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都受了內傷,而迷蹤林中又危機重重,因此,兩人一商量,便決定隱匿氣息,先迴木炎島療傷了再說。一路上又遇見了數隻五階妖獸,二人由於隱匿了氣息,因此並未被發現,還算一路順利地出了迷蹤林。


    落在星辰海邊時,天空有些暗了下來,片片陰雲密布,似乎正要變天。“白師妹,快走,我看估計會有暴風雨,我們趕快迴木炎島要緊。”


    “嗯,鬱師兄,快走吧!”白墨見天色不好,也想著趕快迴去再慢慢療傷。


    二人剛剛飛出不到一百海裏,突然的一道驚雷從遠方天際落下,砸進海水之中,而轟隆隆的雷聲接踵而至,海麵突然好似天地末日一般。白墨不禁擔心到:“鬱師兄,這沒問題吧?我們不會被雷劈吧?”


    “我們這麽純良,怎麽可能被劈?”鬱澤正調侃著,突然,海上起了一道颶風,本來還算平靜的海麵突然掀起數十丈高的浪子,要不是二人機警地提升了高度,已然被翻滾的浪花卷到。


    而與此同時,海水之中突然傳來陣陣低沉的奔嚎,白墨心中一驚,這低嚎似乎並不是一隻妖獸所發出的,而是,很多很多隻……


    白墨從鬱澤的眼中也看到了疑惑與凝重,周圍空間好似破碎了的琉璃,在天地的威力之中,海中無數妖獸已然不顧等級和地域範圍的限製,開始一起向著海麵奔突。頓時,海水上方黑壓壓一片,二人凝目望去,竟然全是妖獸!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兩人的組合就是“背運二人組”……


    ☆、第69章 琉璃肉球


    海嘯!獸潮!白墨心中低低地咒罵了一句自己的黴運,這樣的獸潮,還要不要人活了?她先前被困在了那個奇怪的禁製之中兩年,因此從未見過獸潮,也不知今日這樣的規模是大還是小。而鬱澤卻是來這裏才幾個月,更是連星辰海的天氣規律都沒摸清,更別提什麽獸潮了。


    白墨餘光突然瞥見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島,心中一喜,傳音鬱澤道:“鬱師兄,前麵有座荒島,我曾在上麵小住過,布下了很多陣法結界,本來是給自己留的後路,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就去那裏吧!”現在迴到星辰海海邊已經來不及,因為有的高階海妖獸已然從海岸線登陸,所以那裏其實更加危險,還不如去那個小荒島碰碰運氣。


    於是,在白墨的帶領下,二人向那處荒島落去。因為白墨布下的陣法有掩蓋視線的作用,因此從外麵看來,這裏其實什麽小島都沒有,隻是一塊稍微凸出的礁石,沒有什麽神奇。所以白墨帶著鬱澤穿過陣法之時,竟然沒有遇見一頭高階妖獸,隻是在小島附近發現了不少普通的遊魚,把這裏當作了理想的避風港。


    白墨二人穿過陣法,落在了荒島之上,而因為海嘯,此時的水麵已然快要沒過荒島的最高處,二人隔著護罩結界,望著外麵奔湧的海水,都感覺到一絲不可思議。自然之力竟然如此神奇,即使再高的修為,在麵對這樣天崩地裂般的自然之力時,也同樣顯得蒼白無力。


    很快,海水便全然沒過了荒島最高處,小島已經徹底淹沒在了海水之中。透過頭頂的光膜結界,可以看到很多妖獸從上方水麵匆匆掠過,好似逃難一般前赴後繼。甚至,最為驚險的是,有一隻六階頂峰的電芒魚吞吐著銀色的電光,遊到了結界之外。在它的眼裏,前麵就是一塊不大的礁石,旁邊都是海水,然而,奇怪的是,它看似海水的地方,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了,它竟然遊不過去!


    這樣的發現令它有幾分惱怒,低級的智商覺得自己好似被捉弄了一般,於是對著前方“海水”衝撞了起來。


    白墨望著漣漪不斷的護罩,心中大駭,吞下補靈丹,不斷打出法訣,穩住有些顫巍巍的護罩結界。雖然作為後路,她布置了很多道結界,但是,最外圍的一旦破壞,供她棲身的地方將變得更為狹窄,防禦起來,便會被動許多。


    好在電芒魚撞了幾次之後,發現撞不開,就好像碰在了什麽滑溜溜又有彈性的東西上麵,不疼,也沒有攻擊它,於是,看了半晌之後,又慢悠悠地遊走了。此時,白墨方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突然想起木炎島,白墨擔心道:“鬱師兄,不知這次獸潮,木炎島會不會有危險?尤師兄和我們的靈獸還都在島上呢!”


    “不用擔心”,鬱澤解釋道:“我來的第一日便聽尤師兄說過,島上有我宗的元嬰太長老布置的陣法,一旦發生獸潮,陣法便會啟動,可保整個木炎島平安,所以你看木炎島這麽多年來,獸潮也從未受過大的影響。”


    “原來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白墨望著外麵有些發暗的海水,歎道:“這獸潮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過去……”


    “等我看看……”鬱澤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冊子,略略一掃,道:“一般來說會持續至少一天,最長的時候,曾經有過半個月……”


    “半個月!”白墨搖了搖頭:“我們不會這麽背的,這次獸潮之前沒有半點預兆,估計應該持續不了多久。”


    “但願吧,不過我相信你的陣法結界,就算半個月,我們應該也撐得住!”鬱澤一臉輕鬆道。


    果然,人就是不能亂說話,十天後,白墨撐著疲憊的身子,在方圓不足三丈的空間之中不斷打出法訣穩固陣法。這十日裏,他們接送了六階妖獸一波又一波,最外圍的兩道陣法都已經相繼破滅,還剩內裏三道陣法在做最後支撐,白墨已然對二人的運氣徹底失去信心了。


    “嗡!”白墨睜開有些迷糊的雙眼,望著結界外麵的一隻五彩斑斕的漂亮小肉團,機械性地打出了一道穩固陣法的法訣。直到又一聲碰撞傳來,白墨才突然如夢驚醒,居然是一隻七階妖獸!


    “琉璃肉球!”鬱澤也猛然醒悟過來,他這些日子和白墨輪流警戒,也是十分疲憊,不過他隻是負責戒備,並不需要用靈力來穩固結界,所以狀況比白墨要好很多。不過,望著外麵的七階琉璃肉球,鬱澤也覺得前景堪憂。


    這個妖獸的名字聽起來倒是無害,但是熟悉海事的人都知道,這個可愛的西瓜般大小的圓圓的肉球,渾身長滿肉刺,能夠釋放一種致命的毒素,隻需要一絲便能毒死一頭五階的白鱘鯊。


    琉璃肉球撞了一下結界,便被輕輕地彈開了。可能覺得這樣的感覺新奇好玩,於是人家在結界處玩起了遊戲,不斷地撞來又彈開,彈開又來撞。


    而結界中的白墨簡直氣得吐血,不是假吐,而是真的吐了血。七階妖獸,連金丹修士都躲著走的存在,每撞一下,結界便處在要碎未碎的邊緣。鬱澤在旁邊幹著急,但是白墨的布陣手法他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隻能將自己高階丹藥都拿了出來,維持著白墨強撐不倒下的狀態。


    “砰!”即使白墨非常努力,最外層的結界還是碎了開來。道道光影在暗沉的水中猶如星光般美麗,琉璃肉球呆了一呆,接著,便好似找到了新玩法一般,接著撞起剩下的結界來。在它的思維裏,撞擊這道看不見的隔膜不僅能彈著玩,還能釋放出漂亮的光,作為一個年幼的少女,最喜歡的莫過於此。


    白墨幾乎要哭出來了,雖然最靠裏的結界是最花心思也是最為牢固的,但是也扛不住這樣玩的啊!這分明是要一點點把她耗死啊!


    “白師妹,能不能布置一個幻陣,從而引開琉璃肉球?”鬱澤將自己的儲物戒指都翻了出來,法器法寶落了一堆,翻找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能從七階妖獸手下逃脫的東西。


    “我試試吧!”白墨也是沒了辦法,在最內層的結界中,又重新布置了一個幻陣,乃是為這隻琉璃肉球量身定做的。一方麵能夠隱匿白墨二人的氣息,另一方麵能讓琉璃肉球產生幻覺,覺得前方還有透明隔膜,它一撞不但能彈開,還能夠裝出漂亮的光影碎片。


    “砰!”又一道結界碎裂,白墨吞下一粒五階玄天丹,望著快要貼到自己鼻尖的琉璃肉球,一道結界之隔,白墨甚至能看到它肉刺上蠕動的微小凸起。


    “白師妹,別怕!”隨著鬱澤的話音,最後一道結界破碎,然而與此同時,海麵上突然一陣騷動。如潮海水就好似十多日前它來時一樣,開始倏然退去,本來白墨二人所處的地方已被海水埋得很深,但是,此時頭頂開始緩緩變亮。


    進入幻陣中的琉璃肉球抬頭望了望上方水麵,卻又舍不得麵前這個難得有趣的東西,又一次向前撞去。此刻,白墨和鬱澤就在離它隻有不到五尺的距離,斂去渾身氣息,看著它一次又一次地撞向根本不存在的隔膜,而且樂在其中。


    時間好像突然變得很慢,每一次心跳,白墨都覺得異常地清晰,此時,她僅剩最後一絲力氣吊著,沒有閉眼,隻是等待著最後的宣判。鬱澤握著白墨的手,即使隔著海水,白墨也感覺到他手心中似乎正在浸出冷汗。


    “嘩嘩——”頭頂處傳來潮汐的聲音,撥開雲翳的太陽也變得清晰可見。白墨二人離水麵處已然不足一丈。“唔——”琉璃肉球發出悶悶不樂的聲音,似乎很是不滿水位的下降,猶豫半晌,終於還是戀戀不舍地遊走了。


    白墨望著琉璃肉球遠去的、逐漸看不見的渾圓身影,長歎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被鬱澤接住。


    幾息之後,二人已經露出水麵,海麵上飄著一些海妖獸的屍體,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這萬裏海麵曾經曆過一場自然的浩劫。鬱澤抱著白墨,往木炎島極速飛去,直到遠遠看到那山頂的小樓,方才有心情慶幸此次的劫後餘生。


    白墨在鬱澤的丹藥攻勢下,睡了一天,終於醒了,一睜眼,便對上了黃金漆黑的眸子。


    “老大,你終於醒了!以後出門還是帶上我吧,我有預知的能力,這次的獸潮我早就預感到了……”黃金誇口道。


    “你早預感到了為啥不告訴我?”白墨沒好氣道,不過渾身酸痛,還不太能動。


    “我哪有那麽早預感到,我也是你走了後兩個時辰才感覺到的……”黃金眨了眨眼睛:“不管怎樣,反正以後你出門都帶上我,我才不要在這島上和那隻破孔雀呆在一起。”


    “怎麽,被欺負了?”白墨挑眉道。


    “那就是一隻毛都沒長齊的家夥,還裝大爺,可恨的是胖妞還什麽都將就它!”黃金忿忿然道。


    “哈,難道你吃醋了!”白墨大笑道:“莫不是胖妞把你甩了,和紫鸞好上了?”


    “去,我才不喜歡那隻肥海鷗呢……”黃金臉一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好了,我懶得管你們三個的事”,白墨奮力翻身坐起道:“我得閉關淬體,怎麽做你知道的……”


    “哼!”黃金望著已然變成冽綃的白墨,不情不願地去洞府門口做起了守衛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節感覺比平時還忙……


    下章會跨過七年,直接寫七年後,哈哈~


    ☆、第70章 血色雙煞


    星辰海的冬天,隻是增加了幾絲涼意,緩解了常年來的燥熱,海風吹來,格外舒服。地處南部的星辰海長沙島上,兩名築基初期的猥瑣男修躲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後,正在遠遠地望著遠處劇烈的靈氣波動。


    “老二,你說擒鯊派的這次行動能不能成功?”其中矮的一名男修問道。


    “難說,聽說這次擒鯊派二十名築基弟子都參與了,誓要將血色雙煞拿下,不過這血色雙煞成名也有五六年了,死在他們手下的築基修士多不勝數,哪個不是躊躇滿誌,最後還不是給他們豐富了儲物袋……”瘦高的老二道。


    “不過聽說這次不同,擒鯊派中有個善於奴獸的築基弟子,這次他召來了三十多頭五階海砂獸來幫忙。就算血色雙煞再厲害,以人數多,耗也能把他們耗死啊!”矮個男修眼珠一轉,臉上的麻子坑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明顯:“我就在想,他們要是拚個兩敗俱傷……”


    “老三!”老二嗬斥道:“老大說讓我們在這裏先守著,等他過來了再行動,你可別擅自做主,你不看看我們的修為,放在哪裏都是挨打的份,就算是人家受了傷,也不是我們能漁翁得利的,等老大迴來再說!”


    就在遠處的沙灘邊上,白墨與鬱澤正在進行著這幾年來熟悉無比的戰鬥之一。這樣的戰鬥到了後期,每隔一兩個月幾乎就會發生一次,對他們來說,隻是換個地點換個對手而已,一點也激不起他們心中半絲情緒。


    距離上次獸潮已經過去了七年,這七年裏,白墨終於集齊了布置營救琴緋兒的血祭之陣所需的所有妖獸精血,她的修為也在一年前突破了築基中期。而鬱澤也正好到了築基後期大圓滿境界,準備等到接替的弟子一到,便同白墨一起返迴宗門。


    這七年來,兩人幾乎就沒有在木炎島好好待過,基本都是遊走於星辰海深海和迷蹤林之間,也漸漸在星辰海闖出了名聲。說到血色雙煞,臨海城幾乎無人不曉,但卻沒有人知道他們乃是天門之人,隻知道兩人殺起妖獸來幹脆利落,每次出海都收獲頗豐。


    因此,到了後來便不斷有人打起了他們的主意,於是乎,築基修士來一個死一個,通通化為成就血色雙煞之名的墊腳石。而金丹修士又不屑於搶奪築基修士,因此,兩人這七年來無數次險象環生,也總算是挺了過來。


    前方是三十多頭渾身倒刺的外皮堅硬無比的海砂獸,白墨舉起冰火流星化為的劍,劍身上吞吐著真火的光芒,向著海砂獸揮去。劍落的同時,白墨將神識分為數縷,對著眾海砂獸便是狠狠一抽。


    海砂獸神識被抽中,頭痛發懵之際,無數真火落下,空氣變得滾燙熾熱。被火焰包圍的海砂獸連忙噴出水來,打算將火焰澆滅,然而,突然熾熱的火焰卻驀地便冷,極致的冰寒從內發出,瞬間將海砂獸凍僵。白墨再手起劍落,將被急劇變化的一冷一熱毀掉外殼防禦的海砂獸斬了個精光。


    這樣的戰鬥模式幾乎從未失手,先是將妖獸用神識抽懵,再利用地火和真火的冷熱之氣摧毀妖獸的防禦,從而一劍斬殺。白墨的神識如今修煉已有小成,如果是一對一,基本在她的神識一抽之下,一頭海砂獸就會神識破滅立即死去,不過群戰之時,需要將神識分出很多縷,所以效果就折扣了許多。


    即使如此,也比尋常的方式利落許多。白墨一直將神識抽打之事做得十分隱秘,因為神識修煉之術在早已失傳多年,而在過去,也是家族門派不傳之秘。如果別人知道她懂得修煉神識的術法,恐怕她早已被人搜魂,橫屍荒野了。


    而此時,鬱澤的劍陣也在收割著貪婪的擒鯊派修士生命,原本出來的二十人,現在還能站著的,已經隻有十個。白墨解決完海砂獸後,也加入了鬱澤處的戰鬥。擒鯊派一見兩人越打越興奮的雙眸,心中大駭,這兩人的眼睛怎麽跟餓極的野獸一般?心中害怕,動作上便輸了不止一籌。在又倒下兩名修士之後,剩下的八人,也不管同伴,便要駑器逃走。


    “我們成名以來,好像還沒有誰能活著逃走的,對吧?”鬱澤對著白墨爽朗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八顆牙。


    “好像真的是呢!所以——”白墨對著鬱澤默契一笑,冰火流星化身鳥妖獸形,向著就要遠逃的築基修士追去。


    白墨用神識狠狠一抽,便見最近的修士駑器不穩,就要栽進海中。尾骨劍順勢一掃,白墨速度絲毫未減,看都沒看砸向水麵的修士一眼,繼續追逐下一個目標。


    不一會兒,海麵上四處亂躥的八名修士全部被兩人解決,連同那兩個遠處偷窺的猥瑣男修,儲物袋都進了兩人的腰包。


    迴到木炎島,兩人在鬱澤的大廳中,喝了杯靈茶,便將這次出海所得都取了出來,一堆大小不一的妖丹和煉器材料,五十多個儲物袋的東西,往外一倒,亂七八糟的堆了一堆。


    如今兩人的眼光頗高,很多東西都看不上眼,隻將其中的丹藥撿了出來,還有幾件品相不錯的高階靈器取出,剩下的都打算賣了換成靈石平分。武器什麽的,還是用自己熟悉的就好,一兩個稱手的便行了,如果東西多了,打起來時候還得想應該用哪個,反而失了先機。


    剛挑好了東西,黃金便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紫鸞和胖妞。七年的時光,在黃金身上完全失去了意義,這家夥除了修為到了五階以外,個頭還是那麽小,變成赤焰還是和從前的樣子一樣,隻是速度和修為都大大增加。


    然而紫鸞卻變化很大,從前隻能看出來身上的毛發帶著紫色,有著長長的尾翼,而如今,個頭已經有了四尺高,一身長長的紫色翎羽泛著明亮的光澤。說是孔雀,其實它卻是以飛行見長,一年都不見得開屏一次。


    白墨還是在一年前,當胖妞晉升到五階的時候,見過它開屏。當時,胖妞已完全褪去一身的白中帶灰的毛發,變成了完全的雪白,晉升之時,胖妞張著一雙半丈長的雪白翅膀,從空中緩緩落下,翅膀扇合之間,無數白色的靈光盤繞飛舞,在清晨的陽光裏,顯得聖潔無比美輪美奐。


    而紫鸞在一邊卻看不過眼了,清啼一聲,緩緩張開了它純紫色的尾翼,華光流彩尊貴優雅,看得白墨和鬱澤都是一呆。這時,心裏最難過的便要數黃金了,看見空中兩隻鳥兒一副高大上的造型,它心中無比焦躁,而白墨又死死不讓它在鬱澤麵前顯出赤焰的造型,隻得忿忿然迴了自己的金黃小窩,稱要閉關,硬生生三個月未出洞府。三個月後,終於從四階頂峰提升到了五階,白墨心中暗笑,若是這樣的刺激沒事多來幾次,黃金是不是很快就能升到六階了?


    不過雖然外形上幼稚了些,黃金還是以它非凡的頭腦,不知采取了什麽手段,總算收服了紫鸞成為小弟,而胖妞,一直以來雖然對紫鸞多加照顧,但是也隻是視姐弟之情,其專一程度,令白墨歎為觀止。


    “老大,尤師兄在外麵找你們!”黃金對白墨道。


    “咦,尤師兄?”白墨一喜,望向鬱澤,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個意思:尤元從不輕易出關,他主動來找,難道是來接替他們的兩個弟子到了?


    果然,白墨二人走出閣樓,便見尤元身後領著一個築基中期女修、一個築基後期男修,走了過來,給二人介紹。


    白墨心中發笑,難道是看自己和鬱澤一駐守就是十年,所以天門覺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因此這次專門派了一男一女過來?


    鬱澤和白墨同二人交待一番,便各自迴去收拾東西,準備返迴天門。


    坐在冰火流星上,白墨突然想起冥老大飛毯上的躺椅,便覺得自己隻顧照顧飛行速度,忘了舒適度,自己騎著冰火流星雖然好看,但是比旁邊坐在戰車上悠哉喝靈茶的鬱澤就要寒磣了些。看來,該迴去天門看看,能不能得到個什麽增加柔軟度的東西嵌在冰火流星上,這樣,長途飛行的時候才能更為舒適。


    一個半月後,白墨二人終於到了天門,先去執事堂交托駐守任務,白墨駐守十年,算三個周期,並且完成了宗門的任務,上交了三倍數目的妖丹和資源,因此得了三件法寶。一件名為分水靈光,乃是水中穿行的法寶,比避水盾好了不止一星半點。一柄鎏金劍,極為鋒利,揮動起來劍氣萬千,乃是克製陰邪之物的神兵。白墨看了看,決定送給琴緋兒,她是單一金靈根,用起來更為適合。還有一口小鼎名曰黃龍鼎,乃是煉製丹藥的法寶,白墨決定分給黃金,希望它能借此煉製出高階一些的丹藥。


    從執事堂出來,白墨因為一直並無專門的師父,自然是要迴到雲連山,而鬱澤將近八年未迴宗門,自然是要去找自己的師父和那位元嬰叔父,兩人便準備分道揚鑣。


    白墨道:“鬱師兄這次迴來很快就要閉關衝擊金丹吧?”


    鬱澤點頭,臉上容光煥發,笑道:“嗯,希望能夠一次成功。”


    “那我就提前恭喜鬱師兄了”,白墨歎了口氣:“下次見麵,恐怕得叫你師叔了……”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鬱澤倒是豪爽。


    “那怎麽行,不能亂了禮數”,白墨眨了眨眼:“一直說如果去探尋古修士洞府或者遺跡一起去,可是這幾年都一直沒有機會,而等你閉關出來,估計已經看不上我這樣修為的了……”


    “怎麽會?到時候禁製陣法什麽的,還是需要你去幫我打雜的……”鬱澤和白墨開玩笑慣了,兩人說話起來都是毫不在意。


    正說說笑笑準備各自迴去,白墨遠遠便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築基後期男修禦劍而來,渾身氣息有些冷,小麥色的皮膚,棱角分明,五官有些眼熟。他隻是路過這裏,目光往白墨處一掃,有些錯愕,速度未減,卻又在擦身而過之際,突然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不用我說也能猜出這個健康膚色的帥鍋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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