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孟婉止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傅家八名築基修士組成的八鶯陣法,眼睛微微一眯,雖然心裏看不上這傅家,不過對於蘭夷司卻忌憚得很,她們南陽王府在大周朝,至多也隻能算剛剛入門的八品世家罷了。


    可這境州畢竟是南陽王府的地盤。


    南陽孟婉端著架子,問了大戰由來經過。


    一炷香後。


    萬丈溝壑中紅光一閃,幾個唿吸後,紅光斂去,露出莫岩身形。


    南陽孟婉原本冰冷的麵龐立馬轉為奉承之色:“妾身南陽孟婉,我們王爺得知大人大駕光臨,特地吩咐妾身前來親自相迎到別苑做客。”


    “不了。”莫岩擺了擺手:“我此次前來,是特地拜訪傅家的,你替我轉告你家王爺,下次有機會,我再陪酒致歉。”


    “大人,可是我家王爺說了,讓我務必.........”


    南陽孟婉話還沒說完,那邊莫岩便讓八伯帶路返迴古崖居了,絲毫不把這名在西河坊市唿風喚雨的南陽孟婉放在眼裏,傅家眾人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忐忑,就怕這莫岩此行是要秋後算賬。


    待他們離開後。


    原地便隻剩下,被氣得臉色清白交替的南陽孟婉。


    依照她如今假丹的修為,加上南陽王府的麵子,在越國這片土地,無論到了哪裏,誰不恭恭敬敬的奉承著,何曾受過這樣的冷落,南陽孟婉暗自磨牙:


    “哼,不過一個高陽縣分殿的四安使,有什麽了不起的。等我們家郡主在大周立住了腳跟,到時候,你想登門造訪都沒這個機會!”


    南陽孟婉本想著跟上去的。


    可終究拉不下臉麵。


    在四周和溝壑下查探兩遍後,看向古崖居的方向,不甘的跺了跺腳,禦劍離開了原地。


    ————————————


    八伯打頭在前麵給莫岩帶路。


    十三叔在後麵給各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的將體內真元瞬間激起,一邊保持著八鶯陣法前行,一邊做好隨時發揮出八鶯陣法最強一擊。


    “大人,裏邊坐。”


    八伯把人帶到了小竹樓。


    他心裏此時七上八下的,這莫岩一開始過來的時候,連腳都沒歇,如今看這架勢,卻是真真實實的一副前來做客的模樣,臉上也沒有責怪他們剛才大戰中沒有出力的意思,更加摸不著對方的心思了:


    “大人,這是我們族裏的香花茶,雖然隻有二階上品,但甚在口感溫潤,您嚐嚐。”


    香花茶的悟性功效。


    也就對練氣及以下修為的修士有作用。


    “茶不錯。”


    莫岩隻是淺淺的嚐了口。


    他往門外看了看,見遲遲沒有人進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試探道:“我此番前來,原本是想要打探白蟻山一事,如今魔物已除,心中疑惑已解,不過,卻還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們家長輩,不知能否讓我和前輩見個麵?”


    “前輩?”


    八伯愣住了。


    這莫岩已經是金丹修為,能被他稱作前輩的,那豈不是元嬰大修士!!


    八伯瞬時有點誠惶誠恐:


    “大人,您.........您這是開小的玩笑呢,我們傅家如今修為最高的就是我們族長,也不過才築基八層,且他人在莽州秦淮裏,您.........”


    傅誌宏。


    在莽州的時候。


    莫岩見過。


    他皺了皺眉,傅家的情況在抵達境州前,他特地讓手下收集了一番情報,這傅家明麵上的確沒有高階修士,想到這傅家連代招客人最好的也隻有二階靈茶,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心裏隱隱有所猜測:


    “看來剛才出手的傅家老祖,應該是剛剛出關不久。”


    世家大族。


    都隱藏著隱世不出的高手。


    這些高手,往往也隻有族長知情。


    莫岩見傅家老祖不想出來和自己相見,也沒有多加逗留,起身便要告辭,到了門口時,想到剛才傅家老祖畢竟救了自己一命,而且自己因禍得福,還得了十八根玄冥之索。


    猶豫了一下。


    莫岩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呈金色,巴掌大。


    正麵赫然寫著大周二字:


    “聽說你們家族最近在重啟煉丹堂,一年後,大周百年一次的煉丹比武大會便要開啟,你們拿著這枚令牌前去參賽吧,希望在頒獎台上,能夠再次和你們相遇。”


    莫岩把令牌遞給八伯,身子幾個連閃,便消失不見。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賞賜。


    八伯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不管莫岩聽沒聽到,向著對方消失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莫大人賞賜之恩!”


    待八伯把顛倒五行陣關閉後。


    十三叔八人的八鶯陣法才解散。


    十六哥一臉好奇的看著八伯手中的金色令牌,不解的撓了撓頭:“八伯,這煉丹比武大會,不是人人都能參賽的嗎?這莫大人為何還要賞賜我們一枚令牌,莫非是有了這令牌,我們便可以直接進入決賽?!”


    若是如此。


    那可是件好東西!


    八伯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入木匣子中收好,並且放入儲物袋後,才開口道:“此令牌,待三個月後,你們前往莽州秦淮裏時,我再交給你們,這西河坊市,對於大周,並沒有資料外泄,所以等你們到了莽州,才知道這煉丹比武大會是怎麽迴事。”


    “好了。”


    “還有三個月,你們都迴去收拾收拾,此次一去莽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迴了。”


    眾人應了一聲。


    各自散去。


    他們傅家在秦淮裏守了二十多年,可以有五十個名額免費傳送過去,族老們已經開過議會,有築基修為的,除了六伯、九伯、十伯,還有小叔,其餘人部趕赴莽州。如今他們傅家在境州的家底養不起那麽多築基修士,且這境州風雲變幻,能夠遷移到莽州發展,也是一件好事。


    天黑後。


    八伯才韻雅苑溜出來。


    打開陣法。


    在天坑邊上等得焦急不已的傅十一,一見到八伯,便忙道:


    “八伯,白蟻山發生了什麽事?”


    “那莫大人來此地所為何事?”


    “他可曾有為難你們?”


    “...........”


    八伯搖頭笑了笑,一一迴複,末了,一拍儲物袋,把藏著莫岩賞賜令牌的木匣子拿了出來。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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