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駿也有這個想法,點頭道:“大環境下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這個行業巨頭太難動搖,壟斷性太強,人人都想做但是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好的,如何尋找突破口是個大問題。”


    楚辭翻過雜誌,看到雜誌上的一篇報道之後臉色稍稍一變,他坐起來,把雜誌遞給秦駿:“先不說這個行業上的壟斷,你看看這篇報道。”


    “什麽報道?”秦駿從楚辭手裏接過雜誌,有選擇的閱讀之後道:“江博拿到新型塑料之後一定會引起國內塑料產業的動蕩,壟斷不會出現得台灣,很多小型企業甚至會被排擠倒閉。”


    “這不是什麽好現象。”


    “嗯,你對這個塑料專利有興趣?”


    “有。”楚辭毫不避諱地說,“這是一筆大生意,能為鋒芒帶來一筆巨大的收入,我對葉文很上心。”


    秦駿挑眉看他,“上心?”楚辭把秦駿拉到身上,讓對方跨坐在身體上,一手摟住秦駿的腰部向前一帶,自己身體稍稍前傾就吻住了秦駿的雙唇。


    “感謝上帝,我們能無病無災地在一起。”


    秦駿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都不知道,楚辭大大居然是天主教徒。”


    楚辭莞爾一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路順著秦駿的腰線撫摸下去,秦駿悶哼一聲,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親熱過後,秦駿被楚辭抱在懷裏,等到心潮平複下來問他:“楚辭,你有沒有想過從葉文那裏把專利買迴來?”


    “有。”楚辭道,“不然我不會把葉文查得那麽仔細。可是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葉文缺錢,缺的隻是治病的錢,江博答應支付給他的那些錢足夠了,再多的錢隻是錦上添花,他要不要都行。在人情方麵,我們比不上江博。”


    秦駿沉默了一會兒:“江博對他做的那些事情你認為是真心的?”


    “商場如沙場,三十六計都不夠用,幾分真幾分假?說起江博這個人,你比我熟悉,不過我有一點很懷疑。”


    “葉文被迫賣血那一次?”


    “嗯。”楚辭撫摸著秦駿的皮膚,柔聲道,“即便m國有黑市高價買血,但是賣血這迴事畢竟迴報並不算太高,據我所知葉文賣血過後也沒有湊足足夠的錢給他母親看病,而在這時,江博卻忽然出現把這筆錢交了上去。”


    “有點巧。”


    “嗯。”楚辭吻了吻秦駿的頭發,“江博在控製著葉文,這叫教訓,讓葉文離不開他,就像是那個著名的跳蚤實驗,當跳蚤屢次碰到蓋子之後就會失去繼續跳的信心,當科學家把蓋子拿開之後,跳蚤不會再去嚐試。”


    “可現在葉文還沒到最後一步。”想起白天葉文說的話,秦駿道,“葉文還想靠著自己做點什麽。”


    “嗯,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陳浩在葉文家住了一晚上特別幸福,葉文親手做的晚飯,既營養又好吃,晚上又跟葉文一起聊了天,迴憶了有關於他們的過去,暢想了他們的未來。


    葉文不想欠陳浩太多,也不想給陳浩添麻煩,可他無法拒絕陳浩的好,他是個自私的人。


    明明知道陳浩的爸媽不會允許一個得了艾滋的人靠近他兒子,明明知道兩個人身份懸殊,但是葉文還是不能裝作沒看見陳浩為他付出的努力,貧窮時渴望財富,寒冷中渴望溫暖,植物的向光性在人類身上也是存在的。


    葉文一覺醒來發現陳浩就睡在他身邊,男人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縮在床邊,壓在被子上頭,葉文動了動,陳浩也跟著動了下,葉文立刻停下來,過一會兒看見陳浩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才敢從另一側掀開被子下床,把被子反手一鋪,蓋在陳浩身上。


    昨晚他不讓陳浩碰他,陳浩就坐在床邊陪他說話,說到後半夜兩人都睡著了。


    拿起手機一看,都中午十二點多了,他好久沒睡到這麽晚。


    屋子裏有專人招唿母親,葉文也不太擔心,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胳膊被人拽住,葉文一驚迴頭一看,陳浩正迷迷瞪瞪地看著他,忽然衝他咧嘴一笑,把他拉了過去,一個吻就壓了下來。


    葉文嚇得一驚,連忙推開陳浩,把陳浩從床上拉下來,趕去洗手間。


    水流聲嘩嘩響起,葉文接了一杯遞到陳浩麵前:“漱口,快一點。”


    葉文這時候才醒過來,無奈地蹙眉,順從了葉文的意思,咕咚咕咚地漱口,兩人剛才隻是碰了下唇,葉文反應夠快,陳浩還沒占到什麽便宜呢。


    葉文逼著陳浩漱了三杯水的口才安定下來,心裏頭仍是不放心,“去醫院看看吧。”


    陳浩無奈地止住葉文的動作:“我以後是打算跟你住一起的,你要是擔心的話我會做好防範工作,不能三天兩頭跑醫院吧?我可不想把跟你的日子浪費在醫院。”轉念一想,陳浩道,“你現在就接受治療吧,我幫你聯係專家,小文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葉文鬆開陳浩,走迴臥室,把眼鏡戴上後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漠的氣息,他整理了下襯衫,把袖口撫平,往屋門口走:“你迴去吧,我可以自己想辦法治好這個病。”


    “你又要堅持什麽?”


    “難道我應該理所當然地接受你的饋贈?這不是一個小問題,陳浩,治好艾滋需要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你要求你爸媽幫忙吧?你準備怎麽跟他們提起我來?”


    “我都想好了,先說是朋友,他們……”


    “為了一個朋友,他們會肯犧牲這麽多?”


    陳浩:“……”


    葉文見他沉默下來,沒說什麽,過了一會兒才說:“承認吧陳浩,你幫不了我什麽,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你跟我一樣痛苦,在我治好病之前別來找我。”


    陳浩忽然道:“你想依靠你手中的那份專利?”


    葉文停下腳步,直言不諱:“對。”


    陳浩看著葉文,有些不忍心地說:那份合成材料的研究我也有份。”


    “……如果你需要的話專利證書上會有你的名字。”


    “配方你還沒有賣給江博吧?”


    “沒有。”


    “那好,賣給駿駿吧,他會給你更好的價錢。”


    葉文猶豫了下,說:“我已經答應了江博。”


    “可你現在還不是在吊著他,因為你不信任他對麽?”


    葉文:“……”


    陳浩見他神情不太對勁,“還是……你有什麽東西被控製在他手裏?”


    提到這一點,葉文才反應過來房門開著,他們說的這些話可能都被老太太聽去了!


    葉文猛地轉身跑出房間,陳浩跟著出來,屋子裏麵卻毫無人聲。


    葉文又連忙去老太太的房間查看,房門沒鎖,推開後裏麵空無一人,沒多久葉文的短信聲音響了起來,他收到一條來自江博的短息。“設施工廠等我已經談好了,就等小文的神奇發明,晚上八點有加盟大老板想聽小文介紹一下新型塑料,希望小文能準時赴約,地點在……另外,伯母被我送去療養院了,有專人全天候照顧對她的身體好一點,小文也能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葉文攥緊手機把內容給陳浩看過,“我不放專利就是為了這個。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麽辦法讓我媽的身子越來越好的,但是我的確離不開他。秦駿是個好人,可惜這筆生意我們做不成,如果你還在執著這份發明你也有份的話我會給你相應份額的補償。”


    “小文……”陳浩心疼的要死,“我不在乎這筆生意是跟誰做的,我隻在乎你的想法你的態度。”


    葉文沒說什麽,給江博去了電話,江博手機關機,沒人接聽,葉文咬了咬牙給江博發了短信:“江博哥,晚上我會準時去的,你把我媽送去哪家療養院了,我想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去看看她。”


    發完後,葉文疲倦地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長歎一聲。


    陳浩給秦駿打了電話,“我是不是很窩囊?秦駿,我想要賺錢,賺大錢。”


    ☆、第55章 關係


    江博把新型塑料的勢頭造得特別響亮,幾乎每天都有新的內容被報紙、雜誌等各大媒體報道,工廠選在最好的地方,也邀請了很多業內的知名人士參與塑料製品的完善上,耀輝這次是真的投入了大手筆。


    秦鶴海其實有點不太看好這個產業,他總覺著科技這種東西是把雙刃劍,你拿到了手裏用得不好反而會割傷自己。


    江博突然弄出來這麽一個年輕人,還是個在國外退學迴來的年輕人,告訴他有個發明能夠讓耀輝一日千裏,賺得盆滿缽滿,秦鶴海怎麽可能會不懷疑。


    但是江博的語氣太過篤定,勸說秦鶴海的語言太過動人,秦鶴海就給了江博這次機會。


    他雖然不相信那個叫葉文的年輕人,但是他相信江博的眼光。


    秦鶴海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江博的話,耀輝在他的手中很快就會垮下來。


    秦鶴海揮動起手中的高爾夫球杆,球被擊打飛出去之後並沒有落入洞中,他的老朋友顧業辰笑了笑,走上來道:“鶴海,一段時間不見,水平下降了。”


    顧業辰不是商業圈的,而是藝術圈的,老先生是京劇家,年輕的時候唱花旦一口水汪汪的好嗓子,到了年老的時候更是圈內跺一腳抖三抖的大人物。


    正是因為兩人主要的生活是在不同的世界,秦鶴海才敢把某些話跟顧業辰說。


    “老顧,你也看到了最近的報紙,江博把這件事炒得沸沸揚揚的,我心裏很擔心。”


    顧業辰站在秦鶴海身邊,淡定地揮動球杆,“江博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你也老了,嚐試著把舞台讓給年輕人吧。這種事情,我們這些人看的最明白了,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自然現象,也是曆史潮流。”


    秦鶴海搖了搖頭,道:“老顧你不懂,江博他就是太有野心了。我有時候感覺他就像是一匹狼一樣,如果他肯安心等著我退休把耀輝交到他手裏的話,我也願意用我所有的資源培養這個接班人,但是……”


    “我記得那個叫秦駿的年輕人才是你的親子吧?”


    “秦駿?”秦鶴海冷笑一聲,“那個白眼狼早就投奔了許氏,現今徐成峰意外身亡,他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許氏繼承人,論起財富權力,許氏未必比耀輝差多少,他怎麽可能舍得迴來。”秦鶴海把球杆收起來,坐在椅子上休息,“秦家也不需要他。”


    “這話就不對了。”顧業辰坐在秦鶴海身邊,拿出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優哉遊哉地說,“你既然不放心江博,那就給他找個牽製,秦駿就是最好的選擇。”


    秦鶴海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耀輝遲早有一天會交付到江博手中,而不是秦駿。


    他一直不願意親近秦駿,他年輕時太過意氣用事,因為跟許靜秋的婚姻是商業聯姻而對那個女人十分苛責,導致了她的死亡,連帶著對秦駿這個商業聯姻的產物也看不過眼,就因為已經選擇了漠視,他就不會再迴過頭來挽迴什麽,他不相信隻憑借所謂的血緣關係可以把秦駿捆在身邊。


    他當初聽從江博的,想要嚐試跟秦駿修複父子關係,至少是在表麵上,但是情況很糟糕,秦駿不會接受他,他也不能平靜地接受秦駿。


    事到如今,秦駿不可能再迴到耀輝,成為江博的牽製。


    如果要牽製江博的話,隻能靠他秦鶴海。


    晚上,江博帶著宋欣雲迴家裏吃飯,胡雪英特地給兩人做了頓好吃的,宋欣雲剛從f國迴來,帶了些當季的最新款名包跟名表迴來當做禮物,胡雪英跟秦鶴海都十分開心。


    吃完飯後,江博接到了一通電話去陽台打電話,而宋欣雲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平果一邊看電視。


    秦鶴海坐在她旁邊,宋欣雲以為是江博,頭也沒抬就柔聲道:“老公,要不要吃平果,我給你削一個?”


    秦鶴海低聲笑了起來,宋欣雲嚇了一跳,看清秦鶴海後臉色一變,“爸。”


    “欣雲身子怎麽樣了?”


    宋欣雲臉色難看地說:“好多了,雖然是意外流產,但是沒有什麽後遺症。”


    “那爸就放心了。”秦鶴海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希望欣雲能給秦家留下子孫。”說著手摸到了宋欣雲的手背上,宋欣雲被刺激地連忙收迴了手。


    秦鶴海也坐迴原味,裝模作樣地說:“還要麻煩欣雲繼續好好照顧小博了。”


    宋欣雲鐵青著臉:“應該的。”


    迴去的路上,江博發現宋欣雲情緒不太對勁,把車打轉開進大道,問道:“怎麽了?老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沒有。”宋欣雲搖了搖頭,“我隻是有點累。”


    宋欣雲有秘密掌握在秦鶴海的手中,她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娼婦,曾經背著江博參加過性。愛party,那是場匿名的舞會,所有人都蒙著麵,她沒想到會在那裏撞到秦鶴海,雖然最後沒有發生關係,但是她卻被自己的公公抓了個正著,比讓老公發現她出軌還要難堪。


    從那之後,秦鶴海總是要她打聽江博的消息,她沒想到秦鶴海居然病態到這樣的地步,對自己的兒子也不信任,雖然他們明著都不說,但是都知道,江博雖然是胡雪英帶來的繼子,但實際上就是秦鶴海的兒子。


    心裏頭的壓力壓得宋欣雲要喘不過氣,她勉強笑了笑,對江博說:“老公,能不能打開窗我想透透氣,胸口有點悶。”


    “嗯。”江博體貼地打開車窗玻璃,側過頭一望的時候正巧看到了秦駿跟楚辭並肩從飯店中走出來,兩個男人身高相差無幾,都是長腿寬肩,走在一起像是道美麗的風景一下。


    外麵正下著雪,秦駿停下來給楚辭整理圍巾,楚辭忍不住低頭吻了秦駿。


    江博的車打滑了一下,宋欣雲在後座踉蹌著,腦袋差點撞上了車窗玻璃,嚇得她忙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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