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棟站定之後,視線緩緩從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掃過,隻見來自於長江南岸各個州府的民眾站滿了周圍的山坡,幾乎有幾十萬人,同時參加這次典禮。


    不僅在山坡上,即便是在山穀裏,以及對麵的山坡上,同樣站滿了人群,烏泱泱的人群遍及朱弘棟視線各處。


    隨著朱弘棟目光到處,所有的百姓紛紛安靜下來,朱弘棟掃視一圈,立刻讓這個龐大的山穀安靜下來,幾十萬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朱弘棟,居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音,這個驚奇的一幕讓魯王和周圍的文武百官震驚不已。


    他們很難想象,太子朱弘棟在民間的威望居然已經達到如此地步,簡直是超乎人想象之外。


    朱弘棟等周圍一片安靜之後,指著身後的紀念碑高聲說道。


    “這座碑,不僅是紀念碑,同樣是恥辱之碑。”


    “為何說恥辱之碑?”


    “因為後金,也就是韃子,總人口還不足五十萬,總戶數不足十萬戶,還沒有我們大明朝一個府的人口多。”


    “後金總計隻有五萬五千滿洲兵,總計入關的滿洲兵也才四萬出頭。”


    “我們大明號稱帶甲百萬,居然就是被這麽一點滿洲兵打進山海關,打到長江以南,被韃子一座城一座城的屠殺。”


    “總共屠殺了將近五千萬人!”


    “這事不僅悲慘,而且恥辱。”


    “憑借五十萬人口,入侵我大明億兆之國,我大明足有一萬萬五千萬人口,卻不能製小小的後金。”


    “此是我炎黃子孫莫大的恥辱,是所有有血性漢人的恥辱!”


    “甲申國變,韃子入關,率獸食人,讓華夏大地滿地腥騷,華夏衣冠淪落,夷狄視我華夏子民如同豬狗,任意宰殺。”


    “五胡亂華之殘景再現華夏大地,我堂堂炎黃子孫伏屍處處,血染大地。”


    “自從韃子入關以來,華夏大地白骨於野,千裏無雞鳴,死難者幾達數千萬,我炎黃子孫三不餘一。”


    “此是國之殤也,此是民之殤!”


    “朝代更替,一家一姓之輪迴,是為亡國!”


    “夷狄入侵,率獸食人,華夏衣冠不在,文化斷絕,是為亡天下!”


    “亡天下者,匹夫有責!”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擄掠屠戮為樂,強搶漢地為榮。而今之中原,北地滄涼,衣冠南遷,胡狄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盡。”


    “天地間,風雲變色,草木含悲!”


    “四海有倒懸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複仇之憾。”


    “中原危矣!”


    “大明危矣!”


    “華夏危矣!”


    “不才棟,國仇家恨,寄於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殘喘於世。”


    “青天於上,順昌逆亡,棟奉天舉師,屠胡戮夷。”


    “誓必屠盡天下之胡,戮盡世上之夷,複吾漢民之地,雪吾華夏之仇。”


    “棟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難扭乾坤。”


    “華夏大地,如若誌同者,遣師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舉義共赴戮夷。”


    “以挽吾漢之既倒,扶華夏之將傾。”


    “但有一息尚存,但有一人尚在,人無分老幼,地無分南北,同心戮力,共殺韃子!”


    “殺!”


    “殺!”


    “殺!”


    朱弘棟高舉雙手,高聲吼叫。


    親衛連揚聲高喊。


    整個新軍八萬士兵同樣齊聲高喊。


    “殺!”


    “殺!”


    “殺!”


    一連串殺聲,令天地間風雲變色,震天撼地。


    新軍士兵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喊殺聲,響徹天地之間,迴蕩在山穀中,不斷的傳蕩迴響。


    整個山穀裏,眾多百姓被這如山如獄的威勢嚇的臉色發白,同時又感覺莫名的振奮和心安。


    正是有如此大軍,才能護衛所有人安全。


    很多年輕人被大軍的殺氣引動,隻覺得胸中血氣翻湧,恨不能拿起鋼刀,立刻上戰場,殺韃子為親友報仇。


    魯王和他身後的文武百官同樣被嚇得不輕,文官們早已被這震天的威勢嚇得體若篩糠,即便是那些武將同樣從來沒見過如此強的軍威,一個個被嚇得臉色發白,即便是他們心裏知道這殺氣和君威完全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仍然不由自主的感覺害怕。


    這個似乎是一種源於身體本能的畏懼,源於身體深處的恐懼,完全不受人控製。


    朱弘棟抬頭四處張望,發現整個山穀裏幾十萬人,被新軍強大的軍威所攝,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立刻大吼一聲。


    “來呀!殺韃子,祭奠我華夏眾多死難的亡靈!”


    隨著朱弘棟的話語,一個個韃子俘虜紛紛被牽上前來,來到紀念碑前,將它們按在地上,跪在紀念碑前,手起刀落,立刻讓一個韃子頭顱落地,鮮血噴湧,無頭的屍身被丟在一旁。


    一個個韃子俘虜被牽到前麵,在紀念碑前被斬首。


    上千個韃子俘虜,此時被新軍的軍威震懾,哪怕知道自己馬上要被斬首祭天,仍然興不起任何反抗之心,一個個乖的像是帶崽的羔羊一樣,被牽到紀念碑前,引頸就戮。


    一個個韃子被斬殺,紀念碑前麵很快淌滿了鮮血,濃重腥臭的血液順著地勢不斷向下流淌。


    眾多韃子的鮮血很快匯成一條小溪,沿這個山坡的趨勢流向山穀下麵。


    山穀兩側幾十萬圍觀的民眾,目睹上千個韃子一個一個被斬首,有些人被嚇得臉色發白壓根不敢睜眼去看。


    有些人就看得咬牙切齒,每斬殺一個韃子,口中就念念有詞。


    “這個是給二叔公報仇的!”


    “這個是給三伯父報仇的!”


    “這個是給王家哥哥報仇的!”


    “……”


    隨著韃子越殺越多,在紀念碑旁邊韃子的人頭慢慢被壘成一個京觀。


    山穀裏眾多百姓的情緒主動被調動起來,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懼怕,忘記了血淋淋的斬殺現場,迴憶起當時韃子在家鄉屠城時的場景。


    這些百姓逐漸唿喊起來,好多人痛哭流涕,不斷高聲叫嚷著,喊叫著曾經死難親友的名字,似乎在給這些死難的親友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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