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人圍觀了,地方更大了,這打得更過癮了!


    李湛翻了翻白眼。趕過來的小東很有眼見的拿了張凳子過來讓他坐下,還在他麵前擺了張小茶幾,上麵擺著茶,點心和瓜子。


    李湛讚賞地對小東看了一眼,小東得意地挺了挺腰。


    李湛拿起瓜子,果然要看戲還是配瓜子才最好。


    正在打得正歡的兩人眼角瞄見李湛一臉愜意的樣子,臉都黑了,感情他們成了耍猴戲的了。很有默契地朝安平王的方向打過去。


    李湛臉黑黑地看著被拍成兩半的小茶幾和被張猛師傅一腳踏成幾片的凳子,這兩混蛋八成是故意的。他現在一點都不急將這兩人分開了,打得兩敗俱傷最好不過!


    看著兩人的肉搏,李湛的臉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張猛師傅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高手,他上輩子在戰場上更是出了名的猛人,被人安了個“萬人敵“的封號,可想而知他的厲害之處了。而現在他右手有傷,基本上隻用左手和沈佩交手,居然打了個平手?!


    李湛知道沈佩其實很能打,上輩子就知道了,但他不知道的居然是這麽能打。能和傷了一隻手的張猛師傅打成平手,而他現在才17歲,最難得的是他還是今年春闈的探花郎,文武全才不過如此!後世有人稱沈佩絕對是大慶百年來政壇上最閃亮的天才,沒有之一!


    李湛雙眼變得幽深起來,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這兩人如果給他們一片天,他們將是大慶曆史上最閃亮的星子,居然都被原主糟蹋了!


    ☆、第40章


    打架持續進行中,以李湛練了一年的眼力當然看得出現在更多是切磋了,因而也不急著讓人來分開兩人,相反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兩人的招式,機會難得啊。


    既然是肉搏,那未免服裝有損,尤其是這兩隻力氣相對一般人而言爆表的貨。張猛師傅的兩隻袖子早就被抓沒了,然後在場的人忽然聽見長長的“刺拉”衣服破裂聲。


    沈佩的下半身衣物被張猛撕了下來,眾人動作全停了,目光集中在沈佩那繡滿桃花的內褲上。


    大慶男人不穿兜擋褲這玩意,男女的內褲都一樣,都是差不多到膝蓋的褲子,用最貼身最柔軟的布料做成的,小花之前還感歎,這內衣跟現代的還挺像的,就褲腳太長,都到膝蓋了。


    張猛整個人都僵硬了,他之前看這小不男不女的小白臉眯著桃花眼臉上掛著勾引良家婦女的笑容,他就覺得心下不喜,但人家長相像采花賊是人家的事他管不著。正想離開,他就發現這小白臉居然還爬到樹上偷窺荷風院裏一眾未出嫁的閨女!?


    采花大盜打死一個算一個,張猛師傅二話不說打了過去!


    而現在在場的人第一個念頭就是:沈佩的腿好白,比女人還白!第二個念頭就是他屁股很翹很渾圓!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因為沈佩的桃花內褲上臀部的地方居然不是繡桃花,而是兩隻又紅又大,豐滿多汁的大桃子,剛好將一邊屁股一個,貼住屁股更顯得屁股渾圓誘人!


    這屁股比他前次去怡紅院摸的小粉紅的屁股還要翹!才想到這裏張猛師傅臉都青了,忙不迭地扔下手中的布料,頓時覺得全身不對勁起來,好想去洗手……


    李湛張大了嘴巴,眼前這人是誰啊,是上輩子讓北蠻胡人聞風喪膽的沈佩沈大元帥,是未來大慶的民族英雄,如果不是早死肯定是會當上相國的男人!


    桃花內褲!桃子屁股!


    “哈哈哈哈……”李湛猛捶地麵笑得整個人都直不起腰來。


    “笑夠了吧!”沈佩臉黑黑地瞪著李湛,他已經將張猛撕下來的布料撿起來了,將下半身一圍剛好遮住整條內褲,就是那兩條雪白的小腿露了出來,現在的他無比感謝之前肥管家將一並侍女們趕迴了荷風院,不然他今天就在眾多美人前丟盡臉了。


    “哈哈哈……”李湛覺得這個上輩子死後被人捧到神壇上的男人,不,現在還是男孩的人真的很有喜感,“沒想到沈探花你居然愛好如此特別……桃花內褲……哈哈哈……”


    見到李湛笑成這樣,張猛倒是不好意思了,因為小東跑過來將沈佩的身份說了一通。


    看不出來這貨是是今年春闈的探花郎,張猛也為他之前的偷窺找了理由,人不風流枉少年啊!


    世人都有這樣的觀點:如果一個長相猥瑣的小混混去偷窺女人,那這個小混混肯定會被人視為下流無恥,應該被打個半死再送去將牢底坐穿。但如果換成一個相貌堂堂,有車有房有權有錢的高富帥呢,這不叫偷窺,這叫情趣!你想打他,人家被偷窺的姑娘肯定先將你打了,這是多麽難得的認識高富帥的機會啊,搞不好麻雀變鳳凰的千古好時機就在此刻!你說偷窺是犯罪?那是我樂意被他偷窺的,你管得著嗎!


    張猛師傅是個粗人,隻粗識幾個大字,對讀書人有天然的向往,在聽到這是今年春闈的探花郎之後,他對沈佩的印象從不男不女的小白臉變成了英俊有為的風流少年!


    據說很多讀書人就喜愛什麽風流不下流這一套。對於他的桃花內褲,張猛也將之歸功於情趣了,據說現在很多青樓姑娘的內褲越來越短,最近居然出現了堪堪隻包住屁股的內褲,大概小沈探花的桃花內褲也是一種情趣吧,隻不過這情趣太娘了一點……


    於是張猛十分抱歉地對小沈探花說,“是俺的錯,俺還以為這是采花大盜呢!”


    有這麽英俊瀟灑的采花大盜嗎?沈佩的臉變綠了,眼前的粗人很誠懇地道歉,他又不好發火,最重要的是自已是真的打不過。


    啊啊啊,所以說他最討厭武夫了,沒大腦又粗魯!


    “嗬嗬,沒關係……”沈佩從牙縫裏逼出幾個字來。


    “還是你們讀書人客氣,盡管你這愛好奇怪了點,哈哈……”張猛大笑著猛拍沈佩的肩膀,


    “難得讀書人中有你這般能打的,和俺一起喝酒去!”他最喜歡結交讀書人了,盡管讀書人都不喜歡結交他。


    肩膀好痛,你真的不是伺機報複嗎?


    李湛覺得心中的神像正在倒塌,這男孩也不過是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人而已!並不上輩子那個被人高高拱上神位的大慶保護神,他也會去偷窺女人,他也也特殊的喜好----盡管這喜好怪了點,桃花內褲,噗……


    看著李湛忍不住偷笑,沈佩覺得自已一定要說點什麽,不然這群混蛋都要把他當變態了。


    “我這內衣皆母親所繡,家母喜桃。”沈佩長歎了口氣,仰頭看天,背影說不出的蕭瑟。(2b青年都是裝出來的。)


    在場的人一聽就愣住了,大慶還是十分講究孝道的,聽見這是人家母親的愛心,眾人對沈佩印象大好,這麽娘的桃花內褲,沈佩這是彩衣娛親啊。


    沈佩繼續發揮自已高超的演技,聲音悲痛,“她是個爽朗的人,病重之時還是笑著的,一看到我們愁容滿麵就極為不喜。禦醫說了她時不久遠了,她就將家裏的所有東西都繡上桃花桃子,內衣褲也不例外……”


    在場的幾個人聽呆了,他們都不由得想像沈佩的母親,那必定是一個堅強溫婉而又笑口常開的女子……


    “對於我們內褲上的桃花桃子,我們抗議說,男人穿這樣會被人笑的,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我們自已都哭笑不得!母親聽了就說就是要你們笑啊,希望我們想起她的時候是笑著的……”


    好母親啊,每個人都在內心勾勒出一個偉大的母親形象。


    小東早已哭得滿臉是淚,李湛也很動容,至於張猛這粗人也在抹淚了,兇神惡煞的臉上胡子和眼淚混在一起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果真厲害,不過一個故事就將自已娘娘腔的形象變成了孝子的形象!李湛感動了一陣清醒過來,若不是上輩子就知道沈佩是什麽樣的人,搞不好他真的掏心掏肺了。


    **


    等兩人換好衣物出來約好一起喝酒了,李湛迎了上去,笑眯眯地問,“有何感想,我家侍女美嗎?”


    沈佩頗有深意地迴答,“極美,都是少見的大美人!”在確定荷風院美女的極別之後,他已經確定了,安平王絕對不是世人眼中的好色之徒!


    “俺覺得一點都不好看。”張猛師傅很不以為然,“都是一些丫頭片子,還澀著呢,女人要三十以上的才夠火辣。”就像怡紅院芳齡三十又三的小粉紅,那才夠味!


    沈佩還沒重口到喜歡老女人,不過對於大胸翹臀,兩人顯然追求一致。兩隻色狼談起女人越談越投機,勾肩搭背的喝酒去了。


    **


    李湛很鬱悶,他的文師傅和武師傅已經喝起來了。他當徒弟的不得不奉命陪兩隻醉鬼。


    張猛師傅已經喝醉了,呈大字形躺地上,還不時扯扯衣服,將肌肉重重的胸膛露了出來,口中還不時喊著,“小粉紅,來陪爺再喝三百杯。”


    我得抓緊時間給張猛師傅找個婆娘才行,不然他老跑青樓也不是事!李湛翻著白眼,正想叫人來將張猛搬床上時,喝得醉熏熏的沈佩一把勾住李湛的脖子:


    “我說好學生,之前我跟張師傅對打,你看得可是目不轉睛哦。”而且又露出那種崇拜遺憾又可惜的表情,不對,今天還多了點憤怒的感覺,隻是不知道對像是誰。


    “怎麽?要秋後算帳?”李湛不悅地將他的手扯下來,也許是上輩子長得太美,鹹豬手都是男的,弄得他從此很討厭與人接觸太近。當然小花例外,那還是個孩子。


    “嗬嗬……”沈佩笑著,不像平常聲音清朗反而帶著一種誘惑般的沙啞,讓人心癢癢的,那雙被酒意熏得濕潤朦朧的桃花眼看起來竟是風情萬種。


    縱是不解風情如李湛也看得有些愣了,他現在深刻的體會到混蛋老哥說的話了,沈佩當男人太可惜了。他上輩子雖說容貌不比現在的沈佩差多少,但還真沒他身上這一身魅惑風情。


    愣神間,一股濕熱的氣息噴到他耳邊,李湛厭惡的躲開,沈佩啪的一聲倒地上了。李湛顧不得


    去扶他,仿佛碰到什麽髒東西似的擦了擦耳朵。


    果然也沒有斷袖之癖!沈佩掙紮著坐起來,臉上一片誘人的紅霞,衣服在這過程中已半開了,露出一片雪白但緊實的胸肌,“我說好學生,你好像對我會武術一點都不意外。”


    果然是屬狗的,一點不對勁都嗅得出來。


    “仔細看你的左手,那上邊的繭怎麽看也是練劍練出來的。”李湛臉色不變,漫不經心地說。


    “哈哈……”原來如此。沈佩覺得頭更暈了,思維有些混亂,“為什麽不去呈清外邊的流言呢。”


    “不想,也沒必要。”李湛靠近他說盯著他醉意朦朧的雙眼,他知道不管沈佩喝得多醉今晚他們之間的每一句對話他肯定記得一清二楚:“你有問題就自已猜去,我是不會迴答的!”說罷用手指指著他的額頭,用力一點,“乖乖睡去吧。”


    沈佩倒了下去,下一秒,唿嚕聲響了起來。


    ☆、第41章


    夜幕降臨了,濃重的夜色掩住了世間的醜惡和喜怒哀樂。


    花國材在書房裏皺著眉頭看著賬本,馬候爺那邊又過來要錢了。


    他花家在京城就資產而言也算是不小了,但像這樣的一年內去了幾十萬還是傷筋動骨了。最糟的是,他和馬氏都不善經營,花家看起來還家大業大,但隻有他深知花家這兩年損失了多少。這一刻,他不由得再次懷念起死去的前妻,若是她還在的話……


    “老爺,夫人來了。”小丫鬟過來低聲說。


    花國材才將手上的賬本放好,馬氏就一臉笑容地進來。


    “老爺最近是為銀子的事情愁吧。”馬氏穿著一身的淡粉,更顯得年輕嫵媚。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花老爺將剛剛對前妻的一點點思念拋到了天邊。


    “這些是男人的事,你無需太擔心。”花老爺對著新夫人向來溫柔體貼。


    “我這不是擔心老爺嗎?”馬氏嬌嗔說,“人家好不容易想起一個辦法的。”


    “哦?”花老爺握住馬氏的細白柔膩的手說,“說來聽聽。”


    “之前大姐不是為花靜準備了嫁妝……”馬氏欲言又止。


    花國材手一頓,唿吸有些急促,他怎麽忘了,盡管他對這倒黴鬼的女兒極為不喜,但溫氏可是打從心底疼愛的,她的嫁妝自然不會少。他以前還聽到溫氏對那喪門星說要給她準備比公主出嫁還要多的嫁妝。


    花國材數著老庫房裏溫氏為女兒備下的嫁妝,大件的東西是賣不掉的,也不值多少銀子,但那些古董字畫,將之偷偷賣掉的話,最起碼三十萬兩是沒問題了,但還是沒有他想像中的多!想來花靜還小,溫氏不急,打算慢慢攢著。


    他看著這滿庫房的物件和清單,隻覺得這代表溫氏對女兒一片慈母之心的東西讓他極為不悅,如果不是溫氏將太多心思放在這個喪門星身上,他也不會有機會遇到馬氏,他們還是一對外人看來極為恩愛的夫妻,這樣也須溫氏就不會氣死了。


    所以說花靜還真是對父母有礙。想到這裏,他就覺得理直氣壯了,讓人將庫房裏的東西收拾出去。


    “老爺,那隻青蓮花瓶和如意,還有那珊瑚都很不錯。”馬氏忍住內心的貪婪對著花國材笑盈盈地說。隻有蠢女人才會直接向人要東西,真正聰明的女人要做的是讓男人主動將東西送上,這才叫有麵子。


    花國材果然如她所願將這些東西送給她,馬氏還假意退讓了一翻,讓花老爺更為她不慕榮華的性子喜愛不已。


    “老爺……”溫氏從背後將頭靠在花老爺的背上,有些憂慮地說,“我們將花靜的嫁妝拿走了,將來花靜出嫁找我們要的話……”


    “她敢!”花老爺對這喪門星的女兒沒有任何好感,“她沒這膽子,而且就那模樣,嫁不嫁得出去還說不定呢。大不了到時嫁個販夫走卒,給她幾百兩就算頂天了。”


    馬氏心滿意足了,但想到花靜還有幾個月就守孝滿了,到時肯定要迴到花家,這小賤人和她八字不合,她不由得摸摸肚子,有些恐懼,那一身的怪力……


    “老爺將來可是當大官的人,將女兒嫁給沒身份的人對老爺官聲不好,而且就算嫁庶民,她也有權利要迴母親給的嫁妝。”馬氏輕聲地說,“但如果花靜不是花家的人了,那將她嫁誰對老爺的官聲都無礙了,而且……”馬氏將自已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花老爺目光有些奇異地看著馬氏:“你的意思是說讓她病逝?”換句話說要弄死她。


    馬氏趕緊搖頭,男人就算自已手上沾滿爛泥但還是希望心上人是白蓮花,不沾絲毫汙泥。


    “我的意思是說不如老爺將花靜脫族吧,到時我們找個親戚收養她……”溫氏欲言又止。


    是的,她想明白了,之前還跟花靜死嗑,想將汙水往她身上倒,結果就因為有繼母這個身份在,都事與願違。還不如釜底抽薪,直接讓她與花家脫離關係,找個下九流的庶民收養她,最好還是私德不好那種,到時愛怎麽搓她就怎麽搓她。


    花老爺低頭認真考慮著,這個女兒生來就是克她的,每年她過生日都是在他秋闈落第之時,她的出生給他帶來的就是恥辱!如果將她脫族的話,也許他運氣就來了,最重要的是,到時這嫁妝的事就解決了,都脫族了,她還臉來要嫁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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