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肚子太餓了,她很快就把兩個蘋果啃得幹幹淨淨,隻剩兩條梗。她吃相有些狼狽,吃完後還打了個飽嗝,實在有失千金小姐的麵子。


    不過想想,反正坐在對麵的男人是個冷酷綁架犯,不可能因為她的吃相優美就產生憐惜之情而放她走,所以張子寧也沒必要去注意這些禮儀了。


    肚子填飽後張子寧的精神就好了許多,心裏也樂觀起來。


    既然男人給她東西吃就說明她對他還有用處,短期內他不會對她怎麽樣,所以她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既然如此的話,她多問他幾句話應該也不會有事吧?


    “那個……你為什麽沒事幹的時候就一直在磨刀?”


    男人抬頭看著她,鄙視的感情溢於言表,“這是匕首,不叫刀。”


    張子寧臉皮一抽,再問:“你為什麽一直在磨匕首?”


    “不是用來殺你的就行了。”


    “……”張子寧被他一句話哽住喉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的,這男人說話就不能溫和點不帶刺麽!


    男人不知有沒有看到張子寧的白眼,突然站起來來走到她身前,正色道:“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你交代清楚了。”


    張子寧呆呆地點點頭,又聽他接著說:“我的雇主讓我把你關在這裏與世隔絕一段時間,如果你一直安安分分的不反抗,這段時間過後你就能平安無事的出去。但如果你企圖逃走的話……”男人將擦得雪亮的匕首伸到張子寧的眼前對準了她的瞳孔,冷峻的麵龐上閃過一絲寒光,“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事發生了。”


    男人的一席話讓氣氛霎時間變得凝肅起來。


    張子寧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那刀尖再往前一毫米就要刺中自己的瞳孔。


    恐懼像是玫瑰的刺爬滿了她的脊背,張子寧開口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好的……我明白了。”


    “該解釋的我都解釋清楚了,這幾天你表現還不錯,所以以後就不必綁在椅子上了,隻要不走出這間屋子想做什麽都可以。還有,不要再問我一些無聊的問題,我討厭噪音。”言罷,男人眉峰微微皺起。


    “……嗯,是。”張子寧訥訥地點了點頭。


    男人似乎覺得張子寧聽話,又塞了個蘋果給她,“吃吧。”


    張子寧伸出僵硬的胳膊接過蘋果,低頭默默啃了一口。


    剛才男人的話中有提到雇主,這麽說來他綁架她肯定是受人指使的。


    這個雇主會是誰呢?她不記得自己生活中有什麽死對頭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啊。


    張子寧的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張女人的麵孔……


    會是她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開坑,你們知道我有多緊張嗎。。。。。。。。昨晚睡不著覺啊。。。。。。。。。。。今天早上拉肚子往廁所跑了三次啊。。。。。菊花君苦不堪言一把淚啊。。。。這算不算開坑前綜合症- -?


    今晚七點到八點之間還會更一章,明天也是更兩章,隨後就是日更,不會無故斷更。


    小福利:搶到第四章沙發的人送一盒巧克力~(絕對不是那種坑爹的一盒隻有幾塊的巧克力= =),郵費也由太後來付~【第四章是在明天晚上更。


    最後希望你們能喜歡這篇文,走過路過給我留朵花花,看完第一章覺得沒意思的孩子至少先看完前三章再把我一槍斃了也不遲啊qaq............


    還有,記得戳文案頁的那個“收藏此文”喔,那個對我來說是比小雞雞還重要的東西!


    ☆、第二綁


    按照男人的話來說,張子寧將會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足不出戶地度過超過十二個月的個日子,也就是三百六十五天,春夏秋冬四個季節。


    這是很不科學的事,她是個活鮮鮮的人,又不是吸血鬼,哪裏能離得開陽光呢。


    隻怕好不容易熬到三百六十五天後,她早都變成一株發黴的蘑菇,與這破屋子合為一體。是時就算男人放她出去她也出不去了。


    一想到自己變成蘑菇的樣子張子寧就止不住全身發毛,想快點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念頭也越加強烈。


    可是她不敢耍什麽小聰明來對付那男人……


    還記得那天他用匕首直指著她的瞳孔,張子寧覺得男人的樣子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嚇唬嚇唬她。萬一她的逃亡計劃不慎失敗了,或許就要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等待。


    等待正在國外出差的蘇玉恆盡早發現她的失蹤,快點報警把她救出去。


    *


    因為活動範圍被限製在僅有四十平方米的小屋子裏,張子寧的生活變得前所未有的單調,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隻有睡覺了,實在無聊的時候便跟身旁唯一的活人聊點閑話,可惜對方十句裏包準有九句是不理不睬的,有時候嫌她太吵了甚至會把她綁起來,拿塊布塞住她的嘴巴。因此張子寧和他與其說是交流,更不如說是她一個人自言自語。


    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張子寧發現他是個很無趣的男人。雖說為了看守著她,他不能經常離開屋子,但其實他可以買台電視迴來看看新聞聯播呀,或者買台電腦迴來上上網玩玩遊戲呀,也可以帶點美女迴來排遣一下寂寞呀。


    可是他從來都沒做過這些,從早到晚他除了磨匕首就是磨匕首,張子寧懷疑照這麽磨下去那匕首遲早得被他磨成針。


    匕首磨得十分鋒利後,他又拿匕首去削炭條,然後隨手畫幾張畫。


    提到這個張子寧就忍不住多說幾句。她沒想到一個綁架犯竟然還有這樣高尚的愛好雅致。


    怎麽說呢,感覺發現新大陸似的。


    男人畫畫時她曾偷瞄過幾眼,發現他的素描本上除了前幾頁是風景寫生,後幾頁竟然畫得全都是她的肖像。雖然頭發畫亂了些,眼睛畫小了些,鼻子畫塌了些,嘴巴畫歪了些,臉畫胖了些,但張子寧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自己。


    這多少讓她有一些受寵若驚,哼哧哼哧,原來你小子表麵上對我不理不睬的其實暗地裏卻在偷偷觀察我啊!


    不過轉念想想,他每天都呆在這個小屋子裏不出去,接觸的人隻有她一個,不那她當模特的話難道畫鬼啊。


    唉,也對。


    有一迴男人畫畫時,張子寧悄悄地繞到他背後想看個究竟。因為這幾天以來都非常聽話的原因,現在他已經不再用繩子將她綁在椅子上了,她可以自由地在屋子裏走動。


    男人發現背後有人後立即將素描本“啪”地一聲合上,迴過頭丟給她一個冰刀似的眼神。


    張子寧不屑地撇了撇嘴,“小氣鬼,看看都不行。”繼續小聲嘟囔,“你整天不穿衣服都讓我看光光了,怎麽幾張畫還不舍得給人看……”後麵的話她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男人一張臉黑沉沉的,好像要上來揍她。


    她連忙收聲,屁也不敢放一個。


    他冷颼颼地瞪了她好久,直把她瞪得睫毛都不敢眨一下,這才迴過頭繼續畫他的畫。


    張子寧後怕地咽了咽口水,深唿吸給自己壓壓驚。其實她也不想總是纏著一個冷漠的綁架犯羅裏吧嗦的,沒準激怒了他他就變成殺人犯了。


    可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直糾纏著張子寧,得不到答案她連睡覺都不安心。無奈之下,唯有向豹子借個膽去打擾男人的清淨了。


    “看在我免費給你當模特的份上,能不能迴答我一個問題?”


    男人筆尖微頓,“說。”


    奇怪,這迴竟然沒有迴頭瞪她。


    “我想知道,你的雇主是誰?”


    “白癡。”男人涼薄的嘴唇一張一合,“我說過不要再問我這種沒有答案的迴答。”


    “你不告訴我是誰也行,隻要迴答是或不是。”張子寧察言觀色,“是不是一個叫張樂桐的女人?”


    男人依舊很冷漠:“沒有迴答。”


    “我給你五十萬!”


    “沒用。”


    “兩百萬!”


    “……”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千萬!”


    “……”仍舊不為所動。


    “雇你的人是誰,我出她三倍的錢!”


    男人冷漠平淡的臉上如無風的靜潭沒有起一絲漣漪,“多少錢都沒用,這是原則問題。”


    “噗……”張子寧氣得笑了出來,這男人倒裝得挺有職業節操的。


    “你……!”張子寧話剛出口,男人突然站起身閃到她的背後,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使她無法唿吸,另一隻手則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接下來的話全部堵住。


    “今天你的話太多了,是不是閑著沒事做,活膩了?”


    “唔唔唔!”男人的力道太大,張子寧漲紅了臉,拚命掙紮。


    他放開一隻手,張子寧連忙大叫:“你想幹什麽!”


    男人左右看了看,似是在尋找什麽東西,“拿黑布塞住你的嘴,否則我永遠不得清淨。”


    張子寧驚恐地忙搖頭,“我錯了,我不問了,你別拿黑布。”


    她懷疑那塊黑布其實是男人的臭襪子,每迴塞進嘴裏都能把她熏暈過去。


    男人一點都不心軟,“求饒沒用,太晚了。”


    張子寧隻能認命。


    “要塞多久?”


    “直到你聽話了為止。”


    “我現在就聽話了……”


    “兩天兩夜。”


    “啊?我不是說我現在就聽話了嗎!”


    “兩天兩夜。”


    “那我怎麽吃飯!”張子寧尖叫著抗議。


    “餓著。”


    “我呸,你混……!”尾音未落,男人又重新捂住了她的嘴。


    張子寧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暈眩過去。


    這迴直到她眼前出現了幻覺,朦朦朧朧中似乎看到了兩個鼻子四隻眼睛,男人才鬆開了手。


    她全身無力,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也沒力氣再同男人叫囂什麽了。


    男人沒管她,徑直走到角落裏的一個堆滿灰塵的櫃子前,彎下腰拉開抽屜翻找黑布。


    張子寧百感交集地盯著男人的背影,這幾日來她的悲慘遭遇就仿佛膠卷一般快速從腦海裏閃過。


    是不是上天嫉妒她上半輩子過得太幸福了,所以才在她二十歲這年讓她遭受這樣的不幸,忍受這麽多委屈。


    張子寧一直以為男人雖然性情冷漠無趣了些,但並非那些兇狠殘暴的歹徒,不會真的對她做出傷害性的行為。


    現在她知道是她想得太天真了,綁架犯就是綁架犯,哪還分什麽有良知的和沒良知的。以前他的確未曾傷她分毫,對她的要求也盡量滿足。可那一切都隻建立在她乖巧聽話的前提上,一旦她忤逆了他的意思,那些表麵上的和平相處隨時都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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