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某願出精甲一百套,兵器一千件。 ”


    李傕看著於毒胸有成竹的道。


    亂世中兵器急缺,尤其是製式兵器,除了朝廷外也就各大世家才能有成套的甲械,李傕開出如此價碼,他不怕於毒不動心。


    “貨呢?”


    於毒麾下不缺兵,獨缺甲械,如果李傕這筆甲械能到位,於毒就能重新在黑山揚眉吐氣。


    李傕道:“尚在路上,不過這次某帶了十套盔甲,一百件兵器。”


    於毒嗤之以鼻,原來是想空手套白狼,冷笑:“空口白話,誰都會說,萬一董司空反悔呢?”


    李傕道:“嘿!於計吏,這黑山上的情況如何?你比某清楚,一旦劉備與張燕連為一體,你覺得你還能如此逍遙自在嗎?某以為想要你命的人如過江之卿啊!”


    李傕的話讓於毒一凜,說實話他就是有此擔心才自己待著喝悶酒。


    “於計吏,如今某家司空抽不出兵力,才有此機會,一旦某家司空抽出空來,於計吏,你就等死吧!”


    李傕見於毒態度有變,立刻強硬道:“是等死,還是用現在的兵力拚出個未來,於計吏,你好好想想吧!”


    李傕說完,轉身就往走。


    楊鳳歎氣,走到於毒身側道:“老於啊!李校尉的話雖然難聽,可在理。這黑山某是待不下去了,你也好自為之吧!”


    於毒一愣,看著李傕跟楊鳳的身影就要消失,突然道:“李校尉且留步。”


    “於計吏,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李傕隻是轉身卻並未走近。


    於毒一咬牙道:“大丈夫豈能坐而等死?既然想要不仁在先,就別怪某不義。”


    “好,殺伐決斷,這才是好男兒。”


    李傕讚道。


    於毒看向李傕:“李校尉,請恕某冒昧問一句,如果某殺了劉備,能否做一校尉?”


    李傕故作沉思,良久道:“那某就跟於計吏說實話吧!司空開出的價碼是封侯,拜將。”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於毒被李傕的封侯承諾弄得心中一跳,道:“某今生當唯司空之命是從。”


    晉陽城,自從劉備率軍一走,晉陽城乃至整個太原郡都處於一種波濤暗湧的狀態,許多不太熟的人開始頻頻會麵,各種宴會層次不窮。


    隻有太原太守陰斐過著平靜的生活,看似陰斐被脫離太原的權利中心,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6城軍在太原各縣的招兵點天天爆滿,還大部分都是有些基礎的兵卒,各縣境內的悍匪不是被招安就是勢力陡然暴增。


    陰斐更是每日在家裏唉聲歎氣,與日俱增的怨氣讓他好幾次都想辭官而去,然而想想這混亂的局勢,說不定明日劉備就會起兵進京,這太原又會落在他手裏。


    陰斐心情剛平靜,府內卻來一人,陰斐看著這人心中一抖,這可是稀奇的人物,太原郡內有名的處士祝智。


    “祝處士,所謂何來?”


    祝智笑道:“為使君之心病而來。”


    “哦!吾有何心病?”


    陰斐心中一凜,眼球微縮問道。


    祝智冷笑:“劉玄德大軍入城,如今這城內人皆去宴劉玄德,可還有人記得陰使君否?”


    陰斐臉上笑容僵住,道:“處士莫要再言,吾心已決,劉玄德再臨太原時就是吾辭官日。”


    祝智既然是太原處士,自然想到過今日這種情況,道:“但若有太後旨意,陰使君還不願為國出力嗎?”


    陰斐一驚,太原郡一直有太後得了失心瘋一說,陰斐也曾見過太後,怎麽太後還能下達旨意,難道有人要借太後名義行事?


    陰斐忙道:“處士請迴,就當吾今日沒見過處士。”


    祝智道:“陰使君莫慌,這可是劉備寵妾貂蟬親口所言,而且太後並非得了失心瘋,那隻是劉備囚困太後的言辭而已。”


    陰斐聽了更害怕,劉備既然知曉太後未瘋,貂蟬乃太後女官,為何外麵還能得到太後的旨意,這不是陷阱,是什麽?


    “來人,送客。”


    陰斐嚇得不敢再留祝智,萬一這是劉備鏟除自己的陰謀,那自己可真是夠冤的。


    “叔父,那人是誰?”


    陰斐送走祝智後正誠惶誠恐,陰夔突然出現在書房裏,陰斐聞言看著陰夔道:“太原有名的處士祝智。”


    陰夔恍然大悟,祝智乃有名隱士,他的從子祝奧、祝公道一文一武,且陰夔都與二人打過交道,此二人也算百裏之才。


    “他來找叔父作甚?”


    陰斐苦笑:“他帶來太後的旨意,吾雖然沒看,不過也能猜到是關於陰謀除劉備的計劃。”


    “啊?怎麽會?”


    陰夔訝道:“太後不是得了失心瘋?難道這是劉備的圈套。”


    陰斐不語,陰夔沉吟一二,又道:“難道太後得失心瘋是為掩人耳目,那掩誰的耳目呢?劉備的。”


    陰夔的推測給了陰斐更多的提示,如果按陰夔的推測來說,那祝智說的沒錯,可就算沒錯,他們怎麽傳遞消息的,畢竟太後在太原可謂無一親信,不用說這定是劉備請君入甕的計策。


    陰斐越想越害怕,這劉備未免也太可怕了,可劉備不這麽可怕,董卓、黨人會一直把他視為眼中釘嗎?


    陰斐認定這是劉備的陰謀,許久心情平複,幸好自己把祝智請了出去,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劉備大軍的破門而入,這也讓陰斐更堅定辭官而去的念頭。


    “爾來書房所為何事?”


    陰夔道:“下人們現有人在監視本府。”


    這是理所應然的事,劉備不派人監視自己,陰斐才覺得奇怪呢?


    陰夔從懷裏掏出一物,道:“最奇怪的是還留下此物。”


    陰斐從陰夔手裏接過那物什,那物什由純鐵打造,這鐵牌入手極沉且有清涼感,這不是凡鐵。


    陰斐細細打量鐵牌,鐵牌正麵刻著一陌生的地形,中間一個鬥大的劉字,後麵卻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雖然看不懂這鐵牌什麽意義,不過陰斐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這是劉備的人,這是什麽警告嗎?


    “人呢?”


    陰夔道:“不知去向。”


    陰斐頹然一仰:“難道劉備真要殺吾?”


    陰夔道:“叔父,吾不這樣認為,吾認為劉備不欲殺叔父,不然憑那人的身手怎會輕易落下此牌?這分明是在警告叔父不要輕舉妄動。”


    陰斐忙點頭:“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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