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如今你也看到了敵軍勢大,不如你先殺出去向盟主求救兵?”


    侯選跟張橫一起護著馬超迴城,心裏還沉浸在韓猛所向無敵的勇猛中不能自拔,馬超留在此地是非好事。


    馬超不在,他們棄城而逃,韓遂最多嗬斥他們一頓,若馬超陷在此城中,馬騰還不得滿世界懸賞追殺他倆。


    馬超看著侯選、張橫這倆難兄難弟的苦悶表情,想起自己是偷跑迴來的,他怎麽好意思再去泥陽求援兵,當下支吾道:“某剛才是沒吃飽,再加上連夜奔波也沒休息好,爾等且取酒食來,待某吃飽喝足睡上一覺,定取韓猛的人頭來。”


    侯選跟張橫苦笑的勸阻他離去,可馬超死活不聽,非要吃飽喝足睡一覺後再戰韓猛,二人無奈隻能滿足馬超,隻要他不吃飽喝足立刻去戰韓猛就好,或許睡一覺後他就不提這茬了。


    馬超當天吃飽喝足,一覺睡到天大明,剛醒就聽到些許吵雜聲,立刻喚人來問:“外麵發生什麽事,這麽吵鬧?”


    下人被侯選特意叮囑過,不讓告訴馬超這是韓猛的搦戰,因此支支吾吾,左言而顧他。


    馬超那還不明白這是吵鬧聲是韓猛在罵戰呢?因此讓人取來酒食,準備大吃一頓後再去戰韓猛。


    昨天馬超的確是大意了,自從出戰以來涼州從無敵手,他想那韓猛最多不過侯選、張橫一般勇武,因此不顧疲憊、饑餓就出戰,沒想到出了個大醜。


    今日睡飽,精神大震,渾身力氣在體內洶湧澎湃的打轉,正想吃飽去搦戰,沒想到他竟送上門來。


    侯選二人聽到馬超睡醒,原本擔憂韓猛會不會攻城的心瞬間轉移到馬超身上,侯選不緊對張橫抱怨道:“你說馬壽成就這麽放心的兒子,讓他單騎來此,就不怕路上陷入陸城軍的陷阱中。”


    張橫道:“恐怕是馬超自恃勇武,脫隊而來的。”


    張橫猜的差不多,卻沒想到馬超竟然是偷偷跑出來的。


    二人來到馬超這邊,馬超剛吃飽喝足正在穿甲,駭得侯選麵色大白:“孟起,你這是要去哪?去見盟主嗎?”


    馬超修長的劍眉一挑,傲嬌道:“某來到朝那一戰未勝,一將未殺,怎有麵目去見盟主?如被人問起,豈不大大傷了某得顏麵?此次出城,某定斬韓猛首級而迴。”


    “孟起,這韓猛不可力敵,不如智取。”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侯選二人最怕馬超去戰韓猛,沒想到馬超就真真的認死理的去戰韓猛,侯選忙將想了一夜的對策說出來。


    馬超一邊整理甲葉,一邊問:“怎麽個智取法?”


    侯選跟張橫聞言對視一眼,張橫上前道:“誘敵之計,孟起你在戰場詐敗,然後把韓猛引到凡亭山,吾倆提前到凡亭山埋伏,韓猛必然大敗。”


    馬超聞言冷哼道:“懦夫之言,何須如此麻煩,某此戰必定斬其首而還,二位靜候佳音吧!”


    馬超說完大步朝房外走去,侯選跟張橫攔之不住,隻能跟著他出城。


    城外隻見陸城軍一字排開,旗幟鮮明、衣甲耀目、軍陣嚴整,再相比馬超所見過得羌胡部落跟韓遂、馬騰之軍,不由為陸城軍軍容所攝,他日某定要有此一軍,隨某縱橫天下,挑盡自恃勇武之輩。


    “兀那韓猛何在?莫非隻是罵戰嗎?”


    馬超收迴心神,拍馬上前大喝。


    韓猛帶人前來罵戰,本以為馬超不會再戰,因此呆了一會就迴營去了,因為第一波攻城器械已經抵達大營,正等著韓猛簽收。


    陸城軍衝出一將,此將雖然穿著魚鱗甲、手持長柄繯首刀,不過卻深眼窩、高鼻梁、卷發,更像是塞外胡將。


    那胡將道:“馬超小兒休要逞口舌之利,爾不過韓校尉手下敗將,今日無需韓校尉出戰,看某丘林浮次耳戰你。”


    丘林乃匈奴大姓,自從南匈奴內附後,其便於一係便被賜予劉姓,匈奴貴族也各自取了自己的姓氏,其中丘林氏就是匈奴貴族的一支。


    當然這些馬超不曉得,見一胡將耀武揚威的殺來,滿眼盡是不屑,像這種不自量力的胡將死在他手中的不下數十,今日就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馬超拍馬上前,隻一合斬丘林浮次耳於馬下,又將丘林浮次耳的長柄繯首刀取在手中,馬超看著冷冽的刀鋒喝道:“好刀,還有誰前來受死。”


    “某乃休屠各胡,前來戰你。”


    休屠各胡亦被馬超一刀斬殺。


    “烏合之眾。”


    馬超用繳獲陸城軍的長柄繯首刀斬殺陸城軍的將領,極大的激發了陸城軍將領的憤怒,哪怕明知不敵亦紛紛上前與之戰。


    馬超連斬十員胡將,道:“陸城軍難道就沒漢將了嗎?韓猛呢?不會是被某的勇武嚇得不敢出來了吧!哈哈哈!”


    十六歲的馬超還不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昨天的失敗,哦!也不算失敗,三十合不分勝負,不是嗎?


    韓猛聽到馬超出戰的消息,隨手簽了名交由行軍司馬跟參軍處理,自己騎上爪電飛黃提著純鐵長槍就飛出營來,正好看到馬超的耀武揚威,喝道:“某被嚇到是有過的,隻是某來到涼州後,還沒遇到過嚇到某的這般人物。”


    馬超看到韓猛目光一凝:“那某就是你遇到的第一個,殺。”


    馬超二話不說直取韓猛,韓猛亦提槍來戰。


    兩人一個年輕氣盛天生神力,一個是槍法嫻熟正值成熟期,正是將遇良才,打的不分勝負。


    開始侯選還擔心馬超不敵韓猛,可前三十合內馬超一直壓著韓猛打,直到五十合後韓猛才憑借著耐力跟精湛的打鬥經驗與馬超戰平,一百合後馬超勇力不再,漸漸被韓猛壓製住。


    侯選二人見狀深恐馬超有失,拍馬上前與馬超一同合戰韓猛,韓猛不僅不怯,反而大喝一聲,抖擻精神與三人戰在一起。


    四人又戰數十合,韓猛瞅到機會一槍刺向張橫,張橫一狠雙手棄刀抓住韓猛的長槍。


    韓猛一愣,侯選趁機放了一冷箭,冷箭直擊在韓猛的護心鏡上,如此近的距離,弩箭所帶的力量讓韓猛全身一震,馬超手中的長柄繯首刀劈在韓猛肩上。


    巨力讓韓猛握長槍的手一顫,然而刀鋒卻順著明光鎧劃出一道深深刀痕,韓猛絲毫傷沒受,隻是被刀劃過的地方如一道火線一般在身體內滑過。


    韓猛當下棄槍,隨手抽出一道標槍直擊侯選,眼看侯選就要斃命韓猛的標槍下,馬超將手中的長柄繯首刀甩出去,一下將標槍擊落。


    馬超趁隙抓起張橫往自己馬上一放,跟著侯選朝自己陣中奔去。


    韓猛舉手一揮,陸城軍立刻追殺上去,不過卻在護城河前被城上的弓箭手射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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