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毒害我的口糧!”按捺不住的黃金從靈獸袋中擠了出來,張開金色的羽翼,向花蟒撲去。


    花蟒是二階妖獸,力氣頗大,且戰力不弱。白墨從未見過黃金鬥法,於是提醒道:“赤焰小心,特別是它的尾巴!”


    黃金第一次聽白墨叫它赤焰,如今它又是威風凜凜的樣子,瞬間得意了:“主人,你就看我的表演吧!”利用精妙的飛行技巧堪堪劈開花蟒的道道毒箭,一個迴旋俯衝,猛地啄在花蟒的七寸上。


    花蟒吃痛,尾巴掃來,黃金放開花蟒,一個閃身,身形拔高,花蟒便撲了空,身子重重砸進水裏,激起巨大的浪花。


    白墨見焚心草差點被殃及池魚,遂傳音道:“黃金,速戰速決,我知道你行就好了,別搞太大動靜!”


    “好吧,主人,我見好就收!”黃金一個俯衝,以刁鑽的角度又一次啄在了剛剛露出水麵的花蟒的七寸上。而這次,它叼住便不放,而且拍著雙翅,將花蟒帶離了水麵,往空中飛去。


    白墨望著黃金羽翼間明滅的火焰道:“黃金,放火!”


    “主人,我隻有嘴能吐火,現在占著,翅膀上的火目前隻是裝飾用的……”黃金無奈傳音道。


    好吧,她又高估它了。


    有什麽樣的主人便有什麽樣的靈寵,此時的黃金突然拿出了白墨當時拳殺枯木道人的勇猛,銜著花蟒,一個俯衝,便往地上撞去,在花蟒撞上地麵後,又再一個拉伸,往天空飛去。如此這般,撞了有數十下,在白墨忍受的極限中,花蟒終於死得不能再死了。


    黃金落下,見花蟒血肉模糊的樣子,頗為嫌棄道:“真醜!”也不看是誰剛剛暴力的傑作。


    此時,白墨收起兩株焚心草,指著花蟒道:“你說的水下有寶貝,莫非就是它?”


    “當然不是”,黃金星星眼道:“好香好香的東西,主人,我這就去把它叼上來!”說著,也不等白墨同意,便一頭紮進了水中。


    許久,白墨見黃金還未上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可是通過靈獸契約感應,它並沒有危險。正要傳音相詢,便見黃金破水而出,道:“主人,我把好東西帶上來了!”說著,鬆開爪子,滾出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紅彤彤的蛋!


    “黃金,你不是吧,我再養靈寵你不是會吃醋麽,怎麽此番又給我個靈獸蛋?”白墨不解道。


    “嘿嘿,這是我的,才不是你的!”見白墨瞬間轉涼的眼神,黃金訕訕道:“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也還是你的……”


    “好了”,白墨將蛋放進靈獸袋,道:“快鑽進去吧,你剛剛動靜太大,我怕有人會過來。至於你的蛋,你自己放在肚子下麵好好孵吧!”


    黃金鑽進靈獸袋,白墨檢查了下周圍沒有什麽遺漏,便轉身迴返,中途打了幾隻一二階妖獸,很快便出了幽冥林。


    將兩株黑亮的焚心草放在厲夫人麵前時,厲夫人笑道:“冽綃啊,你平日裏是不是沒有什麽像樣的法器?”


    “是啊,師祖為什麽這麽問?”


    厲夫人收起焚心草,道:“聽後來去幽冥林水澤的弟子說,那條花蟒被打得血肉模糊才生生死去,你的暴力形象,在宗門裏已然傳開了。”


    “啊……”白墨這次真的驚了,也有一絲後怕,幸好讓黃金躲起來得早,要不然被後置的同門看到,難保有人會起搶奪之心。


    厲夫人又道:“你師父的確是窮了點,你剛入門,連個攻擊性的法器都沒有趁手的,也不是辦法。這裏有把上品法器骨靈劍,你拿去用吧!”


    白墨連忙麵露喜色,伏拜道:“謝謝師祖!”


    “還是不要叫師祖了,叫老了,你跟別人一樣,叫我厲夫人吧!”一瞬間,鋒芒盡斂,看起來真如毫無修為的婦人一般。


    “是,厲夫人!”白墨心中一哂,看來修士到了一定年紀,都不喜歡別人把他們叫老了麽?


    “我們冥王宗比較自由,想來修煉的法訣枯木都交給你了,你平日裏可以隨意走動,也可以出門曆練,隻需每年七月十四迴宗門參加聖陰池祭典便好。”厲夫人道:“你這便去執事堂報道吧!”


    冥王宗真是適合閑散之人的理想去處啊!完全沒有約束,正好適合她的雙重身份。白墨從厲夫人住處出來,心中一喜,厲夫人看她時的神色如常,看來斐文等人“失蹤”一事,並未傳開,估計也懷疑不到自己頭上,遂安心了些。


    從執事堂中得知,冥王宗雖然鬆散,畢竟還是一大門派,也要求門下弟子對師門有貢獻值。而根據貢獻值,冥王宗提供不同等級的地脈供弟子修煉。白墨暫且未想這麽多,隻是迴到住處又待了一晚,才大張旗鼓地告訴周圍師兄弟,說自己要去探訪一處在練氣期時候便發現的古墓,現在修為到了築基,更有把握,便準備一行。


    從冥王宗出來,白墨穿過西陵湖,禦劍飛了百裏,便在一處偏僻荒嶺落下,一陣轉換裝扮之後,便又變迴了白墨模樣。一拍靈獸袋,對黃金道:“變迴小黃鴨出來透氣吧!”


    黃金一番不情不願的嘀咕,還是規規矩矩地露出一隻鴨頭,再一擠,整個身子露了出來,連帶它沒有蹼的腳……


    “好了,我們這便迴天門!”白墨把黃金放在肩上,感慨道:“如今築基了,我這算不算是衣錦還鄉呢?”


    “噗”,黃金不厚道地笑了。


    “喂,我雖然知道築基也隻是個渣,至少還算是有進步是不?”白墨揪了揪黃金的毛,思索道:“也不知緋兒現在是什麽修為……”


    ☆、第19章 挑釁


    冥王宗距離天門有千裏之遙,白墨禦劍飛行多日,方才到了天門地界。再次檢查了全身沒有半點破綻,白墨拿出身份玉簡,落在山門處。


    三年多的時光,對於修道之人來說,轉瞬即逝,天門亦如她當時第一次所到一般,並無絲毫變化。白墨順利通過護山大陣,被一名巡察弟子攔了下來。


    待稟明身份後,巡察弟子驚道:“你便是白師叔?這三年來我們還以為你被傳送到異界了……白師叔,掌門說過,若是你迴來,請你務必去玄都峰議事閣一趟。”


    白墨不禁低歎,她一直低調做人,沒想到,三年不在天門,天門還有她的傳說。於是點頭道:“既然掌門召見,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這還是白墨第一次踏進掌門等各峰長老的議事閣,位於首座上的三十多歲,修為在築基後期的中年男子,便是堂堂天門的掌門雲澤鋒。聽聞雲澤鋒乃三靈根資質,但因為聰明機警,從外門弟子做到了內門弟子,再坐上了掌門的寶座。正好受資質限製很難寸進,他便將重心放到了門派事務上,幾年下來竟然如魚得水。若是不出什麽變故,恐怕他還會在這個位置上坐上百年。


    而此時大廳裏隻有雲澤鋒一人,白墨恭敬行禮道:“掌門師兄!”


    “嗯,師妹請起!”雲澤鋒和藹一笑,拉閑話家常般道:“想三年前師妹還是練氣期弟子,而三年不見,師妹便已築基了,真是可喜可賀!”


    白墨腹誹著,這不是變相問她這三年的經曆嗎,至於這麽拐彎抹角麽?於是做出一副苦瓜臉道:“師兄,你不知,我這三年過的是什麽日子,至於築基那真是萬分僥幸!”


    見雲澤鋒眸中的訝色,白墨繼續哭訴:“三年前我代替菱師叔守住陣眼後,看大家都已離開,於是吞下補靈丹便往外逃,逃是逃出去了,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給吸到了一處山坳裏。我當時靈力枯竭,骨頭都斷了好幾根,卻沒有半絲打開儲物袋的靈力。我以為我隻能等死了,哪知道,我先前在天門外養的小黃鴨從靈獸袋中鑽了出來,天天去外麵給我叼些吃的,我的傷也漸漸轉好……”


    說著,將肩頭的黃金一指,道:“就是它。”就在黃金的洋洋自得中,白墨繼續道:“或許老天見憐吧,我傷好後,便從山坳裏爬了出去,正想看看那是什麽地方,卻突然被一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子抓住,說是讓我試藥。然後,便被她帶去了西郡,這三年裏,她一直都將我當作試藥的藥人,諸多折磨。”


    “真是難為你了”,雲澤鋒安慰道,“那你又是如何築基的呢?”


    “那女子有一天給我吃了一粒丹丸,我服下後,便覺得渾身經脈中靈氣突然暴漲,快要撐不過去之時,她又喂了我一粒,暴走的靈氣瞬間被平複,我控製著它們往丹田裏聚,運行了多次大周天後,終於到了臨界點,卻又遲遲不能築基。那女子見狀,又胡亂塞了一把藥給我,卻真讓我築了基。”白墨充滿迴憶道:“後來,她師父來找她,我趁他們不備時,便逃了出來。”


    “那個女子是誰?什麽師門,你可知道?”雲澤鋒蹙眉道,這人沒有築基丹卻能讓一個練氣期弟子順利築基,其煉丹造詣必然不凡。


    “她叫冽綃,是個散修,不過剛剛拜的師父是冥王宗的掛名弟子。她平日裏除了修煉,便是用陰火煉藥,然後拿人試藥。”白墨心裏偷笑,她才不怕他們真去找冽綃對質呢,且不說沒這個人,就算真有這個人,還不是自己想怎麽說便怎麽說。


    雲澤鋒歎息一聲道:“白師妹,這幾年確實難為你了,幸虧你因禍得福築了基。你放心,今後有宗門站在你身後,必然不會遇到相同的事。你如今一路勞頓,早些迴去休息吧!三日後的築基修士小比,你若願意參加,也可報個名!”說罷,便示意白墨退下。


    白墨明白,雲澤鋒以為她被傳送到了別的界,比如明空界這樣的地方,以為能從她口中得知不少信息,哪知道卻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於是頗為失望。


    從議事閣告別出來,白墨沒有直接迴雲連山住處,而是直奔執事堂。三年前她可是把門規讀了清楚的,凡是內門練氣弟子進階築基期,都會有所獎勵,雖然都跑不掉,不過還是裝進自己的儲物袋裏安心。


    進入執事堂,一築基中期弟子用神識掃了白墨的玉簡後,驚訝道:“你便是那個鴨子師妹?”正說話呢,見黃金昂首挺胸站在白墨肩上,一雙黑亮的眼睛望著他,眸中還有幾分怒意。不禁笑道:“還真是,你的靈獸很別致啊!”


    “是啊,師兄可想也養一隻?迴頭要是我家黃金生了蛋,我撿一個大的給師兄送去?”白墨笑得真誠。


    “噢,師妹的盛意我心領了,嗬嗬,我已經有靈獸了……”那名師兄連忙後退幾步,一本正經道:“師妹晉升築基期,這兩套內門築基弟子服師妹請收好!還有這柄上品法器劍、這個上品法器飛行器,和一些丹藥和靈石都請師妹清點!”


    白墨接過門派福利,喜上眉梢,這次連飛行器也有了,雖然隻是法器層麵,卻比自己禦劍快了許多,又不需要消耗太多靈力。至於丹藥,一直是她最稀缺之物。先前在地宮時,便已經被她服了個精光,如今能有一些補充,雖然杯水車薪,卻也聊勝於無。又用神識刻錄了一枚玉簡,作為三日後小比抽簽之用,白墨便離開了執事堂。


    白墨在西韻閣門口落下,正要傳音琴緋兒,便見一練氣弟子從西韻閣中走出,於是相詢道:“這位師侄,你可知琴緋兒現在可在?”


    那名弟子一看是築基師叔,連忙恭敬道:“師叔好!琴師叔她前些天閉關,衝擊築基中期,今日還未出來,師叔若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哦,也沒什麽事,我叫白墨,若你琴師叔出關,你告訴她我迴來了便好。”白墨說完,便禦劍飛走了。她不擔心,緋兒一向知道分寸,三日後的小比,必然能看到她。


    三年不迴的住處,和她走時仍舊完全一樣,有陣法維持真是好,連半點灰塵也沒有積。白墨走進洞府內,躺到床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三年多以來雖然不是風餐露宿,但是也沒睡過一個好覺。白墨趟上去,正想睡,突然想起因為一直擔心被人發現,而未去查看的三個儲物袋,頓時疲勞一掃而空。


    先打開斐文的儲物袋,嘩嘩倒出一堆靈石,白墨神識一掃,竟然有一千二百多塊,比她的“便宜師父”枯木道人還多了不少。然後便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低階法器,一些丹藥,和一隻上品法器符筆。最後,竟然在一推不知所謂的垃圾中,翻出了一條……女人的內褲……


    白墨壓住惡心,一道火,便把那堆垃圾燒了個幹淨。


    又再看另外兩個築基修士的儲物袋,築基了竟然比斐文還要窮些,靈石沒多少,倒是有些築基期服用的丹藥,和兩個中品法器。


    白墨將眾物品上原主人留下的靈識一一抹去,高高興興地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收起來。至於那三個儲物袋,白墨想過了,店裏賣五十靈石一個,迴頭她三四十靈石便宜賣,總有人買吧?還有不需要的法器,估計也能賣到上千靈石。日子要精打細算,修真路上的第一桶金,便是這麽積累起來的。


    黃金見白墨掉到了錢眼裏,一臉鄙夷道:“你慢慢數你的靈石吧,我去找點吃的。”


    “嗯嗯,去吧,我要兩條烤魚!”白墨頭也未抬。


    “懶鬼!”黃金蹦躂著自己的小翅膀,輕車熟路地去溪邊了,一路上還嘀咕:“不知道我的魚兒有沒有想我?”


    白墨將門派發放的飛行器,一隻簪子狀的高階法器取出,剛剛祭煉完畢,便聽見門外麵有吵鬧聲。收起簪子,便看見黃金嘴裏叼著一條烤魚,爪子下還抓了一條,拍著短小的翅膀,正嗚嗚作聲。


    而對麵,杜子痕抱著雙臂,閑閑地望著黃金,一臉嘲弄。三年未見,杜子痕已然褪去了少年時的稚嫩,本就分明的輪廓變得更為深邃起來。然而看著白墨的眼神,卻一如三年前一般,充滿了不屑。隻聽他涼颼颼道:“沒想到白師妹還真能迴來,聽說鴨子的貢獻不小,現在一看,果真啊,把靈獸當廚子用,真是修仙界裏的第一遭!”


    白墨心念百轉,這杜子痕一直跟自己過不去,而自己看他不順眼也很久了!過去一直顧忌他的修為,如今,她也不是過去的白墨,縱使他已到了築基中期,也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想到這,白墨從黃金那裏接下兩條魚,本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幾口吃了,望著杜子痕,痞痞地道:“杜師兄,我看擇日不如撞日,現在,我們就把過去的恩怨好好算一算罷!”


    ☆、第20章 胖揍一頓


    杜子痕吃驚地看白墨說完,便立即翻臉,向自己撲來,往側麵一閃道:“白師妹,師門內嚴禁私自鬥法,你難道不知道門規麽?!”


    “是啊,不能鬥法,但沒說不讓打架啊!”白墨挑釁道:“杜師兄敢不敢不用靈力,就用拳頭,好好和我打一架?”


    “嗬”,杜子痕好像聽見天大的笑話般:“白師妹如此不愛惜自己,那我隻好勉為其難了!”說罷,也掄起袖口,操起拳頭,向白墨揮去。


    “主人,加油啊!”黃金望著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喊道。隻是,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開了靈智會說話,“加油”從它的尖嘴裏出來,便成了“嘎嘎”,因此也隻有白墨能聽懂。


    白墨的身體經過地火淬煉,比一般修士強韌得多,每一拳落在杜子痕身上,都格外地有分量。而且想到三日後的小比,白墨更是靈機一動,本是要砸在杜子痕身上的拳頭,全改在往臉上招唿。


    杜子痕暗暗吃驚,白墨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打得他幾乎都要招架不住。可是他是誰?一直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翹楚,從未認過輸,豈能在一個丫頭身上敗了氣勢?於是,大吼一聲,亦不管不顧地往白墨身上砸去。


    兩人越打火氣越旺,到了後來,簡直跟凡間無賴一般,扭打到了地上,一通撕扯。杜子痕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咬牙切齒吼道:“我今天一定將你拿下!”


    白墨趁杜子痕揩血之際,抓起旁邊地上的一塊石頭,便向杜子痕腦門砸去。杜子痕一個不察,被重重拍上,又掛了彩,頓時,更是氣得牙癢癢。可白墨的力氣卻好似用不完般,鐵鉗一樣禁錮著他的肩膀,讓他手臂活動受限。


    “老子今天就替眾師兄妹們好好教訓下你這個所謂的天才子弟!道貌岸然的麵子貨!”白墨罵道,手上動作也半分不含糊,拳影如雨點般落在杜子痕身上。


    兩人畢竟都是築基修士,不會因為這樣的傷而致死,但是,打得久了,也很耗體力。杜子痕的拳頭越來越慢,白墨的掌風也越發無力。打到最後,一個對拳,兩人便向相反的方向一倒,攤在地上徹底爬不起來了。


    “嗨,主人,不至於吧,搞定一個杜子痕就把自己都弄掛了?”黃金眨著小鬥雞眼,跳到白墨耳邊道。


    哼,不能被黃金看扁。“誰說的?我是太滿足了,好久沒有酣暢淋漓地打一架了!今天真是痛快!”白墨奮力撐起身,裝無所謂般,慢慢地向自己洞府走去,臨走還不忘提腳踩了杜子痕一臉。


    迴到洞府,往床上一撲,給黃金交代道:“你餓了自己找吃的,我要是三日後還未醒,記得叫我!”說完,也不用數羊,便沉沉睡去。


    黃金見白墨睡去,自己也頗為無聊,眼珠一轉,便跳出洞府,見杜子痕還暈倒在地上,便跳到他臉上,拉了一灘金燦燦的屎。才滿意地嘿嘿一笑,往洞府裏鑽去了。


    過了兩日,見白墨還未起來,黃金從靈獸袋中翻出那枚香噴噴的紅蛋,吞口水道:“我決定還是不等你孵化後養大再吃了,要怪你就怪天意吧,誰叫你生得這麽香呢,我實在等不及了!”


    說著,又猶豫半晌,才扇著小翅膀,叼來白墨以前置辦的一口鍋,倒了些壺裏的水,將紅蛋放了進去,小嘴吐了口火,慢慢的,便見鍋裏的水咕嘟咕嘟開了起來。


    估摸著蛋已煮熟,黃金閉上眼,萬分陶醉地吸了口濃鬱得發指的香氣,也不顧燙,揚起爪子便將蛋撈了出來。摔了幾下,沿著裂紋剝出了一枚白生生的蛋。黃金將尖尖的嘴張到了最大弧度,一口啄去,放在小嘴裏迴味,幸福地直打滾。


    幾口下去,本來便隻有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蛋便被吃了個精光。黃金望著空空的蛋殼,小眼裏幾乎要淌下淚來。這可是比烤魚還好吃千倍的東西,為什麽幾口就沒有了呢?正悵然著,突然覺得眼前景象似乎變成了好幾個,轉來轉去,瞧不清楚。兩隻小腿也漸漸失了力氣,眼神開始迷離,像醉漢一般,往旁邊一倒,便徹底睡了過去。


    第三日,白墨剛剛睜眼,一骨碌坐起,便被黃金一個猛撲,差點又倒迴了床上。


    “嗚嗚嗚,主人,我不要活了!”黃金不管不顧,揪住白墨的衣領,將眼淚鼻涕一股腦地往白墨身上抹。


    “好啦,黃金,到底什麽事?”白墨抓起黃金道。


    “人家吃了那枚紅色的蛋,就暈了過去,剛剛醒來,發現我變不迴赤焰那個威風的樣子啦!”黃金拍著翅膀折騰著,奈何先前萬分輕鬆的變身,現在卻無論如何也變不過去。


    “啊?”白墨驚道:“你不是說要孵化那個靈獸蛋麽,怎麽又把它吃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炮灰逆襲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陸無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陸無阻並收藏重生炮灰逆襲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