著那聽的人麵紅耳赤的歌聲赤|裸|裸的劃過他的全身…


    這樣的目光,身上被她掃過的每一個部位都一陣火辣辣,還跟過了電一般,周懷遠臉漲得通紅,幸好有夜色做遮掩才不至於被人看出他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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