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寅沒有攔,隻是問道:“如果你的老板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妙青轉身看向他,笑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麽不答應?”


    妙青不是絕頂聰明,但絕對不笨,誠寅相信她聽出了什麽,可聽到這個答案,卻愁容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坤逸和妙青絕對不能結婚,他絕不允許,不允許妙青有一丁點兒的機會侵占小瑜在坤逸心中的機會。


    “我想我們有必要深談一次,現在,馬上。”誠寅嚴肅地說道。


    妙青不覺得自己和他有什麽好談的,她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以後遇到個什麽,或者再婚,都與他無關,他沒權利幹涉自己,自己也沒義務一定要去將就他的情緒。所以妙青隻是凝看了他幾眼,轉身就要離開。誠寅大步跨至其跟有,阻攔其路,道:“我說,我們要談談。”


    “阮先生,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有什麽事下班後再說。”誠寅是個什麽性子的人,妙青很清楚,如果她不答應,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妥協。


    “不行,就現在。”誠寅很堅持。


    妙青無可奈何,隻得隨他一道下電梯,在電梯裏,妙青給坤逸去了電話,請假。看著妙青的動作,誠寅大氣都不敢出,他極力地想聽坤逸說了什麽令得妙青綻顏,結果卻是什麽也沒聽到。這一刹那,不知怎麽的,他想起了那天醉酒後,她送自己迴家後的那句話。下定決心忘記自己嗎?他倒想看看,是否是真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妙青要麽沉侵在自己的思緒裏,要麽望著車窗外,要麽就是玩手機,這讓一直在暗地觀察她的誠寅心裏微驚,要知道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自己一旦有和她獨處的機會,就算是彼此沉默,她也會悄悄的看著他,似乎他就是她的全部。可現在,什麽都變了。難道愛一個人真的是可以說放棄就放棄得了的?但為什麽在他心中的小瑜就不可以?


    “你要工作,我提供給你,薪水自不比在坤逸那裏低,同時也為你提供住宿。”咖啡一上,還不及妙青喝上一口,誠寅就放出這麽一句話。


    妙青看著誠寅,似在看他為什麽會這樣說,而後,才迴道:“阮先生,我現在很好,沒打算換工作。”


    “蘇妙青,你知道我的能耐。”誠寅也沒和妙青廢話,直截了當地道。


    妙青聽到這話自然憤怒,可她忍住了,在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後,緩緩道:“阮先生,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


    他能說出李坤逸的打算嗎?自然不會,道:“沒有理由,你隻有這兩條路,給你三分鍾思考。”


    妙青被氣得麵色發青,道:“阮誠寅,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打算遠離你了,你還想怎麽樣?你不滿意這樁婚姻,好,我成全你,給你自由讓你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可為什麽還要招惹我。我是還沒忘記你,但也是有底線的,你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誠寅一時微愣住了,五年來妙青在別墅的生活,他自是清楚,曾經他是討厭她,但隨著時光的流逝,這些早已不在。他看得出妙青是真的生氣了,鑒於她不會妥協的態度,半響,誠寅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複婚。”


    妙青不喜卻笑了,這不是發自內心的笑,而是一種譏諷的笑,誠寅眉頭一緊,道:“你笑什麽?”


    “阮誠寅,你當我是什麽?好馬不吃迴頭草,你真以為我蘇妙青非你不愛嗎?”妙青雖是質問的語氣,但眼神裏卻透露出一種悲哀的情緒,讓誠寅怔愣住了。


    不知這樣又僵持了多久,妙青在看了一個短信後,望向阮誠寅,道:“原來如此。”


    阮誠寅也猜測到了可能是坤逸說了什麽,他想對此解釋一下,妙青卻繼續道:“原來還是為了小瑜,終究是我妄想了。我以為我等得起你,可現在看來,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笑話。我不求和小瑜一樣在你心中有同樣的分量,隻求能有一席之地,如今看來,已無可能,而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能和李坤逸在一起呢?”


    “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你。”阮誠寅據實以道。


    妙青瞪大了眼睛,道:“阮誠寅,你太無理取鬧了,就算是你是我的前夫,你也沒有權利對我指手畫腳。難道我蘇妙青就沒有擁有幸福的權利,僅因為我是你有妻以及那個男人可能是你心愛女人深愛的男人。”


    妙青說得很對,但也不對,阮誠寅隻是沉默著。


    “和老板在一起,我從沒想過,我這個人倒黴慣了,曆來沒有運氣可言。如果你不來找我,或許我不會考慮這個問題,但現在我覺得似乎答應了也不錯。男未娶,女未嫁,沒什麽不可以的,說到這兒,還得多謝阮先生你的指點呢。”妙青說完這句話起身就離開了,沒有一點兒留戀。


    阮誠寅在妙青離開後,想了想還是選擇追了上去。可等他追出去時,妙青卻早已消失在人海中。


    妙青的認真誠寅看在心裏,他知道她不是說說而已,想到結果會變成他不想看到的樣子,他立馬驅車又迴了坤逸那裏,直奔妙青辦公室,見她沒迴來,鬆了一口氣,後推開了李坤逸的門,卻在看到坤逸和妙青交織在一起的手,瞬怒了。誠寅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盡管妙青並不覺得自己有做了什麽錯事,但在這樣怒視下,她還是有些畏縮地往坤逸背後躲。


    坤逸卻沒絲毫壓力,隻是道:“妙青,你先出去。”


    求之不得,於是妙青在誠寅橫眉怒目中逃了出去。人走了,誠寅慢慢平靜下來,他看向坤逸,希望他能給他一個解釋。坤逸知道在這平靜的背後隱藏著什麽,道:“該說的我都說了,誠寅,你到底在執著什麽。我不明白,為什麽別人可以,妙青就不可以,而且這是我的事,真正論起來,與你無關,最多有關的是你是她的前夫而已。”


    “我知道你又要提小瑜,換個立場想一下,隻要愛的人幸福,沒什麽不可以的。”坤逸仿然看透了坤逸,道。


    妙青不知道兩人在裏麵還要談多久,她有些擔心會不會打起來,所以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往辦公室裏麵飄去。而在她再一次瞄過去的時候,誠寅出來了,眼神和她對了個正著,她慌亂地收起眼神,假裝忙著。


    看著妙青,誠寅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離開。


    就這樣離開了,妙青有些不敢相信。後來,坤逸告訴她不用再擔心誠寅,隻需輕鬆地生活,她以為真的解決了,直到深更半夜被手機鈴聲吵起,正是誠寅的號碼。在持續響了三次後,妙青忍不住地接了,幸好不是本人,是酒吧的酒保告訴她阮誠寅喝醉了,希望她可以去接他。誠寅的家人都不在國內,她心軟地應承了下來,盡管她明明知道不應該這麽做的。


    誠寅經常喝酒,妙青很了解,可醉得如此不省人事,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同以前一樣,她把他送迴了家,因為決定了某些事,她不再多做什麽,想就此離開,卻被誠寅硬生生地拉住了,然後一個翻轉,人就被他壓在了身下。妙青這才意識到危險,她害怕地顫抖著,極力地抵製著誠寅。誠寅睜開深得一望無際的眼眸,命令道:“蘇妙青,說,你不會嫁給李坤逸。”


    妙青已管不著誠寅是真醉還是假醉,她現在隻想擺脫這個險境,滿口應承道:“我不會嫁給他,你放開我,好不好!”


    誠寅顯然是在思考放不放這個問題,確信地再問道:“你真的不會嫁給他?”


    “不會,真的不會,我發誓。”妙青使勁地點頭道。


    誠寅鬆了鬆手上的勁,就在妙青以為她解脫時,卻未曾想到再次被束縛住,然後隻聽誠寅道:“不,我不相信,你們都在騙我,說不會離開我,但是最後都離開了。隻有將你變成我的人,這樣你才不會離開,小瑜,你不要怪我。”


    聽到這話,妙青就知道要出事了,果不然,話落,就被吻住了。不應該往這樣的方向發展,妙青試圖逃脫,可被死死地壓住,她完全沒有機會。她哭泣地請求,甚至用小瑜來激誠寅,都沒用。


    蘇妙青愛阮誠寅是沒錯,但並不等於說他可以傷害她,甚至掠奪她的身體,尤其還是在離婚後。事後,妙青是恨他的,甚至想趁她熟睡間了結了他的,可她終究下不了手,她抹幹臉上的淚,盯著床上似乎做著美夢的男人,喃道:“阮誠寅,我還真嫁定了李坤逸。”


    ☆、第005章


    阮誠寅醉了嗎?當然沒有。他隻不過是假裝著酒勁做著自己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次日一睜眼身旁的冰意已然告訴他,妙青已經離開。對於這點,意料之中又好像意料之外,心裏也不免微微泛著小小的失望。捫心自問一句自己,後悔昨日的所作所為嗎?自然不會,他做的事情從來不後悔,而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經過深思考慮過的。


    “你打算怎麽辦?”妙青一迴到坤逸那兒,坤逸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所發之事,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叫住了妙青,問了這麽一句話。


    妙青直睛睛地看著坤逸,良久,才迴道:“你覺得呢?”


    李坤逸沒再說什麽,隻是凝望著她,感慨道:“女人真是麻煩又複雜的生物。”


    聽到這點,妙青很想反問一句,那小瑜呢?是否也一樣代表著麻煩。但她知道這句話不能問,這個名字對坤逸和誠寅這兩個男人來說都代表著一種無形的傷痛,說不得也碰不得。


    “盡管確實如此,但這個世界卻也是少了女人不行的。”妙青最終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李坤逸輕笑了一下,沒有反駁也沒有表示讚同。他從來都不知道蘇妙青也有如此的一麵,以前的她總是無理取鬧,無中生有,而現在似乎變了,變得成熟有魅力。他敢打賭,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心裏隻會住著一個男人,一定不會缺少追求者的。


    而同時李坤逸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有很多事情勿須妙青直說,他都知道要怎麽辦。“今天你不必去上班了吧,誠寅那邊我會看著辦的。”在這個女人主動求助且他答應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不後悔幫她演這麽一場戲,之前或許還有些擔心她,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了,誠寅能遇上一個這麽愛他的女人,也算是萬福了,隻可惜某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感謝的話我也不必多說了,想來你也聽膩了,那就拜托你了。”妙青點頭道。


    小瑜還在的時候李坤逸從來沒有看透過誠寅,甚至他們的關係還有些敵對,而後來小瑜走了,他們不知覺間竟然成了好友,互相安慰著彼此,傾訴著對同樣的人的思念。過去這麽多年以及還有未來的很多年,他相信在他們心中,小瑜都是別人無可取代的,但這不意味著他們的生活就得原地踏步,他在努力幸福的同時也希望誠寅能早已滲透這一點。


    “她呢?”在要下班的時刻,李坤逸終於等來了該來的人。


    明知故問,坤逸問道:“誰?”


    “別裝傻,坤逸,告訴我,蘇妙青人在哪兒?”這是在乎嗎?誠寅自己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細節,他現在隻希望能早日找到蘇妙青,甚至也沒有想見到麵後要說些什麽,而為什麽會迫不及待也更不無暇顧及了。


    坤逸示意誠寅坐下,誠寅卻無那心思,他也不強求,緩然而坐,道:“告訴我為什麽要找她?誠寅,我知道你們昨天發生了什麽,我也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你隻是為了阻止我的想法,那可能會很抱歉。”


    “她告訴你的?”


    愛一個人總是不經意的,在乎一個人也是如此,看到誠寅現在的模樣,坤逸敢肯定誠寅心中一定有幾分喜歡她,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點醒他。有些事情還是靠他慢慢發覺才有趣,不過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這麽高的情商了,忽地,他想到他對小瑜的種種,也許他應該信任她。“誠寅,別再試圖阻撓我了,沒用的。”


    “她同意了?”發生了昨晚的種種後,誠寅對於妙青的行為甚為糾結。


    “這個想來我沒必要告訴你。我當你是朋友,所以過去的事我不再追究,但誠寅,我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坤逸再次出聲予以警告,但顯然,誠寅並沒有放在心上。


    誠寅沉默了半許,道:“蘇妙青已經是我的人,我沒打算放手。”第一次交手以失敗告終,而第二次,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在公司找不到蘇妙青,誠寅自然而然地便到坤逸的別墅尋覓,因為他經常到這邊來,倒也沒有受什麽阻攔,但在要上二樓的時刻,卻被人攔住了,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作罷,不過不會就此而真的放棄。


    妙青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窩在了坤逸的書房。看入神之際,聽到窗外傳來誠寅的聲音:“蘇妙青,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我倆好好談談。”妙青可不想此時見到他,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籍,二話不說便奔出了門,直往車庫。等誠寅意識到妙青開車離開的時候,想追已來不及,再看著底下擔憂而警示的人員時,誠寅毫不在意的慢吞吞而下。


    當再次見到妙青的時候,是在她和坤逸挽手而歸的時候,看到那麽親密無間的兩人,他瞬間就慍怒了,不過想要發的火被竭力壓下,隻是淡淡地裝作若無其事之樣,道:“可算是等到你們了。”


    “妙青,你如果不想見他的話,你就先上樓吧。”坤逸表現得很貼心。


    妙青感受到了誠寅的緊盯之神,她沒敢往那邊望一眼,她甚至有些畏懼。半響之後,才答道:“讓我和阮先生單獨談談吧。”這句話說得很無奈,聽得誠寅一陣寒心,明明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就好似他是一個無賴是的,他要讓她知道他阮誠寅也並不是非他不可。這一瞬間,誠寅心頭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坤逸輕拍了拍手以示安慰道:“要是有什麽,叫我就行了。”說完還望了一眼誠寅。


    清退在場的所有人,誠寅在妙青一坐下就在腦中組織著話語以示自己的態度,不過不是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控之中的。因為妙青先開口了,道:“阮先生,你是想為昨天的事道歉,或是負責?”


    “自然是負責。”誠寅失了先機,道。


    一個有著數不盡財富的男人向你說負責,依常理應該有很多女人會高興的欣然答應,可惜妙青未在他的猜測反應之中,她隻是輕笑了下,這個笑甚至顯得有些敷衍與悲涼,“那你愛我嗎?”


    他負責可是與愛情無關的。不過他很聰明地選擇沉默,而也顯然這個答案並不叫妙青滿意,她一副果不然之樣,道:“你已經負過一次責了,而我也嚐到了其負責的後果,難道還不夠,傻傻地再湊上前再被你同樣負責第二次。阮誠寅,在你心中,你把婚姻當成了什麽?兒戲嗎?也許我真的看錯了人。”


    並不是這樣的,誠寅想這樣解釋,可又能說什麽,他不愛她是真,負責也是真。


    “昨天的事就當成一場夢吧,你也該忘就忘,有些事一次教訓就足以讓一輩子銘記,我那麽多年的執念也終於得以放下,謝謝你讓我曾經愛過你,甚至走進你的生活,也謝謝你讓我懂得了什麽是放手。”妙青說得甚為感慨萬千。


    誠寅心微亂,但很快平靜,道:“你真的決定跟坤逸在一起?”見妙青起身沒有迴話,繼續加了一把火,“那小瑜呢?你有沒有想過小瑜,你說你改過自新,難道就是這樣改過自新的嗎?你說教訓一次就夠,同樣的這不是在犯第二次同等的錯嗎?”


    “我問心無愧。”妙青直直地迴望著誠寅,道。


    “昨天我沒有醉。”眼見妙青要離開,誠寅霍然而起,拋出了這麽一句話。


    妙青迴頭瞳孔慢慢微縮,後放大,平靜地反問:“所以呢?”


    “你就一定可以肯定跟著坤逸能幸福,他不會的,他跟我一樣。”這樣的妙青讓人措手不及,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她放下那樣的想法,從而有些口不擇言。坤逸是聰明,可是有些時候聰明並不能用在這上麵。


    妙青緩至誠寅跟前,輕抿著唇,揚手想要做什麽,可揮到一半,她放棄了,眼淚也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外湧,道:“阮誠寅,你就這麽見不得我幸福,我的幸福被你毀了一次難道還不夠?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就應該馬上離開,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女人的淚水總是讓男人心疼,妙青曾經也流過淚,但唯有此時的淚讓他心疼,他不禁反問自己,真的是錯了嗎?坤逸和妙青的態度一樣,都對未來抱著絕對的希冀,隻有他,是吧,也許真的錯了。想到此,他深深的望了下一眼妙青,隨即轉身離開。


    ☆、第006章


    “還不追上去?”坤逸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樓上,輕飄飄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妙青仰著頭望著坤逸,未語。而後才快速向外跑去,坤逸想,也許這下他們能圓滿了吧。跑出去的妙青很直接地堵在了誠寅離開的必備之路,在看到他車一出現的時候,就瞬間跳到了中央。誠寅滿腹心事地開著車,對於突然冒出的妙青驚得不輕,要不是手腳快,他一定會從身上壓過去,而就算是這樣,妙青還是被他碰到了。他趕緊下車,第一句話就是指責道:“蘇妙青,你不要命了?”


    盡管隻是擦傷,但疼痛感也一直在折磨著妙青,她沒有精力與誠寅鬥嘴。


    坤逸看到原本得償所願的女人被誠寅抱進來的時候,一陣驚訝,在命人叫了家庭醫後,忙迭地上前幫忙。不知是顧忌著什麽還是醒悟了什麽,在看到坤逸過來後,誠寅很自然地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以便坤逸更好地照顧妙青。


    “坤逸,麻煩你先出去,我有話和阮生先說。”痛已麻木,妙青輕輕地道。


    坤逸當然不會發表任何言語,隻是示意了誠寅一下。“阮誠寅,在你心中,有沒有我的位置,哪怕一丁點兒?你這麽積極地阻止著我和坤逸在一起,真的隻是出於小瑜之故,還是因為我?”在說到這些話時,妙青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她終究還是在害怕。


    “你想太多了,我去叫坤逸進來。”半響,誠寅才迴道。


    聽到這話的妙青心一落再落,也沒再說什麽,隨他去了。坤逸進來看到妙青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好了,問道:“你說了什麽?”


    “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坤逸,你覺得我還必要繼續下去嗎?一直靠著一個信念堅持到現在,可現在,我突然在想臨到末,如果結果不是我想要的,我該怎麽辦?”妙青猶豫地苦笑道。


    坤逸在心中微歎了一聲,道:“如果是這樣,至少將來迴憶起來,不會後悔,不是嗎?”


    妙青對此隻是勉強地笑了笑,看得出,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對所做的事也充滿著不自信。作為局外人的坤逸知道再多說什麽也不太合適,至少在這個關卡上,一切還得靠她自己。


    如往常一樣,誠寅按時上班,可一進所在大樓,就覺得氣氛很不對,這讓他不得不在心頭揣測著原因。從專梯出來,秘書見到他,意識到什麽,忙地裝著做他事。誠寅可不是這麽好忽悠的,他看到秘書隱藏了什麽,不過並沒過問,徑直地進了辦公室。


    在叫了幾次秘書的名字無果後,誠寅隻得親自出來詢問,在得知秘書有事外出後,隻得自己去泡咖啡,而就在那裏,他找到了為什麽大家對他異樣的目光。看到報紙上大幅篇的報道,誠寅什麽表情也沒有。直到看完,放下報紙,他腦子裏隻有一句話,那是記者在拍到坤逸和妙青約會後問到的一句話。他問:“李先生,之前拍到幾次與蘇小姐同進婚紗店,是否這意味著好事將近?”


    李坤逸也沒有指責對方,很為坦然地迴道:“你可以這麽認為。”


    盡管不是完全肯定,但了解他的誠寅卻知道並不是敷衍之話,又在想到前妻即將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他一下意識到了什麽。也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妙青問他的那句話,那時他說想太多了,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心底是有她的,是在乎她的,並非小瑜之故才那麽強烈地阻止他們在一起。所以,現在,他要馬上告訴她,他的心意,一刻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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