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祝長歌給顧老爺施完針,顧奕橋出了密室,要找下人幫忙把顧老爺抬出來,送迴東院去,東院是顧老爺住的院子。


    但是顧府的下人似乎故意不搭理他,喊了半天也沒來人,最後隻能麻煩靜靜和小小幫忙把顧老爺從密室抬出來。


    安置好顧老爺後,顧奕橋把顧府的下人都叫到西院集合,整個顧府的下人攏共有兩百多,但這些都是吳憐憐的走狗,對顧家有害無利,他要統統打發走。


    特別是平日裏狗仗人勢的吳憐憐院子裏的人,一幹丫鬟婆子小廝門房統統發賣了,那些個會功夫的,得知吳憐憐離開顧府後,後腳就跟著跑了,倒是跑的挺快。


    最後打發完不得用的下人後,隻剩下十七個得用的人,這十七個人,有些以前是原配夫人院裏的老人,有些是顧奕橋院裏的人。


    原配夫人和顧奕橋出事後,這些忠心的奴仆就被派去做府上最累最髒的活,領最少的月錢,但他們還是沒有背叛原主人,盡管每日都被其他下人刁難,經常被克扣口糧,他們也沒轉去投靠吳憐憐。


    “少爺,少爺小的也一直忠心於你和夫人的啊,小的是迫不得已才投靠的吳姨娘,若是小的不聽話,吳姨娘就要讓人殺了我爹娘和哥嫂侄子,求少爺不要發賣小的,小的以後肯定不敢再背叛你啊。”一位二十出頭的馬臉男子,跪在顧奕橋麵前,痛哭流涕好不可憐。


    顧奕橋冷著臉,厭惡的說:“以前你在母親院裏做事的時候,我就看不上你,手腳不幹淨,還喜歡占小丫鬟的便宜,我早就想打發了你,是母親太慈善,不肯發落了你,所以一直留著你,


    果然啊,我娘一出事,你就立馬轉投了吳憐憐那個賤婦,我甚至懷疑母親的死與你有關。”


    顧奕橋的懷疑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他忠心的下人都被折磨的骨瘦如柴,身上穿的衣裳又破又髒,住的也是柴房,這個馬臉男卻有自己的單人間,還升了管事,身上衣服的麵料也是上好的。


    才短短幾個月這人臉就圓了兩圈,聽說鄉下還蓋了新宅子,還在鎮上買了宅子,若不是吳憐憐給了他銀子,他哪來的錢?


    能得到這麽多錢,肯定替吳憐憐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他若真的給母親下了毒,應該被滅口才對,吳憐憐現在還留著他,這人看來有點手段。


    可惜他不是吳憐憐的心腹,人家逃命去了也沒帶上他。


    “少爺話可不能亂說,小的冤枉啊,小的什麽也不知道……”馬臉男還在掙紮。


    “什麽也不用說了,原本想要發賣了你的,你突然跪過來倒是提醒了我,來人,把他綁起來,得空了本少爺再好好審。”顧奕橋挺直著背,麵上神色陰沉。


    待打發了所有下人,偌大的顧府瞬間清冷下來,整個顧府都散發著一股落沒孤寂的氛圍。


    除了幾房姨娘的小院子沒怎麽動,其他的下人基本都遣散發賣了。


    “好好的一個家,死的死,傷的傷,差點家破人亡,這一切都是吳憐憐那個賤人害的,我顧奕橋發誓,定要讓吳憐憐給我娘償命。”顧奕橋剛發完誓,就聽得下人來報。


    顧老爺的兩位貼身暗衛迴來了,這兩天顧府出事他們都不在,若是這兩暗衛在顧老爺也不至於被害,也不知他們去做什麽了。


    “二位叔叔,你們怎麽傷成這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顧奕橋沒想到二位高手居然身受重傷,這兩位的身手可是一等一的好,居然有人能把他們傷成這樣。


    “噗,”鄭適開口前先噴出一口氣,他捂著胸口艱難道,“前天夜裏有幾個黑衣人潛入府內,要對老爺下手,我和章山與對方交手,


    對方幾人很狡猾,把我們引出顧府,我們倆追出一段路後就發覺不對勁,正要返迴,不料對方事先設了陷阱,對方人太多,我們不敵,被逼的退到了一處林子裏,沒想到那林子裏還埋伏著許多同夥。”


    總之鄭適和章山被困了兩天兩夜,好不容易才突圍衝出林子,二人一路不敢停留,拚著老命才逃迴顧府,到了顧府門前章山再也撐不住昏厥。


    鄭適說完話又吐了一口氣,然後倒地不起。


    “鄭叔,你怎麽樣?”顧奕橋喊了幾聲,見鄭適徹底不醒人事,連忙喊下人來把人抬迴房裏去。


    人手太少,下人全去章山那邊,有些是去灶房做飯了,還有一部分是在東院照顧顧老爺,所以顧奕橋此時喊了半天也沒人來搭把手。


    還好福哥們過來了,他們就住在西院,顧奕橋嚷嚷了半天,他們不好當作沒聽見,就過來看看有啥需要幫忙的。


    “二師父在幫另一位處理傷口,一時脫不了身,四福你陪我去外麵請郎中迴來。”周二福示意。


    “行,府上傷的人多,不能總是麻煩二師父,還是請個郎中迴來更合適。”周四福說著就與周二福一起出了門。


    周五福在大哥三哥的幫忙下,簡單的幫鄭適先包紮了一下傷口,以免流血過多。


    顧奕橋得知鄭適沒有生命危險,鬆了口氣,正要去看看章山那邊,就見一個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少爺不好啦,不好啦少爺……”


    “出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顧奕橋心一緊的同時,眉頭也緊蹙起來。


    小廝滾到他腳邊一把抱住他的腿,一隻手指著門外道:“少爺,大事不好啦,門外來了一群官差,說是要捉你歸案。”


    “什麽意思?官差為何要捉我?”顧奕橋一臉茫然。


    “小的不知啊,來了好多官差,兇神惡煞的,嗚嗚嗚。”小廝還沒說完就先嚇哭了。


    顧奕橋還沒理清思緒,就見一群官兵,約莫二十幾人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來,領頭的捕快盯著他說:“顧少爺,有人到府衙報案,告你為奪家產,勾結匪徒,謀害生父,知府大人有令,讓我等帶你去府衙走一趟。”


    “無憑無據就來抓人,憑什麽讓我跟你們走?”顧奕橋憤怒的瞪著捕快。


    “這可是知府大人的意思,有沒有罪,去衙門審了再說,你敢違抗大人的命令?”捕快把腰刀一抽,那架勢似乎隻要顧奕橋敢反抗,他就敢一刀斬了他。


    一群衙役在捕快的示意下,立馬將顧奕橋綁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被冤枉的,你們怎麽能隨便冤枉人?”這時候除了喊冤,顧奕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根本無法反抗。


    “是不是冤枉等我們大人審了自有定論,剛才我們已經確認了,顧老爺確實中了巨毒昏迷不醒,這你要怎麽解釋?”捕快歪著唇冷笑。


    “不是我,我怎麽可能會害我爹,你們血口噴人。”顧奕橋氣的大罵。


    “莫急,聽說和你勾結的匪徒也在顧府,今天一個也跑不掉,統統帶迴衙門關著。”捕快帶著衙役繼續抓人。


    事先知道匪徒人數不少,所以今天衙門的所有衙役都出動了,一共來了五十人,就是準備把顧府內的所有人都抓走。


    官兵衝進來的時候,祝磷正在擦拭著手上的寶劍,這寶劍是顧府找出來的,看著比他自己的劍差了許多,不過看著還挺鋒利的,應該能做到削鐵如泥,他倒是想試試手。


    少年不等官兵說話,就出聲道:“想抓我,先問過我手上的劍同不同意。”


    “小師弟,你還是去保護周家等人吧,星星還小,若是出了意外可不好,你放心讓她跟著別人?”祝長歌及時出現,她一向沉穩。


    剛才官兵進顧府後的一舉一動,他們都了如指掌,早就安排周家人還有顧府的下人帶著幾位傷殘病人先從密室離開了。


    對府衙役仙霧島幾人自是不帶怕的,不過殺了官兵,會引來很多麻煩,他們身邊還有一大群人,若是被官兵追殺情況可不妙。


    看小師弟一副想拿劍練手的架勢,祝長歌可不得趕緊過來阻止,小師弟一旦決定的事,別人是很難改變的。


    不過他現在有了軟肋,星星那個小丫頭就能牽製他,他擔心小丫頭,自然會急著去找她。


    果然,一聽星星先走了,祝磷站起身蹙眉道:“誰讓你把她帶走的,小丫頭肯定是被你誆了才會跟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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