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東瞧見這飛劍朝著蘇蟬而去,頓時驚聲大喊道:“小妞,快跑!”


    蘇蟬鬥法不行,可逃跑卻是一等一的本事,她眼見這飛劍朝著自己疾刺而來,她身形一閃,宛如滑不溜手的魚兒一般險險的躲過了這一劍。


    蘇蟬一邊躲著,一邊喊道:“那你怎麽辦?”


    李雲東大聲道:“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


    他話音剛落,便見這**劍突然間停在了半空中,像是聽到了李雲東這句話,心中不忿,這長劍劍身顫動,出嗡嗡的聲響,沒過一會兒,一把劍分成了兩把劍,兩把劍又變成了三把劍!


    蘇蟬驚道:“它分裂啦!”


    紫苑也氣急敗壞的大聲道:“寶劍通靈,你別亂說話好不好!它聽得懂你說話的!這下好了,**劍的特點是,它認定了有多少敵人,就會分裂成多少把長劍!這下看你怎麽辦吧!你有什麽辦法?”


    李雲東兩眼直,幹巴巴的說道:“我,我哪裏知道這個啊?”


    蘇蟬還要說話,她忽然間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她下意識一低頭,飛劍便擦著她的黑掠了過去,劍鋒銳利,割斷了她幾縷秀,絲在空中飄蕩飛舞,緩緩下落。


    蘇蟬知道自己如果再晚那麽零點一秒,自己就腦袋搬家了,她心中嚇得怦怦亂跳,想逃開,可又不忍心拋下李雲東自己獨自逃走。


    蘇蟬思如電轉,她一咬牙,大聲喝道:“這**劍真是廢物法器,連我都刺不中,難怪道家五大寶劍之中你排最後!”


    李雲東聽了這話,頓時一驚:“小妞,你胡說八道什麽,你瘋了嗎?活得不耐煩了?”


    果然,這**劍像是聽懂了蘇蟬的話,劍身劇烈顫抖了起來,原本刺向李雲東和紫苑的兩把長劍也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中,劍尖緩緩的掉轉過來,衝著蘇蟬。


    蘇蟬眼見這三把長劍都虎視眈眈的衝著自己,她心中雖然害怕,可臉上卻依舊倔強的說道:“我難道說錯了嗎?放著我這個大活人都劈不中,隻知道去劈兩個被捆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你不是沒用是什麽?”


    **劍怒不可遏,三把長劍出一聲銳利的劍鳴聲,瞬間化作三道白色閃電,瘋狂的朝蘇蟬劈去。


    蘇蟬二話不說,身形立刻化作一道青煙,扭頭就朝著裏屋跑去。


    李雲東心急如焚,衝著蘇蟬的身影大聲喊道:“小妞,跑遠點,能跑多遠跑多遠!”


    蘇蟬的聲音遠遠的從裏屋傳來:“哎,知道啦!”


    可話音剛落沒多久,蘇蟬又一溜煙的從裏屋跑了出來。


    李雲東張口結舌,大聲道:“你怎麽又跑迴來了?”


    蘇蟬大唿小叫道:“死路!”


    李雲東驚道:“不可能,剛才那人抱著媚娘不就是跑進去了麽?”


    紫苑反應極快,她立刻說道:“有密室!”


    李雲東抓狂道:“媽的,那現在怎麽辦?小妞,你小心啊!”


    蘇蟬一個人躲一把飛劍還勉強能夠支撐,可躲三把飛劍,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她在偏殿中翻滾跳躍,身形快得幾乎幻化出幾個殘影,可由於活動空間實在太小,她漸漸的被三把飛劍逼進了死角之中。


    一把飛劍朝著蘇蟬的胸口刺去,蘇蟬身形一扭,雖然躲開了要害,可胳膊卻避不可免的被劃了一道口子,小丫頭出啊的一聲大喊,可她聲音剛出喉嚨,便覺得自己的唿喊可能會讓李雲東擔憂,便又很快閉上了嘴巴,依舊倔強而艱難的躲閃著飛劍的攻擊。


    李雲東將這一聲大喊聽得清清楚楚,他眼見小丫頭躲閃的空間越來越少,卻又不肯讓自己分心擔憂,他心中心急如焚,躁怒異常。


    蘇蟬是李雲東的軟肋,他眼見蘇蟬遇險,頓時將什麽都拋到了腦後,他深唿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運力瘋狂的掙紮。


    紫苑眼見李雲東要飆,她頓時大駭,連忙道:“不行,不行,你不能用力掙紮,你用力越猛,捆仙繩反彈力量越大,最終會把我們都活活勒死!


    李雲東雙目赤紅,他咬牙說道:“那也比我眼睜睜看著蘇蟬死在我眼前要強!”


    紫苑見李雲東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心中一橫,大聲道:“李雲東,你冷靜點,我們先想辦法製住這把**劍!”


    李雲東大聲咆哮道:“我們被捆得跟粽子一樣,怎麽製住它?”


    紫苑眼見李雲東眼珠裏麵滿是血絲,一臉的猙獰戾氣,她深吸了一口氣,反而越的冷靜了下來,她沉聲道:“李雲東,你上次不知製住過**劍麽?怎麽這次就不行了?”


    “放屁啊,上次能和眼前比嗎,上次……”


    李雲東正破口大罵,可他腦海中忽然間閃過一個念頭,他一機靈,立刻衝著**劍罵道:“草,你這破銅爛鐵的爛劍,不認識你爺爺了嗎?上次我把你製服得服服帖帖,怎麽,這次不敢來找我的麻煩了?喂,我可是捆著呢,這你都不敢來惹我嗎?難怪你五大寶劍裏麵排最後啊!”


    這句話仿佛是**劍的心病,它頓時停了下來,三把飛劍原本已經將蘇蟬逼進了死角,卻同時調轉了劍鋒,殺氣騰騰的衝著李雲東,出嗡嗡的劍鳴聲,仿佛一個被激怒的戰士,怒目而視著他的對手。


    蘇蟬眼見這**劍停了下來,她趕緊身子一躍,從死角裏麵跳了出來,也叉腰衝著**劍破口大罵:“你這個破爛廢物,半天都刺不中我,真是沒用!”


    李雲東一愣,這**劍也明顯一愣,像是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先對付哪個人,李雲東見狀,趕緊繼續出口成髒的狂罵**劍,用詞之汙穢,令紫苑聽了都直皺眉頭。


    這**劍在半空中一會劍尖指著蘇蟬,一會指著李雲東,它像是被罵暈了頭,不知道該以誰作為先攻擊的目標。


    蘇蟬和李雲東兩人眼見這**劍被罵傻了,他們頓時心中暗自一樂,越的罵得起勁。


    這**劍惱羞成怒,出一聲尖銳的劍鳴聲,突然間兩把長劍直奔李雲東而去,一把長劍直奔蘇蟬而去。


    蘇蟬哎呀的大唿一聲,一邊跑一邊罵,帶著長劍在偏殿之中兜圈子。


    李雲東卻大喝一聲:“來得好!”


    他兩隻手在外麵,眼見一把長劍直奔自己腰間削來,他瞧得精準,伸出手用手指在這長劍的劍身上一彈!


    當的一聲,這長劍立刻被彈得蕩開,而另外一把長劍則長身而立,朝著李雲東劈來。


    李雲東飛快衝著紫苑喝道:“紫苑,你不要動,配合我,左移一步!”


    紫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聽見李雲東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左邊移了一步。


    “噗”的一聲悶響,這把長劍重重的劈在了兩人捆著的捆仙繩上。


    紫苑腦海中轟隆一聲巨響,她瞬間想起師父留給她的那句楔語詩:靈鏡易碎凡塵劫,仙劍難斷紅履繩!


    紫苑腦袋裏麵嗡嗡作響,她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腦中大聲唿喊道:師父,你又說對了,你的楔語詩又應驗了!


    李雲東見紫苑兩眼直的看著遠處,整個人都像是變得癡癡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他也來不及去招唿她,便索性一隻手摟著她的身子,帶著她的腳步一同笨拙的躲閃著兩把飛劍的攻擊。


    這兩把長劍如果是橫削而來的時候,李雲東便用手指將它們彈開,可如果是豎劈,李雲東便利用捆仙繩擋住長劍的劈砍,這捆仙繩原本是兩人的束縛,眼下卻反過來救了他們一命。


    **劍輪番攻擊沒有結果,它頓時惱怒了起來,一把長劍猛退了一點,然後如同長槍突刺一般朝著李雲東刺去。


    李雲東隻覺得自己小腹處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他憑著自己驚人的先知神覺,拉著紫苑的身子往後挪了一寸。


    “嗤”的一聲,這把長劍瞬間紮進了李雲東和紫苑兩人緊貼的身子之間,鋒利的劍刃一下割得兩人同時身上被拉了一道口子,鮮血橫流。


    這一流血,這把紮進李雲東和紫苑兩人之間的長劍頓時瘋狂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李雲東心中一動,他意識到:自己的血是童子元陽血,紫苑的血是處子元陰血,這兩種血同時淋在這**劍上,它哪裏受得了?


    李雲東立刻一隻手握住了紮在他們兩人中間的長劍,渾身真元奔湧而出,這把**劍突然間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宛如一條翻江倒海的蛟龍。


    李雲東隻覺得自己像是在駕馭一頭狂的猛獸,如果不是他神力驚人,控製住了這把長劍沒讓它亂動,否則這把長劍早就將他們兩人開膛破肚了!


    李雲東真元渾厚,他的真元湧入到**劍之中大約隻十秒鍾,這**劍便不再動彈,他手中的**劍剛一恢複平靜,其他的兩把長劍便忽然間依次渾身劇烈顫抖起來,出嗡嗡的聲音,緊接著便化為了一團青煙,消失不見。


    “這,這些劍怎麽沒了?”李雲東一驚,不解的問道。


    紫苑依舊有些迷茫恍惚,李雲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紫苑這才如夢初醒,問道:“怎麽了?”


    李雲東橫插在兩人之間的**劍給拔了出來,說道:“我製服了一把劍,怎麽其他兩把也沒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麵忽然間嚴芳出一聲憤怒的長嘯聲:“哪個卑鄙小人拿了我的**劍!”


    張靈哈哈大笑了起來:“嚴芳,你的**劍被人給製服啦,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萬鎮源冷哼一聲:“嚴真人,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剛才你一個人打這麽多人,也累了吧?”


    他手一抬,手中的拂塵瞬間打出一道兇猛的罡風朝著嚴芳撲去。


    嚴芳失去了法器,也不敢硬接,她身形一閃,躲了過去,厲聲道:“李雲東,是你拿了我的**劍麽?我跟你沒完!”


    說完,嚴芳身形迅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不見。


    場上眾人一聽李雲東這個名字,他們頓時一驚,左右四顧:“李雲東?狐禪門門主李雲東?在哪,他在哪裏?”


    李雲東又驚又怒,低聲破口大罵道:“媽的,嚴芳這個混蛋臨走前還不忘記把我給扯進去!我頂你個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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