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出門?那……那小魚兒咋辦?”這一年寧慈明明已經不似從前那麽忙碌,每個月唯一稱得上忙的也就是每半個月的宴席,而一旁被點名的小魚兒很敏感的望向寧慈,和吉祥一起求答案。


    寧慈整理好了自己,將一頭鋪散下來的長發用銀簪子挽了起來別住,“這兩個鎮子都不遠,我可以帶著他一起。”


    吉祥心中一動:“可是這多麻煩呀,不如把小魚兒留在這裏吧!”


    寧慈理好頭發,對著吉祥笑了笑:“那我就做不了主了,讓小魚兒自己選吧。”


    吉祥瞧了一眼緊緊抓著寧慈衣裳的小魚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還用說麽!”


    寧慈準備出門找何遠和何元吉商量事情,可是此時此刻,兩個男人正和神態有些不自然的江承燁蹲在離屋子有些遠的大道邊上嚴刑逼供。三人蹲在地上,中間放著一小燈盞,一股圍了個圈圈講鬼故事氛圍。


    “我說!你剛才進去幹啥了!你為啥臉紅!?”何遠一臉狐疑的盯著江承燁,仿佛是要從他略顯古怪的神情中獲取線索。


    方才寧慈泡澡的時候,吉祥帶著小魚兒去西屋和元寶他們一起玩。江承燁就像門神一樣站在東屋門口細細的聽這裏頭的動靜。他的耳力好,聽了半天都沒聽到水聲,遂有些起疑。又過了小半盞茶,他終於忍不住了,礙於小魚兒在西屋,他就隻能讓何元吉去吧吉祥請出來,何遠因為白天的事情還是起了些疑心,也在這邊呆著,聽這江承燁的話,他忍不住哼哼:“假惺惺的做啥,你就是想進去瞧瞧嘛!真是,孩子都生了還扭扭捏捏惺惺作態!”


    何遠作為一個已經有了媳婦的男人,自詡對男人那點彎彎腸子把握拿捏的很到位,江承燁恨不能從門縫裏飛進去的渴望被他完完全全的收入眼中,毫不客氣的調笑了一把。


    但是!


    就在吉祥輕輕推開門進去之後出來,告訴他們寧慈在浴桶裏睡著了的時候,江承燁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毫不客氣的把所有人擋在了外麵,自己進去了,之後……沒有之後了,他再出來的時候,就是那麽一副古古怪怪的模樣!


    何遠以男人的名義發誓,江承燁這個混蛋一定做了什麽!不然他的臉不可能紅成那樣!


    就這樣,何遠帶著何元吉一起把江承燁帶了出來,三個男人在這個夜晚,圍著一盞柔和的小燈談起了男人心事。


    何遠蹲在地上朝江承燁靠了靠,然後很誇張的躲開:“身上這麽燙還說什麽都沒做!你這個禽獸!當著你兒子的麵調戲他親娘!”


    何元吉也忍不住看了江承燁一眼,在他們的印象裏,江承燁一直都是高冷無比的,可就在剛才,他簡直不敢相信那樣的表情會出現在這樣一個男人的臉上,局促,焦躁,還有濃濃的……尷尬。


    身為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江承燁看到了些什麽,何元吉清咳兩聲:“其實你與她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本應不需要有什麽顧忌才對,你……咳咳……我們也信你不會再這個時候做出些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你們好歹還未重歸於好,若是這個時候你……把寧慈惹惱了,隻怕對你們也不好……其實……還是可以循序漸進的……”


    循序漸進呢!?江承燁一言不發的垂著眼,剛才在氤氳著溫熱水氣的東屋裏,那美好景象和手中久久無法消失的美好觸感險些讓他曠了三年的男性軀體徹底繳械投降!給她點了睡穴,把她撈出來,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和淡淡的香味,將她身上的水擦幹淨,又換上了幹淨的衣裳,江承燁整個過程連手都在發抖,鼻子裏一股熱熱的東西直直的往外湧……


    三年時間,她猶如終於成熟的水蜜桃,粉嫩之姿歪在她的懷裏,他仿佛抱著什麽稀世珍寶。


    吉祥和封千味的話猶言在耳,那些他不曾陪著她經曆過的一切,他隻要稍稍閉上眼就能想象出她當初對自己有多失望,多絕望。而今他終於迴來了,又怎麽能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發燙的唇終於吻上她的唇的時候,江承燁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衝到了頭頂,渾身的欲望都告訴著他他此刻想要做什麽!可就在他往下慢慢吻去的時候,睡夢中的女人忽然伸出左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似乎是做了什麽噩夢,眉頭緊皺著,那紅潤粉嫩的唇起起合合,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始終沒能說出來,唯有那手上的力道越發的重,垂在一旁的右手都緩緩握成拳。


    江承燁的心仿佛在一瞬間糾結在一起!


    她夢到了什麽?又是什麽讓她這樣難受痛苦?


    因為身上穿的單薄,即便已經是開春,晚上還是透著涼意的。江承燁放棄了冰涼的被褥,直接將她抱在懷裏,那樣纖細的身子骨,他毫不費力的就能收入懷中,再次低下頭,即便是那因為生育哺乳後挺拔渾圓不少的美景都沒能讓他再生出什麽不堪的念頭。


    他隻想抱著她,想讓她別那麽害怕。


    “程葉……江承燁……”懷裏的女人忽然發出了聲音,於無意識間吐出了這樣兩個名字,江承燁的手臂緊了緊,他抱著她,低頭親吻她的發:“我在……我迴來了。”


    懷中的女人終於因為他過緊的懷抱而生出幾分不適,無意識的開始掙脫扭動,江承燁確定她的身子是熱乎的,這才將她平放下去,扯過了薄被蓋在她身上。出門之前,他給她解了睡穴,可是她似乎沉浸在那個夢裏,還沒能醒過來,知道他出了東屋,她的噩夢也驚醒了……


    想當年,何遠還沒拿下章嵐的時候,還傻啦吧唧的跑來向江承燁取過經,現在迴想,當真應了那句話——往事不堪迴首……


    “我不會對她做什麽。”江承燁淡淡的開口,他抬眼望向麵前的兩個兄弟,扯了扯嘴角:“我曉得你們為了我們的事情已經勞心勞力多時,這些年你們對她和小魚兒的照顧,我銘記在心!”


    何遠嗤笑一聲:“唧唧歪歪做啥,一家人說啥兩家話!”


    雖然何遠很討人厭這一點江承燁絕不否定,但是他有多講情義,江承燁心裏也清楚,他拍拍他的肩膀:“多謝。”


    何元吉笑了笑:“當初你走了,我們都以為你忘情負義,可你現在重新迴來,足以見得你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你是寧慈的夫君,是小魚兒的親生父親,我們也就是一家人,從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如今迴來了,要是還和以前一樣,我第一個揍死你!”


    何遠一聽幹架就笑了:“我我我!我第二個!你兒子第三個!大黃,大黃第四個!”


    當初把大黃牽迴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跡,這樣有靈性的狼狗讓一家了都很喜歡,恰好大火的那天晚上大黃沒被拴住,整個村子汪汪汪直叫,仿佛是想引起旁人的注意,後來老曹他們幫著救人的時候,大黃還拖了好些人出火場。


    江承燁蹲在這個黑夜的路口,心中充盈著的是一種迴家的感覺,聽著那些熟悉暖心的名字,時間仿佛一下子迴到了三年前,那種熟悉的心情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豁然開朗。


    正蹲著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吉祥終於找到了他們:“咋跑這兒來了!寧慈正找你們呢!”


    這個時候找他們,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何元吉和何遠不約而同想到的是白天小慈發狂的事情,可他們不是誰都沒泄漏嗎?她不可能知道的!


    江承燁也已經站起身:“她找你們興許是和新東橋的事情有關,你們先過去,別讓她等久了。”


    新東橋的事情何遠和何元吉一早就聽她提起過,這就真的是正正經經的事情了,兩個人不再耽誤,立馬迴了屋子。


    吉祥也跟著迴去,轉身時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江承燁:“你……是到何遠屋裏擠一擠還是和封先生去擠一擠?”


    江承燁默了默,問出的是另一個問題:“白日裏那匹棗紅馬,從前可曾發過狂?”


    吉祥怔了怔,旋即搖頭:“從來沒有過。寧慈有多疼小魚兒你自然是知道的,這馬兒都是挑選的最溫順的,都三年了,從來沒發過狂!”


    因為夜色太黑,所以吉祥看不出江承燁此刻陰冷的神色,元寶還在屋裏,她也不好耽誤太久,交代了江承燁早些休息就迴屋裏去了。


    夜間的小道上,江承燁沉默許久,忽的抬手吹了一聲口號,戰馬絕地便飛奔而來,江承燁翻身上馬,披著夜色打馬而去。


    這一邊,何元吉和何遠迴到了屋子裏,寧慈早已經在堂屋裏等著他們。和江承燁猜測的不錯,寧慈找他們,的確是為了新東橋的事情。


    不夜鎮的出現,無疑是個給這個時代視覺聽覺等各種感官上的一次驚喜,從最初人們對它好奇不已到之後的探索發現直至流連忘返,之所以能一步步將名號打響,都是因為寧慈一直在一步步改進。然而任何商機都會有一個飽和度,正如菜肴對調料的吸收,有一個固定的量,不夜鎮能名動江南,靠的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可是當它無法再進一步吸引更多的人時,就是它需要改進的時候。


    何元吉和何遠聽過寧慈所謂的“飽和”一說,但是一直到現在,他們都覺得寧慈有些操之過急,這個飽和的期限究竟有多長誰也不知道,也許再等一段時間,還有商機也說不準。


    “這個新東橋你是不是急了些,我倒覺得如今東橋鎮最是鼎盛的時候,不夜鎮裏的利潤我不曉得,可農場和牧場每日的賬目你都是瞧見過的,自然應當能推算出不夜鎮中所有的利錢。”何元吉和何遠麵對著如意坐下,對她的想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外人一直以為整個東橋鎮所有的產業都歸於連府,其實不然。真正由連城煜掌舵的,隻有一個不夜鎮,且裏麵還有許多以寧慈的名義買下的店鋪,這些店鋪都是她自己招來的人去經營,所以她是東家中的東家。另外,鎮外原本是小村子遍布的郊外,寧慈手裏還拽著整個何家村的地契以及一座山的契書。當初因為大火,那些契書其實已經燒掉了,之後還是因為何裏正的幫忙,才在官府裏將那些又重新補了迴來,這之後都是由寧慈收著,誰也不曉得放在哪裏。


    農場和牧場在極大程度上讓不夜鎮有了自給自足的能力,且因為就近原則,所有的時蔬禽肉都是最新鮮的,現采現殺。加上不夜鎮瀕臨司明河,淡水魚也可以自行養殖,絲毫沒能讓那些向東橋不夜鎮投來欖枝的商家有半點賺頭,這也是一件十分令人牙癢癢的事情。


    所以說,不夜鎮賺多少,農場和牧場都能跟著一起賺錢,最後這些錢都是進了寧慈的口袋。


    寧慈沉吟片刻,搖搖頭:“不隻是飽和的問題,我之所以這樣做,還有另一個想法,不過最近我有些事情要處理,這個想法也先不急著說明,總而言之,如今的東橋不夜鎮名氣越大,離飽和的那一日也就更近。先前我與連城煜說過這件事情,他倒是給了我一個旁的建議。”


    “啥建議?”何遠和何元吉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問道。


    寧慈摸著下巴,緩緩道:“他說,也許可以將不夜鎮開放成為兩部分,第一部分可以在白日裏開放,另一部分才是進入夜間之後的主菜。”


    為了見一見所謂的不夜鎮,許多遊人慕名前來,可是不夜鎮是在夜間開放,那也就意味著整個白日的時間他們都放棄了許多商機,如今將不夜鎮在白日裏開放一部分,也就可以將白日裏的利潤一並給抓住!


    “不過這也有弊端,東橋鎮畢竟隻有這麽大,若是開放一部分,也許會使夜間的那一部分失些色彩,且不夜鎮之所以由此名號,正是因為在夜間開放,倘若白日裏將遊人吸引過來,必然使得夜間的遊玩精力不足,或是早早退場,或是直接放棄,算來算去,隻怕也多不出什麽利潤來。”寧慈一麵計算著,一麵在手中畫著什麽。


    何遠聞言,心中一動,提出一個想法:“你說,如果將整個東橋鎮都辦成一個遊樂鎮,就像太極八卦一般,一邊為日間遊玩,一邊為夜間遊玩,鎮中設有客棧一條街,整個鎮子的容載量多了,遊人大可根據自己心中喜好選擇是白日裏遊一遊還是到了晚上再好好玩耍,興許有些精力旺盛的,玩全天也說不準!”


    何遠的法子的確是個好法子,可是寧慈早就想到過,她笑著搖搖頭:“將整個鎮子辦成遊樂鎮,你可知道需要打通多少關卡,再者,鎮上住著多少你曉得的或者不曉得的權貴你算過沒有?東橋鎮雖是一個小鎮,卻是江南地方的一個好地方,相鄰著的端陽城和青城物源豐富,美食飄香,各有韻味,住在這裏可是真正的養老歸田不二之選,也是你說讓人家騰位置,人家就能騰出來的麽!”


    何遠有些怏怏:“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新東橋又要咋開?”


    寧慈看了看兩個人,緩緩起身走到門口。


    這樣一片堪稱世外桃源的小村子,全然沒有外界的煩憂,連夜仿佛也要格外的沉寂安寧。寧慈轉身望向兩人,說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吧從東橋鎮出來到這農場牧場的地方給盤一盤,收一收,前有東橋不夜鎮,後有世外桃源路,說不定會是一個不錯的噱頭,至於這條路該如何填充,才是我現在需要去做的事情。”


    世外桃源路,世外桃源。世上紛擾何其多,倘若有一個能忘卻煩憂的世外桃源,那必然是怡情怡景的一個地方,會成為不夜鎮之後的另一道江南風景。


    世外桃源這個說法讓何元吉和何遠有些驚訝。如今他們的生活充實而安逸,不曉得比從前強多少倍,倘若真的有什麽煩惱,也隻是農場牧場中的事情,稱不上什麽大的煩惱,這樣的生活讓他們覺得十分幸福滿足,連帶著對寧慈口中的世外桃源,都開始有了些想象。


    “農場和牧場,我一直交給你們兩人打理著,農場出去還有許多的村子零零散散的布在這一帶,所以我想讓你們兩個有空的時候出去瞧一瞧,看看到底選取哪一片地段比較好,土地這個事情,你們比我在行,不過若是有什麽困難,大可迴來告訴我。”寧慈走了迴來坐下,神色中帶上了倦意。


    在原有大小不變的情況下,要想辦出一個新東橋,隻怕真的是要開拓開拓,何遠和何元吉明白了如意的意思,紛紛點了頭,何元吉看她困得不行,立馬道:“小魚兒還和吉祥她們在西屋,你也是困得緊,先去休息吧,我和何遠明兒一早就去看看。”


    寧慈點點頭,事情算是交代完了。她去西屋把已經睡著了的小魚兒弄迴了東屋,今日的疲憊讓她很快就抱著小魚兒重新睡了過去。


    江煦陽和江言被江承燁拋棄的這些時候,都是自己在鎮上遊玩,已經一連幾個晚上都去了不夜鎮,那些好看的表演和精彩的賽事簡直讓他們完全停不下來。


    見到江承燁,江煦陽興奮的著重向他描述了蹴鞠賽中他和江言如何配合,如何倒掛金鉤順利進球,動作姿態都有多麽多麽帥氣雲雲。


    江承燁對這些並沒有什麽興趣,他神情冷淡道:“我會留在這裏,短時間之內都會迴去。倘若你們要走,大可直接走。”


    江言皺眉了:“承燁,我記得我曾經與你說過,倘若是舍不得誰,直接帶走就好,沒必要耗在這裏。”他是大周的戰將,留在這裏等於埋沒人才,江言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江承燁從前那股子陰狠無羈絆的性子似乎在一瞬間重新蘇醒了,他將身上的元帥令牌扔了出來:“大周人才濟濟,皇上自然能找到人才為國效命。承燁心胸狹窄,無心天下蒼生。且若是因為我疏於照顧令我最愛之人受到傷害,誰需要陪葬的,承燁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完這番話,江承燁頭也不迴的離開客棧,仿佛他會來這裏,就是為了向江煦陽稟明心中所想一般。


    看著江言的臉色沉下來,江煦陽立馬說道:“皇兄,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興許是他今日收到了什麽刺激!”


    江言沒說什麽,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江承燁趕迴新村的時候,這個隱秘的村子早已經陷入了黑夜的寧靜之中。他熟門熟路的迴到了吉祥她們的屋子,才發現吉祥她們似乎給他留了門,他進到屋子裏,伸手去推東屋門。


    寧慈和小魚兒已經睡過去了,黑暗裏看不清他們的臉,卻能感受到他們均勻的唿吸。


    適應了黑暗,江承燁緩緩地走到床邊,坐在了床沿。他的動作極輕,微微俯下身在寧慈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輕吻。


    今日沒有月光,但我卻迴來了,這一次,我哪裏都不會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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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忠犬生涯第一發


    第二日一早,寧慈早早的起來,在吉祥的幫忙下和麵生火,給大人都做得油條豆漿,給孩子們包了蝴蝶蒸餃。以前家裏窮,油條這樣的東西算是油水足的,吉祥她們小時候巴不得吃飯裏頭多一些油水,可如今生活富裕,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孩子反倒不喜歡那些油膩膩的東西,加上在寧慈手藝的喂養下,都越發的挑食。


    說起這個,吉祥有時候還會負氣的說與其這樣,還不如過會苦日子,緊接著她說了許多元寶調皮搗蛋的事情,都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勇於認錯卻死不悔改,真叫人著急。


    “滿堂小時候就乖得很,我可沒瞧見他啥時候挑過食,啥都吃還不是好好地長到現在!”吉祥說著說著就要說迴滿堂以前的模樣。


    說到滿堂,寧慈立馬想到了他那古怪的十日旬假:“滿堂的學堂當真放了假?十日也太長了,都閉上年休了。”


    吉祥心一虛,趕緊低頭加柴火:“哦哦……我也不大曉得他學堂的事情,不都是你管著的麽!再說了,他要是當真扯謊要做啥壞事,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天天呆在屋子裏不是!你還是別擔心了,大不了等到旬假過完,我和你姐夫親自把他送到學堂那一處去!”


    吉祥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猛加火,然而,就在她拿起一個把子之後,柴火下麵似乎出現了個什麽,寧慈目光一厲,就瞧著吉祥順手就把那布料子撿了起來要往灶膛裏扔,結果在看清楚手裏的東西時越發的驚慌!


    這布料子不是別的,正是小魚兒在騎馬的時候弄破的衣裳!


    昨天換下這身會被寧慈看出端倪的衣裳,吉祥是交給何元吉處理的,藏在外頭要是被寧慈身邊的護衛瞧見了,指不定就直接交給寧慈了,藏在哪個屋也都有可能被寧慈發現,唯獨在灶房裏,寧慈迴迴做飯都是旁人幫著燒火,所以這個地方她來多少,現在看來何元吉大概是想著這個地方安全,就把衣裳壓在這柴火下麵,哪曉得今天一燒火,就露出來了!


    “小魚兒的衣裳為什麽會在這裏?”寧慈盯著吉祥手裏的東西,眼中的狐疑顯而易見。吉祥有些慌了,她幹幹笑了笑,把衣裳又重新扔迴了柴火堆裏:“哎哎……這、這就是昨兒個破了的衣裳啊!你大概一定是不會讓小魚兒穿著破舊的衣裳吧!那……那就拿來燒火了……”


    寧慈彎起一絲笑意,她重新迴到灶台邊,把蒸著蝴蝶蒸餃的鍋蓋子打開,白色的蒸汽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吉祥以為自己過了關,卻聽到寧慈說:“大姐,你方才不是還說瞧不得元寶挑食浪費,怎麽一轉眼,這不過有些小口子的衣裳,你卻要扔掉?以你的性子,難道不是應該拿迴來縫一縫就好了嗎?”寧慈垂著眼,把盤子裏的蝴蝶蒸餃擺出了蝴蝶振翅欲飛的樣子,最後用瓜皮和辣椒醬做了花朵和根莖的裝飾,很是好看。


    “這……”吉祥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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