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上了馬的豆豆和丫丫興奮地直叫,何遠和章嵐一個人照看一個,在飼養人的陪同下,牽著兩匹溫和的小馬開始走啊走啊走……


    何元吉和吉祥兩個人一起照看元寶,何元吉迴頭看了還站在原地的小魚兒:“滿堂,你找個人和你一起,免得他受傷。”


    滿堂連連點頭,哪怕小魚兒已經焦急的不得了,他還是不慌不忙的把他放上馬。那一頭的元寶也上馬了,他像個威武的小將軍嗷嗷直叫,引得前麵已經走出些距離的何遠夫婦又掉了個頭往迴走,三匹漂亮的馬就這樣會師,幾個孩子玩的開心極了。


    小魚兒上馬之後原本是很開心的,可是滿堂牽著他走了幾步,就發現他的眼睛盯著元寶豆豆他們,表情有些不開心。再一看一邊吉祥她們的細心照顧,滿堂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咱們先玩兒,寧慈忙完了事情就會過來陪你一起玩,到時候小舅舅和寧慈一起陪你玩,好不好?”


    小魚兒點點頭,他抓著韁繩,在滿堂控製的速度下過起了幹癮,嘴巴裏不住的喊著“駕駕駕!”,小魚兒這一喊,旁邊的小夥伴都興奮了,一個個都握著韁繩喊著“駕駕駕”,可是速度依舊是在父母的控製下龜速行走。


    元寶第一個不滿意:“爹爹!元寶要跑!”


    何元吉有些歉疚的看著兒子,他和吉祥都不會騎馬,這樣牽著馬帶他都都擔驚害怕的,萬一馬一下子發了狂咋辦呢?麵對兒子的懇求,夫婦兩隻能好好安慰。另一邊,何遠是個玩性大的,豆豆也不屬於他親爹,聽到元寶要快一點,他也要快跑。


    何遠其實比自己兒子更想快跑啊!他們這些男人哪個小的時候玩遊戲沒想過當將軍啊!他們家的撐衣杆都被他當做將軍的戰戟玩了好多年呢!


    麵對兒子的訴求和媳婦的目光威脅,何遠隻好將自己心裏的玩性壓下,很低落的說:“兒子誒……爹不會啊……”


    滿堂牽著小魚兒的馬,往空地方向走了幾步,小魚兒“駕駕駕”的喊得正起勁,下一刻,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溫順乖巧的棗紅馬忽然嘶鳴一聲,前蹄瞬間揚了起來,滿堂大驚,飛快的翻身上馬將小魚兒壓在懷裏,死死地抓住了韁繩,懷裏的小魚兒傳來驚嚇到的喊聲,嘶鳴之後的馬兒忽然瘋狂的跑了起來!


    “滿堂!”


    “小魚兒!”


    一旁的何遠等人大驚,可是馬跑得很快,根本追不上!滿堂似乎是在極力的控製馬,可是那狂亂的奔跑一直沒有停下來!


    就在這時,馬場的另一邊,馬蹄聲漸漸逼近,一道深色的的身影如閃電般靠近,馬上的男人身材高大秀場,隔著遠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別樣氣質,馬蹄雪白的戰馬疾速靠近滿堂的棗紅馬,還未等所有反應過來,江承燁已然伸出手,一把將滿堂懷中的小魚兒勾到了自己懷裏,他一手持韁繩將小魚兒固定住,再次飛快出手將滿堂拉到了自己身後!


    江承燁迅速的停下馬,將滿堂和嚇得不輕的小魚兒放下馬,大喝一聲,追上了那匹還在發狂的棗紅馬,與並行之時飛身至棗紅馬身上,三下五除二的將其製服。


    這場意外來的突然極了,滿堂好久都還沒有迴過神來。


    不對啊!按照他們的計劃,應當是騎馬的時候江承燁再出來,從帶著小魚兒騎馬開始慢慢和他親近啊!為什麽馬會突然發狂!?


    何遠他們也嚇得不輕,立馬把自己的孩子抱下馬急急地奔過來。


    “咋迴事兒啊!怎麽會這樣!?”吉祥一顆心都險些從喉嚨裏飛出來,她當然知道寧慈有多看重小魚兒,要是小魚兒有什麽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滿堂自然是立刻查看小魚兒的狀態,剛才那一瞬間來的太快了,小魚兒也的確是被嚇到了,這時候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橫膈膜似乎還有些抽筋,一下一下的,可憐急了。


    原本的騎馬計劃就這樣被一個意外打亂,吉祥已經不放行讓他們騎馬了:“行了行了!咱們還是迴去吧!”


    何遠和何元吉鎮定下來,開始起了疑心。


    牧場裏飼養的馬都是用來運輸貨物,一匹一匹都溫順的很,什麽時候發過狂?


    這時候,江承燁已經騎著棗紅馬,牽著自己的戰馬過來了。滿堂一看到他就像看到英雄似的:“程葉哥,剛才……”


    江承燁看也沒看他,而是直接下了馬走到小魚兒身邊,單手將他撈了起來放在了自己戰馬上,旋即自己也翻身上馬。


    吉祥嚇壞了:“程葉!這可使不得!他嚇壞了!”


    江承燁神色冷冷的:“騎馬自然就有馬發狂的時候,若是這樣的事情都撐不過去,還如何做男子漢,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江承燁垂眼看了看自己麵前窩著的小豆丁:“抓緊!”


    小魚兒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聽話,竟然連掙紮都沒有,十分聽話的抓住了馬鞍前的扶手。江承燁一夾馬肚子,高大健碩的戰馬立馬飛奔而去!


    “好快啊!這個叔叔會騎馬!”元寶看著那漂亮的馬,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多麽可怕的事情,嚷嚷著叫起來,滿是期待的望向何元吉。


    江承燁的馬術極好,牧場裏有一片地方可以跑,他帶著小魚兒跑了一圈又迴來,小魚兒早已經沒了剛才受驚嚇的模樣,馬兒停下的時候,他的笑聲還沒來得及停下,大大的眼睛已經笑得彎彎的,整個人還興奮地一扭一扭模仿著在馬上飛奔的樣子。


    江承燁勾勾唇,翻身下馬,可他才剛剛下馬,衣袖就被一隻白白的小手扯住了,小魚兒這會兒看他也像是看英雄了,一字一頓認真的說:“還要!”


    江承燁的一顆心頓時就暖了,他把笑著再次上馬:“好,再來一次!”


    這下子不得了了,元寶他們全都眼紅了,豆豆更是學著小魚兒的樣子扯著何遠:“嗚嗚嗚……小魚兒都可以騎馬馬!”


    何遠的心裏淚流滿麵……不是你老子不想……是你老子不能夠啊……


    ------題外話------


    昨天月末,收到好多票票!有十幾個親親都給了!嗚嗚嗚嗚……


    好滿足!


    ☆、144


    牧場的地方比較寬敞,又是個晴好的天氣,不隻是因為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太快,小魚兒還沒驚嚇多久就被江承燁拎走還是因為之後的策馬奔馳的滋味實在是太有趣,等到江承燁騎著自己的“絕地”迴來的時候,小魚兒因為太過興奮,一張小臉都笑的紅撲撲的。


    江承燁現在越看小魚兒越喜歡,別看他沉默的時候挺能唬人,就剛才在馬上,他差點沒鬧得兩個人都摔下去,可是江承燁一點兒不覺得生氣,相反,他覺得他的孩子就該是這樣能靜能的可愛著!且他歡騰的模樣,讓江承燁直接想到了從前如意的嬌憨之姿,腦中忍不住就浮現出了她們一家三口共騎一匹馬的場景……


    江承燁迴來了,仇恨也拉了不少,何遠他們原本隻是為了幫他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多多接近,結果自己這個當爹的被江承燁輕輕鬆鬆的比了下去!


    元寶平日裏最鬧騰,胡攪蠻纏的功夫更是不容小覷,他鼓著腮幫子自己就要去往馬上爬,何元吉忙不迭的去將人抱下來,江承燁看著何元吉明顯有些不便利的腿,沒有多問什麽。


    何遠在一旁有些鬱悶,所以想跟江承燁打個商量:“要不你帶著我家豆豆和丫丫也跑一迴?”


    江承燁沒有立刻答應,他蹲下來看著小魚兒:“讓他們一起嗎?”


    小魚兒轉頭看向夥伴們的殷切,再次望向江承燁的時候,他的眸子帶上了異樣的光彩,仿佛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王子,決定著每個人幸福的權利一般,讓他全然忘記了被寧慈丟下的鬱悶。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抿著唇點點頭。


    江承燁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臉,聲音溫柔道簡直讓人沉醉:“好。”他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直接將韁繩丟給了何遠:“絕地是我訓練的戰馬,有靈性也穩得很,你們自己玩吧。”話畢,他直接把小魚兒抱了起來,那強壯有力的手臂帶來的穩穩地抱抱讓小魚兒很快找到了熟悉感,他甚至伸手環住了江承燁的脖子,這樣隻有寧慈和滿堂能享受到的親密動作,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給了江承燁。


    尼瑪,果然是親生的!


    “你……你要去哪啊!”何遠原本是想讓江承燁騎馬帶著孩子跑兩圈兒,可是看著抱著小魚兒越走越遠的人,何遠好想罵人啊!


    看著元寶他們殷切的目光,滿堂一碗水還是端平了,他追上去攔住江承燁:“程葉哥,你……你就帶這元寶他們跑一圈兒唄……”


    小魚兒就像在寧慈懷裏一樣安靜,他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滿堂,一雙小手環著江承燁的脖子,真是個安靜的美男子……


    江承燁穩穩地抱著自己的兒子,給滿堂丟出輕飄飄的一句話:“誰的媳婦孩子誰自己帶,我隻帶我自己的媳婦孩子。”話畢,他掂了掂手裏的小魚兒,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場抱著小魚兒往農場的方向走了。


    何遠已經氣咻咻了:“忘恩負義!白眼狼!喂不熟的畜生!”他們之所以這樣幫著江承燁,隻不過是因為他們曉得他和小魚兒的親緣關係。倘若可以,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希望小魚兒既有親娘疼愛,也有親爹守護,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他們都知道寧慈有多看重小魚兒,如果小魚兒真的接受了江承燁,寧慈會不會迴心轉意呢?


    且不說她如今的心意究竟如何,就說她打著一個“未婚挽發”的說法將無數的姻緣拒之門外,想必還是和程葉這個男人有那麽一丟丟的關係。再加上程葉自從迴到了新村,毫無從前那樣的高冷姿態,雖說講話仍是不多,但為人親和了不少,他們都覺得他變得比以前好了,總而言之,如果能破鏡重圓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是!


    “欺負人!欺負人!”何遠罵罵咧咧的,他很愧對自己的孩子,覺得他們在拚爹的環節中直接慘敗……


    何元吉卻是沒有那麽多想法的,他看著那遠遠走開的父子,開口道:“好了,本就是給他們二人鋪路,現在小魚兒似乎不怎麽抗拒程葉,我們也算是達到目的了。你當真以為今日沒事做要出來踏青賽馬嗎?”


    何元吉說到最後,目光望向了牧場邊上的一處樹林。環視四周,就這片地方最為隱蔽,方才馬兒發狂的事情實在有些可疑,他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何元吉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何遠做起正經事的時候還是挺有模有樣的,這麽聽著,剛才這一出還真的有些不同尋常。


    兩個男人走到一邊商量這件事情,幾個孩子交給了他們的娘親,何遠看著那處密林,摸著下巴說道:“不可能啊,寧……就是如意,我記得她曾經在這周圍都布下了守衛的,咱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了,也沒生什麽事兒啊……”


    何元吉想的就更加深一些:“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和程葉有關?”


    雖然如意從來沒有說過什麽,可是當初程葉離開沒多久,何家村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當初他們也有諸多猜想,想過是李恆才同夥的報複,想過是鄭家人的報複,甚至想過會不會是什麽土匪強盜,可是那些無根無據的猜想最終還是落了空。


    時隔三年,他們在這裏也已經生活了將近三年,寧慈布下的守衛幾乎都不需要做什麽,因為每一日都是相安無事,那些馬兒更是從未發狂過,怎麽會這麽巧,剛好是程葉迴來沒多久,這裏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不妥,第一我們沒啥證據,隻是個猜想,至於第二,你也曉得寧慈的性子,如果要說今天的事情,隻怕小魚兒差點受傷和咱們幫江承燁的事情就都得曝光,到時候她惱羞成怒,隻怕咱們誰說什麽都沒用!”何遠說出了顧忌,何元吉原本的念頭也動搖了。


    的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關鍵就是寧慈。他們幫程葉隻是想撮合他們,若是一個搞不好,寧慈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到程葉身上,那就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兩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最後,何遠一擊掌:“你說咱們在這裏胡思亂想的有啥用,走,咱們去那片林子瞧一瞧!”


    何元吉拍了拍腦袋:“真是……走走!”


    兩個男人直接去到了那片可疑的林子,可是他們前前後後的找了很久,什麽可疑的人和可疑的物件都沒發現,最後兩人繞迴到路口這裏,都是一無所獲的攤手。


    “興許真的隻是意外也說不準,這樣一來也就和程葉沒什麽關係了。”何元吉打心底裏還是希望寧慈他們一家能合合美美的,最好別生出什麽無謂的誤會。


    何遠踮著腳朝那裏又看了看,努努嘴:“也許吧。”


    兩人檢查了林子迴到村子裏時,小魚兒已經和江承燁玩到了一起。隻是玩的地方由小魚兒做主,他直接把人拉到了灶房,揚言要做麵條!


    滿堂一眾人都被趕了出來站在灶房門口看熱鬧,江承燁作為一隻新寵,得到了可以近身的殊榮,何遠他們湊到灶房門口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他手裏拿著各種刀具舉得高高的,而他身邊才過他膝蓋沒多少的小魚兒哼哼唧唧的一定要拿那些刀。


    “咋搞的!別傷到孩子!”何元吉看著江承燁舉著刀就覺得危險,一旁的吉祥攔住了他:“真的把刀給小魚兒才是危險,你別急,先看著。”


    吉祥向來是個疼孩子的溫順之人,此時此刻小魚兒拿不到刀具,幾乎各種方法都使盡了,最暴力的時候,他直接伸腳去踢江承燁的腿,小小的年紀,抬腿已經很有力道,能踢得江承燁的小腿一聲聲悶響!


    可江承燁除了受著,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就那樣舉著刀不給他,眼中剛才還充盈著的愛心和暖心在這一刻悉數轉為了不悅和忍耐。


    何元吉驚呆了:“咋都不攔著啊,你也是,幹啥在這看著,把小魚兒抱出來吧!”他這話是對著吉祥說的,可是吉祥這一迴卻異常堅定的袖手旁觀,絲毫沒有溫婉賢淑的模樣在裏頭。


    就著這邊鬧著的時候,迴了村子裏在屋裏補了覺的封千味忽然打著和前出現了。他是天還沒亮的時候迴到村子裏的,所以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封千味一邊揉著眼屎,一邊還打折和前,手裏握著的個酒葫蘆,似乎是過來打酒,結果酒沒有打到,卻看到了堵在在房門口的一眾何家人。


    “喲嗬,大清早的幹啥呢!”封千味睡得不知時日過,一副悠閑的不得了的樣子。


    豆豆指著外麵偏西的日頭:“早就不是早上啦!”


    封千味嗬嗬一笑,並不在意,他幾步並到灶房門口,好奇的也往裏麵瞧了一瞧,這一瞧可不得了!乖乖,這孩子把江承燁當人肉沙包麽!


    “哎哎哎……這是在幹什麽啊?”封千味的聲音成功的將江承燁的目光引了過來,見到封千味的那一刻,江承燁甚至激動地想要過來。奈何他手裏還拽著小魚兒想要的東西,他想走小魚兒還不給他走!


    封千味看熱鬧似的,說了一句開場白之後,既沒有進去幫江承燁一把,也沒有就這麽離開,反倒像是和吉祥她們一起開始看熱鬧!


    “今兒個寧慈將好有些事情,所以我們就把小魚兒接了古來,哪曉得程公子也過來了,小魚兒也喜歡他,我們索性讓程公子陪著小魚兒玩耍了。”吉祥見封千味沒走,好心的解釋給他聽,封千味看著灶房裏對著親爹拳打腳踢的小魚兒,笑著搖搖頭。


    小魚兒的花拳繡腿根本傷不了江承燁,他之所以覺得不悅和一味忍耐,隻是因為此刻的他還有些鬧不懂。他不懂,為何前一刻還能被他所掌控的孩子這一刻就會鬧騰成這樣,他自問已經十分用心的對待他,可是那份不可掌控依舊讓他挫敗連連。更嚴重的是,他不能打也不能罵,這樣小的孩子,他為何要跟他計較,更何況這還是他的孩子!


    最後,是滿堂最先忍不住,他擠過去一把抱住已經有些像一隻小豹子的小魚兒,笑嗬嗬的哄逗:“嘖嘖,你看著你這小德行,被寧慈看到肯定再也不想要了!”


    江承燁微微皺眉,他覺得滿堂不應當對小魚兒說這樣的話,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原本抿著唇生氣的小魚兒忽然嘴巴一癟,漂亮的眼睛瞬間盈滿了淚水,他什麽也不說,就這麽抱著滿堂的脖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孩子哭了,這會兒吉祥總算不再袖手旁觀了,她上前接過小魚兒,連連笑著哄他,一邊哄還一邊作勢打滿堂:“不會不會,寧慈怎麽會不要你呢!?我們打小舅舅!打他!叫他亂說!等寧慈迴來我們和寧慈一起打他!”


    吉祥輕輕拍了拍滿堂,滿堂立即裝出很痛很痛的樣子,這樣浮誇的演技最終還是撫平了小魚兒,他今日的情緒波動有些大,情緒轉換上也很突然,所以等他豪放的哭的差不多的時候,被吉祥帶到了屋子裏哄著睡覺。


    “我們睡覺覺,等睡醒了寧慈就過來了!”吉祥的聲音溫柔,輕輕拍著小魚兒的身子,小魚兒小小的一團縮在薄被裏,長長的睫毛因為犯困,一下一下的煽動者……


    終於脫了困的江承燁立馬將封千味請到了外麵說話,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問清楚!


    封千味的酒葫蘆已經裝滿貨了,兩人緩緩地朝路口走,封千味不發話,隻是一口一口的喝酒。


    “當日我派顏一過來送信,已經是冒著極大的危險,難道還是沒有躲過跟蹤?”江承燁將自己想到的問了出來。一直以來,他沒有告訴如意他的身份,不過是因為他並不想帶著那個他已經不再眷戀的身份來和她生活在一起,給她帶來什麽麻煩和困擾,可他更清楚景王妃的獨斷和狠心,所以隱瞞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隱瞞如意和王府,讓如意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寧王府,而王府那邊更加不知道何家村,不知道何如意。


    這樣,待他了結了王府所有的事情,迴到何家村的,依舊是程葉。


    可他沒想到的是,哪怕自己已經十分小心周密,何家村還是沒能幸免於難,幾乎殃及整個村子的大火,他隻是想一想,就明白那對這些村民來說有多麽的觸目驚心。


    封千味喝了一口酒,悠悠道:“這件事情的確是蹊蹺,我也查證過,加上猜想,差不多七七八八。不過……”封千味頓了頓,轉頭望向江承燁,“無論是人還是事,如今已經不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時候,隻怕你就是想將他們母子藏著護著,寧慈也不會再任由你決定你們兩個人的事情。”


    無奈又說道這個話題,江承燁顯得有些黯然,方才被小魚兒拳打腳踢時候不覺得有什麽,此時此刻,腿上被踢被打的地方,那疼痛仿佛在一瞬間擴大了無數倍!


    封千味瞥他一眼就曉得他迴來之後吃了多少憋,他把葫蘆別迴腰上,淡淡說了句:“跟我過來。”旋即施展輕功。江承燁反應很快,立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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