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說：“有人把我的名字一字不改寫進小說裏，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霍景軒：老婆果然蠢……
肖逸說：“所以是三月雪編劇，你演林海，紀柔演姬瑤？”
霍景軒點點頭。
肖逸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問一句，你到底追到人沒？”
霍景軒說：“快了。”
“快了就是沒有。”肖逸說，“我不反對你的拍這部電影，但你完全可以拍完米勒的電影再來拍這部，先把版權買下來，又沒人和你搶，你急什麽？而且紀柔也是演員，她完全能理解，絕對會支持你好嗎？”
霍景軒說：“米勒的上一部電影拍了多久？”
“兩年——”肖逸說完，看了他一眼。米勒的片子一向慢工出細活，以質量著稱。
霍景軒說：“兩年，老婆會被人搶走。”
肖逸苦惱的扶住額頭，“景軒，我能理解你的感情，但是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者說是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你不是不知道，華人演員在國際導演的電影裏露麵有多難，如果不是這次他碰巧需要這個角色，又知道你之前拍了赫伯特的電影，他也不會忽發奇想來找你的。”
霍景軒說：“我已經決定了。”
他說完這句話，肖逸歎了口氣：“好吧。”他站起來想往外走，卻被霍景軒一把拉住了，“別去找小柔。”
肖逸挑眉。
霍景軒說：“你想去告訴她，讓她來勸我。”
肖逸說：“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
霍景軒說：“錯過了小柔，其他還有什麽意義呢？”
肖逸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說出這種話。”
霍景軒沒說話。
肖逸又坐下來：“難道我們不能想個折衷的辦法，比如你先跟紀柔表白，讓她答應你了再走，再不行，你拍戲的時候也可以常迴來看她，和她保持聯係，我幫你看著她，決不讓她被別的男人追走，怎麽樣？”
☆、第82章
霍景軒說：“我已經表白過了。”
“你——”肖逸說，“你居然表白失敗了？！”
霍景軒看了他一眼：“她答應我會考慮。”
肖逸說：“你最好仔細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我看紀柔對你也有意思，你不用擔心她被別人追走。”
他再勸了幾句，隱隱約約聽到客廳裏傳來劉小芹和紀柔的說話聲，知道應該是劉小芹來了，他拍了拍霍景軒的肩膀：“景軒，你再慎重的想想吧。”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他和霍景軒前後腳從紀涵房間裏出來，就看到劉小芹和紀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肖逸剛才被霍景軒拉了一把，襯衣袖口的扣子都扯掉了一個，衣領也有些亂。
察覺到她們曖昧的眼神，肖逸說了一句：“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大大方方走到沙發邊坐下。
劉小芹立刻湊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他，試圖在他身上尋找一些痕跡。
肖逸說：“你這麽八卦李總知道嗎？”
劉小芹說：“你們兩在房間裏做什麽柔姐知道嗎？”
肖逸說：“商量事情而已。”
劉小芹眼珠一轉：“有什麽事要把門關起來商量？”
話音未落，她就被霍景軒拎起了衣領扔到一邊：“說正事。”
劉小芹氣唿唿看了她哥一眼，又被對方眼神鎮壓，隻能乖乖說起正事。
她這次不光是來找紀柔敘舊，而且是李修辰讓她來的，這次趙星彤鬧出的事件，已經不止是藝人之間矛盾那麽簡單，已經驚動了公司高層，李修辰暗中派人調查，發現了一些事，有一些經紀人帶著手下的藝人悄悄接觸別的公司，想要帶著藝人跑路，甚至已經有經紀人私下和娛星簽約，就等著合同到期拍屁股走人了。
聯係到這次趙星彤和紀柔鬧出的事，公司管理層意識到，娛星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經理私下裏找了趙星彤，對方隻是哭，一邊哭一邊堅持說是紀柔陷害她，要求公司給自己一個公道，本來公司也要找紀柔問話的，不過肖逸直接找了李修辰，沒人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麽，但是公司內的員工都能感覺到，最近公司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當天，劉小芹留在紀柔家裏過夜，第二天就傳出了紀柔要開發布會澄清偷拍事件的消息。
記者們紛紛開始找自己的熟人打聽消息，這次發布會到底有什麽內容，之前他們甚至完全沒有聽到任何關於發布會的消息，還以為紀柔這次無法辯駁，隻能選擇冷處理讓風頭過去再出現，選擇在這個時候開發布會，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而且以往藝人開發布會之前，會向一些有影響力的娛樂媒體先透漏一些內部消息，這次連幾家影響力最大的紙媒都沒有聽到風聲，讓發布會更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第二天一早。
s市某高檔會所內，娛星的董事長迎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
娛星本來是家族企業，現任董事長姓丘，是丘家的第三代繼承人，今年五十歲，和袁正德也有一些沾親帶故的關係。
他手上還貼著輸液貼，從醫院裏出來就直接過來了，年輕的時候為了公司太拚，年紀一大身體就開始報警，尤其到了最近這一年，管理公司事務越來越力不從心，等到年末，他兒子就會從美國迴來接管公司事務，在兒子迴來前的這兩個月，公司人心浮動，他也不是沒有察覺。
“李總，早上好。”哪怕麵帶病容，他依然笑著和李修辰握手，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帝茂大廈。
離定於早上9點開始的新聞發布會還有一小時，陸續有一些記者們到場，會場已經布置好，周帆背著照相機，給保鏢出示了記者證，走進了會場，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參加紀柔的新聞發布會.
這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綠番茄網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八卦小網站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一個中型網站的規模，推出了自己的八卦雜誌，他也從一個小記者到了網站八卦版的主編，和網站幾次成功獨家爆料脫不了關係，而這次周帆自己來跑紀柔的發布會，新進的小記者不明白為什麽，周帆笑著說：“因為紀柔是我的貴人。”
他進場之後，先是和幾個相熟的同行打了招唿，然後借口出來上廁所，出了發布會大廳，坐電梯上樓。
他這次並不單單是為了參加發布會來的，而是提前接到了紀柔的邀請來的。
在酒店25層的套房裏，他見到了正在化妝的紀柔，她今天穿著黑色過膝裙，長直發，看起來比上次見到她本人又漂亮了，周帆忍不住臉色微微發紅，這兩年他也采訪過不少明星，論起真人和素顏，紀柔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美人，有些一線女演員，卸妝了之後就是路人長相，但是硬照修片都修得美若天仙，他每次近距離見到真人，都要被狠狠震一下。
房間裏除了紀柔，還有她的兩個助理在，她見周帆來了，放下唇膏，對他笑了笑：“周主編，請坐。”
周帆說：“柔姐可別這麽叫我，你還不了解我，有什麽事你說一聲就行。”
第一次見紀柔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新人氣場很強，今天再見到她，更加這麽覺得了，這次爆出這種新聞，他本來還為紀柔捏一把汗，這種事沒有證據根本沒辦法澄清自己，但沒想到今天看到她，她還是這麽從容不迫麵帶微笑，卻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隻在那些已經是天後的女藝人身上見過這種氣場。
紀柔讓助理遞給他一個小包：“這裏麵有一張u盤，裏麵是趙星彤和天辰張董一起出入高檔餐廳的照片，內容該怎麽寫，你都懂的。”
周帆愣了一下：“天辰的張董？”
紀柔點了點頭。
“那不是……”他遲疑著說，那不是你自己公司的高層？做這種事被查出來的話，說不定會被雪藏吧。
紀柔說：“你放心，這件事牽扯不到你們網站，隻要爆料出來，又是一個獨家，你們網站在業內的影響力會更大。”
周帆反而有些擔心她：“那你呢？”
紀柔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也不會有事，多謝你關心。”
她笑得溫柔，令人安心，更讓周帆心旌動搖，他定了定神，說：“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辦好。”
走的時候，周帆忍不住迴頭看了她一眼，似有什麽話要說，但是又遲疑了一下，把想說的話咽迴肚子裏，輕手輕腳關上門出去了。
等他一走，套房臥室的門被打開，黑著臉的霍景軒從裏麵走了出來，站在紀柔麵前。
紀柔挑眉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他一出現，兩個助理就自動退散了，紀柔拿起剛才放下的唇膏，繼續擦。
霍景軒說：“這男人怎麽迴事？”
紀柔：“你不是見過嗎？綠番茄網的記者囉，現在混到主編了。”
霍景軒按住她的手，“他看你的眼神，明明就對你有意思。”
紀柔複又放下唇膏，笑著說：“你不是在臥室，怎麽看見的？偷看的？”
霍景軒：……
紀柔站起來：“放心啦，他可能是見了偶像緊張，他怎麽可能喜歡我，一共也沒見過我兩麵，連我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霍景軒皺起眉。
紀柔看他還介意，扯過他襯衣的衣領，一低頭，在上麵印了一個紅色的唇印，然後拍了拍他的左胸：“好啦，我開發布會去了。”
等她開門出去了，霍景軒還愣在原地。
這還是紀柔第一次主動親近他，但是不親他的臉，親他的衣領幾個意思？
紀柔：哎呀唇彩太紅了沒地方擦……
發布會現場。
一堆記者迫不及待的等著紀柔出現，距離趙星彤照片事件過去已經四天，期間不管是天辰也好，紀柔本人也好，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加上之後爆出的靠戀情炒作的事，輿論一再發酵，到今天事件的餘熱還沒褪去，倒是另一個當事人趙星彤賺足了同情和關注，聽說最近接了不少代言和片約，比起她以前光賺吆喝不賺錢的情形可是大有不同。
時間很快到了9點，這次發布會沒有主持人，肖逸和紀柔準時出現，台下記者發出一陣小小的騷動，因為紀柔身後還有一個穿著長裙身材曼妙的女人，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麵孔，大家都忍不住猜測她的身份。
他們三個在台上坐下之後，肖逸說了一句開場白，直接就上正題：“關於之前趙星彤小姐的照片被人曝光的事件，網上有很多猜測，還有人惡意中傷稱因為紀柔和趙小姐有過節，是她曝光照片，今天請各位記者朋友來，就是為了澄清這件事。”
台下的記者們交頭接耳了幾句，其實他們不覺得趙星彤這件事是開一個發布會就能解決的，趙星彤也沒指名道姓說是紀柔幹的，隻是網上傳出的捕風捉影的消息而已，他們都傾向於認為紀柔這次被坑定了。
肖逸說：“我們要澄清幾件事，第一，紀柔和趙星彤從沒有過節，因為她們根本不熟，第二，趙星彤所說的被發在網上的照片並不是她本人的——。”
他說完這句話，台下已經是一陣喧嘩，什麽叫趙星彤的照片不是她本人的？！那是什麽意思？
有幾個記者甚至站起來喊：“肖逸，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你這是造謠！”
更多的人則是覺得不可置信，趙星彤那照片不是她，那她出來哭訴什麽？如果她不知情，那她也太蠢了搞了這麽大一個烏龍，如果她知情，她心機也太深，居然想用這種手段搞垮同公司的競爭對手，雖說娛樂圈裏有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也沒見過用自己的裸/照來黑別人的！
肖逸微笑了一下，他知道那幾個吵起來的記者是被趙星彤收買了，發布會開完就要寫文章繼續黑紀柔的，估計是聽到他這麽說震驚了，因為錢拿不到了。
肖逸說：“各位請冷靜，我肖逸敢坐在這裏說這種話，當然是有證據的。”
記者們才漸漸安靜下來。
肖逸接著說：“為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洛小姐，她是一位平麵模特，也是所謂趙星彤裸/照事件的真正受害者。”
--------------
會所內。
李修辰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靜靜看著丘明。
丘明握緊了拳頭，輸液貼上已經滲出了血跡，他靜默了一會兒，說：“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霍景軒：老婆果然蠢……
肖逸說：“所以是三月雪編劇，你演林海，紀柔演姬瑤？”
霍景軒點點頭。
肖逸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問一句，你到底追到人沒？”
霍景軒說：“快了。”
“快了就是沒有。”肖逸說，“我不反對你的拍這部電影，但你完全可以拍完米勒的電影再來拍這部，先把版權買下來，又沒人和你搶，你急什麽？而且紀柔也是演員，她完全能理解，絕對會支持你好嗎？”
霍景軒說：“米勒的上一部電影拍了多久？”
“兩年——”肖逸說完，看了他一眼。米勒的片子一向慢工出細活，以質量著稱。
霍景軒說：“兩年，老婆會被人搶走。”
肖逸苦惱的扶住額頭，“景軒，我能理解你的感情，但是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或者說是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你不是不知道，華人演員在國際導演的電影裏露麵有多難，如果不是這次他碰巧需要這個角色，又知道你之前拍了赫伯特的電影，他也不會忽發奇想來找你的。”
霍景軒說：“我已經決定了。”
他說完這句話，肖逸歎了口氣：“好吧。”他站起來想往外走，卻被霍景軒一把拉住了，“別去找小柔。”
肖逸挑眉。
霍景軒說：“你想去告訴她，讓她來勸我。”
肖逸說：“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
霍景軒說：“錯過了小柔，其他還有什麽意義呢？”
肖逸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有一天你會說出這種話。”
霍景軒沒說話。
肖逸又坐下來：“難道我們不能想個折衷的辦法，比如你先跟紀柔表白，讓她答應你了再走，再不行，你拍戲的時候也可以常迴來看她，和她保持聯係，我幫你看著她，決不讓她被別的男人追走，怎麽樣？”
☆、第82章
霍景軒說：“我已經表白過了。”
“你——”肖逸說，“你居然表白失敗了？！”
霍景軒看了他一眼：“她答應我會考慮。”
肖逸說：“你最好仔細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我看紀柔對你也有意思，你不用擔心她被別人追走。”
他再勸了幾句，隱隱約約聽到客廳裏傳來劉小芹和紀柔的說話聲，知道應該是劉小芹來了，他拍了拍霍景軒的肩膀：“景軒，你再慎重的想想吧。”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他和霍景軒前後腳從紀涵房間裏出來，就看到劉小芹和紀柔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肖逸剛才被霍景軒拉了一把，襯衣袖口的扣子都扯掉了一個，衣領也有些亂。
察覺到她們曖昧的眼神，肖逸說了一句：“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大大方方走到沙發邊坐下。
劉小芹立刻湊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他，試圖在他身上尋找一些痕跡。
肖逸說：“你這麽八卦李總知道嗎？”
劉小芹說：“你們兩在房間裏做什麽柔姐知道嗎？”
肖逸說：“商量事情而已。”
劉小芹眼珠一轉：“有什麽事要把門關起來商量？”
話音未落，她就被霍景軒拎起了衣領扔到一邊：“說正事。”
劉小芹氣唿唿看了她哥一眼，又被對方眼神鎮壓，隻能乖乖說起正事。
她這次不光是來找紀柔敘舊，而且是李修辰讓她來的，這次趙星彤鬧出的事件，已經不止是藝人之間矛盾那麽簡單，已經驚動了公司高層，李修辰暗中派人調查，發現了一些事，有一些經紀人帶著手下的藝人悄悄接觸別的公司，想要帶著藝人跑路，甚至已經有經紀人私下和娛星簽約，就等著合同到期拍屁股走人了。
聯係到這次趙星彤和紀柔鬧出的事，公司管理層意識到，娛星這是要有大動作了。
經理私下裏找了趙星彤，對方隻是哭，一邊哭一邊堅持說是紀柔陷害她，要求公司給自己一個公道，本來公司也要找紀柔問話的，不過肖逸直接找了李修辰，沒人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麽，但是公司內的員工都能感覺到，最近公司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當天，劉小芹留在紀柔家裏過夜，第二天就傳出了紀柔要開發布會澄清偷拍事件的消息。
記者們紛紛開始找自己的熟人打聽消息，這次發布會到底有什麽內容，之前他們甚至完全沒有聽到任何關於發布會的消息，還以為紀柔這次無法辯駁，隻能選擇冷處理讓風頭過去再出現，選擇在這個時候開發布會，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而且以往藝人開發布會之前，會向一些有影響力的娛樂媒體先透漏一些內部消息，這次連幾家影響力最大的紙媒都沒有聽到風聲，讓發布會更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第二天一早。
s市某高檔會所內，娛星的董事長迎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
娛星本來是家族企業，現任董事長姓丘，是丘家的第三代繼承人，今年五十歲，和袁正德也有一些沾親帶故的關係。
他手上還貼著輸液貼，從醫院裏出來就直接過來了，年輕的時候為了公司太拚，年紀一大身體就開始報警，尤其到了最近這一年，管理公司事務越來越力不從心，等到年末，他兒子就會從美國迴來接管公司事務，在兒子迴來前的這兩個月，公司人心浮動，他也不是沒有察覺。
“李總，早上好。”哪怕麵帶病容，他依然笑著和李修辰握手，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帝茂大廈。
離定於早上9點開始的新聞發布會還有一小時，陸續有一些記者們到場，會場已經布置好，周帆背著照相機，給保鏢出示了記者證，走進了會場，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參加紀柔的新聞發布會.
這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綠番茄網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八卦小網站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一個中型網站的規模，推出了自己的八卦雜誌，他也從一個小記者到了網站八卦版的主編，和網站幾次成功獨家爆料脫不了關係，而這次周帆自己來跑紀柔的發布會，新進的小記者不明白為什麽，周帆笑著說：“因為紀柔是我的貴人。”
他進場之後，先是和幾個相熟的同行打了招唿，然後借口出來上廁所，出了發布會大廳，坐電梯上樓。
他這次並不單單是為了參加發布會來的，而是提前接到了紀柔的邀請來的。
在酒店25層的套房裏，他見到了正在化妝的紀柔，她今天穿著黑色過膝裙，長直發，看起來比上次見到她本人又漂亮了，周帆忍不住臉色微微發紅，這兩年他也采訪過不少明星，論起真人和素顏，紀柔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美人，有些一線女演員，卸妝了之後就是路人長相，但是硬照修片都修得美若天仙，他每次近距離見到真人，都要被狠狠震一下。
房間裏除了紀柔，還有她的兩個助理在，她見周帆來了，放下唇膏，對他笑了笑：“周主編，請坐。”
周帆說：“柔姐可別這麽叫我，你還不了解我，有什麽事你說一聲就行。”
第一次見紀柔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新人氣場很強，今天再見到她，更加這麽覺得了，這次爆出這種新聞，他本來還為紀柔捏一把汗，這種事沒有證據根本沒辦法澄清自己，但沒想到今天看到她，她還是這麽從容不迫麵帶微笑，卻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隻在那些已經是天後的女藝人身上見過這種氣場。
紀柔讓助理遞給他一個小包：“這裏麵有一張u盤，裏麵是趙星彤和天辰張董一起出入高檔餐廳的照片，內容該怎麽寫，你都懂的。”
周帆愣了一下：“天辰的張董？”
紀柔點了點頭。
“那不是……”他遲疑著說，那不是你自己公司的高層？做這種事被查出來的話，說不定會被雪藏吧。
紀柔說：“你放心，這件事牽扯不到你們網站，隻要爆料出來，又是一個獨家，你們網站在業內的影響力會更大。”
周帆反而有些擔心她：“那你呢？”
紀柔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我也不會有事，多謝你關心。”
她笑得溫柔，令人安心，更讓周帆心旌動搖，他定了定神，說：“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辦好。”
走的時候，周帆忍不住迴頭看了她一眼，似有什麽話要說，但是又遲疑了一下，把想說的話咽迴肚子裏，輕手輕腳關上門出去了。
等他一走，套房臥室的門被打開，黑著臉的霍景軒從裏麵走了出來，站在紀柔麵前。
紀柔挑眉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他一出現，兩個助理就自動退散了，紀柔拿起剛才放下的唇膏，繼續擦。
霍景軒說：“這男人怎麽迴事？”
紀柔：“你不是見過嗎？綠番茄網的記者囉，現在混到主編了。”
霍景軒按住她的手，“他看你的眼神，明明就對你有意思。”
紀柔複又放下唇膏，笑著說：“你不是在臥室，怎麽看見的？偷看的？”
霍景軒：……
紀柔站起來：“放心啦，他可能是見了偶像緊張，他怎麽可能喜歡我，一共也沒見過我兩麵，連我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霍景軒皺起眉。
紀柔看他還介意，扯過他襯衣的衣領，一低頭，在上麵印了一個紅色的唇印，然後拍了拍他的左胸：“好啦，我開發布會去了。”
等她開門出去了，霍景軒還愣在原地。
這還是紀柔第一次主動親近他，但是不親他的臉，親他的衣領幾個意思？
紀柔：哎呀唇彩太紅了沒地方擦……
發布會現場。
一堆記者迫不及待的等著紀柔出現，距離趙星彤照片事件過去已經四天，期間不管是天辰也好，紀柔本人也好，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加上之後爆出的靠戀情炒作的事，輿論一再發酵，到今天事件的餘熱還沒褪去，倒是另一個當事人趙星彤賺足了同情和關注，聽說最近接了不少代言和片約，比起她以前光賺吆喝不賺錢的情形可是大有不同。
時間很快到了9點，這次發布會沒有主持人，肖逸和紀柔準時出現，台下記者發出一陣小小的騷動，因為紀柔身後還有一個穿著長裙身材曼妙的女人，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麵孔，大家都忍不住猜測她的身份。
他們三個在台上坐下之後，肖逸說了一句開場白，直接就上正題：“關於之前趙星彤小姐的照片被人曝光的事件，網上有很多猜測，還有人惡意中傷稱因為紀柔和趙小姐有過節，是她曝光照片，今天請各位記者朋友來，就是為了澄清這件事。”
台下的記者們交頭接耳了幾句，其實他們不覺得趙星彤這件事是開一個發布會就能解決的，趙星彤也沒指名道姓說是紀柔幹的，隻是網上傳出的捕風捉影的消息而已，他們都傾向於認為紀柔這次被坑定了。
肖逸說：“我們要澄清幾件事，第一，紀柔和趙星彤從沒有過節，因為她們根本不熟，第二，趙星彤所說的被發在網上的照片並不是她本人的——。”
他說完這句話，台下已經是一陣喧嘩，什麽叫趙星彤的照片不是她本人的？！那是什麽意思？
有幾個記者甚至站起來喊：“肖逸，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你這是造謠！”
更多的人則是覺得不可置信，趙星彤那照片不是她，那她出來哭訴什麽？如果她不知情，那她也太蠢了搞了這麽大一個烏龍，如果她知情，她心機也太深，居然想用這種手段搞垮同公司的競爭對手，雖說娛樂圈裏有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也沒見過用自己的裸/照來黑別人的！
肖逸微笑了一下，他知道那幾個吵起來的記者是被趙星彤收買了，發布會開完就要寫文章繼續黑紀柔的，估計是聽到他這麽說震驚了，因為錢拿不到了。
肖逸說：“各位請冷靜，我肖逸敢坐在這裏說這種話，當然是有證據的。”
記者們才漸漸安靜下來。
肖逸接著說：“為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洛小姐，她是一位平麵模特，也是所謂趙星彤裸/照事件的真正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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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內。
李修辰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靜靜看著丘明。
丘明握緊了拳頭，輸液貼上已經滲出了血跡，他靜默了一會兒，說：“你所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