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喜丫突然笑眯眯地出現,對著邱仲德說道,“就表嫂人好?”


    “嗬嗬……”邱仲德不好意思地抬手撓了撓頭,實誠地迴道,“嫂嫂最好,其他人都一樣好。”


    “哎,二表哥你這樣說被娘知道了又得挨罵。”喜丫微微一笑,對著邱仲德迴道,“娘讓我過來同你說一聲,她這迴會住下來幾天。”


    “不是明兒就走?”邱仲德非常直爽地詢問道。


    “她怕表嫂不會照顧你們,表嫂你別介意哈。”喜丫抱歉地對這蘇雪雪言語道,“所以多留下來幾天。”


    “哦……”邱仲德歎了口氣,對蘇雪雪說道,“走吧嫂嫂。”


    “你們去哪”喜丫瞧了有些好奇,忙詢問道。


    “出門買點菜,這不是三表嬸和表妹你來了麽,可得給你們準備一頓豐盛點的飯菜。”蘇雪雪直接將三表嬸的話當耳旁風,實在是被邱仲德時不時吐出來的嘔血話語練就得,她已經不會被言語輕易摧殘到了。


    “我也去吧?”喜丫一聽忙說道。


    “別介了,等下三弟、四弟就迴來了。”邱仲德故意嘿嘿一笑,對喜丫說道,“表妹你不等等?”


    “哦,那我就不去了。”喜丫轉念一想,便開口迴道,“你們去吧,我等四表哥。”


    “走了,表妹。”邱仲德樂嗬嗬地趕快催促著蘇雪雪走人,出了院門走到巷口才長歎一口氣,“三表嬸剛還揪著我的耳朵叫我趕快娶媳婦,你瞧,耳朵都紅了。”他俯下身給蘇雪雪瞧了瞧他耳朵上的紅印子,“三表嬸當真是……哎,也就三弟、四弟敢跟她叫板,我是怕了她了。”


    “哦……”蘇雪雪不評論,但是瞧著這三表嬸確然是厲害。


    “那喜丫表妹,自小就喜歡老四那凍冰塊,可惜,老四對她一直愛理不理的。”邱仲德對著蘇雪雪續而說道,“原本這三表嬸瞧著咱家窮了,就跟三表叔說以後別跟咱家多牽扯,三表嬸就那樣的人,但是三表叔對咱家當真是沒話說,當初要不三表叔時常送些吃的來,哎……三表叔過世前讓咱兄弟四個好好照顧三表嬸和表妹,不然……”邱仲德當真是對他這三表嫂和表妹弄得沒言語了,拍著額頭對蘇雪雪說道,“嫂嫂你別理她們兩人,那三表嬸一直就不喜歡嫂嫂你,當初她本來準備將表妹嫁進來給大哥續弦,大哥不樂意,表妹又喜歡老四,這事就沒成,後來你進來了,三表嬸就覺得你占了原本是表妹的地,再後來一直張口閉口就說你……哼,不提了,她說的話別忘心裏去。”


    “嗯,我曉得呢。”蘇雪雪瞧著邱仲德那忿忿不平的樣子,也真當是心頭暖暖的,之前受的委屈也不咋惦記了,想來那三表嬸怕就是那種人,沒必要跟她一般計較。


    “嫂嫂性子真好。”邱仲德對著蘇雪雪笑了笑,“在三表嬸那裏若是受了委屈就同我說,說了發泄一下就不難受了,我也跟你說說她打小怎麽欺負我的,這樣你就不會覺得你特別慘了。”


    蘇雪雪一聽這話,頓時間笑出聲來,那漂亮的麵容上笑靨如花,當真是吸引人極了。


    邱仲德見了蘇雪雪也笑了,心也寬了,深怕蘇雪雪想不開,萬一投井了咋辦……畢竟以前那位嫂嫂也沒少受三表嬸的氣,都哭了好幾迴了。


    待他們買完了菜,迴到院子時,就聽喜丫的聲音嬌滴滴地在院子內響起,慎得慌,要不是蘇雪雪之前聽到過喜丫的真實聲音,真當會以為家中來了千嬌百媚的俏佳人了呢,依稀能分辨出來這是她的聲音,隻是變形得太厲害了。


    “喏,老四估計迴來了。”邱仲德早就習以為常了,推門前對蘇雪雪言語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罷他渾身一哆嗦,搓了搓自己的雙臂,搖著頭走了進去。


    蘇雪雪好笑地跟了進去,便瞧見喜丫果然纏著邱季淩,不曉得從哪裏弄來一碗紅燒肉,想來是在家做好的,拿來熱一熱就端去給邱季淩讓他吃呢。


    “嫂嫂迴來了?”邱季淩眼睛尖得很,瞧見邱仲德迴來了,就曉得蘇雪雪定在後麵,忙走了上來,“嫂嫂今兒買了什麽?”


    “二弟拿了條桂花魚迴來,我打算給你們做鬆鼠桂花魚嚐嚐,今天三表嬸和表妹來了,我就多買了些菜,還買了些肉,準備多做幾道菜。”


    喜丫忙湊上來對蘇雪雪言語道:“我來幫表嬸做飯吧!”


    “不必了。”邱叔意從院子外走了進來,“嫂嫂做得好吃,我喜歡吃嫂嫂做的飯菜,嫂嫂去吧。”他給蘇雪雪使了使眼色,讓她感覺去廚房,別再待在院子裏麵,等下把三表嬸召來了……


    “嗯……”蘇雪雪忙奪過邱仲德手中幫忙拎著的菜,衝進廚房內頗為決然。


    結果遠遠在廚房就聽到廳堂裏麵的吵鬧聲。


    好奇不已的蘇雪雪悄悄湊了過去聽了下。


    “三表嬸憑什麽將照顧嫂嫂的丫鬟婆子攆走?!”邱叔意像是換了個性子一樣,對三表嬸拍桌子斥道。


    “反了反了,你怎麽能為區區兩個下人同你表嬸我這般說話。”其實三表嬸是曉得邱叔意的性子,以為這般做,起碼邱叔意會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結果,第一個對她發難的居然就是邱叔意,這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三表嬸,這可是我家,你在我家將我家中的下人攆走,三表嬸你是不是過了?”邱叔意聲音卻也是一寒,那種滲著絲絲縷縷慎人之感的話語讓三表嬸打心底裏一驚。


    三表嬸也是急了,拍著桌子怒喝道:“為了一個‘克夫’的寡婦,你居然這般跟你表嬸說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你們要知道,那小寡婦可是克死你大哥的罪魁禍首!”


    “三表嬸。”突然邱季淩發話了,而一出口就差點沒讓三表嬸氣暈過去,“‘克夫’的寡婦這詞你也沒資格說旁人吧,而且,你也別張口閉口就把大哥的死全怪罪在嫂嫂身上,嫂嫂進門時大哥已經病了。對了,三表嬸,咱們家有多大地你也是曉得的,實在騰不出地給你們住,我外麵客棧內訂了一間屋子,你和表妹晚上就住那吧,明日一早我就雇輛馬車將你們送迴去,實在是咱家地方小……”


    “你你你你你……”三表嬸真當是氣炸了,好在她身體倍棒,沒有心腦血管疾病,不然當真不是心髒病發就是腦淤血了……


    實在是那句“‘克夫’的寡婦這詞你也沒資格說旁人吧”這句話殺傷力太強大了,三表叔過逝也有幾年了,所以這三表嬸也是守寡的人,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確然是不合適。


    “反了,這寡……”三表嬸尋思下確實不好用這個詞罵蘇雪雪,隻能話語一頓,轉口道,“這女人果然如那仙長說得一模一樣,就是來禍害邱家的禍星,瞧瞧你們,一個個護著她,現如今還要將我轟出家門,簡直就是……”這三表嬸也算是半個演技派,這話才開始說,手裏就不曉得從哪裏扯出來一塊帕子開始抹眼淚了。


    翻舊賬


    “三表嬸,你家在山那頭呢,這是我們家……”邱叔意非常不客氣地指出,“罷了,不說這事,我去將巧巧和媛娘找迴來,真當是麻煩。。”他歎了口氣,睹了一眼邱季淩隨後就走人了。


    而邱季淩則慢條斯理地坐在一旁的紅木交椅上端著茶盞喝著茶,看著假哭的三表嬸冷冷地說道:“三表嬸,我們可不是三表叔,你這樣當真是沒用。嫂嫂進了咱家的門,就是咱家的人了,甭想趕她走,而且也別再她麵前說那些什麽仙長的無稽之談。再說三表嬸你,好好日子不過,非得將錢送給一個滿嘴瞎話的假道士,還對他的話信奉不已,真當是想不開,那假道士傳聞原本是三裏溝出來招搖撞騙的老騙子,不知道尋摸的從哪裏弄來一身道袍,說自己是道士,怕是他連道教經典都說不出來是哪些,指著一張嘴就騙騙你,若是三表嬸你真信道教,就學學《道德經》,修身養性,那算命從他口中吐出來,也就是扯著一張嘴胡謅的。信他?你終究得吃大虧。”


    “你懂什麽,那道長算得可準了。頭一迴一照麵,就將我家的事情發生過的一一說給我聽,詳細得很。”三表嬸據理力爭地對邱季淩迴道。


    “三表嬸,你家那點事情我也曉得,你家弄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全鎮子人都曉得,那個假道士知曉也不稀奇。”邱季淩嗤之以鼻地迴道,“你就啥事都往外說,所以人家不騙你騙誰去?”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三表嬸怒了,拍著桌子對著邱季淩斥責道。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邱季淩淡漠地迴了句,睹了眼暴躁的三表嬸言語道,“也別覺得我說得多不好聽,事就是這麽一件事,聽信那種假道士的話當真是沒用,不如拿那些錢給表妹攢嫁妝尋門好親事,喜丫也不小了,你別再摻和我家的事情,好好先把三表嬸你家的事情照顧妥當吧。”


    “哼,喜丫的婚事我自有決定,對了你們兄弟三人怎麽辦?”三表嬸突然話題一轉開口道,“老二他也該成親了,我自作主張給他尋了門好親事,那女方人不錯,家境也好,跟你們也算是門當戶對,過幾日讓老二準備一下聘禮就送過去吧。”


    “這事……”邱季淩眸色一深,神色一寒,當真是動了怒了。


    “別介呀,我不娶!”一邊犄角旮旯裏麵躲著偷聽的邱仲德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地衝進廳堂內,對著三表嬸抗議道,“不娶,三表嬸你別瞎摻和咱家的事情,什麽叫你自作主張定下來一門好親事,你自作主張給喜丫準備去,我不需要呀,我有要娶的女人了,你真是別摻和咱家的事情成不成?我算是求你了三表嬸,上迴你就是收了那個媒婆的錢給我說門親事,好在三弟多了個心眼,去打聽不然我不被你坑死了。三表嬸,咋啥歪瓜裂棗你都敢讓我娶呀,瞧我好欺負不成,你知道上迴那家女人是啥樣子的麽?是個傻子!!”


    “什麽傻子說得那麽難聽……”三表嬸也有點下不來台麵,努了努嘴說道,“就是笨了點……”


    “哼……三表嬸別再打我們兄弟三人的主意,我們的婚事不勞你操心,我們自有分寸。”邱季淩卻也是神色一寒,言語頗冷地迴道,“我不曉得別人家的媒婆給你塞了多少錢,讓你這樣做,但是別以為我們三兄弟是好欺負的主,你說一下對方是哪家的姑娘,過幾日我就能曉得對方家裏的情況,別再動那些小心思,錢我可是每月都按時讓人給你送去,你不好好將錢積攢下來過日子,專門弄那些歪門邪道將錢都給敗沒了就來打我們兄弟的主意?三表嬸,別做夢了,當年那事我可是還沒原諒你呢,若不是三表叔臨終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和喜丫,信不信你這輩子都甭想進咱家的門,言盡於此,不要拿什麽長輩來壓我們,當初你罵我們是專門偷你家錢財的小畜生的時候,我可就沒把你當長輩了,現在也別給我擺臉色。”


    邱叔意迴了院子,瞧見了躲在角落裏麵偷聽的蘇雪雪沒作聲,進了廳堂內對邱季淩和邱仲德說道:“哎,就將媛娘找迴來,巧巧沒尋找人。”


    “多少年前的老事了還拎出來說。”三表嬸臉色難看極了,依舊強撐著迴道。


    “三表嬸,多少年前爹欠你的一分一毫你都記得呢,三表叔過世後,哭著喊著逼著咱家還你,一毫一厘的利息都記得妥妥的,說若是不還就把我們家告到官府衙門去,當時咱家正是用錢的時候,緊巴巴地過日子將錢都湊給你了,怎麽?現在咱談談過去你說過的舊話莫不成也有錯?”邱叔意冷笑地打量著三表嬸,漠然地迴道,“不說這事了,三表嬸怕此次來不止是這點破事吧?”


    “這……”三表嬸前麵被逼得基本上快沒言語了,這迴終於能轉移話題了,忙開口道,“其實除了老二婚事,這一迴我是打算把鎮上原來我那老宅子買迴來,想找你們兄弟幫我湊點錢把那院子買迴來,我打算和喜丫搬迴來住。”


    這話一出同時,兩聲冷笑響起,還有一聲嗷叫……


    “三表嬸,你當初為了搬走,可是在三表叔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如今怎麽想搬迴來了?”邱季淩語調內完全不遮掩其譏諷的意思。


    “這不是想說都是親戚,住得近點也好有點照應。”三表嬸故作沒聽到邱季淩的話中的別有意味,續而說道。


    “是麽?那三表嬸等跟對方談下來了再說。”邱叔意不以為然地迴道,完全不愛搭理她,出了廳堂,走到蘇雪雪躲的地方,壓低聲音對她言語道,“嫂嫂,你不做飯了?”


    “哦?!”蘇雪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幹著活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衝迴廚房內開始忙活了起來。


    邱叔意不曉得是不是不願意跟三表嬸那種待一間屋內,所以跑到廚房內跟蘇雪雪湊起熱鬧來,這時候喜丫也不曉得跑哪裏去了,想來是出門買東西去。


    蘇雪雪歎了口氣對邱叔意言語道:“你家三表嬸當真是……”


    “甭提她。”邱叔意心情也不太好,對著蘇雪雪說道,“她真當是有時候說話做事太氣人了。”


    “得過且過吧,跟她計較你自己受氣。”蘇雪雪也歎了口氣,無奈地迴道,“對了,她若是將那房子談下來了,你們真當要出錢幫她買下來讓她搬過來?”


    “哪敢呀,早幾年前,我就和他們三商量,就防著三表嬸這招,將那間院子盤下來,租出去了,她這輩子都甭想談下來。”邱叔意悄悄給蘇雪雪說道,“你可千萬別透露出去,我就曉得這三表嬸瞧著咱家有錢了就想打咱家的主意,提前防著呢。”邱叔意也是頗為無奈,“三表叔對咱家當真沒話說,所以,我們也是每月都捎錢去給她們,也算是幫三表叔照顧她們,隻是有的時候三表嬸當真是過分,讓人沒法忍。”


    “別氣了。”蘇雪雪瞧著邱叔意這模樣,忙勸說道,從炒鍋內夾出一小塊肉,遞到他嘴邊,轉移話題道,“幫我嚐嚐鹹淡如何?”


    邱叔意瞧著蘇雪雪將肉夾到自己唇畔,下麵還有手小心翼翼地借著,不由得一愣,隨後張開口直勾勾地看向蘇雪雪,就這樣將東西吃進口中,完全忘記嚐味道。


    “怎麽樣?”蘇雪雪轉過身去擱下筷子又開始在鍋內一陣翻炒,對邱叔意詢問道。


    “嗯?”邱叔意依舊愣神呢……


    “味道咋樣?”蘇雪雪扭頭看向邱叔意,不解地看向他。


    “再來塊,沒嚐出來……”邱叔意尷尬地迴道。


    “當真拿你沒辦法。”蘇雪雪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到他嘴邊。


    “表嫂,你這是做什麽呢!”喜丫特別驚訝地出現在廚房門口,瞧著蘇雪雪的動作和邱叔意,戲劇性地吐出這一聲驚唿。


    “三弟幫我試菜的味道鹹淡呢。”蘇雪雪笑吟吟地迴道,然後將那塊肉喂進邱叔意口中詢問道,“咋樣,要多擱點鹽還是味道重了。”


    邱叔意不悅地睹了一眼喜丫,嚐了嚐,溫潤一笑對蘇雪雪說道:“味道正好,肉也嫩。”


    “哦,那就起鍋了。”蘇雪雪點了點頭,將這請青椒炒肉盛出來然後開始洗鍋讓邱叔意幫忙將菜先端進去,順便對他詢問道,“媛娘呢?”


    “說明早迴來。”邱叔意接過那盤青椒炒肉,迴了句就出了廚房,末了對喜丫說道,“幫嫂嫂盛下飯,幫忙端進廳內。”


    喜丫當真是不敢置信了,這兩人做了這般親密的事情,被她戳破了怎麽能就這般淡定自若了呢?三表哥風流倜儻就罷了,這女人怎麽一迴事?到底有沒有廉恥心了!


    鬧騰呀


    蘇雪雪才不管那麽多呢,不過遲疑地看著盆子裏麵那條活魚,有些遲疑,取來抹布抹了抹手,跟喜丫笑了笑後就去了廳堂,瞧著氣色不咋好的三表嬸,她也沒敢去出她的黴頭,對著邱家三兄弟求助道:“那個……誰幫我將那魚……處理一下吧。”她微微有些窘迫,實在是一個做飯的不敢殺魚確然是有點說不過去,可是她每次買了魚都讓賣魚的店幫她處理好,當真沒遇上讓她處理活魚的事情。


    “我來吧。”邱仲德第一個就湊過來。


    “二哥,同三表嬸談會,我去幫嫂嫂。”邱季淩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對蘇雪雪說道,“走吧,嫂嫂,這種事情讓二哥弄,真當是糟蹋東西。”


    蘇雪雪想來也是,邱仲德粗心大意的,確然不如邱季淩這種心細的人。


    邱季淩進了廚房後,就挽起袖子開始處理那條魚。


    而蘇雪雪則開始勾芡湯汁,瞧了眼邱季淩,對他言語道:“麻煩四弟將魚齊胸鰭斜刀切下去,去掉魚頭、脊,切去胸和兩片魚葉子,順便魚鱗也刮刮幹淨吧。”


    “嗯。”邱季淩點了點頭,細致地開始刮魚鱗。


    蘇雪雪又先用另一口鍋將做好的米飯舀出來,然後洗洗幹淨先炒菜,待邱季淩弄好桂花魚後,她在開始做桂花魚。


    不曉得是不是這家夥也對三表嬸不咋待見,所以死賴在廚房內不走,喜丫半天在廳堂內見不到他人,便過來廚房尋人。


    便瞧見邱季淩也不嫌熱,坐在椅子上略帶笑容地看向在灶台前忙活的蘇雪雪,他幹活時挽起的長袖還沒放下,蜜色的肌膚強壯的手臂顯露出來,隨意地搭在雙膝上,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瀟灑迷人,而且撇去了他往常慣有的冷若冰霜,微抿的薄唇嘴角微微上揚,漾蕩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漣漪,當真是攢人眼球。


    喜丫就站在廚房門口瞧呆了,隻不過邱季淩根本正眼沒瞧向她一眼,就直勾勾地看向蘇雪雪,瞧著她忙活著一身汗,忙從懷內遞上去一塊帕子,對她說道:“擦擦汗。”


    “嗯……”蘇雪雪發出一聲鼻音,隨手接過帕子隨意地將臉上的汗水抹了抹,就趕忙遞還給邱季淩,對他說道,“四弟,快來幫我一把,幫我把魚盛出來,這鍋拿不起來,我怕鏟出來魚就不成形了。”她已經將魚炸好了,所以向邱季淩求助道。


    “嗯,嫂嫂我來吧。”邱季淩終於逮到事情做了,忙麻利地起身,幫她將那炸好的魚擱在準備好的盤子裏麵。


    蘇雪雪又趕忙將之前勾芡好的湯汁熱熱,放蔥段煸香撈出加蒜瓣末、筍丁、香菇丁、豌豆和鬆子炒熟,淋上麻油最後舀到魚身上澆。


    終於完成的鬆鼠桂花魚顏色鮮豔瞧起來就讓人胃口大開,邱季淩也是瞧了一眼就對蘇雪雪道:“嫂嫂真是好手藝。”


    “快幫忙端進去吧。我在把冬瓜湯撈出來再炒兩盤青菜。”蘇雪雪擺了擺手,讓邱季淩迴廳堂,卻不經意地瞧見喜丫,忙笑吟吟地說道,“喜丫,快來幫我將這飯盆子端進去。”


    喜丫瞧著邱季淩端著盤子準備迴廳堂,忙應承著端起飯盆子跟了上去,開口嬌滴滴地同邱季淩說著什麽。


    蘇雪雪盛好湯後邱仲德正好過來湊熱鬧,就被蘇雪雪給使喚了,讓他將大湯碗端進廳堂內去。


    過了會邱叔意也過來幫她端菜,兩個人一人端一盤炒青菜就進了屋,結果剛進屋,就聽三表嬸尖酸地說道:“真當是個厲害的主,做頓飯將全家人都使喚上了!”


    蘇雪雪正準備迴去拿碗筷,一聽這話,頓時間也是微微蹙緊眉頭,而一旁擱下菜盤的邱叔意不樂意了,開口道:“三表嬸,什麽叫使喚,嫂嫂為全家人做飯,已經夠辛苦的了,我們幫幫忙搭把手就能吃到這麽好的飯菜又怎麽樣,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誰使喚誰的說法。”


    “三弟,跟我去拿下碗筷吧。”蘇雪雪瞥了一眼三表嬸,想想還是對邱叔意說道,說罷就出了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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