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這番動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修士微微一笑,從儲物法寶之中緩緩取出了一件閃著靈光的法器,待那法器一出,周圍便有不少修士驚唿,“啊,仙品法寶。”


    修士滿意地笑了笑道,“這位小友,家師願用仙器交換你的火係靈獸,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人群中嗡嗡作響,不少人道:“步大師用仙器交換火係靈獸?這什麽運氣!”


    “什麽火係靈獸需要仙器來交換?”也有人搖頭歎息,看向江籬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陳江也是歎了口氣 ,她才送走了一個煉丹宗師,這會兒又冒出了一個煉器宗師,而這步烽火可是個火爆脾氣,沒有丹涯子好打發啊。


    江籬被這麽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麵前的天門修士並沒有絲毫善意,所有人的威壓一齊碾過,她後背都有些汗濕了。若不是她身後有萬和宗掌門撐著,這幾個天門修士的威壓都能讓她神魂受創。


    如果說之前她還能好脾氣地說金靈是我相依為命的靈獸無法割愛,這會兒卻是被激起了心中戾氣,憑什麽這些人就自以為是地覺得用仙器交換她的靈獸是她沾光,憑什麽表麵交換實則用神魂壓製硬搶她最珍貴的東西,她好不容易曆經坎坷地渡劫飛升,難道又要忍辱負重受盡欺淩嗎?


    江籬眼睛微微泛紅,她沒有迴答麵前的年輕修士,反而盯著中年男子道:“我對這仙器沒興趣。”


    什麽狗屁仙器,她根本看不上眼!


    許胖子有心叫好,隻是嘴剛剛一張又飛快合上,他替江籬捏了把汗,誠然逞口舌之快十分過癮,但得罪了天門的煉器宗師,這天底下怕是無處立足了。


    若是平時,江籬戾氣一出 ,鬼幽就雀躍不已,恨不得立刻將她周身戾氣全部激發出來,引誘她走上不歸路,然而這個時候,它不僅不敢,還得費心替江籬遮掩。


    “我的姑奶奶喂,這裏是天門,這裏有天尊和那些臭東西,若是被發現,你跟我都吃不了兜著走了。”鬼幽是能屈能伸的不知道節操未何物的主,現在它實力不濟是絕對不會硬拚的。


    沒料到江籬會這麽迴答,步烽火臉色鐵青,“我煉製的仙器你看不上眼?”他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簡直狂妄!”說罷,他目光如炬地盯著江籬,屬於高階修士的神魂威壓火山烈焰一般撲向江籬,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步大師何必跟小輩計較。”何清嗬嗬一笑,她聲音輕柔嗬氣如蘭,縷縷清風拂過,將步烽火的神魂威壓悄然化解。


    隻是這個動作使得步烽火身後的天門修士個個臉色鐵青,更有甚者已經祭出了法器,一副就要動手的架勢,步烽火不怒反笑,他擺擺手製止了身後的弟子,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江和何清一眼,最後又掃了一眼江籬,這才帶著門下弟子離開。


    上官靈語卻沒急著走,她笑嗬嗬地道:“步伯伯你都敢得罪,當真厲害。”她得意地挑了下眉,“三日之後的試練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就你這樣的資質也想進天門?”上官靈語冷哼一聲,“想都別想。”


    若真是讓她進了天門,日後步伯伯他們想要搶那靈獸就不好動手,而步伯伯作為天門試練的負責人,他在試練中稍微動點兒手腳,就能讓她萬劫不複。想到這裏,上官靈語臉上笑容更加明媚,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一手指著江籬道:“偷襲取勝的卑鄙小人,別以為天尊給了你機會你就能抓住,天門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進來的。”


    上官靈語是天門備受寵愛的小公主,她的一言一行都受人關注,本來很多人都覺得江籬值得結交的,如今看到她居然得罪了步烽火和上官靈語,大家都歇了心思,隻道這江籬怕是要遭劫了,哪怕是萬和宗都護不住她。若是萬和宗執意維護她,三十六宗之首的位置恐怕難保。想通此關節,大家對江籬避如蛇蠍,結果就導致他們附近沒了人煙,連帶著萬和宗都受到了孤立。


    仙宴過後,萬和宗修士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得罪了上官靈語還稍微好些,他們不來天門,不出萬和宗的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是步烽火就不一樣了,步烽火是真仙界唯一的一個煉器宗師,他煉製仙器的成功率足有兩成,可以說,現世的仙器有大半都出自於步烽火之手,而其他資質不俗的煉器大師,也幾乎全部都是步烽火的弟子。


    仙器誰會嫌多?而現在,為了保一個江籬,得罪了煉器宗師,這真的值得嗎?


    大家雖不會質疑掌門的決定,但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對江籬的態度也少了之前的和氣。她不願交換拒絕便是,為何還要挑釁步宗師,結果惹出這麽多事。


    迴去的路上氣氛十分沉悶,穿過竹林之時,江籬用神識探索了整片竹林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一次她跟隨眾人一起迴到了竹舍,待其他修士進入房間之後,何清才道:“天門試煉的機會難得,各門各派都會有弟子參加,萬和宗也不例外,因為試煉的緣故,大家還可以繼續呆在天門,我與阿江商量過了,這幾日都呆在此處陪你,以免你出現什麽意外。”


    上官靈語話說得那麽篤定,何清也知道江籬能夠通過試煉的機會渺茫,偏偏她是天尊親自點名的,不得不參加試煉,想到這裏何清就有些頭疼,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使出什麽法子來阻攔她。


    “要不我們去找下天尊?”陳江猶豫地道。


    何清白了他一眼,“天尊從來不親自過問這些事,而且天尊除非自己露麵,其他人什麽時候能見著他的麵了。”


    江籬看到兩位掌門為她擔憂,心頭也熱乎了許多,連帶著戾氣都減弱了。她迴到房間之後就開始思索自己之後的路,現在的她肯定沒辦法離開天門,必須要等到試煉結束之後,但是那試煉肯定危機重重,上官靈語等人少不了要從中作梗,她應該怎麽辦呢?


    早知道就不離開天河,一直抱著龍靈大腿,也就不會惹出這麽多麻煩了。


    “你也知道自己惹麻煩了,那剛剛怎麽就不好好說話。”鬼幽沒好氣地道。


    江籬沒吭聲,她入魔是因為自己所在意的接連失去,罪魁禍首是天地乾坤,更是她自己,一時無法接受從而怨氣衝天。如今,這些天門修士又要搶奪她相依為命的夥伴,所以她才會控製不住,被心魔鑽了空子。


    隻是這次,她並不後悔。


    “我好好說話他們就會放過我麽?”


    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天火,不管她怎麽低聲下氣,隻要不同意交出幽冥鬼火,對方就不會善擺甘休,既然如此,她為何要低聲下氣。


    “那倒也是。”鬼幽罵了一聲晦氣,又恨恨道:“現在這些小跳蚤都欺負到爺爺我頭上了,真是憋屈啊。”它呸了一聲又道:“我可以教你一個快速的修煉之法,能夠讓你修為短時間內突飛猛進……”


    江籬自然知道鬼幽說的是什麽。


    那是她心魔幻境之中修煉的邪法,把一切活物的生命力和靈氣完全吸收,飛快地壯大自己。


    “等到你功法大乘,要滅殺這些阿貓阿狗簡直輕而易舉。”鬼幽不遺餘力地蠱惑江籬,然江籬仍舊油鹽不進,讓它萬分冒火。


    “隻要心中還有一絲牽掛,便不會被你所惑。”她喃喃自語,腦海之中,幾道身影一一晃過,最終定格在了一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江籬忽然覺得眼前一道光芒閃過,而她耳邊也聽的一聲低低的唿喚,“江籬!”


    那聲音讓江籬整個人都僵了,隻是下一刻,她的心跳加速猶如擂鼓。江籬神識立刻往外延伸探索,卻沒有發現一點兒異常。


    可她剛剛分明聽到了老祖的聲音啊……


    ☆、第133章 陷阱


    “江籬……”


    又是一聲唿喚,江籬循聲望去,仍是空無一人。


    是老祖,還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江籬一顆心仿佛被人拿捏住一樣,她勉強深唿吸了兩下平複心情,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才繼續探尋老祖蹤跡。


    “江籬,我在這邊。”這一次,老祖的聲音清晰了許多,江籬敏銳的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從遠處傳來,她神情一凜,眉頭也緊緊鎖住。那個方向,是天門的一處禁地。


    老祖本來是被關押在真仙界的禁地之中的,這個禁地,應該就在天門附近,他後來從禁地消失不知去向,是不是其實就是落入了天門秘境之中?


    老祖的氣息若隱若現,他的聲音也是虛弱無比,這讓江籬緊張起來,她稍稍猶豫了一瞬,神念小心翼翼地延伸,確定周圍並沒有天門修士存在的時候,她隱匿身形出了房門,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裏。


    她的修為在天門自然算弱的,但鬼幽作為魔器本身有隱匿的能力,此時情況緊急,她必須借助鬼幽才能避開天門修士潛入禁地附近。鬼幽萬般不情願,但它也知道那男子在江籬心中的地位極重,它隻能小心翼翼地將江籬護住,斂去她的氣息,護著她朝那禁地之處靠近。


    那地方是後山懸崖,崖邊一棵老樹枝繁葉茂,數人展開雙臂才能合抱的樹幹上有一道深深的溝壑,像是一張撕裂的大嘴。月色慘淡,那大樹的模樣略顯猙獰,此時那溝壑中有陣陣冷風傳來,更是讓人莫名心悸。


    “江籬……”


    聲音是從那老樹溝壑裏傳出來的。


    “難道那裏就是禁地裂隙?”


    老祖困在秘境之中想要出來,所以跟她求助?


    有異常嗎?江籬的神魂感覺不到任何不妥,她詢問鬼幽,也沒得到答案。樹幹上的裂口猙獰可怕,夜晚的天門又靜謐得讓人生疑,然哪怕是陷阱,江籬也必須過去看看。她祭出靈氣屏障,神識潛入裂縫之中,隨後便覺得那裂縫之中陰氣深深,仿佛重迴了魔界一般。懸崖邊冷風陣陣,吹得樹葉嘩嘩作響,有一片枯葉落入縫隙之中,便見那漆黑的裂縫裏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匍匐移動,他的身體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音。


    江籬催動木生春,她掌心出現一條翠綠的荊棘伸入了樹幹的裂縫之中,明明隻是棵大樹,木荊棘伸進去去不見底,仿佛刺進了一個深淵之中,在那深淵之中,神識陷入一片混沌,周圍一片模糊根本無法看得真切。她小心翼翼地往下伸入,在大概前進到十丈遠的位置時,荊棘條都什麽東西拽住了。


    雖然她看不到,但江籬能夠感覺到,拽著木荊棘的是一隻手。


    大手握住木荊棘之後,江籬再次聽到了老祖的聲音,“拉我一把。”


    真的是老祖,底下肯定是秘境裂隙,或許是秘境崩塌,老祖才會在裂隙中掙紮,想要從中逃脫。想到這裏,江籬心頭一喜,她靈氣不斷注入木荊棘中,使得翠綠的荊棘條變得更加粗壯,隨後一圈一圈纏在了老祖身上,將他猛地往外拖拽。


    在她用力的時候,對麵也傳來了巨大的拉扯力量,而被她荊棘木條捆縛的老祖,因為巨大力量的撕扯發出了低低的呻丨吟,他壓抑著痛苦的低吼讓江籬心頭著急,她將靈氣催動到極致把木荊棘弄成了屏障把老祖牢牢裹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子,隨後咬緊牙關,奮力一拉。


    下一刻,包裹老祖的荊棘條被她用力拖了出來,摔出裂縫的那一瞬間,荊棘木條無端起火,幽幽綠火燒得江籬措手不及,把她的木荊棘頃刻間摧毀,露出了裏麵渾身是血的墨老祖。


    與此同時,裂縫之中伸出一團黑氣凝結的魔爪,朝著空中已經昏迷的墨老祖抓了過去。眼看那巨爪就要穿過墨老祖背心,江籬幽冥鬼火化作一道流星箭衝向了魔爪,兩者相撞,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幽冥鬼火騰的一下炸開,暗紫色火焰竄起數丈高,不僅焚燒了魔爪,也點燃了大樹,熊熊燃燒的烈焰,點亮了整個天幕。


    黑夜頃刻亮如白晝。


    那光線明亮灼眼,江籬下意識地閉眼,等她再睜眼之時,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鬼幽此時才驚道:“糟糕了!”


    而它話音剛落,便有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靈語!”那聲音裏飽含了憤怒和驚慌,威壓如天幕流星撞落,震懾了天門的每一個人。那聲音的尾音還未完全消失,又有一女子的聲音響起,“靈語,靈語,你怎麽樣了?”


    ……


    江籬看清麵前的景象之後,神情有片刻呆滯。


    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很明顯,並不是懸崖,而她麵前那個焦黑的軀體,雖然模樣已經看不太清了,但她知道那是上官靈語,被幽冥鬼火重創生死不明的上官靈語。


    她中計了。


    她被一步一步引入幻境之中,出手攻擊了上官靈語。


    上官靈語是天門大長老的女兒,身上肯定會有大長老點的心血魂燈,能夠看到是誰在動手傷她。這樣一來,江籬百口莫辯。此時,天門大長老夫婦已經趕來,天門的眾多修士將她團團圍住,她感受到周圍那些憤怒的視線,心神有瞬間慌亂,隻是現在,她根本來不及多想。


    天空一道氣勁破空而來,那是一柄銀色長槍,持槍之人一身青色勁裝,實力深不可測,此時銀槍未至,單單是那道氣勁,便讓江籬渾身寒毛豎起,身子瞬間僵直。


    對方是天門大長老,上官靈語的親爹!


    “動一下,動一下!”絕對的實力差距讓她的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個木雕,巨大的威壓碾壓了她每一寸血肉,經脈仿佛要被撕裂開,骨頭幾乎要碎掉,靈氣仿佛被冰封,她根本動不了。


    她隻有天仙四重修為,在天門大長老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在所有人眼中,她都隻能閉目等死。


    然而江籬不曾放棄,她心中瘋狂呐喊,身體要衝破那層禁錮,她不能什麽都不做,就這麽被人斬殺。


    江籬渾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間燃燒了一樣,她白皙的皮膚開始泛紅,一雙眼睛裏也有了淡淡的紅光,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江籬咬破了舌尖,與此同時她一個瞬移挪開,頭微微側過,將舌尖的那一點鮮血直接噴了出去。


    幻境之中,為了將老祖拖出裂隙她耗費了太多的靈氣,她現在體內靈氣所剩無幾,最重要的是,她剛剛能動,已經來不及運轉心法做出其他反應了,她隻能下意識地噴出舌尖血,對上了那猶如閃電一樣襲來的銀槍。


    這一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一點猩紅撞上了銀光閃閃的槍尖,竟是讓那槍尖偏了一寸!隻是長槍力道未減,斜斜地撞在了江籬身側不遠,瞬間將那一片地方變作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原本坑中的一切都化作了齏粉。


    江籬受餘威波及,整個人也被炸飛出了一丈遠,她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發出嘭的一聲響,摔得她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般。她跌落在地,明明渾身都像散架了,卻強忍著疼痛飛快的爬起來,運轉心法吸收靈氣,勉強給自己罩上了一層防禦屏障。


    “我是被人陷害的。”她強忍著疼道。


    “是你傷了靈語,若她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必將你挫骨揚灰!”天門大長老臉色鐵青地道。


    “靈語,靈語……”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穿紫色緞裙的女子神情悲痛地落到了上官靈語身邊,她掏出一顆仙品丹藥塞到上官靈語口中,隨後把上官靈語緊緊抱在懷裏,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她眼中滾落下來,片刻之後她揚頭看向江籬,目光銳利如刀。


    這是她舍棄了半生修為換來的心肝寶貝,平素不舍得打罵一下,現在竟然被人傷成了這樣。


    李雪瑩身子顫抖不停,她恨恨地看著江籬,手指甲都掐進了肉裏。就因為女兒諷刺了她幾句,她就把人傷成了這樣?


    李雪瑩飛劍出竅,劍身雖未立刻攻擊江籬,卻是懸浮在她身前發出陣陣嗡鳴,隻要她一個念頭,那飛劍便能毫不猶豫地斬斷兇手的頭顱。李雪瑩厲聲道:“心血魂燈上顯示我兒被你擊傷,她現在的傷勢也是天火所造成的,你還想狡辯?”


    “我中了幻境,並不知道攻擊的是她。”


    “笑話,這裏是天門,一舉一動皆在天眼掌控之中,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設下幻境誘你入局?”一位穿藏青色長袍的矮胖男子道,他說完之後,身前的天門修士掃了江籬一眼,道,“請天眼。”


    “方林,我的心血魂燈豈會有錯,她傷了我兒,還需請什麽天眼,我要她現在就死!”大長老手中銀槍再次刺出,然說請天眼的方長老伸出一手攔住,“大長老,我是刑殿主事,自然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江籬乃是天尊欽點修士,又得了天河龍靈饋贈,既然她說有人陷害,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大長老臉色鐵青,他扭頭看了一眼方林,隨後又冷眼看著江籬,“你最好祈禱我女兒沒事,否則的話,哪怕是中了幻境,你也是兇手的刀。”


    “是,方長老。”一人領命離開,身形猶如離弦之箭。片刻之後,天門那扇巍峨的大門發出隆隆巨響,在聳入雲層的地方,一隻眼睛突兀地出現,從高空上射下了一束亮光,落在了江籬身前不遠的地方。


    亮光之中,江籬的身形漸漸出現。


    她踩著月色走出房門,一路小心翼翼地收斂氣息,那氣息微弱到幾乎連天眼都無法察覺,有那麽一會兒的功夫,更是完全消失了。這等異像,讓周圍的人眼神都變幻莫測起來。大家心中都有一個念頭,她身上定然有什麽厲害法寶,竟然連天眼都瞞過了。


    隔了一會兒,江籬的身形再次顯現,她祭出了木荊棘,穿透了上官靈語洞府的結界,將上官靈語從洞府內拖拽而出,上官靈語何時吃過這等大虧,她大罵反抗,然而片刻之後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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