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下來……”如意覺得自己對無賴,尤其是一個身手不錯的無賴簡直沒法子,終於示弱……


    江承燁總算掀開眼皮敲了敲下麵的人,他緩緩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女人:“喂。”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瞎折騰屋頂!”如意機關槍似的勸說。


    江承燁悠哉悠哉的伸手揉了揉腿,臉上半分神色都沒有:“我很見不得人嗎?”


    “啊?”如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轉折性,等到反應過來,她立馬道:“不會!當然不會!你長得這麽好看,怎麽會見不得人呢!”


    江承燁聽著她的話,半晌,點點頭,卻不是下去,而是又重新躺迴去:“唔,我也這麽覺得,所以我躺在這裏大家才能更好的看見我。”


    如意隻覺得手都在抖……


    真的好想放一支袖箭射死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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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3 ̄)づ╭?~


    ☆、第八十六章 巧菜肴令人打臉


    晚風習習,隻穿著薄薄中衣的男人迎風獨臥與屋頂之上,他單手向後撐起身子,俯視著屋子下方在後麵對自己各種威逼利誘的女人,心裏無論如何也痛快不起來。


    氣候已經漸漸涼了,晚風更添寒意,如意看著屋頂上敞著精壯胸膛的男人那白皙的皮膚,心裏不住的“臥槽臥槽”!


    “你是不是不下來?”如意發出最後警告通牒。江承燁隻覺得自己一顆心有些亂,習武多年,即便是走火入魔的時候,他也不曾有過這樣奇怪的感覺!


    下麵的女人,他分明是想要看到的,可當真看到了,又抑製不住心裏的那股子邪火,隻能任其狂妄燃燒。


    嗬嗬……情郎?鏢師?成親過日子?


    江承燁躺了迴去,雙手疊在腦後,徹底無視如意。


    忽的,一個沉沉的聲音在下方響起,然後幾聲“噔噔噔”,似乎是誰在爬什麽,聲音寂了一瞬,下一刻,江承燁在一個距自己很近的方位感受到了人的氣息!


    他猛地坐起身,就瞧見那個女人居然爬上了院牆,沿著院牆扒住了屋頂的一簷,似乎是想順著爬上來!


    如意算是和他死磕上了,她腳下的院牆一隻腳站著就已經忍不住左搖右擺了,現下兩隻腳站著,更顯驚恐刺激,她一閉眼一咬牙,抬起一條腿直接攀上了屋簷,一使勁就想爬上去,誰料那瓦片忽然一滑,她的腿也隨之滑了下來,如意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的就往下墜!


    電光火石間,如意隻覺得麵前一陣白色亂影,旋即腰下一緊,身邊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抓緊了!”


    如意想也不想的抱住來人的腰,緊接著以一個被人單手箍在咯吱窩下麵的姿勢一躍而起,等她睜開眼時,自己已然立在了屋頂之上。


    如意整個人一僵,沒了聲音。


    江承燁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情急連道具都扔在一邊了,他看了看身邊瞪著眼睛看著下麵的何如意,緩緩地了下去,不顯山不露水的將拐杖拿到了自己身邊,輕咳一聲:“坐吧。”


    身邊的人沒有動靜,江承燁一時間還沒發覺,仍舊是“受傷”的一條腿平放著,另一條腿曲起,雙手疊放在腦後,悠然道:“站在這裏,是不是覺得視野更加好。”


    至今為止,還從未有過女人和他一起看過風景。


    身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江承燁這才覺得有些奇怪,他偏過頭看她。因他躺著而她還立著,這樣看過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望著下麵院子的臉慘白慘白的,夕陽斜過來,還能看到她額間細細密密的汗。


    “喂……”江承燁坐了起來,伸手想拍拍她。


    “別動!”僵持已久的人終於發話,可那聲兒怎麽聽怎麽覺得有些發顫,如意嗬斥住他的動作,還不斷地小聲重複:“別動……別動……”


    周圍的氣息很平常,因為如意他們家的房子背後靠著的就是山,所以位置也比較偏,江承燁很細心的感受了一下,並沒有感受到什麽異常,而當他往周圍掃了一圈,將目光重新落在何如意身上時,靈台在一瞬間無比清明。


    他的唇角似乎還帶上了些笑意:“何如意,你怕高啊。”


    猛地被戳中軟肋,如意的膝蓋險些一軟。她努力地控製住心神,將目光偏了偏,帶上了些狠色:“程葉,你這個變態!”


    江承燁微微挑眉,這句話一聽就不是什麽好話,他哼笑一聲,言語間竟帶著些挑釁:“這樣啊……”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把道具夾在了自己的腋下,一個翻身而起,直接躍下了屋頂,單腳加拐杖著地,帥氣的打了個旋兒,迴頭望屋頂上迎風獨立的人。


    “程!葉!你這滾蛋變態!”如意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詞,她一直都怕高,此時此刻站在這樣一個高度,她覺得一顆心都懸著。站立著的雙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且不斷地腦補著下一刻要麽是屋頂忽然破了她直接掉下去,要麽是腳下的瓦片打滑自己圓潤的滾下去。


    江承燁靠著拐杖看著她:“需要我幫忙讓你的情郎來救你嗎?”


    如意現在腦子有點亂,隻覺得兩腿發軟兩股戰戰,她看了看下麵的男人,心裏也無端端的冒起一股子火。忽然想起了剛才他帶自己上屋頂的時候,如意一咬牙,忽的眼睛一閉眼睛,直接三兩步衝了下來直接往院子裏跳!


    電光火石間,耳畔隻聞的真正衣袂翻飛的聲音,如意睜開眼,就看到辛旬麵無表情的將她打橫抱著,待兩人一落地,辛旬便將她放了下來。


    如意覺得兩隻腳總算踏上了實地,一顆心也緩緩地落下來,她暗暗舒了一口氣,對辛旬道:“多謝你。”


    辛旬看了一眼臉色不善且已經衝過來幾步的江承燁,淡淡道了句:“姑娘客氣。”說完幾個躍身,人已經不見了。


    諾大的後院中,如意狠狠瞪了一眼江承燁,哼了一聲就往前院走,隻聞的身後一聲腳步一聲篤,如意剛走了兩步手臂就被人給扯住。


    江承燁的力氣很大,如意整個人被扯了迴去,再好的脾氣也該火了,如意猛地甩開他的手:“你今天是在發什麽瘋?”


    江承燁一張臉終於冷了下來,他看了如意一會兒,隨之收迴目光,也不理她,杵著拐棍一下一下的往東屋那邊走。


    神經病!


    如意看著他的背影不住的罵,卻又沒法子真的把他怎麽樣,原本想著他是不是不喜歡吃海鮮所以又挑食了,現在她覺得自己不給他灌大糞已經是一種很好的涵養了!


    好在何遠和章嵐他們已經迴去了,江承燁一路迴到東屋,隨手關上門,仿佛在和誰置氣一般,將拐杖往往床榻上狠狠一扔,三兩步就直接跨了上去,很大動靜的躺下來。


    今天早晨吉祥的那番話無疑讓他意外又不悅。


    她把他丟在了竹屋,其實當真是沒什麽難言之隱,而是急不可耐的去和自己的心上人相聚相守!他迴來了,還傷了她的心上人,照著吉祥的話的意思,隻怕她如今是恨不能自己早些離開,方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共結連理,再這樣一個有花有草有瀑布的小山村裏共度餘生。


    嗬……她想的美!


    同樣都是外男,那個男人卻可以大大方方的直接出入,他如何就不害怕被看見說閑話?而自己何故就那般見不得人!?江承燁眼中的怒火在一係列化學反應之後終究成為了一臉的冰癱,他微微抬起手放在了胸口,那裏放著一直銀簪花,隨著夜色漸深,他終究平息下來,緩緩睡了過去。


    江承燁是睡著了,可是西屋裏頭,如意卻失眠了!


    忙碌一日,原本以為迴到家裏能夠輕鬆歡快些,卻沒料到原來外麵那些蛇精病捆在一起都比不上家裏這個有毛病!


    如意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索性翻身披衣起床,掌了一盞油燈去了灶房。


    從前她覺得不開心心煩的時候,就喜歡在廚房裏頭一個人埋著頭做些什麽,偶爾也能捉摸出一兩個新菜色,隻是如今一切都簡陋的讓人心酸,且這兩日家裏的食材有限,如意看了看,也隻能將目光落在了麵粉上。


    和好的麵蓋上了布慢慢醒,如意掃了周圍一圈,沒找到剪刀,正準備出灶房的時候,冷不丁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再放外頭的人嚇了一跳。


    “你大晚上不睡覺又做什麽怪?”如意捂著胸口,用氣聲質問江承燁。


    江承燁悶聲不答,側過她的身子直接進了灶房。


    都說醜人多做怪,可長得再好看的人也難免會抽風,如意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著恰好趁他不在,去東屋儲物的箱子裏找找剪子。


    下廚這件事情,除了講究天時地利,還將就一個人和。所謂人和,大多時候指的是一個心境。可如意踏進灶房時,原本應該已經離開了灶房的男人竟不知道從哪裏拖了一張凳子,凳子邊靠著拐杖,他就這麽挨著灶台邊坐下來,聽到動靜,望向如意時一臉的“你怎麽才過來”的表情。


    如意拿著剪子走到灶台邊,甩了甩手裏的剪子,和灶台的石磚一磕一磕的發著響聲:“喂,誰讓你坐這裏的?”


    江承燁認真的看著如意:“我不會妨礙你。”


    如意鏗的一聲將剪子摔在灶台上:“你杵在這裏就是最大的妨礙,麻煩你從哪裏來就往哪裏滾!”


    如意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煩躁,動靜就大了些,等到話一說完,灶房裏陡然安靜下來,一動後的一靜,似乎比什麽時候都要安靜。如意懶得和江承燁再說什麽,轉身就要走,可是人剛一轉身,就被一股大力給拉了迴去,如意還沒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就直接跌進了一個冷冽的懷抱裏,男人的雙臂如同鋼鐵一般將她緊緊箍著,略顯隱忍的聲音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憤怒的在耳畔響起:“何如意,你也希望我走是不是?我這麽招你討厭是不是?嗬,那我告訴你,我偏不走,我就是要賴著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要從我麵前走掉!”


    這人是不是瘋了!?


    如意掙紮了幾番,可抱著自己的男人就像是尼龍繩,越掙越緊,想要與他爭辯,可是剛一抬起頭,兩片溫熱的東西就覆在了她的唇上!


    強吻!


    如意的腦子仿佛在一瞬間全體被抽,隻能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睜著黝黑的眸子看著自己。


    他隻是貼上來,卻在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像隻是為了以口封口一樣。


    安靜的灶房,幽暗的燈光,緊緊貼在一起的男女一如先前堂屋裏的那對人兒一般,被油燈拉出一個長長的陰影,鋪上了牆麵。若說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堂屋裏的人兒是甜甜蜜蜜的擁在一起,這一對兒則是強硬兇悍的硬摟在一起;堂屋那對兒隻是十分節製的擁在一起就讓人覺得濃情蜜意美不勝收,這一對即便唇貼著唇,也像是兩隻千年老妖相互吸對方的精華,舉止間盡顯劍拔弩張,表情裏全是深仇大恨。


    直到兩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時,江承燁總算把懷裏的人放開。


    方才她張口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那麽多,腦子裏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聲音——“若想讓她不出聲,隻有以口封口這一個法子!”於是,他當真就沒有想那麽多,低頭覆了上去!


    女人的唇微涼,卻柔潤而甜美,與她唿吸交融的那一刻,江承燁的心猛的就跳漏了一拍!他向來都知道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明亮,可這樣的距離看過去,滿眼都是她的眼眸,竟讓他生出一個“終於她的眼裏隻有自己”的奇怪想法。


    然終究是將她惹怒了,江承燁想要補救,卻沒有一個補救的法子。


    但凡女子,被這樣了都該如何?江承燁的大腦在一瞬間開始了精密的測算。他見過許多各色各樣的女子,有些會勃然大怒,一手持巾帕捂唇,一手指著那作惡之人大罵“登徒子”;有的會含羞帶怒,分明適應下了的表現,最終卻又羞又怒的跑掉;還有一種女人,會比男人更加主動熱情的迴應。


    江承燁快速的在腦子裏將所有的可能性過濾一遍,然後靜靜的看著如意。


    可他終究還是算漏了如意這一種。


    較小的少女,目光比其他竟然還要多平靜幾分,她也看著他,緊接著,她當著他的麵,從袖子裏抽出一方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擦著自己的嘴唇,無聲而用力。


    “有意思嗎?”如意擦完唇,像扔垃圾一樣將手裏的巾帕往柴火堆裏一扔,目光沉靜如水,出語寒如冰霜,見江承燁沒有反應,她一字一頓的重複:“我再問你,有意思嗎?”


    江承燁的確是怔住了,這樣的反應,出乎於他意料之外,卻是百倍千倍的傷人,仿佛他真是什麽令人厭惡的垃圾。


    “你……”江承燁如鯁在喉,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如意沒等他發話,便先打破了沉默:“程公子,你我相識不過月餘,而在這之前,無論我們有什麽過節,如今都算作是我的錯,我在這裏給你道歉,若需要什麽賠償,你也大可告訴我。這一個多月的照顧,我當做是你對金玉滿堂救命之恩的迴報,如今你的腿腳已經好得差不多,若是你需要什麽盤纏上路,我也大可以為你準備好;若你堅持腿腳不便也無妨,我再將你送到封先生那裏,你總能好起來,早些上路。”


    江承燁看著她一臉冷色,忽而道:“若是我不想走了呢?”


    如意的表情未曾有任何變化:“你不是會留在這裏過一輩子的人。”


    灶房裏再度陷入僵局,死一般的沉寂。


    你不是會留在這裏過一輩子的人……


    江承燁迴到了東屋,接著晚間明亮的月光望向窗外的一片漆黑,腦子裏忍不住又想起何如意的話來。


    一夜無眠,睜眼到天亮。


    等到天邊翻出魚肚白的時候,江承燁微微偏過頭,看著朝陽從窗戶縫中灑進,方才想起今日已經是八月十五,中秋節。


    他的腿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要好好照料著,正常的行走和輕功都是能使得出來得了。隻是這拐杖他還是遲遲不肯放下,撐著走出了東屋。


    過去的一個多月裏,他從來不曾這麽頻繁的出來走動過,即便是當初家裏蓋房子,他寧願躲在不大透風的火籠屋裏頭都不願意以往後院挪一挪。吉祥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男人的身材和長相自然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吉祥看了幾眼,不免有些臉紅,便不再看他,想著興許是他傷處已大好,所以才憋不住勁兒想要出來走走,是以她還專程把後院騰了一騰。


    “程公子,你的那一份早飯在蒸鍋裏,你要是餓了就自己取。”今日何元吉要帶著李俊的那些人上山,她想把如意做的東西加上自己做的,帶去給他們吃,也好添幾分力氣。


    吉祥帶著金玉滿堂一起離開了,走的時候沒忘記把門鎖好。江承燁將他們鎖門的動作收入眼底,在灶房裏轉了一圈,目光停在了灶台上。


    昨夜他迴了東屋,她卻一直留在這裏,如今看來,應當是已經把發好的麵團做成了食物。江承燁把大鍋上的蓋子揭開,頓時一股香甜味迎麵而來,江承燁正欲伸手,卻頓時停了下來。


    蒸鍋裏似乎放著的是饅頭,可是待蒸汽散去,那一個個饅頭便成了小雞,小鴨,小豬小狗的模樣,江承燁總算明白為何吉祥說的是“你那一份”。因為用一隻四不像做成的饅頭上,用竹簽戳出了兩個字——“程葉”,他再瞥一眼看其他的,那些正常的小動物上頭都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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