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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外麵天幕漸漸暗下,文凡不得不開始忙碌,生火,燒水,剝皮,一番幸苦之後,聞著鍋裏那馨人心脾的肉香,令文凡神清氣爽,疲勞盡去,野獸的肉他吃過不少,但猛獸的肉還是第一次!


    將鍋搬上桌,然後迫不及待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嗯!香!”雖然滾燙,但文凡依舊讚不絕口,又接連夾了幾塊。待到幾塊肉下肚,他突然感到一股熱氣從腹中生起,遊走全身,被盤山大蟒撞到的地方,被這股熱氣溫潤,感覺有點癢,但片刻之後,原本微弱的疼痛感也盡去。


    “猛獸就是猛獸,這肉還能修複傷勢!”文凡感歎道,撩起衣服,將碎葉草的碎末拍落,這時,那本秘笈也被這動作帶動,落到地上。


    文凡撿起秘笈,一邊吃著肉,一邊打開。


    除了第一篇總綱,第二篇是介紹,見其寫道:“此秘笈為殺劍第一類,殺劍分三類,為快劍,狠劍,準劍,快劍無影,狠劍無防,準劍無招!其中快劍分九式!”


    看到這,文凡既有失望又有期待,失望的是這快劍秘笈隻是殺劍的殘本,還有狠劍和準劍,期待的是一本快劍秘笈就可斬殺幾頭幻狼,那真正的殺劍威力又如何?


    文凡繼續翻開第三頁,這一頁上麵介紹的是快劍的第一式,拔劍式。


    “如欲出劍,必先拔劍,拔劍為快劍之本!拔劍之術,其招有三,一曰手速,二曰器身,三曰懸位!”


    “嗯?”文凡雖然看著晦澀,但也勉強能懂,在他看來,快劍既然追求快,那手速自然得快,這個不用多說,至於器身和懸位,又是什麽,讓他迷惑,然後繼續看下去。


    “器身,既是劍身,亦是劍鞘!練劍之人,需要一柄合適的劍,劍長則誤傷己身,劍短則受製於人,劍輕則揮之無力,劍重則徒耗臂力!劍之長短,同臂長最佳!劍之輕重,試臂力最良。”


    這一段文凡理解意思,說白了就是說劍的重要性,不是說拿著一柄好劍就能練成快劍,而且威力無窮,主要還是看合適與否。如何知道劍是否合適,不一定看感覺,有的時候感覺不一定是對的,劍的長短最好和手臂長短一樣最好,劍的輕重選擇,要看臂力,上麵還說了一種方法,那就是持劍,然後用力扔出去,二十步為準,超出則輕,不足則重!


    文凡看著新奇,他見過那種大眾化的秘笈,那些秘笈上隻是簡單的幾個圖樣招式,卻從來沒分過這麽細,讓他耳目一新。


    “一般劍鞘,需抽劍方能出劍!演練快劍,需將劍鞘兩邊開縫,縫隙兩側鑲嵌粘石合並!如此,對戰之時,挽劍用力,便已經出劍,無須抽劍耗時!”


    “連劍鞘也這麽講究?”文凡歎道,不過想想也是,小時候聽父親講故事,聽得最多的是,一人劍才拔出一半,就被一劍封喉!或是碰到高手,想要拔劍,卻連拔劍的時間都被限製,或是剛拔出又被對手按迴去!


    文凡看了一眼旁邊的幻劍,拿在手中,試著反複抽出來幾次,才意猶未盡放下,又開始往下麵看去。


    “懸位!即劍位”


    這裏麵的懸位,也就是攜帶劍的位置,一般將劍掛在腰間,或者背在背上,甚至扛在肩上,但一個警惕的劍者,是將劍掛在腰間,劍鞘在腋窩下一尺之處。


    文凡又拿起幻劍,然後站起,按著秘笈上說,將劍掛到腰間,試了幾次,發現這樣倒是很順手,不過走路總擱應。


    “這一個很不實際,不看也罷!”文凡將劍放下,坐迴桌旁,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慢慢嚼著。


    一篇文字不長,就幾百字,文凡邊吃肉邊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全部瀏覽了一遍。


    這個拔劍術,在他看來就兩個重點,一是要有一柄合適的劍,二是千篇一律的練習拔劍。既感覺簡單,又好似很困難,拔劍一次輕而易舉,拔劍百次也可隨意做到,拔劍千次萬次,那就得憑借毅立堅持!


    文凡沒有往後看,貪多嚼不難的道理他父親說過,看了後麵的招式,隻會讓他好高騖遠,而他現在劍術上的基本功為零,如今有了一個練習的方向,他需要的是心無旁騖,一心練習拔劍。


    鍋裏的肉已經見底,文凡收拾一下,準備上床睡覺,明天檢測天賦是大事,需要養足精神。雖然練劍也是大事,不過並非一朝一夕可成。


    不過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既是煩躁,又有欣喜,還伴著期待,各種情緒交合,讓他心煩意亂,輾轉翻身幾次之後,文凡一發狠,起床抹黑點上油燈,拿起幻劍開始練習拔劍!


    一次十次百次千次後來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拔過多少次,隻感覺此時整個手臂酸痛難耐,這才趴到床上,倒頭睡下。


    第二天,天微亮,文凡突然睜開眼,揉揉迷糊的睡眼,然後匆忙洗把臉,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南城學院。


    南城學院,地處南城中心,而文凡家距離南城,有半天的路程!


    繞過幾條道,終於上了大路,路上行人來來往往,有的有說有笑,有的愁眉苦臉,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閑情逸致,不過對於文凡來說,都是陌生人!他穿著破爛,路人也不會多看一眼。


    “山浣浣水瑕瑕臥馬洋洋走觀花酒醉依鞍不知醒縱馬遙遙往天涯!”突然發現前麵一匹鹿馬迎麵走來,詩句便是從馬背上傳來。


    對於詩句,文凡不陌生。這個世界分三種人,一是武者,二是文人,三是修行者!武者以力破玄,方能成為修行者,而文人,雖然沒有那麽強大的武力,但如果一朝意境通玄,明悟本心,也能研習道訣,一步登天成為修行者,詩詞,便是一種意境!


    而文凡的父親文斌,武力登峰造極無望,總想著意境通玄,所以喜歡作一些打油詩,比如挖密道的時候,他寫過:“千日覆黃土,掘道通蒼山!”諸如此類,數不勝數,不過都是信筆塗鴉,登不得大雅之堂,遑論意境。


    文凡好奇走上前,隻見鹿馬背上躺著一個老道士,他眼睛虛著,道士服有些破爛但很幹淨,頭發蓬鬆,一手拿著酒壺,嘴裏不時吐露幾句詩詞,模樣似醉似醒。而鹿馬慢悠悠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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