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啪的一下子,拍掉了劉巧月的手,清脆的聲音讓在場看熱鬧的都是一愣,然後就在劉巧月發懵的時候,許諾反手迴了她一巴掌:“我當然不會生她的氣,她隻不過是被騙了而已,所以這巴掌我還給你,劉巧月!”


    那一巴掌太狠了,打得一向叫嬌嬌弱弱的劉巧月倒在地上,這時候的小縣城,路還是沙土的,旁邊還有啥?


    垃圾唄!爛菜葉子,破紙殼,還有些不道德的人仍的大便,真的是什麽都有,這其中,最最惡心人的可能就是那被包起來的大便了,平日裏,許諾幾個人要是收拾到了,也要忍著好一會兒的惡心,而今天,這坨大便完全沒有浪費,好巧不巧的劉巧月一手按在了上麵,隨著劉巧月的尖叫聲,許諾就應景兒的想起了那句‘鮮花插在牛糞上’!


    當然,如果把那坨人拉的換成牛拉的可能更恰當一些。


    劉巧月一向愛幹淨,受不了的驚聲尖叫,許諾看了她一眼不做理會,


    吳小莉看著許諾欲言又止,她想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許諾已經不想聽她說什麽了。


    她把垃圾一點一點的全收迴筐裏,又搬迴車上,當然,劉巧月和她按著的那一坨許諾沒管,吳小莉紅著眼睛掉眼淚,抽抽噎噎的走到許諾的身邊:“我……許諾……”


    許諾抬首製止了她:“你別跟我說話了,我現在也不想跟你說話。”


    “吳小莉!”劉巧月按在那坨大便上,顫顫巍巍的就起不來了,她趴在地上嘔了半天,眼淚都嘔出來了還是止不住那股子惡心勁兒,又見吳小莉竟然還往許諾跟前湊,也不管她,氣急:“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啊!”


    吳小莉紅著眼睛,對劉巧月別提多氣了,真有心不想管他,她站在那裏沒動,潘肖來的時候,就正趕上這熱鬧的場景,他手裏還拿著一個飯盒,扒開人群,一瞧:“哎呦我說怎麽這麽熱鬧呐,不年不節的,劉大小姐這是給誰行大禮呢?!還五體投地了!快起來快起來,現在可不興這一套,再說,那也沒人給得起你劉大小姐的磕頭錢兒!”


    潘肖這人損,嘴也壞,埋汰人一套一套的,許諾抿抿唇,將將忍住,差點就笑了,可這一下子牽動了嘴角,疼的她皺了皺眉,看了眼身邊的吳小莉,更不想搭理她了。


    吳小莉很怕潘肖,見著潘肖來了,把頭垂得更低了,潘肖埋汰完劉巧月樂顛顛的跑來許諾這裏獻寶:“中午吃飯沒?這是我師父做的菜,挺好吃的,特地給你帶點。”


    許諾皺眉,她看看那飯盒,又看看潘肖,到底是沒搭理潘肖,因為李三賴的事兒,潘肖在許諾眼裏就像是個瘋子,她實在不敢惹他,潘肖可不管許諾啥樣,把飯盒硬要往許諾手裏塞:“你拿著!”


    許諾煩的不行,推開潘肖的飯盒:“你別這樣,我不吃!”頓了頓,又看向潘肖:“你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潘肖本來還笑著,隻是許諾一抬頭看他,就暴露了有些紅腫的臉,潘肖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抬首摸摸許諾的臉:“這怎麽迴事?”


    許諾皺眉,推開潘肖的手:“不小心碰的。”


    潘肖一下子就忍不住冷笑了:“你他媽的又騙我,許諾,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看不出來你臉上那五指印兒是人打上去的?”他點點頭:“好,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左右這兒這麽多人看著呢,總有人會跟我說實話,你說是不是?”


    圍觀的人一看潘肖就不是善茬兒,三三倆倆的走了,就一個老大爺走得慢了讓潘肖給逮著了,老大爺沒辦法,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潘肖點點頭,迴身兒就走到劉巧月身邊,這邊劉巧月好容易克服了對大便的嫌惡,站了起來,一個沒注意,就被潘肖又一巴掌打倒了,重新按在了屎上,這還不算完,潘肖又踩住劉巧月按在屎上的手碾了碾,勢要它塗抹的很均勻。


    於是,劉巧月又叫了起來,一邊叫還用那隻沒沾過屎的手指著吳小莉:“不,許諾不是我打的,是她,是吳小莉打得許諾,求求你放過我吧……”


    劉巧月崩潰的哭了出來:“我不是……不是我打的人啊!”


    劉巧月自以為自己手段多高明,從吳寶倉被送去當兵開始就挑撥吳小莉和許諾的關係,在這天終於爆發,本來看好戲看得高興,可沒想到事情完全沒有向自己想要看的結果發展!非但如此,她自己還被許諾一巴掌唿到了牛糞上,一向個性比較特的劉巧月絕對受不了啊!


    然後,更讓她害怕恐懼的是潘肖!


    這個陰晴不定的混混要耍起狠來,可比許諾厲害的多了!劉巧月是真的怕了,她第一次顧不得什麽好看不好看,趴在地上,那坨屎的旁邊嚎啕大哭,這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簡直太灰暗了。


    潘肖又狠狠碾了兩下,他對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劉巧月說:“老子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人,沒什麽本事,隻會耍陰的,你好像挺嫌棄這坨屎?可別的,其實你還不如這坨屎有用,這坨屎還可以喂狗呢,你呢?我想把你剁碎了喂狗狗都嫌棄!”


    劉巧月被潘肖這話嚇得又哭又叫,渾身直哆嗦,潘肖撇撇嘴收迴了腳,其實潘肖是非常厭惡劉巧月的,其實若是沒有劉力僑要給許諾做人證而劉巧月作死不讓劉力僑做人證那事兒,潘肖聽了那老伯的肯定會第一個收拾吳小莉,但就因為作證人那事兒,潘肖對劉巧月懷恨在心,新仇舊恨加一起,潘肖決定婦唱夫隨,先收拾這賤人。


    許諾抿抿唇,她並不覺得自己要阻止,左右劉巧月就是欠教訓,隻希望她這次張張教訓,以後不要再理她就好,結果看著潘肖直接衝吳小莉走過來了,許諾這才意識到不好,趕忙擋在吳小莉跟前兒,撐著潘肖的胸口不讓他在往前走:“你幹什麽啊!潘肖,你點到為止啊!”


    潘肖覺得許諾不可理喻:“你起開!”他指著許諾的手:“你給我鬆開!”


    許諾才不聽潘肖的,使勁兒拖著他走,潘肖沒辦法,狠狠瞪了一眼吳小莉,指著他:“她那巴掌我給你記著!”


    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許諾走了,一路上,許諾的臉色不好看,潘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走了挺遠,也確定附近沒人了,許諾鬆開潘肖的手,試圖跟潘肖講道理:“你跟一小姑娘裝什麽?你兇你狠這誰都知道,可你有那章程能別跟女的使嗎?”


    潘肖也氣的不行:“你是眼睛瞎了還是你本來就沒心?!我那樣不要臉的跟倆姑娘耍狠為了誰啊?!我要不是為了以後不讓她們再找你的麻煩,我至於嗎?!再有,我也不覺我為了給自己的女人出氣打女人有什麽錯。”


    說到這,潘肖又一嗤:“你說的也挺好聽,我收拾那劉巧月的時候怎麽不見你管?哦,到了吳小莉那裏你就看不下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吳寶倉那小子去當了兵,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你就別惦記了,惦記也沒用!”


    許諾抿抿唇,終於意識到自己和潘肖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她擺擺手:“好好好,我不說你,以後你愛咋咋地,但是有一點,就算是我求你,看在那沒了的孩子的份上,以後你別來找我了,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不是過得挺好?”


    許諾說完,也不在搭理潘肖,自己一個人先走了,潘肖氣的直踹牆,好一陣兒才盯著許諾走的那條道兒氣急敗壞的喊:“就是看在哪孩子的份兒上老子才來照顧你,不然你以為你是誰!”


    許諾本也沒走多遠,聽見潘肖喊的那話,她腳步頓了頓,接著大步往前走。


    那邊,劉巧月好容易站了起來,看著自己沾滿穢物紅腫的手,還在抽抽噎噎,也就沒主意吳小莉走到了她的身邊,直到吳小莉冷聲對她說:“我一直就知道你壞,可是劉巧月,我第一次知道你壞的都流膿了!”


    劉巧月雙眼閃爍,剛剛她實在太害怕了,有些口不擇言,這下子……要怎麽哄好吳小莉這個笨蛋呢?!


    吳小莉見她雙眼閃爍就已經開始警惕,但她搖搖頭,平靜的說:“書上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以前我不懂,可是現在我懂了,劉巧月,我可憐你,可憐你無論怎麽樣都比不過許諾,可憐你費盡心機挑撥離間,我現在還是喜歡許諾比你多!”


    然後,她在劉巧月惱羞成怒的眼神中,抬起自己的手,那雙手掌還微微泛紅,是打過許諾之後留下的,她抬起那隻手,也狠狠的抽了劉巧月一耳光:“許諾那巴掌,她自己和潘肖都幫她還了迴去,我這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劉巧月你得記住,劉力僑是你哥哥,不是你的籌碼,以後,你大可以盡情的在劉力僑麵前說我和許諾的壞話……”


    然後,劉巧月就在她的視線中,緩緩地再一次倒在了那坨屎上……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


    大山覺得挺爽,親親們呢???


    然後其實這章親親們就應該能看出來了,女主和潘肖有很多的……不合拍,磨合真的需要好一陣兒呢~~


    其實許諾挺怕潘肖的,不然也不會說完了話就走,而且現在她真不怎麽敢跟他講道理,等以後的吧~


    對了,作者君下一部小說想寫*文,親親們覺得咋樣?


    ☆、第33章 愁啊愁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尤其平靜再無波瀾,當然,除了每天必然報道的潘肖!


    這一天晚上,許諾照常出攤而,現在她的小攤兒在夜校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賣好了肉夾饃之後,許諾又跑了幾趟屯子裏,買了一些苞米,就在夜校這邊賣唿苞米和肉夾饃,雖說苞米賣的不如肉夾饃好,但也著實又多了一份收入!


    時間上肯定是很緊,但好在她上輩子好歹也是個上過大學的,現在課本哪怕跟以後有所不同,但對於她來說也並不是那麽難懂。


    這一天,許諾迴去的時候已經挺晚了,照常是潘肖來接她,許諾最開始不是沒拒絕過,但無奈,潘肖臉皮厚又很自我,根本不聽,又來再加上又聽見附近有劫道的,許諾也就默認了潘肖每天晚上來接她的事兒。


    潘肖挺得意,他撇撇嘴想,到底是沒枉費他晚上搶了兩迴手提包,看,她不老實了?!


    哼!還就得製造點緊張空氣兒,不然她還得跟他擰巴!


    倆人作伴往迴走,結果就在家門口碰見了明顯等候多時的劉力僑。


    許諾再見到劉力僑吧,有些意外吧卻也並不是那麽十分意外,她站在那裏沒動,劉力僑也沒動,倆人就那麽看著對方,潘肖實在受不了這倆人的對視,感覺自己的領土像是被人侵犯了一樣,插在倆人中間:“劉小子你來這幹嘛?”


    他挺不樂意的瞅瞅許諾住的地方:“你怎麽知道她住這兒?”


    劉力僑瞅了眼潘肖,沒搭理他,事實上他知道潘肖也動手打了劉巧月的事兒,現在再瞅潘肖別提多生氣了,可是……他抿抿唇,下者動武!他才不會和這種人動手呢!


    “嘿你……”潘肖還想再說兩句埋汰埋汰劉力僑,許諾卻聽不下去了,好歹劉力僑也救過她,她拉了一把潘肖:“上邊上等著去。”


    潘肖瞪眼:“什麽玩意兒?!我?”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黑漆漆的巷子:“上邊兒上等著去?!”


    這語氣,這動作,顯然是很不悅了,許諾往後退了兩步,想想又覺得這麽怕他挺沒麵子,梗著脖子說:“本來也沒你什麽事,你又跟著湊什麽熱鬧?!”


    感覺潘肖身邊不斷釋放的低氣壓,許諾到底是決定用完自己為數不多的硬氣:“是你死皮賴臉的說送我迴來的,但我也沒說同意,我的事,你,你少管!”


    潘肖倒吸一口涼氣,緩緩上衝的血氣,不然他怕自己犯渾!


    什麽叫做卸磨殺驢?!許諾這就叫!


    潘肖氣的一腳踹翻了許諾的小推車,揚長而去,卻氣的許諾心疼的在他身後罵:“你個大混蛋!”


    劉力僑看了半天,挺尷尬的,關鍵是沒想到這倆人是這種相處模式,他第一次有些局促,不知道怎麽說話做開場白,主要是……他長這麽大,也沒給誰道過謙!


    劉巧月因為和許諾在校門口發生了矛盾,當時被挺多人圍觀,那時候圍觀的人也挺多,事後學校老師調查,不知道怎麽查的就把責任全算在劉巧月的身上,劉巧月現在被學校勒令退學,他家裏爸媽聽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紛紛也表示不管,


    按他媽的意思,就是說,反正巧月也總生病,不上學就不上學吧,將來嫁個好男人也是一樣的,這樣不合群上學也是白上。


    他爸則就更加直白,老劉家的姑娘,沒有丟人丟到這份兒上的,就在家裏吧,別再出去丟人了!末了,還埋怨他,說是他把巧月給慣壞了!


    劉力僑想辯解兩句,為劉巧月也為他自己,可一想,也確實是這樣,自小,因為劉巧月的身體不好,劉力僑就特別讓著這個妹妹,什麽好的東西,隻要是劉巧月喜歡的,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劉巧月,哪怕劉巧月更多時候喜歡搶他的東西,但他自認為是哥哥,也從沒覺得劉巧月那樣做有什麽不對的,直到現在,他才恍然發現,自己的妹妹,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可他又安慰自己,劉巧月隻是太小……是啊,她也才十五歲,她太小了,不上學怎麽行?!


    所以他來找了許諾。


    許諾扶起板車,挺不耐煩的,看他就直接問:“你是為了劉巧月的事來的?怎麽,想為你妹妹出頭也打我一頓?”


    因為板車被潘肖踹壞了,許諾的語氣也很衝。


    她皺眉檢查了板車,抿抿唇:果然,遇見劉家兄妹就沒好事!


    劉力僑張了張嘴,醞釀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巧月的事……是我們家家教不嚴,給你帶來的困擾和不方便……”天之驕子如劉力僑,何時給別人道過謙?可是為了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妹妹,劉力僑咬咬牙:“我替她給你道歉了!”


    許諾挑眉,這可不像是那個寵溺妹妹的劉力僑了,想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道歉不敢當,不過你的誠意我也收到了,沒什麽事了吧?”


    劉力僑皺了皺眉:“你這態度……”


    許諾立刻就迴了一句:“我這態度怎麽了?你不是來道歉的?怎麽,這年頭道歉的人都要向被道歉的提態度了?我都說了原諒你們家人了,咋,你還要我就為你一個道歉,還感激涕零?”


    劉力僑那可是從來沒受過委屈,在學校,在家裏,在屯子,那個不是捧著他?!他頓時忘了此行的目的,挺胸抬頭:“誰要你的感激涕零!”


    “不要?”許諾無所謂:“不要當然就更好,沒什麽事我就進院兒了……”


    “等等!”劉力僑抓住許諾的手腕,他抿抿唇,英俊深邃的雙眸也閃過一絲掙紮,似乎難以啟齒,許諾趕緊甩開他的手,退後了兩步:“別動手動腳!有話你就說,這麽吭哧別肚的幹什麽!”


    “巧月……她這次知道錯了,許諾你,你一向是比她懂事的,就大人大量,原諒她這一次……”他把手插在軍力色的褲子兜裏,看著腳尖:“幫她向學校解釋解釋……因為你們那事兒,是發生在初高中的校門口,挺多人都看見了,影響也挺不好的,學校那邊兒,要讓巧月退學……”


    他說著,又有些激動起來了:“退學怎麽行呢!巧月身體弱,幹農活看天吃飯肯定不行,工廠做工人又髒又累的也不適合她……”


    “行了吧!”


    許諾打斷他:“我是原諒了劉巧月。”看著劉力僑雙眸一亮,許諾又破他冷水:“但我為什麽要去幫她說好話呢?我原諒她和我要幫助她那就是兩碼事,再有,劉力僑你覺得就衝你妹妹做的那些事,我憑什麽幫她?再說人不能這麽自私,我那時候還上班呢,他們倆就衝上來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打了,那事兒鬧得真不小,你以為就你妹妹他們受處分了?我被衛生隊的領導找了談話,這臨時工能不能繼續幹下去都說不準!你們家有錢有父母,可以不在乎還會覺得我這臨時工不必正經工人體麵,這這份工作可以讓我在城裏接受教育,可以給我一個有瓦安身的地方,沒有它我可能什麽都做不了,而且我現在函授那邊的老師對我意見也很大,這些,又有誰替我解釋?”


    劉力僑真的是有些愧疚了,他激動的解釋:“我可以給你錢……”


    許諾簡直受夠了劉家這對兄妹,腦子怎麽長的呢,一個比一個怪!她一如當初那樣,又一腳踢到劉力僑的小腿上:“去你的錢吧!拿著你的臭錢有多遠滾多遠!”


    要不是看在他曾經救過她的那份上,她都懶得和這些姓劉的掰扯!


    “我不管劉巧月又跟你說了什麽或者是又作了鬧了的,那是你們家的事,你以後別來找我說這事了!我不想管也不會管更沒那個能力管,糟心事一籮筐,我自己都管不過來我自己的事呢哪有那個閑心管你們家的閑事!”


    許諾說完,也沒再搭理劉力僑,拉開門,結果在門口偷聽的周丹三個人一下子湧了出來,這可把劉力僑鬧了個大紅臉,又看了一眼許諾,知道這事兒是徹底就這樣沒法解決了,灰溜溜的走了。


    劉婷看著劉力僑的背影,抱著許諾的胳膊,雙眼閃爍的問:“他是誰呀?你們剛才吵得可真兇,劉巧月又是誰啊?”


    “是他妹,我前幾天挨打的事兒就是她惹出來的。”又想起吳小莉,她警惕起來:“你打聽這個幹嗎啊?劉姐,你可別是……相中他了吧?!”


    劉婷雙眼閃爍,雙頰羞紅:“說什麽呢!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我男朋友還是學生呢……”話是這麽說,卻又忍不住向劉力僑走過的那條道兒上去看。


    周丹和鄭青青歎了一口氣,就這樣還說沒有?!


    *


    最後的最後,許諾也沒給劉巧月說情解釋,劉父劉母看著劉力僑每天出去奔走,可劉巧月卻心安理得的在家等結果,等的結果不是她喜歡的她還哭還鬧,也倍覺心煩,兩個人都四五十歲了,有劉巧月的時候年紀都不算小了,一直就被身嬌體弱的劉巧月弄得心力憔悴的,現在更是覺得疲憊不堪,不由得就想:人家都說姑娘是貼心的小棉襖,咋就他們家的姑娘這麽能作呢?!


    最後還是沒辦法,心疼孩子,劉父托了關係,花了不少的錢,在城裏給劉巧月找了正經工作,就是在毛巾廠做工人,月工資二十塊,這可把大郭屯的人都羨慕完了,紛紛來劉父這裏走門路,拖他給自己家孩子也弄一個,當然,王家是首當其衝,不厭其煩的來劉父這裏墨跡,話裏話外透露著劉父不地道的意思。


    是啊,都是實在親戚,你給自己家姑娘弄了個正經工人做,咋就不能給小姨子家的孩子弄一個?!


    劉父愁得不行,劉母也愁的不行,唯有一個人沒有看到家裏的愁雲,看見有不少人帶著禮登門拜訪,越發自得,覺得自己的爹了不起,覺得自己真有麵子,覺得當工人真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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