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宋之普栽在這上麵,徹底結束政治生命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這就好像兩個人正在吵架,朱弘棟直接掏出來一把槍。


    你說!你再說我就開槍了!


    宋之普現在就麵臨這種境況,無論說什麽都有可能是錯的。


    所以宋之普聽了這話,眼瞅著臉色變青,隨即變紫,臉上的青筋突突直蹦。


    胸膛劇烈起伏,急促的唿吸幾下,最後恨恨的丟下一句話,轉頭就走。


    “世子殿下,好自為之!”


    朱弘棟看著宋之普憤然而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幾個大臣相繼跟著宋之普離去,結果就見朱大典臨走之前,扭頭衝著朱弘棟擠了擠眼睛。


    朱弘棟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變成燦爛的笑容,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


    朱弘棟不知道宋之普離開之後如何與魯王交涉的,他也不關心這些事情,反正有什麽事兒讓魯王頂在前麵就是了。


    不過朱弘棟沒想到,這些官場老油條們,一個個都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魯王那裏還不知道怎麽樣呢,當天下午就給他來了一個下馬威。


    八位團長相繼找到朱弘棟,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份兵部的調令。


    這份調令手續齊全,不僅有兵部的行文,還有內閣的文書和大印,絕對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誤。


    朱弘棟看著麵前擺在桌子上的八份調令,臉上露出啼笑皆非的笑容。


    這幫家夥真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打清軍一點辦法都沒有,給自己人拖後腿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兒。


    朱弘棟沒有著急表態,抬起頭來反問幾個團長。


    “你們幾個什麽想法?”


    周順和邢季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王爺,卑職不知道什麽兵部、內閣,卑職和卑職的手下隻認王爺,別人誰來都不好使!”


    朱弘棟麵無表情,視線從兩個人臉上掃過,落在幾個獨立團長身上。


    這時就見俞繼音上前一步,將另外一張紙擺在桌子上,同時大聲說道。


    “末將謹遵王爺號令,唯王爺馬首是瞻!”


    朱弘棟伸手拿起那張紙,發現那是一張晉升文書。在文書上,俞繼音被連升兩級,直接被提拔到參將。


    參將是正三品武將官銜,已經屬於高級官員行列。


    對於明朝的官員來說,三品和六品是兩個關鍵的台階。


    就是說俞繼音拿出來的這張紙,可以讓他一躍而變成高級官員。


    朱弘棟用手指彈了彈這張文書,嘴裏嘖嘖有聲。


    “俞將軍,大好的前程就這麽放棄了?”


    俞繼音抬頭挺胸高聲叫道。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王爺是難得的明主,末將願意追隨王爺左右,建功立業青史留名!”


    朱弘棟沒想到俞繼音居然會下這麽大的決心,不好再嬉笑,臉色頓時嚴肅起來,鄭重的將那張升官符收起來。


    “好!你這個投名狀本王收下了!”


    俞繼音臉色激動莫名,他有種感覺,這次他才算真正成為王爺的自己人。


    朱弘棟目光繼續轉向其他幾個人,有俞繼音在前麵做榜樣,杜學紳猶豫了一下,同樣那一步向前,交出一張類似的升官文書。


    朱弘棟點點頭,同樣將這張升官符收起來,再一次將目光轉向剩下的四個獨立團團長。


    在朱弘棟目光的壓力下,這四個團長不由得低下頭來,不敢與朱弘棟對視。


    朱弘棟默數十秒,發現這幾個團長沒有進一步動作,便將目光移開。


    幾個團長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生怕王爺當場發作,不知該如何收場。


    朱弘棟將目光轉迴到周順和邢季身上。


    “你們倆有沒有這張紙?”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你們倆也不行呀,不受人家重視啊!”


    兩人被王爺打趣,反應各不相同,周順嬉皮笑臉的說道。


    “人家知道咱是王爺的心腹,挖不動,就幹脆不費那力氣了。”


    邢季則挺了挺胸膛。


    “卑職隻需要王爺的重視就夠了!”


    朱弘棟確定完情況之後,再次轉向那四位獨立團團長。


    “幾位將軍,咱們好歹也共事一場,好聚好散,本王就不阻攔幾位將軍的好前程了,祝幾位將軍升官發財,幾位將軍好走,本王就不遠送了!”


    幾個獨立團團長互相瞅瞅,最後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道。


    “王爺,那我們就帶著營頭去赴任了。”


    朱弘棟一聽這話,當即就一板臉。


    “什麽營頭?沒有營頭?”


    “那是本王的獨立團!”


    “和你們沒有一文錢關係!”


    那團長一聽王爺這態度,當時就急了。


    “王爺!怎麽能這樣呢?那明明都是我們的營頭,跟著我們一起調走,更換駐地,完全是名正言順的。”


    朱弘棟完全不理,直接一指大門,擺明了要開始攆人的態度。


    四個團長互相看看,最終沒敢再說什麽,灰溜溜的低著頭走出門去。


    四個人剛走,俞繼音一臉擔心的問道。


    “王爺,要不要派人把他們押出兵營?免得他們把隊伍直接拉走。”


    “讓他們拉,我倒要看看誰能拉走,哪個獨立團能夠被人拉走。”


    俞繼音聽了這話便立刻閉了嘴,他算聽出來了。


    王爺信心十足,壓根兒不怕這四個團長去拉隊伍,估計這四個團長八成拉不走。


    並且聽王爺的語氣,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想借機看看哪個獨立團工作沒做到位,會出現紕漏,被人拉走。


    這既是自信,同時也是一次考驗。


    如果真要有獨立團被拉走了,就說明那個團的工作沒做到位,趕緊查缺補漏還來得及。


    在王爺這裏,這次也算是一次測試,測試一下各個獨立團士兵的忠誠度。


    隻是王爺的這個自信心來自於哪裏呢?


    俞繼音稍微琢磨一下,立刻想起當初給他們整編的時候,獨立團可是大換血,各級軍官換了一大批,並且還派進來兩個與其他明軍完全不同的兩類軍官,那就是軍法官和宣慰使。


    軍法官的職責非常容易理解,但是宣慰使就比較容易讓人迷糊了,當時俞繼音也很迷茫了一陣兒。


    當時他特意觀察過,他發現宣慰使每天的工作就是找士兵聊天兒,組織士兵們唱歌,玩球,組織進行各種娛樂活動,晚上的夜校也大多數都是宣慰使負責上課掃盲。


    現在想來,王爺對獨立團的信心,八成是來自於宣慰使。


    果不其然,沒過多長時間,就有四個獨立團的宣慰使派人來請示,確認是否有調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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