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之上,江水之下,加上那絲竹琴弦聲的環繞,令整個三連畫舫都沉浸在了無邊樂曲和曼妙舞姿中,無一人不被這場麵震撼,一直到了最後,十二舞姬齊齊躍入水中,一同冒出來做出了最後的收尾式的時候,整個畫舫已經陷入一片雷鳴掌聲之中!更有此起彼伏的唿喝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如月姑娘!如月姑娘!”


    ……


    “連翹妹子哥哥我愛你一輩子!”


    ……


    “如月!如月!跳的太美了!”


    連江言忍不住拍手叫好:“實在是妙極!世上競真有這般曼妙舞姿!”


    傅嵐生站在一旁,因為周圍的歡唿聲太過嘈雜,他不得不放大自己的聲音:“不夜鎮中有東橋十三釵,兩位此刻看到的,便是每半月獻一次舞的十二釵,不知兩位看的可滿意?”


    “太、太滿意了!”此刻還忍不住勾出腦袋看水下的狀況,可剛才還如花兒般開放於水麵的十二釵,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言想了想他剛才的話,問道:“傅公子方才說的是東橋十三釵,可如今這裏隻有十二人,不知剩下一人是何人?”


    一曲舞罷,人潮已經開始漸漸朝著中間的畫舫湧過去,因為人太多,所以上畫舫往往要分成好幾部分的人潮,傅嵐生微微一笑:“十二釵每半月獻一次舞,第十三釵,則是每半月開一次宴席,另外,但凡到場的賓客,皆可按照次序向第十三釵求一道菜肴。三艘畫舫皆可用來欣賞江景,品嚐美味!”


    江煦陽猛一拍腦袋:“哎呀!是不是在百味珍饈那裏帶來的食材!?”


    傅嵐生笑著點點頭:“正是。”


    江言和江煦陽幾乎同時想到了江承燁的鱸魚……


    可是無論如何,人已經到了這裏了,雖說沒有自己的食材向十三釵點單,卻可以有機會嚐一嚐這第十三釵每半月開的宴席,而兩人不過漸漸踏進這最大的一艘畫舫,已經有濃濃的香氣撲鼻而來!


    僅憑香味,就已經比十裏飄香街的東西不知道上了多少個台階!


    “江公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已經從女客遊船上上到主畫舫的劉敏鳶笑著走過來,對著兩人道:“怎麽也不找個位置坐一坐!?這裏可沒有誰讓著你!”


    這話說的在理!江煦陽覺得,左右已經上來了,有什麽問題再慢慢討論就好,先找個位置坐下來才是正經!


    包間多半都在男客和女客兩艘畫舫上,中間的基本都為這一層裏頭十分寬敞,桌子也有不少,可是多半都是拚桌,江煦陽眼珠子一掃,忽然就看見了那個消失了好久好久好久的男人正一臉陰鬱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問題的關鍵是——他的旁邊沒有人!


    “咱們去那邊!”江煦陽立馬上報了情報,帶著江言往江承燁那邊擠。


    江承燁今夜有些霸道,這一層的桌子明明都是拚桌,可是他今晚這個氣場加上不甚友善的語氣和手段,已經趕走了不少衝著他的顏值過來想要搭訕的姑娘和看他就不爽想要過來找茬的公子哥。


    等到江言他們過來的時候,江承燁習慣成自然的一個冷眼就扔了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了氣鼓鼓的江煦陽一把撲上來拎著他的衣襟:“你跑到哪裏去了!”


    江承燁略顯嫌惡的將他丟開,不想不淡的說了一句:“買魚。”


    他居然是去買魚了!?江煦陽忽然就想起了剛才劉敏鳶的話,又想起了自己在甲板上看到的那個女子,他猛地望向劉敏鳶:“我……我剛才見到這艘船上有個姑娘,很像我從前認得的一個姑娘!你……你放不方便叫他出來?”


    一桌子人,隨著江煦陽和江言的落座,劉敏鳶和傅嵐生自然也落座,劉敏鳶有些好奇的望向傅嵐生,傅嵐生仍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說道:“若是沒有看錯,根據煦陽兄指去的方向,應當是寧慈姑娘沒錯。”


    “寧慈!?寧慈怎麽了!?”劉敏鳶扭過臉看江煦陽,江煦陽一會兒看看江言又一會兒看看江承燁,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最後,江煦陽清清喉嚨,道:“不曉得可不可以麻煩姑娘你引見引見?我對寧慈姑娘……的廚藝十分好奇!”


    劉敏鳶皺皺眉:“好奇的話,你點一道菜不就好了嘛!?”


    江煦陽嗬嗬的抓抓腦袋:“是、是啊……早曉得應當點一道菜的!”


    就在江煦陽漸漸準備站起來的時候,江承燁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必了,我已經點了。”


    江言瞥他一眼:“你倒是動作快。”


    江承燁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卻也還是抽空迴了江言的話:“買幾條魚而已,又不妨礙事情……”


    “你買了幾條魚?按規定每人隻能點一樣的,即便都是魚,也有不同的種類啊!”劉敏鳶忍不住糾正。


    江承燁看也沒看劉敏鳶,似乎也沒什麽興趣迴應她,劉敏鳶覺得無趣,隨意說了兩句就起身離座了。幾個人都曉得她大概要跑後台了,等她走了,江煦陽有些好奇的問:“你買了幾條魚,夠不夠我們吃啊!?她說一個人隻能點一道菜,那你的魚是皇兄吃還是我吃?”


    江承燁終於恩賜給江煦陽一個眼神,平靜的說:“我買了二十條……”


    江言、江煦陽、傅嵐生:“……”


    沒錯,江承燁的確是買了二十條魚,這一次他沒有那麽傻,一個人叮鈴咣啷的提著二十條魚晃晃悠悠,而是雇了幾個人,可是等到他到達這裏,聽說每人現點一份的時候,他索性又雇了幾個人幫忙他們上畫舫,然後以他們的名義定菜肴,等一切就緒,江承燁結了銀子就是目送他們走了……


    最後,他一個人占著一整張桌子,偏偏每人來跟他搶!


    而同一時刻,畫舫上的灶房中,高挑明麗的女子在婢女的服侍下將那廣袖華服褪下,換上了一件窄袖輕柔外套,等她走到一溜兒的灶台前時,看著那二十條格外顯眼的魚,由衷而發道:“這個……”


    一旁的婢女上前解釋道:“姑娘可是忘記了什麽沒有拿過來”


    漂亮的女子微微一笑:“不,隻是覺得奇怪,今日似乎吃魚的人有些多……”


    ------題外話------


    嗷嗷嗷……小安子因為白天太累,所以晚上趕了六千,直接趕到趴著睡著了……


    為了不寫毀,俺隻能把男女主交手的戲留到明天寫了!


    1一棵甜甜菜秀才投了3張月票


    2qquser6691881書童投了1張月票


    3qianyiqianyi秀才投了1張月票


    4hesta童生評價了本作品


    5zcy030119童生投了1張月票


    6愛吃魚的小狗秀才投了1張月票!晚安!


    ☆、第一百二十八章 輕佻公子請稍等


    畫舫中的廚房設在船尾,還留下了專門負責上菜的通道,劉敏鳶一路從過道穿到了廚房,隻是到了廚房門口時,仍舊是被門口的玄衣男子攔了下來。


    劉敏鳶有些不高興,抱著手臂站在門口:“原來攔著我是因為初來乍到,可我都來了好多迴了!寧慈都認得我的!難道這樣都不能讓我進去嗎?”


    玄衣男子麵無表情如門神,半點玉笛也不留,劉敏鳶哼了兩聲,卻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大大咧咧的一定要硬闖,她嘀嘀咕咕兩句,便乖乖的留在門口。


    原先劉敏鳶還能乖乖的等在門口,可是等著等著她就有些按耐不住了,當那香氣從廚房裏溢出來的時候,劉敏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長長的吐出:“魚!好香的魚味!原來今天做魚!”


    劉敏鳶正在為自己辨別食物的功力有上升了一些而沾沾自喜,那原本緊閉著的大門忽然被打開,穿著粉色繡花綾裙的婢女們魚貫而出,手中端著蓋著蓋子的餐盤,劉敏鳶等到人都走完了,這才靈活的鑽進了廚房裏,朝著裏頭那個高挑美豔的女子走過去。


    “寧慈!”劉敏鳶蹦到寧慈麵前,原本是想嚇唬她,可她根本沒有被嚇到嘛!


    寧慈瞟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姐姐要是知道你這樣天真活潑,一定非常欣慰。”


    劉敏鳶渾身一僵,仿佛被踩住了痛腳一般,哼哼著咕噥道:“你也太卑鄙了不是!迴迴都拿我姐姐來壓我!可、可左右我被我父親丟到這裏就是已經失望至極了,跟著姐姐學些禮儀也是他死馬當活馬醫的法子,他早就曉得我的!我、我才不怕呢!”


    寧慈此刻已經重新整裝完畢,一身妃紅蹙金海棠花鸞尾長裙,一頭如瀑的黑發被鬆鬆的挽成一個尾髻,分明什麽多餘的頭飾頭沒有戴,卻讓她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慵懶如貓兒般的美,她玩玩唇角:“唔,你是個女英雄。”


    饒是劉敏鳶這樣的嬌俏小美女,看著寧慈的目光都有些呆愣了,這個笑容就像是她對待所有的事情一般,從不走心,亦不熱切。


    她隻認識寧慈半年,可是心裏已經對這個女人有了無數多的疑問,好比她明明和自己同齡,卻遠遠比她高瞻遠矚聰慧過人;又好比她一身廚藝能輕輕鬆鬆技驚四座,卻從來不張揚不顯露,就連半月一次的畫舫出水,麵對那麽多食客堅持不懈的邀約,她都隻是隔著一盞屏風靜靜地坐在後頭;再好比她分明還未成婚,卻要做年輕少婦的打扮,雖說她和自己都已經是十八歲還沒說親事的老姑娘,但在劉敏鳶心裏,並不是一絲絲都不介懷的,可是寧慈當真就能做到毫不介懷,甚至直接給自己梳起了發髻,手中執掌著整個東橋不夜鎮,讓向來張狂的劉敏鳶十八年以來第一次有了佩服的人!


    食客求的菜肴已經做好,已經送了出去,而今寧慈已經整裝完畢,接下來就該出去了,她這才想到江煦陽方才的話,遂湊上前去問道:“寧慈,你認不認得端閔王爺?”


    寧慈已經淨過手,一旁的婢女將手霜拿了過來,隻見寧慈的動作連一絲停頓都沒有,無比優雅的用小勺子舀起了一角塗在了手上,淡淡道:“我不認識什麽短命王爺。”


    噗哈哈哈……劉敏鳶最喜歡寧慈的一點,就是她往往一句話就讓人沒法子再開口,極為犀利,深得她的意,以至於她每每想要和她成為一樣犀利的人,最終卻成為了她犀利之下的亡魂……


    劉敏鳶看著神色淡淡的寧慈,抓抓腦袋道:“可是他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啊!方才他似乎是瞧見你了,追著我問了好久呢!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麽故知……”劉敏鳶的聲音漸漸消下去,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湊了過去:“難道真的什麽也沒有?”


    寧慈抹完了手,瞟了一眼眼睛裏的八卦光芒大盛的劉敏鳶,說:“有。”


    果然是有!劉敏鳶一臉驚喜的看著寧慈,乖乖,難怪從來沒有聽說她對哪個男子另眼有加,卻原來是根本就有了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然而,就在劉敏鳶興高采烈的讓她道出個中原委的時候,寧慈再次發話:“天亮以前,你在東橋鎮幹過什麽,會有一份詳細的解說送到劉小姐手上,關於你如何在眾女子之中獨占鼇頭,摑掌鄉紳愛女,腳踏劉府門規,都會有一個生動的說明。”


    劉敏鳶倒抽一口冷氣,下一刻,人已經奔出了廚房:“你你你……你太卑鄙了!當、當我沒來過!”


    寧慈並未急著出去,廚房裏一排是個爐灶上都還有食材沒有完成,也沒有親自動手,主要的部分早已經做完,現在隻要讓打雜的下手幫著翻一翻盛一盛。寧慈身邊的婢女可是親眼目睹過寧姑娘和劉姑娘認識的時候劉姑娘被寧姑娘收拾的有多慘,見到劉敏鳶落荒而逃,活潑天真的小婢女笑的眉眼彎彎:“姑娘怎麽曉得劉姑娘又做了那誇張之事?”明明一直呆在這裏啊!


    寧慈看著廚房裏的夥計將那些菜肴裝盤擺拚,迴道:“她哪一迴不是在劉府收了管束心裏不爽快,就到不夜鎮裏頭來撒氣的。她那個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若不是已經撒完了氣,你當她還會這麽活蹦亂跳的出現嗎?”


    小婢女越聽越是笑意深重:“姑娘說得對!”


    寧慈的打扮已經是少婦的模樣,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魅力,可是她身邊的人都是叫她“寧姑娘”,不過是因為他們都曉得寧姑娘並未說親事罷了。對於這麽美的一個姑娘寧願自己給自己梳發髻來圖個清靜這件事情,大家都表示無法理解。


    二十條桂魚終於做好了,小婢女看著那熱氣騰騰的碗盤,換了話題咕噥:“這可真是奇怪,今日竟有二十位客人都點了魚,還都是桂魚,難不成現在已經到了吃桂魚最好的時節?”


    寧慈上前給一個小夥計指導了一下裝盤的對稱性,聞言隻是淡淡笑了笑:“人傻錢多。”


    小婢女撲哧一笑,俏皮道:“其實是姑娘的廚藝值得罷!”


    寧慈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二十條桂魚,寧慈信手拈來的做了二十種,等到全部裝盤點綴了,這才讓人一起端了出去。寧慈的另一個貼身婢女眼力見極好,見寧慈忙完了,立馬將麵紗遞了過去。


    這是寧姑娘的老規矩了,一旦出了房門見外客,必定是戴著麵紗的。分明是這樣好看的眉眼,卻要生生的遮了起來,幾個小婢女私下裏也猜測過這寧姑娘興許是被什麽情郎傷害過,可是她們又從未見過寧姑娘何時有過女兒家傷懷的模樣,遂這個猜想終究沒什麽有力的證據來支持,隻能成為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另一頭,被寧慈捏著把柄不敢再搗亂的劉敏鳶悶哼哼的迴到了前麵,離方才那個桌子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劉敏鳶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江承燁,心上不自覺的跳漏了一拍。


    她已經十八歲了,卻因為性格太過活潑,也不大喜歡那些大家小姐的規矩,更不喜歡那些一看就比她不如的文弱書生白斬雞,所以即便有人向她求親,她還瞧不上別人,一拖再拖,才拖到了如今這個時候。


    劉敏鳶從小喜歡騎馬打仗,那些大家閨秀繡花女紅她沒有興趣,可有關大周的戰神元帥,卻是她隨意一說就能說上一天一夜都不帶重樣兒的,無論是他重情重義還是驍勇善戰,都是能讓劉敏鳶為之動心的地方。她渴望這樣英武的男子,卻也因為這樣的男子第一次有了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方才同桌坐下來,她便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果然是比傳說中的更為豐神俊朗,可是那眉宇間似乎總是存著一絲化不開的濃愁,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問一問他究竟為何而傷愁。劉敏鳶向來都是瞧不起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的,可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麵。


    劉敏鳶覺得一張臉有些漲紅,再走過去之前,她還是跑到外頭吹了吹風,又有些局促匆忙的打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恨自己今日風風火火的跑來打步打球賽,而沒有穿上姐姐給她的新裙裳,就這樣又墨跡了一會兒,她才飛快的走了進去。


    寧慈的手藝是個很奇妙的東西。都說眾口難調,可她卻能根據食客送來的食材和那三言兩語的交代做出令每個食客都滿意且為之驚歎的菜肴。劉敏鳶雖不喜那些庖廚之事,但她也曾經看到過寧慈閑來無事時倒弄那些瓶瓶罐罐,也不曉得她腦子裏如何會有那麽多新奇古怪的菜式,毫不誇張的說,別說那些菜肴,就是她調製出來的醬料,她都能沾一沾拌飯吃一頓!


    再次進來的時候,整個船艙內的氣氛已經完全不同了,有包廂的第二層早已經被先到先得的人搶走,如今這一層是沒有包廂的,是以一走進來,各種香味都混在了一起!


    每一張桌子上坐著的食客麵前都有一道菜,因為這些都是寧慈親手做的,所以若是每一桌都做出宴席的派頭,那她整個晚上都別想休息,是以每一個客人隻能憑借身份證明點一道菜。


    劉敏鳶肚子裏的饞蟲都因為這各色的香味兒在腹中扭動起來,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朝她們的那一桌走過去,然而,她不過將將瞧見江承燁那一桌,就險些一個不穩栽倒地上!


    誰能告訴她,他們那一整座的魚是怎麽迴事!?


    劉敏鳶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走到剛才那一桌,用一種很細很溫柔的聲音問:“你……你們這是……”


    傅嵐生不是第一次見到劉敏鳶,是以,聽到她這樣的說話方式,不由得抖了一抖,同樣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望向她……


    劉敏鳶臉色一紅,正準備入座。可沒想到的是,她剛才還挨著江承燁坐著的那個位子現在已經被挪了屁股的“短命王爺”給占住了!


    哼哼!劉敏鳶瞪了一眼興衝衝的拿起筷子準備吃的江煦陽,又看了看江承燁另一邊坐著的江言,頓時就覺得這兩個人可真是礙眼討厭!


    “還站著做什麽!坐啊!”看著一桌子的才流口水的江煦陽萌萌噠看了劉敏鳶一眼,熱情的招唿她坐下。傅嵐生似乎也是想到了她終究是個女兒家,所以特意起身邀她入座。劉敏鳶不動聲色的看了江承燁一眼,頓時有些失望——他根本就沒有朝自己多看一眼!


    最終,劉敏鳶還是入了座,隻是這時候,她無論動作還是說話都沒了剛才在江言和江煦陽麵前的豪邁,整個人變得羞答答的。一旁的江言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早已經忍不住的江煦陽已經捏著筷子伸向那些美味的魚!


    “啪!”還沒掐上魚肉的筷子被江承燁無情的揮開,掉在了地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掌勺農女之金玉滿堂(種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安如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安如遇並收藏掌勺農女之金玉滿堂(種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