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率大軍至枝陽,才知道韓遂已逃亡允吾,於是又率軍至允吾,閻行一至允吾,將大軍安排在城外紮營,自己隻率數十騎入允吾城。


    閻行一見到韓遂立刻請罪道:“義父,都是孩兒無能,武威沒拿下,反而折了顏俊。”


    “吾兒快起,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吾已失了金城,始知非戰之罪,實乃陸城軍太強橫。”


    韓遂趕緊扶起閻行安撫道:“如不是公英提前決堤,恐怕為父就要喪身澤國。”


    韓遂自金城隻帶出精銳數千,金城周圍一片泥灘,馬不能行,因此這數千精騎都成了步兵,閻行自武威來,麾下三千多精騎皆與其生死與共,韓遂實不敢與之火並,何況還有陸城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他責罰閻行,恐怕再也無人敢來跟韓遂合兵一處。


    想起今日落寞,韓遂突然後悔聽成公英的決堤之計,陸城軍沒傷多少,自己的盟軍卻一個不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韓遂不想認輸,不認輸就得表現出驚人的度量,哪怕他對成公英有再多的懷疑,都得好生安撫,然而他在閻行麵前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成公英的不滿。


    在一旁的成公英苦笑,道:“都是某利令智昏,才出此昏招,白白便宜了劉備。”


    韓遂聞言,複安慰道:“公英,這話怎的說,此計是某同意的嗎?”


    其實在場三人都明白,韓遂這話不是說給成公英聽得,而是做給楊秋看得。


    楊秋身為韓遂的一大政治盟友,一直坐鎮允吾,正是因為楊秋坐鎮允吾,韓遂才舍得把金城變成一片澤國。


    西涼以實力為上,韓遂如今兵敗失地,他很難保證楊秋不起別樣心思,因此韓遂不會追究成公英、閻行兵敗的罪責,他需要二人為其製衡楊秋。


    允吾上演一副父子情深,大夏正相反,親父子卻怒目而視。


    “逆子,還敢來見某,看某不砍殺了你?”


    馬騰在自己的府邸看到馬超,恨不得立刻拔刀砍了他,如果不是馬超一意請陸城軍入漢陽,陸城軍豈會輕易襲取隴西,對此事馬騰一直耿耿於懷。


    馬超見狀冷笑:“如果殺了某,可以恢複馬家聲威,你就殺了某吧!”


    馬騰真不敢殺馬超,馬超已是陸城軍中郎將,劉備督數萬大軍於狄道,隨時可進攻大夏,如今大夏兵不過五千,將不過數員,他如何是陸城軍的對手?


    “你……”


    馬騰剛拔刀就被馬岱等心腹將領攔住:“主公,長公子殺不得啊!”


    “公子,你還不快跟主公認錯?”


    馬氏將領紛紛勸說二人。


    馬騰在勸阻下放下刀,馬超卻高昂著頭道:“如今人人皆知,秦公一統西涼乃大勢所趨,某勸爾等盡快歸降,說不定還能恢複祖上基業。”


    “恢複祖上基業?”


    馬騰冷笑:“憑你一孺子也配說恢複祖上基業?”


    你老子我都不敢這麽說。


    馬超冷蔑道:“隻要秦公一統西涼,就有先秦之勢,袁術、袁紹、曹操、劉表、劉璋不過是關東五國爾,十年、二十年間定能一統天下,彼時如何不能恢複祖上基業。”


    馬超說的馬騰心中一動,俗話說知子莫若父,馬超勇則勇矣!要說他有如此眼光,打死馬騰,馬騰也不信。


    馬騰問道:“逆子,這話是誰教給你的?”


    馬超大喝道:“天下大勢如此,何須用人教?”


    馬騰觀馬超氣質果不同以前,而且英氣勃發中有那麽一絲文縐縐的氣息,問道:“豎子,也讀書嗎?”


    馬超高傲的道:“不讀書,如何做的中郎將,不讀書,如何行軍打仗?如何做將軍?哼!廢話少說,歸不歸降,給句明白話。某可沒時間在這跟爾等浪費時間?”


    馬騰這迴沒發脾氣,反而沉聲道:“讓某考慮考慮。”


    馬超冷哼道:“你們隻有三天時間,三天後大軍開至城下,若還不出降,打破城池後雞犬不留。”


    馬超說完便轉身離去。


    馬騰看著馬超決然離去,突然歎息,對馬岱道:“伯瞻啊!你看孟起是不是變了很多?”


    馬岱點頭,他自小跟馬超一起長大,也都生活在馬騰的陰影下,如今馬超敢跟馬騰頂嘴,這是他倆小時候最想做的事,然而每次馬超都被馬騰打的皮開肉綻,唯有這一次馬騰卻沒有說什麽,心裏對馬超更崇拜。


    “大兄,卻是改變不少。”


    馬騰聞言目光更加深邃,呐呐道:“這臭小子真是長大,看來是該某落幕的時候。”


    三日後,馬超為先鋒,陸城軍陸續開到大夏城下。


    馬騰解甲自縛親至陸城軍中投降,其軍皆開至城外,卸甲棄械,由陸城軍派人接管。


    劉備大喜,親解其縛,穿己甲,二人一同並馬入城。


    當日,劉備在大夏城設宴款待馬騰,仍有其統率其軍,不過得減汰老弱,查清人數,統一發放陸城軍裝備,派薑隱、尹奉分別入駐其軍為參軍、司馬。


    大夏已定,劉備分將取白石、河關、石城等地,其後劉備軍黃河,以備渡河取允吾。


    張繡與治元多、張進、和鸞等自令居南下,浩亹、允街等城不戰而降。


    張既督蔣石、鞠演等從安夷至破羌而至允吾。


    陸城軍三麵進攻,允吾一片風聲鶴唳。


    韓遂麾下頓時出現兩種聲音,降與戰。


    成公英主降,閻行主戰。


    韓遂在兩種聲音中搖擺不定,有馬騰為先例,韓遂相信劉備或許真能讓自己去長安養老,但另一種聲音告訴韓遂,你真的甘心放下權利嗎?


    閻行親自去見韓遂,說出令韓遂下定決心的話:“義父,這西涼誰都能降,唯有義父不能降,義父試想之,若義父能降,那以後陸城軍以後應付叛亂者,為首者不斬,日後豈不是人人可叛?”


    韓遂聞言大動,道:“彥明所言深合某心,那依你說該怎麽辦?”


    閻行道:“先斬異議者,然後棄城逃亡羌地,難不成劉備還敢追入羌地嗎?隻要義父不死,陸城軍一退,這金城不還是義父的金城嗎?”


    “好。”


    韓遂猶豫好久終於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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