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病房,病床旁的小桌上,平凡的花瓶被插上滿滿的跳舞蘭,黃黃的小花瓣,是熟睡人兒的最愛。

    “小風風,我買了你最愛的花,你聞見它的味道沒?”摘下一枝,桑麗把花移到好友鼻子附近,“很香對不對?那你快點醒來吧!我們在等你呢!”

    哎。。。一個月了呢!還是沒清醒的跡象。

    “是啊!你也該醒了吧?”司徒月婷也望向熟睡中的容顏,接著說:“再不醒就不來看你了。”

    “白發,你快醒啦,你不在她們老欺負我!”霍怡嘟著嘴,告狀。

    “喂!我們何時欺負你啊?”桑麗一挑眉,語氣中像是有意挑釁。

    兩人開始眼神交戰。

    “你們別鬧了,別吵著風休息。”侯思奕見兩人又想掀罵戰,皺眉輕責。

    “她還休息不夠嗎?”莫羽凡冷冷的嗓音響起。

    一想到床塌上本該活奔亂跳的好友一直閉眼不起,各人心中其實即難受又彷徨。

    “凡?”侯思奕擔心得望著她,這陣子大家都為了風昏迷不醒的事煩惱著,都沒去注意彼此生活得好不好,隻知道每天一放學就約在這裏見麵。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莫羽凡無力地說,倚在窗旁,默默地望向窗外景色。

    驀地,自進門以來都不曾開口說話的藍欣月出聲了。

    “你們誰能告訴我白發到底幾時才會醒?我真得很怕,真得很怕她就這麽一睡不起。”一個月的自責讓她受不了,藍欣月紅了眼眶,眼神彷徨地望著床中人。

    六女聽見,開始有點擔心這陣子情緒不太穩定的藍欣月。烙影嘉走到她麵前,輕拍好友的肩,安慰道:“沒事的!堅強點吧,她終究還是會醒的。”說服她,也說服自己。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月,你就別想太多了。”桑麗勸到。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刺傷風,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躺著不起來,她是在怪我嗎?”

    突然,藍欣月失控地撲上床邊,用力抓著熟睡人兒的雙肩。“一個月了,你躺在這裏一個月了,為什麽還不醒來?你再不起來,我真的會撐不下去的啊!風,我的心在淌血,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寧願那天受傷的人是我,是我啊!”好友變成這樣,是她造成的,是她啊!

    “月,別這樣,沒人會怪你的,別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嗎?”侯思奕溫柔的嗓音安撫著斯泄底裏的好友。

    白色病房裏,個個臉色凝重,誰也沒有多說半句,隻是默默守著床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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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靜得讓人害怕。醫院裏,濃鬱的藥水味讓人聞之皺眉。櫻龍道靈經過長廊,來到房前,悄悄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把手上的小咖啡貓公仔放在熟睡人兒耳邊,他輕輕拉過椅子坐下,伸手握起她的手,開始每天的閑聊。

    “雖然隻能在半夜才能過來獨自陪你,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揚起魅惑笑容,繼續道:“小風,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想你多少遍?你知道嗎,那次數多得,我也不記得了。”驀地,男子皺皺眉,原因是看見她的嘴唇因為沒能喝水而顯得有點幹。溫柔地到了杯水,小心地把棉花棒點過,然後輕輕地為她澀潤雙唇。“我近陣子一直想起我們以前的事,想一次,我就笑一次,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笑出眼淚來了,你說,我是不是還是像以前那樣笨?那樣懦弱?”仍是慣性的沒反應,櫻龍道靈繼續他的自言。“今天我被教授念了,還不是因為你。隻要一想你,我就會發呆,然後,教授說什麽我也不記得了。”右手撫上她的臉,很輕很輕。

    “我曾經向自己承諾,我要變得很強,能做個保護你的人,而不是像從前那樣需要你幫我出頭。我辦到了。”笑了下,唇又再度眠起。

    “但。。。。我卻不能認你,或許你已經忘了我,但沒關係,反正,我隻能當個守護者。”男子眼神飄向窗外,沒有焦點,心裏傷口被扯動,正泛疼。

    “小風,別再睡了好嗎?”緊握住手,眼淚悄悄滑落,“我是娃娃,你的專屬娃娃,你起來看看我好嗎?我長得比以前漂亮,不。。。是英俊才對。告訴你哦,其實我一直都不愛你說我漂亮,我本來就是個男生,但你以前老愛這樣說,害我怪不好意思的。”

    全是白色的羽毛,自己則躺在羽毛上,看著漫天紛飛的白色物體,淩儀風呆了。

    這裏。。。是哪?天堂嗎?

    “你想這裏是天堂嗎?”白袍婆婆向她走來,臉上掛著慈祥麵容。

    “我。。。。”淩儀風被這裏的景色迷住了,想了想,堅決搖頭。“一點也不想。”

    “嗬,我會如你所願。”老婆婆笑了,一陣煙,消失了。

    “婆婆?”淩儀風想要叫住她,可惜四周已沒人煙。“這裏真的是天堂?那我豈不死了?”接收到大腦寄來的消息,淩儀風一下的臉色發白。

    遠處,傳來悅耳嗓音,淩儀風穩住情緒,沿聲處走去。走到一半,停住了。

    “娃娃?”是娃娃!娃娃就站在她眼前。

    “小風!”七歲的櫻龍道靈揚起可愛笑臉,喚著她。“小風要吃雪糕嗎?”

    “你真的是娃娃?”帶著懷疑,淩儀風不敢相信地再問。“是嗎?”

    是。。。。她的娃娃嗎?

    “小風要吃雪糕嗎?”男孩沒說別的,隻問著同樣問題。

    “娃娃,我好想你。”淩儀風止不住欲奪眶的淚,衝向前想要抱著他,可惜男孩又消失了。“娃娃!娃娃你去哪?我是小風。。。你迴來。。。娃娃。。。。。。。”

    “風!”

    “白發”

    “小風風”

    另一邊,一聲聲的叫喚不斷穿越她的耳邊。轉首望去,司徒月婷,藍欣月,侯思奕,莫羽凡,烙影嘉,桑麗與霍怡正在海的對岸向她招手。

    “小風。。。。。”是哥與爸媽。是他們在叫她,望過去,全都在對岸。

    淩儀風高興地笑了,一步步向跨越大海的石橋走去。走到一半時,突然想起自己像是遺漏了什麽沒帶走。

    喝!是娃娃!娃娃還在羽毛世界裏。淩儀風大驚,想要轉迴頭,卻在迴首之前聽見娃娃也在對岸喚著她。

    “小風。”娃娃向她招招手,“這邊,過來這邊。”他指的方向,是海的對岸,淩靜月那裏。

    “嗯!”淩儀風笑了。不再迴頭,快步向前跑。

    就這麽一直跑,直到跑到櫻龍道靈剛才喚她的位置,海的對岸。可惜,卻不見了他人。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麽,淩儀風霍地轉頭,卻看見羽毛世界裏,娃娃一人孤零零地流著淚對她笑,那地方很遠,是剛才她跑來的地方,海的對岸。她想跑迴去,可惜那座橋已消失了。

    “娃娃。。。。”

    絕望地向對岸大吼。。。。。。。。。娃娃。。。。在向她招招手,是說再見嗎?

    不要。。。。。。。。。。

    病床上,女孩的手指動了動,男孩卻沒發覺,仍繼續他的話。

    “。。。那時候啊,我真得很討厭武術,可是如果我不學你就會生氣,那我唯有硬著頭皮上了。。。。。。其實我知道的,你是怕我被人欺負才逼著我學的,你。。。一直都是那麽好。”

    “你知道嗎?我從來就不想隻當個守候者,我想擁有你,可是。。。。。。好了,我們不談這些。十四歲那年,我愛上了一首歌,現在就唱給你聽。”

    對你的思念  是一天又一天

    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美麗的夢  何時才能出現  親愛的你  好想再見你一麵

    秋天的風  一陣陣的吹過  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你的心  到底在想些什麽  為什麽留下這個結局讓我承受

    最愛你的人是我  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最愛你的人是我  你怎麽舍得我難過  對你付出了這麽多  你卻沒有感動過 。。。。

    “我愛你。”

    三個字,沒說出聲,隻用唇形畫出感覺,男子悄悄地在女孩唇上落下一吻,很輕,卻致死不渝。

    為淩儀風蓋好被子,櫻龍道靈默默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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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風學園  畫室

    美術係的學生們,一個個選了個自己鍾愛的角落,靜靜地在畫紙上塗塗寫寫。角落的其中一邊,有三人正在小聲交談。

    “哈阿!”打了個咳欠,櫻龍道靈臉上掛了兩隻熊貓,看上去就知道一夜沒睡好。

    “你昨晚偷雞嗎?”尹東澤故意調侃。

    “你還真是明知故問!”櫻龍道靈沒搭腔,倒是一旁的高文忍不住為好友抱不平。

    “算了,不說就是。”尹東澤少見的不迴嘴,倒是歎了口氣,扮起憂鬱來了。“悶呐。”

    “幹嘛?你也會悶?”現在的澤不是正在熱戀期嗎?

    “你別說你不“悶”。”話中有話,尹東澤瞪了高文一眼。

    “你們在說啥?”怎麽他都聽不懂。

    “我說,自從淩儀風昏迷以後,我們倆都很少時間談戀愛了。”他的凡像是跟淩儀風談戀愛多點。

    “這我讚同。”麗也好久沒和她好好看場電影了。

    “你倆犯花癡啊?”櫻龍道靈取笑道,眼與手卻沒離開過畫紙與畫筆。

    “說起花癡,不知誰才是最癡的那個。”意有所指,尹東澤反嘰道。

    櫻龍道靈畫個不停的手頓了下,又再繼續。這時,一名女生向三人的方向走來。

    “櫻龍學長,你。。你今晚有空嗎?”女生害羞地微微低著頭,清麗的臉龐上笑起來兩頰凸現兩顆酒窩,煞是可愛。

    尹東澤與高文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櫻龍道靈,微挑的眼神示意他趕快迴答人家。

    瞪了兩位好友一眼,櫻龍道靈啟聲,語帶無奈地說著慣例的同一句話:“你有什麽事嗎?”

    接下來是[ 抱歉,我今晚沒空。],高文好笑地想。

    “我。。。我想。。。。請教你一些美術上的問題,如果你有空的話,那。。。那個。。。你今晚。。?”女孩臉已紅得像番茄,額頭就快與磚地作最近距離親吻。

    “抱歉,我今晚約了人,或許,你現在問我吧?”他今晚。。。。約了他的小風。

    “啊?”女孩失望地把頭垂得更低,“那沒關係。我下次再請教你好了。”說畢,女孩轉頭就走。

    “哎哎。。又是一個失落的孤單背影。”尹東澤有意調侃。

    “神女有意,襄王無夢呐!”高文搖搖頭,看似替好友覺得可惜。“那麽漂亮的一個美眉!”

    “對啊!要是我早答應了。”

    櫻龍道靈本想迴嘴,卻因見到門口的那幾道身影而笑裂了嘴。“你們報應到了。”

    兩人還們反應過來,身後猶如地獄閻王的冰冷聲調霍地響起。

    “是啊!我還真不知你喜歡可愛型的女生呢!”莫羽凡來自地獄的冷聲,噴火的雙眼直瞪啟事者。

    “對啊!那麽喜歡當襄王,還不去追!”桑麗揚起甜甜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一臉無害的樣子。但卻嚇得高文出不了聲。“神女走得不是很遠。”

    “不。。。不是。。。我們開個玩笑。”兩個禍從口出的男生突地變得戰戰兢兢,一點也沒剛才的年輕氣焰。

    侯思奕等人則在一旁看好戲。

    “通常那些口花花的男生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烙影嘉適時放了顆炸彈,對象直衝一直給她大堆工作量的尹東澤。

    “我真的隻是開開玩笑。”尹東澤慌了,要知道羽凡若是生氣可是很難哄的。

    “瞧,不打自招了唄。”心情已逐漸轉好的藍欣月也插句話。

    桑麗與莫羽凡狠狠地瞪了高文與尹東澤一眼。片刻,莫羽凡對著好友們說:“今天不去看電影了,我與你們一道去醫院。”

    尹東澤你這爛人,本小姐今天本想陪陪你,現在看來不必了。

    “我也是,我也不去遊樂場了。”我桑麗可不是蓋的。

    “啊?”天!

    “小桑?”他知道錯了。

    “那走吧!”烙影嘉懶得與他們瞎耗,領頭先走。

    其餘五女除了兩位剛吃火藥的以外,全在忍著笑走出畫室。

    “小桑,等等!我也去!”將功補過,做牛做馬任使喚總可以了吧?

    “羽凡,我載你!”尹東澤也追了上去。

    畫室內,除了美術係的幾位學生以外,就隻剩下櫻龍道靈與還沒離開的司徒月婷。

    “婷,還不走?”侯思奕在門外催促道。

    “就來!”應了聲,人卻沒移開腳步。

    司徒月婷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盯著繼續畫畫的櫻龍道靈。

    “你認識風嗎?”

    一直困擾她的問題,總算有機會搞清楚。她記得,那天在月家,他也在場,一個她們都不認識的男生。

    “你說誰?”櫻龍道靈心漏了半拍,但仍裝作鎮定地微笑迴答。

    “淩儀風!”他的態度告訴她,他與風不認識。

    難道是她估錯了?

    “哦!你說她啊?我想這裏沒人不認識她吧?”櫻龍道靈溫柔迴答。

    “那天在月的家,是你送風進醫院的,聽東澤說,你舅舅也住月那區?”微挑眉,試探著。

    “沒錯,我舅舅是住那。”好一個司徒月婷,他都快露出馬腳了。想了想,櫻龍道靈微笑道:“我想,你是想知道那天東澤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那裏是不是我通知的,對嗎?”幹脆挑明來說。

    司徒月婷沒搭腔,算是默認。

    “那天我見你與你的幾位朋友冒著雨跑下斜坡,雨停了又再跑上去,覺得有點奇怪,所以通知澤與文過去看看,畢竟莫羽凡與桑麗是他們的女友。”司徒月婷是聰明人,他想應該不需解釋得那麽詳細。

    “是沒錯。”解釋得很合理,但。。。“你那天。。。。。。好像叫風。。。。。。。。小風?”她可不是那麽容易被唬過去的。

    畫筆在手上顫抖了下,櫻龍道靈頓時語賽。

    “風受傷。。。。你好象很緊張?”咄咄逼人,司徒月婷企圖逼出真相。

    風床邊的咖啡貓娃娃,會不會是他放下的?

    “淩儀風。。。。。很像我一位逝世的女朋友。”雙眼微斂,櫻龍道靈幽幽道出“真相”。

    “啊?”聽見的與所想的不同,司徒月婷反而愣了。

    “她的名字也叫小風。”原來。。。。他說謊起來也不會眨眼。自嘲的笑了笑,繼續道:“那天是我的錯覺,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櫻龍道靈特意裝出愧疚,低頭不語。

    司徒月婷觀察著他的表情,卻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很自然,而且,他看起來。。。。。很傷感。

    藝術家都是那麽敏感易觸嗎?

    “你不用說對不起,風沒什麽損失,我們要謝謝你才對。”看來是她多心了,他與風真的不認識。因為已逝的女友,所以當看見有著類似樣貌的風時,情緒變得激昂。

    如果真是這樣,他所說的倒是能解釋為什麽櫻龍道靈那天會如此失控。可是,為什麽她就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舉手之勞。不必謝了。”一問一答間,真相慢慢被掩埋下來。司徒月婷說了幾句後,便離開了。望著她的背影,櫻龍道靈微彎起嘴角。

    小風,有她們在你身邊,我想我不用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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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們有沒聽過一個關於靜風後院的傳說啊?”

    “啥?什麽傳說?你聽到什麽?快說快說!”

    “我也隻是聽來的,據x係的一位學長說,以前有個美術係的學生意外在圖書館看見一本劄記,那裏記載了關於這間學園後院之所以會被禁止踏入的真相。”

    “我也很好奇呢,畢竟靜風可是樣樣都頂好的,就是禁止我們踏入後院這事有點玄,好像要隱藏什麽似的。”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怪透了,但就是沒人知道為什麽,而且也沒人敢打破禁忌進去看個究竟。”

    一學生神秘兮兮,小聲地對好友說:“我老覺得那裏麵有些什麽,陰陰深深的。你們經過那附近時會不會覺得背後涼涼的?”

    “哇!別說了啦,我怕耶!”膽小女生開始四周顧望。

    “可是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校長不但不解釋其中原因,而且我還聽學長們說這條怪規矩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呢!”

    一位男生突然想起什麽,對這好友大聲說:“你剛才不是說有本紮記嗎?我們拿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那位被催促的學生支支吾吾老半天仍沒說出什麽重點。

    “你快說啦!那本紮記在哪啊?是不是在學長手中?”

    “聽說那那位學長自從看了那本紮記以後。。。。瘋了。而且也沒人再見過那本紮記。”

    “啊?”一班同學個個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天台的另一邊,那班正討論得入神的學生們沒發覺七魔女也在另一邊享受秋日涼風。

    “你們相信嗎?”藍欣月好笑地問著好友們。

    “我覺得。。。很扯!”他們以為在拍鬼片嗎?

    “是啊!我也覺得他們說得太誇張了。”

    “不過,後院被禁止入內,的確可疑。”司徒月婷無聊地想。

    “要不我們去看看?”烙影嘉大膽建議。

    “不要!”霍怡與桑麗同時大叫,看來上次孔殤的事件把她們嚇得不輕。

    “好啦,我也隻是建議一下,你們別反應那麽大嘛。”不再逗弄老友,烙影嘉趕快地投降。

    “最好是這樣,風的教訓還不夠狠嗎?”桑麗無意的一句話,令在場眾人都靜了下來。

    “我又沒說什麽!”被訓的人心情不好地轟迴去。

    “沒說什麽?那你剛才是在唱歌?”扯動嘴角,桑麗被激怒了。

    “是你自己膽小,別把自己的懦弱加注在別人身上,笨蛋!”

    “你再說一次!”

    等等!怎麽吵起來了?其餘五女愣著看著這一幕。

    “別把自己的懦弱加注在別人身上!”重複一次?好啊!

    有人說,火星與地球本來相處得好好的,但,世上有太多人們預料不到的事,當兩顆本該和睦相處的星球撞在一起,當一切已走了樣,那麽,所有的事情或許不能再迴到從前。

    “你。。。。烙影嘉!你說清楚,我什麽時候懦弱了?”

    “你們在幹嘛啊?無端怎麽火氣那麽大?”藍欣月趕緊出麵調停。

    “你問她啊?”烙影嘉麵色難看地別看臉。

    “喂!你倒是說清楚,現在是誰錯?你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分了?”

    “好了,別再鬧了!”司徒月婷皺著眉輕坼。

    但,經影這麽無意的一句,讓她驚覺,原來那件事之後,麗心裏還存有疙瘩。

    她們是不是忽略什麽了?

    “桑麗!你夠了沒?我也隻是說說笑,需要這麽認真嗎?”無理取鬧也該有個限度吧?

    “說笑?這些事有啥好笑的?”嘲諷一笑,別開頭。

    一片寂靜。

    片刻。。。。。

    “如果風在,你們是不是就不會吵了?”

    “啊?”七人同時看向說話者。

    一直被忽略在角落的霍怡,帶著哭腔的語音,在天台上傳開來。“有風在,我從來就沒見過你們吵架,可是現在她睡著了,你們就趁她不在搞內訌!”眼淚一滴滴滑落,一直壓抑的情緒霍地爆發開來,紅著眼望著吵架的桑麗與烙影嘉,霍怡瞪著眼,說:“你們真該死!”語畢,人跑走了。

    “連怡這最遲加入我們的都懂的事,為什麽你們還意識不到!”說畢,侯思奕想也不想的馬上追了出去。

    “你們現在高興了吧?”莫羽凡丟下一句,也離開了。

    “等等我!”藍欣月也追了出去。

    天台上,隻剩三人。

    “我知道這陣子你們的心情都很糟,但。。。。。”司徒月婷看向遠處那塊有點烏的雲端,歎了口氣,道:“你們也知道風最在乎的是什麽,所以,在她醒來之前,請別輕易打破她辛苦建立的友情。”

    說完,司徒月婷也退出了天台的角落。

    烙影嘉與桑麗被眾人坼後,一直不出聲,直到天空下起了微微細雨。

    “剛才,對不起!”第一次,桑麗主動求和。

    是她情緒不好才會把好好的聚會弄成這樣吧!

    “我也一樣,打平!”烙影嘉笑了,很燦爛。

    “哎。。。。我想去醫院一趟,把剛才的事告訴她,說不定她會氣得馬上醒來!”桑麗開玩笑道。

    “讚同!”

    小小的裂縫,原來還是可以在努力下修補。

    天台的另一邊,一道人影直直地站在角落偷笑。

    最在乎的嗎?嗬嗬!我發誓,我會把你最寶貝的人一一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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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

    躺著安睡的人兒,本該白淨無暇的右邊臉上,出現了一道小小的傷痕,滲出的血因為時間的關係,已呈幹狀。

    “喝!”小風的臉?

    “怎麽會這樣?”媽呀,不知會不會留疤痕?

    “你們誰那麽不小心?”壞事了壞事了!

    “嗚。。。。風的臉怎麽會受傷的?”

    “快,快叫醫生!”毀了毀了,她的小風風毀容了!誰那麽殘忍,敢毀她家寶貝女兒的臉?靜月今晚要是看見了肯定抓狂。

    “風昨天還好好的,我們怎麽也不可能弄傷她的臉呀!”怪了!難道是昨天削蘋果時。。。。。。。不可能吧?那把刀又不會飛!

    “會不會是屋頂什麽東西掉下來弄傷的?”

    司徒月婷這麽一說,六女再加上淩父淩母,全望了上去。

    哪有啊?天花板會跌什麽下來啊?還不是一樣白花花的。

    “各位,我也隻是。。。說說!”

    哇,伯母的殺人眼神。。。。好恐怖!

    “其實,你們忍靜點,那傷痕,不到兩厘米吧?”實在不需大驚小怪。

    “可是,無端端的小風風的臉幹嘛會多個疤?”淩母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女兒的傷處。

    “醫生來了。”霍怡在門口大叫。

    主治醫生為淩儀風的臉傷抹上藥,整理好後,對著一室緊張兮兮的家屬朋友說道:“她的傷並無大礙,隻要看顧好,很快就會痊愈,或許會有很淺的疤痕,但影響不大,你們放心吧!”

    “醫生,那是什麽弄成的?”莫羽凡皺著眉,正想著為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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