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快穿]屬下累覺不愛了 作者：藍之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隻是宋子晉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站在甲板的護欄上，眉頭緊皺，甚至少見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
胡小鬧顧不得太多，衝到宋子晉麵前。她一路上跑得太急，好不容易找到宋子晉了，卻不得不先俯身大口喘息，然後她才拉著宋子晉的手說：“宋先生，你快走！”
“……”宋子晉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把胡小鬧扶起來，看著她裙擺上沾了灰塵，連高跟鞋也沒有穿，於是把煙頭隨手按滅，抱起她，臉上突然露出笑容，“我帶你下去換身衣服。”
“先生！你快走啊！你知不知道宋和歌和喬城在宴會上設好了局讓你跳？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胡小鬧看到宋子晉好像沒聽懂她的話一樣往迴走，整兒個都不太好了。
“噓，”宋子晉低頭對胡小鬧微笑，“阿鬧，我自有安排。”
胡小鬧：“……”
臥槽她差點忘了宋子晉是什麽人，智商爆表玩人心玩算計根本找不出什麽人能與之匹敵的反派啊！宋和歌鬧那麽大動靜，宋子晉能不知道？
宋子晉抱著胡小鬧一路暢通無阻地迴到專屬於他的上等船艙，然後把她輕輕放到柔軟的大圓床上。
他俯□一邊親吻她一邊說道：“阿鬧，我沒想到你會來。”
“宋子晉，你先別鬧！”胡小鬧實在想不明白最近宋子晉為嘛性情大變總是想把她往床上帶，“別鬧了……唔……你打算怎麽對付宋和歌？”
“置之死地而後生，”宋子晉突然停了下來，“阿鬧，那天老早看到你出去我真的非常失望，從小到大，即使得知大哥要把我淨身送出國門，也沒有哪一刻像那時候那樣失望。後來我冷靜想想自己為何失望，大約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對你的感情就變了吧。因為期待，因為在乎，才會這樣失望。
不過沒關係，自小到大，我宋子晉想要什麽，沒必要去深究得到的過程，隻要結果就好。阿鬧，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留在我身邊可好？”
說完宋子晉牽起胡小鬧的手覆在某已經半勃的部位上，嚇得胡小鬧立即把手縮迴來。
宋子晉笑笑，俯身親吻胡小鬧的唇角：“給我，好不好？”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所有招數中最兇險的一招。胡小鬧猜不出宋子晉會有這樣的安排，但無論他是被炮灰還是炮灰掉別人，這個任務胡小鬧恐怕沒辦法完美完成了。
她完不成任務，也不知道抽風的係統會給她怎樣的懲罰。不過她記得穿進這個係統的第一天，係統有威脅過她要是完不成任務她也就死翹沒救了。
而她是喜歡宋子晉的，喜歡他喜歡到後來整兒個都變傻了。所以，臨死之前，隻要宋子晉想要，她為什麽不能給呢
胡小鬧有些緊張害怕，但還是咬咬牙點頭：“那你……輕點兒。”
===========================這是作者君賣萌的分割線==============================
胡小鬧終於醒了過來，她條件反射地摸摸旁邊的床，摸到一片空蕩和冰冷的時候陡然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
船艙內空無一人。
宋子晉體貼地把一套全新的晚禮服用托盤托著放在床邊的一張桌子上。
胡小鬧立即從床上滾了下來，換上禮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她就好像昨天剛剛跑去騎馬過了一樣，大腿內側異常酸脹，但也不至於走不了路。
然而她剛走出船艙，就聽到旁邊走過的兩個女人說：
“哎呀！剛剛真是神逆轉了！原本以為宋子晉是壞人，誰料想喬城才是所有事情的幕後推手呢！”
“嗬嗬，你看平時宋和歌勾引到喬城後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誰知道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算計她算計得最狠的呢！喬城也是，竟然算計到宋家財產上來！”
“哼，這下子看宋和歌以後還怎麽囂張！”
“……”
係統右上角的最後一顆星星在這瞬間突然亮了起來。
係統：恭喜玩家攻略了本係統的第□□派！傳送門將半小時後啟動，請玩家做好準備！
胡小鬧：“……”
這係統成奇葩了簡直！這最後一顆星星就跟胡小鬧白撿似的，沒想到反派把男女主炮灰掉了也能拿到星星！
胡小鬧連忙拉住那倆女人問：“請問一下現在宋子晉和宋和歌在哪裏？”
“大概還在甲板上。”
胡小鬧立馬放開對方，提起裙擺跑向甲板。
這奇葩係統和奇葩劇情她懶得管了！傳送門還有半個小時啟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又得死，她得去告訴宋子晉真相，無論這是係統的漏洞還是什麽，她都必須去！
係統：紅色警告！要是玩家真的把本係統的真相告訴反派，將麵臨滅頂之災！
“就算懲罰我也要去說！”胡小鬧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宋子晉隻是我在某篇小說裏遇到的人物！我絕對不會乖乖就範！”
係統：……
胡小鬧連忙跑出去，在外麵的甲板上如今還圍著一大群人。宋子晉正蹲在護欄旁邊，體貼地拍拍宋和歌的背脊，宋和歌像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打擊，整兒個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板上，對外界說什麽都沒有反應。
而不遠處，喬城被兩個保鏢壓著，表情陰鬱得可怕，大概不想再看到眼前的場景，把頭撇過另一邊閉上眼睛。
胡小鬧連忙跑上前想要喊住宋子晉。
然而。
她還沒來得及喊人，卻見一旁的喬城突然掙紮起來，旁邊的保鏢始料不及一時間沒抓住他，他卻在這時候從禮服裏麵掏出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槍對準宋子晉！
胡小鬧那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出於身體本能猛地推開宋子晉——
“砰！”
高速旋轉運行的子彈恰好打中她的胸口，把胸前血肉攪得模糊一片。巨大的疼痛以胸口為圓心向四肢百骸蔓延，鋪天蓋地而來。
宋子晉後知後覺地轉身，一看胡小鬧中槍，臉色煞白，向前一步把胡小鬧抱入懷裏。
事實上，這一刻，宋子晉茫然而不足所措。人在麵對巨大變故和創傷的時候，第一反應反而是不敢置信。
宋子晉覺得胸口堵得難以唿吸，伸手想要幫胡小鬧堵住血流不止的胸口，但又怕弄疼胡小鬧反而不敢碰。
距離那麽近，子彈的衝擊力足以在胡小鬧胸口旋轉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洞，看起來觸目驚心又令人……手腳發寒。
圍觀的人群足足愣神了三秒鍾，才突然爆出尖叫！
保鏢反應過來後立即把喬城打趴在地上。
胡小鬧想張嘴，說先生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死隻是穿越進另一個小說裏。
然而她說不出一個字，滔天的痛苦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胡小鬧隻能拚盡全身的力氣，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寫出幾個單詞：
wait
求求你，等一等我，我會努力跋山涉水，穿越整個世界，隻為再次迴到你身邊。
胡小鬧再一次眼前一黑。
☆、第58章 仙俠師徒（1）
胡小鬧猛地一個激靈。
全息屏幕上立即顯示出一行字：
姓名：胡小鬧
性別：女
年齡：20
角色：某修仙門派的女徒弟
本文反派：暗戀男配青源,處處與女主檸柒作對，最後甘心墮落幫助魔尊毀滅天下的二師姐祁曼。
表述方式和攻略對象都變了,胡小鬧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係統升級了？
眼前的屏幕突然出現一張嬌羞眨眼睛的圓臉：沒錯，哎喲升級後我感覺整個人都是萌萌噠~
胡小鬧額角青筋暴起：“你夠了！”
然而這時候一隻柔白的手推了一下她，聲音裏帶著幾分關切：“三師妹！怎麽自言自語起來,莫不是入了魔怔？”
胡小鬧轉頭，隻見一個梳著高高發髻,別著一隻翠綠玉簪,臉蛋微圓粉潤，麵容清秀,著一襲金線描邊白色長衣的女子正看著她。這個女孩不是很漂亮，甚至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給人一種這人太過淩厲不好相處的感覺。
而對方頭頂的字幕顯示：
祁曼。
難得有次給她攻略的反派竟然是個妹子。
胡小鬧對祁曼微微一笑，搖搖頭。
此時她們正跪在殿內聽掌教太清真人授課，許是她們的輩分太低，被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殿內的空間開闊，將近一千多個著白衣的男女弟子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有六根白色的刻有金蓮祥雲火鳳圖樣浮雕的大柱子直通頂上，給人某種威嚴肅穆，高潔不可攀的感覺。
胡小鬧偷偷往上一看，在高高的階梯之上，在最中央坐著一個滿頭華發的老者，他正拿著一本書講課，對方就是掌教太清真人。
坐在太清真人右手邊的那一排人中，為首的是一個氣度高貴，不食人間煙火，麵容清俊的男子。胡小鬧看了一下對方頭頂的字幕，這個男人就是本文的男主衡清。
不久以後，太清真人的授課終於結束，長老真人們先行離去，座下的弟子們也紛紛站起來，陸陸續續地離開。
祁曼勾著胡小鬧的手腕隨著人群往外走，然而她的前腳剛走出大殿，遠遠地似乎看到人群中有什麽人，立即鬆開手，歡欣鼓舞地撥開前麵的人群，衝上前摟著一個白衣少年的手臂，笑容燦爛地說著什麽。
胡小鬧見狀連忙跟上去，不過她沒有祁曼的功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來到這倆人身邊。
然而這時候，這個少年卻撇下祁曼，看見一個女孩低著頭心事重重地從大殿裏走出來。他迎上去殷切地問：“檸柒，幾日不見，為何你走路起來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胡小鬧注意到祁曼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死死地瞪住檸柒，眼底閃過一絲陰鬱和忌恨。
胡小鬧眼疾手快地閃到跟前，微妙地遮住了祁曼的視線。她推了青源一把，埋怨：“師兄好不公平！我剛剛大老遠地擠過來想同師兄討教一下，卻不料師兄連看也不看眼裏隻有小師妹，這著實讓師妹我難堪死了！”
被這麽撞一下想忽視胡小鬧都難，青源隻得迴頭向胡小鬧賠罪：“三師妹，我哪裏敢輕視於你，這不眼神不好一時疏漏嘛！”
“那師兄打算怎麽向我們賠罪？”胡小鬧似笑非笑，把身後的祁曼拉到跟前，“師兄，備受冷落的可不止我一人，你若真心想賠罪，那就請我和二師姐到山下吃東西啊！”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檸柒大約不想過多糾纏，默不作聲地抬腳要走。
青源見狀連忙拉住檸柒：“小師妹先別著急走，今日師兄請客，請你同二師妹三師妹下山玩一趟如何？”
原本滿心期待的祁曼此刻臉都黑了。
胡小鬧心想如今的祁曼還是太單純了，喜怒全都擺在臉上，這種樣子讓青源如何敢愛喲。
胡小鬧隻得把祁曼拉過一邊示意對方稍安勿躁，然後笑意吟吟地走向前拉住檸柒的手臂，附和道：“對啊小師妹，二師姐說了，同門師兄妹理應相互照顧，我們和師兄自當好好照顧師妹。”
檸柒猛地抬頭望了一眼祁曼。
隻是那一眼，胡小鬧在一旁看得有些呆怔。
這女主恐怕是她刷過的任務中長得最漂亮的，白皙的皮膚，大而水汪的眼眸，一張精致的臉蛋十分清新脫俗，如鄰家女孩一樣溫婉動人。
胡小鬧對女性的審美一直偏向於鄰家小清新。
然而檸柒隻是望了祁曼一眼，那神色裏有說不出的古怪複雜意味。這也難怪，平日裏祁曼處處與她作對，這突然獻殷勤，隻怕這照顧二字得加個雙引號。
胡小鬧顧不得太多，衝到宋子晉麵前。她一路上跑得太急，好不容易找到宋子晉了，卻不得不先俯身大口喘息，然後她才拉著宋子晉的手說：“宋先生，你快走！”
“……”宋子晉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把胡小鬧扶起來，看著她裙擺上沾了灰塵，連高跟鞋也沒有穿，於是把煙頭隨手按滅，抱起她，臉上突然露出笑容，“我帶你下去換身衣服。”
“先生！你快走啊！你知不知道宋和歌和喬城在宴會上設好了局讓你跳？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胡小鬧看到宋子晉好像沒聽懂她的話一樣往迴走，整兒個都不太好了。
“噓，”宋子晉低頭對胡小鬧微笑，“阿鬧，我自有安排。”
胡小鬧：“……”
臥槽她差點忘了宋子晉是什麽人，智商爆表玩人心玩算計根本找不出什麽人能與之匹敵的反派啊！宋和歌鬧那麽大動靜，宋子晉能不知道？
宋子晉抱著胡小鬧一路暢通無阻地迴到專屬於他的上等船艙，然後把她輕輕放到柔軟的大圓床上。
他俯□一邊親吻她一邊說道：“阿鬧，我沒想到你會來。”
“宋子晉，你先別鬧！”胡小鬧實在想不明白最近宋子晉為嘛性情大變總是想把她往床上帶，“別鬧了……唔……你打算怎麽對付宋和歌？”
“置之死地而後生，”宋子晉突然停了下來，“阿鬧，那天老早看到你出去我真的非常失望，從小到大，即使得知大哥要把我淨身送出國門，也沒有哪一刻像那時候那樣失望。後來我冷靜想想自己為何失望，大約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對你的感情就變了吧。因為期待，因為在乎，才會這樣失望。
不過沒關係，自小到大，我宋子晉想要什麽，沒必要去深究得到的過程，隻要結果就好。阿鬧，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留在我身邊可好？”
說完宋子晉牽起胡小鬧的手覆在某已經半勃的部位上，嚇得胡小鬧立即把手縮迴來。
宋子晉笑笑，俯身親吻胡小鬧的唇角：“給我，好不好？”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所有招數中最兇險的一招。胡小鬧猜不出宋子晉會有這樣的安排，但無論他是被炮灰還是炮灰掉別人，這個任務胡小鬧恐怕沒辦法完美完成了。
她完不成任務，也不知道抽風的係統會給她怎樣的懲罰。不過她記得穿進這個係統的第一天，係統有威脅過她要是完不成任務她也就死翹沒救了。
而她是喜歡宋子晉的，喜歡他喜歡到後來整兒個都變傻了。所以，臨死之前，隻要宋子晉想要，她為什麽不能給呢
胡小鬧有些緊張害怕，但還是咬咬牙點頭：“那你……輕點兒。”
===========================這是作者君賣萌的分割線==============================
胡小鬧終於醒了過來，她條件反射地摸摸旁邊的床，摸到一片空蕩和冰冷的時候陡然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
船艙內空無一人。
宋子晉體貼地把一套全新的晚禮服用托盤托著放在床邊的一張桌子上。
胡小鬧立即從床上滾了下來，換上禮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她就好像昨天剛剛跑去騎馬過了一樣，大腿內側異常酸脹，但也不至於走不了路。
然而她剛走出船艙，就聽到旁邊走過的兩個女人說：
“哎呀！剛剛真是神逆轉了！原本以為宋子晉是壞人，誰料想喬城才是所有事情的幕後推手呢！”
“嗬嗬，你看平時宋和歌勾引到喬城後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誰知道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算計她算計得最狠的呢！喬城也是，竟然算計到宋家財產上來！”
“哼，這下子看宋和歌以後還怎麽囂張！”
“……”
係統右上角的最後一顆星星在這瞬間突然亮了起來。
係統：恭喜玩家攻略了本係統的第□□派！傳送門將半小時後啟動，請玩家做好準備！
胡小鬧：“……”
這係統成奇葩了簡直！這最後一顆星星就跟胡小鬧白撿似的，沒想到反派把男女主炮灰掉了也能拿到星星！
胡小鬧連忙拉住那倆女人問：“請問一下現在宋子晉和宋和歌在哪裏？”
“大概還在甲板上。”
胡小鬧立馬放開對方，提起裙擺跑向甲板。
這奇葩係統和奇葩劇情她懶得管了！傳送門還有半個小時啟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肯定又得死，她得去告訴宋子晉真相，無論這是係統的漏洞還是什麽，她都必須去！
係統：紅色警告！要是玩家真的把本係統的真相告訴反派，將麵臨滅頂之災！
“就算懲罰我也要去說！”胡小鬧惡狠狠地說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宋子晉隻是我在某篇小說裏遇到的人物！我絕對不會乖乖就範！”
係統：……
胡小鬧連忙跑出去，在外麵的甲板上如今還圍著一大群人。宋子晉正蹲在護欄旁邊，體貼地拍拍宋和歌的背脊，宋和歌像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打擊，整兒個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板上，對外界說什麽都沒有反應。
而不遠處，喬城被兩個保鏢壓著，表情陰鬱得可怕，大概不想再看到眼前的場景，把頭撇過另一邊閉上眼睛。
胡小鬧連忙跑上前想要喊住宋子晉。
然而。
她還沒來得及喊人，卻見一旁的喬城突然掙紮起來，旁邊的保鏢始料不及一時間沒抓住他，他卻在這時候從禮服裏麵掏出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槍對準宋子晉！
胡小鬧那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出於身體本能猛地推開宋子晉——
“砰！”
高速旋轉運行的子彈恰好打中她的胸口，把胸前血肉攪得模糊一片。巨大的疼痛以胸口為圓心向四肢百骸蔓延，鋪天蓋地而來。
宋子晉後知後覺地轉身，一看胡小鬧中槍，臉色煞白，向前一步把胡小鬧抱入懷裏。
事實上，這一刻，宋子晉茫然而不足所措。人在麵對巨大變故和創傷的時候，第一反應反而是不敢置信。
宋子晉覺得胸口堵得難以唿吸，伸手想要幫胡小鬧堵住血流不止的胸口，但又怕弄疼胡小鬧反而不敢碰。
距離那麽近，子彈的衝擊力足以在胡小鬧胸口旋轉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洞，看起來觸目驚心又令人……手腳發寒。
圍觀的人群足足愣神了三秒鍾，才突然爆出尖叫！
保鏢反應過來後立即把喬城打趴在地上。
胡小鬧想張嘴，說先生你不要害怕我不會死隻是穿越進另一個小說裏。
然而她說不出一個字，滔天的痛苦扼住了她的喉嚨，她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胡小鬧隻能拚盡全身的力氣，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寫出幾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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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等一等我，我會努力跋山涉水，穿越整個世界，隻為再次迴到你身邊。
胡小鬧再一次眼前一黑。
☆、第58章 仙俠師徒（1）
胡小鬧猛地一個激靈。
全息屏幕上立即顯示出一行字：
姓名：胡小鬧
性別：女
年齡：20
角色：某修仙門派的女徒弟
本文反派：暗戀男配青源,處處與女主檸柒作對，最後甘心墮落幫助魔尊毀滅天下的二師姐祁曼。
表述方式和攻略對象都變了,胡小鬧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係統升級了？
眼前的屏幕突然出現一張嬌羞眨眼睛的圓臉：沒錯，哎喲升級後我感覺整個人都是萌萌噠~
胡小鬧額角青筋暴起：“你夠了！”
然而這時候一隻柔白的手推了一下她，聲音裏帶著幾分關切：“三師妹！怎麽自言自語起來,莫不是入了魔怔？”
胡小鬧轉頭，隻見一個梳著高高發髻,別著一隻翠綠玉簪,臉蛋微圓粉潤，麵容清秀,著一襲金線描邊白色長衣的女子正看著她。這個女孩不是很漂亮，甚至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給人一種這人太過淩厲不好相處的感覺。
而對方頭頂的字幕顯示：
祁曼。
難得有次給她攻略的反派竟然是個妹子。
胡小鬧對祁曼微微一笑，搖搖頭。
此時她們正跪在殿內聽掌教太清真人授課，許是她們的輩分太低，被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殿內的空間開闊，將近一千多個著白衣的男女弟子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有六根白色的刻有金蓮祥雲火鳳圖樣浮雕的大柱子直通頂上，給人某種威嚴肅穆，高潔不可攀的感覺。
胡小鬧偷偷往上一看，在高高的階梯之上，在最中央坐著一個滿頭華發的老者，他正拿著一本書講課，對方就是掌教太清真人。
坐在太清真人右手邊的那一排人中，為首的是一個氣度高貴，不食人間煙火，麵容清俊的男子。胡小鬧看了一下對方頭頂的字幕，這個男人就是本文的男主衡清。
不久以後，太清真人的授課終於結束，長老真人們先行離去，座下的弟子們也紛紛站起來，陸陸續續地離開。
祁曼勾著胡小鬧的手腕隨著人群往外走，然而她的前腳剛走出大殿，遠遠地似乎看到人群中有什麽人，立即鬆開手，歡欣鼓舞地撥開前麵的人群，衝上前摟著一個白衣少年的手臂，笑容燦爛地說著什麽。
胡小鬧見狀連忙跟上去，不過她沒有祁曼的功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來到這倆人身邊。
然而這時候，這個少年卻撇下祁曼，看見一個女孩低著頭心事重重地從大殿裏走出來。他迎上去殷切地問：“檸柒，幾日不見，為何你走路起來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胡小鬧注意到祁曼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死死地瞪住檸柒，眼底閃過一絲陰鬱和忌恨。
胡小鬧眼疾手快地閃到跟前，微妙地遮住了祁曼的視線。她推了青源一把，埋怨：“師兄好不公平！我剛剛大老遠地擠過來想同師兄討教一下，卻不料師兄連看也不看眼裏隻有小師妹，這著實讓師妹我難堪死了！”
被這麽撞一下想忽視胡小鬧都難，青源隻得迴頭向胡小鬧賠罪：“三師妹，我哪裏敢輕視於你，這不眼神不好一時疏漏嘛！”
“那師兄打算怎麽向我們賠罪？”胡小鬧似笑非笑，把身後的祁曼拉到跟前，“師兄，備受冷落的可不止我一人，你若真心想賠罪，那就請我和二師姐到山下吃東西啊！”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檸柒大約不想過多糾纏，默不作聲地抬腳要走。
青源見狀連忙拉住檸柒：“小師妹先別著急走，今日師兄請客，請你同二師妹三師妹下山玩一趟如何？”
原本滿心期待的祁曼此刻臉都黑了。
胡小鬧心想如今的祁曼還是太單純了，喜怒全都擺在臉上，這種樣子讓青源如何敢愛喲。
胡小鬧隻得把祁曼拉過一邊示意對方稍安勿躁，然後笑意吟吟地走向前拉住檸柒的手臂，附和道：“對啊小師妹，二師姐說了，同門師兄妹理應相互照顧，我們和師兄自當好好照顧師妹。”
檸柒猛地抬頭望了一眼祁曼。
隻是那一眼，胡小鬧在一旁看得有些呆怔。
這女主恐怕是她刷過的任務中長得最漂亮的，白皙的皮膚，大而水汪的眼眸，一張精致的臉蛋十分清新脫俗，如鄰家女孩一樣溫婉動人。
胡小鬧對女性的審美一直偏向於鄰家小清新。
然而檸柒隻是望了祁曼一眼，那神色裏有說不出的古怪複雜意味。這也難怪，平日裏祁曼處處與她作對，這突然獻殷勤，隻怕這照顧二字得加個雙引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