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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


    看榜迴來的東方澤羽等人圍住了秦長生。


    柳乘風道:“三哥,你這次真的太衝動了,十二項全報,你這是要作死啊!”


    東方澤羽道:“是啊,三弟,贏了還好,要是輸了,哪怕是輸掉其中一項,你也會被那些學子的口水淹死啊!”


    王經道:“三弟啊,哥哥知道你才比天高,但咱們有時候也應該低調點,你這次真的太張揚了!”


    ……


    眾兄弟,一個接著一個說著秦長生,都覺得他這次的行為太過衝動,太過孟浪了。


    秦長生笑道:“大哥,二哥,諸位兄弟,我想說,就算我低調,你們覺得那些學子會放棄針對我嗎?”


    “不會,他們恨不得將我踩下去,踏過我的身體,成就他們的名聲。”


    “既然已經不能低調了,何不在高調一點,反正結果都一樣。”


    “眾敵之矢又如何,這次大比,我秦長生就是要他們輸的心服口服,以後見了我,都不敢抬頭正視我。”


    “而且,現在榜單都貼出去了,就算我想改,也改不了不是!”


    眾人對視一眼,皆歎了口氣。


    就像秦長生說的,榜單已經張貼了出去,雖然硬要改的話也能改,但如果真那樣做了,大雁書院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長生說的沒錯,不能改!”


    一個聲音響起,眾人迴頭,連忙起身行禮:“山長老師!”


    齊知書點了點頭,視線落在秦長生身上,說道:“長生,你有信心十二項都拿下魁首嗎?”


    秦長生說道:“如沒意外,學生應該有九成的把握拿下十二項比試的魁首!”


    “九成!”


    “好,既然你有如此信心,而且不怕失敗,那我們大雁書院就陪你瘋狂一次吧!”


    “瑾途,放出風聲,就說這次諸院大比,第一的位置我們大雁書院坐定了!”


    “是,老師!”


    葉瑾途領命而去,沒多久,大雁書院預定了大比第一的消息就在各書院間流傳開了。


    弘揚書院,山長室。


    山長洪九齡,監院徐濤,掌祠石三丘,掌書蔡錦文,四巨頭齊聚一堂。


    石三丘憤怒道:“老師,這齊知書也太狂妄了吧!居然說什麽大比第一他們大雁書院拿定了,完全是沒將我們弘揚書院放在眼裏啊!”


    蔡錦文也氣的不輕,說道:“果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師,這齊知書簡直就跟他那個學生,秦長生一樣,狂妄的不行。


    我們弘揚書院今年,一個七品天之驕子,兩個八品天之驕子,他們大雁書院有什麽,就一個秦長生。


    不要說跟我們弘揚書院抗衡了,就是致遠書院,今年也是一個七品天之驕子,一個八品天之驕子,論實力也要遠超過他們大雁書院!”


    徐濤道:“虛張聲勢罷了,齊知書可能知道他們大雁書院今年沒什麽希望,想博個眼球吧!”


    洪九齡搖了搖頭,說道:“不可大意,我跟齊知書同窗十載,從青州琅琊書院,一直到京城皇家書院,十年的同學,對他還不了解嗎,狂妄二字跟他這個人完全沾不上邊。


    至於秦長生。


    此子詩才無雙,是有據可查的。大雁書院詩會大比時,秦長生就曾擊敗過青州十大才子排名第三的權少桓。


    《梅花》,《傾城賦》,《勸學》,《君莫笑》,《俠客行》等等都廣為傳頌,尤其是《傾城賦》與《俠客行》,如今俱都名傳天下。


    詩才一道,這次大比,魁首十有**就是他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十二項全報,遭人非議這種局麵,秦長生不可能想不到。想到了這種局麵,還敢報十二項,說明他在十二項上都有不俗的造詣,萬萬不可輕敵!”


    “山長老師,你也未免太高看那秦長生了!”


    石三丘嗤笑道:“十二項,嗬嗬,他秦長生要是真的十二項都斬得魁首,從今以後我石三丘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第二天就在各書院學子,講書的議論與爭議聲中到來。


    大比第一天,上午比試詩詞,下午比劍技。


    弘揚書院演武場裝點一新,偌大的演武場上,方桌成排擺放,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參加詩比的學子井然有序的步入會場,在方桌前站定。


    秦長生自然也在其中,他的出現,不僅引起了周圍學子的關注,場外一些前來圍觀的遊俠野士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看到沒,那個,第三排,從左數的第七個就是秦長生!”


    “原來他就是秦長生啊,看麵相,不像是那種口出狂言之輩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怎麽知道他骨子裏不狂!”


    “狂嗎,我倒是覺得這秦長生很有男人魅力,頗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感覺!”


    “都說文人相輕,我看你們這些文人就是酸,見不得人好。你們要是能寫一首《俠客行》,也可以狂啊,然而你們寫的出來嗎?”


    “《俠客行》,嗬,又是《俠客行》,我承認秦長生詩才無雙。然而這諸院大比,可是有十二項。


    除了詩詞,還要比琴,棋,書,畫,樂,數,拳腳,劍技,射箭與馬術,你敢說這十項他秦長生都有十成的把握奪魁?”


    “喂,我說,這有什麽好吵的,大比結束後不就知道了!看比賽吧,要開始了,也不知道第一場詩比,會出什麽題目。”


    ……


    詩比作為諸院大比的第一場比試,主持人自然是弘揚書院的山長洪九齡。


    洪九齡手持一封密封的書信走上了高台。


    “諸位,今次詩比題目,是蔡文達,蔡大儒出的題,這封信是蔡大人十日前寄來的,上麵有大儒禁製,隻有蔡大人後裔用鮮血才能開啟。”


    洪九齡朝在場的各書院山長揚了揚手裏的信封,表示他也不知道題目。


    接下來,一位蔡文達的後輩子弟走了高台,咬破指尖,往信封上滴了一滴血。


    轟!


    血光一閃,信封化作齏粉消散,露出裏麵一張信紙。


    洪九齡抬手,將信紙攝了過來,吐氣開聲,念道:“竹,自古至今,便和鬆、梅被譽為歲寒三友,曆年競相為文人所題詠,畫家所描繪,匠人所雕刻,遊人所向往。


    當春風還沒有融盡殘冬的餘寒時,新竹就悄悄地在地下萌芽了。春風一過,它就像一把利劍,穿過頑石,刺破凍土,脫下層層筍衣,披上一身綠裝,直插雲天。


    暑來寒往,迎風鬥寒,經霜雪而不凋,曆四時而常茂,充分顯示了竹子不畏艱難,不懼壓力的強大生命力。


    這是一種看得見且確實存在的品格,也是我輩讀書人必須培養的品格,請諸位學子以竹為題寫詩,體裁不限。”


    洪九齡念完,將一個沙漏倒放,說道:“以竹為題寫詩,體裁不限,三炷香時間,諸位開始吧!”


    “竹,竟然是寫詠竹詩!”


    “詠竹詩,千百年來,已經不知有多少先輩寫過,寫大家都寫的出來,但要寫出一首好詩,甚至傳頌千古的名詩,就很難了!”


    “我覺得這題出的好,正因為寫出好詩難,才能考校出各院學子的水平啊!”


    ……


    邊上當觀眾的各院山長,講書小聲議論著。


    場中,參加詩比的各院學子開始冥思苦想,都在想這詠竹詩該如何寫,才能寫的出彩。


    洪庭筠,寧重玄,林修緣,劉子通,趙仁,荊無名等天之驕子得到題目後,也是一個個或皺眉,或咬筆杆,或搓手指頭,開始思索。


    突然就在這時,場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唿聲。


    “秦長生,大雁書院秦長生開始動筆了!”


    “秦長生動筆了!天啊,這才剛得到題目就動筆,也太快了吧!”


    “秦長生這麽匆忙就動筆,能寫的出好詩嗎?”


    “對啊,就算他詩才無雙,這麽短的時間,能寫的出好詩來麽?”


    ……


    驚唿聲引起了場中學子的注意,洪庭筠,寧重玄等人也停下了思索,一個個將視線落在了秦長生身上。


    眸光俱都充滿了吃驚。


    秦長生,就算你詩才無雙,也不能這麽玩吧!


    一眾天之驕子都準備看秦長生出醜,沒人相信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寫出好詩來。


    外界的一切反應,秦長生都不為所動,他提筆沾墨,寫下一個個漂亮的瘦金體墨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鬆,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


    任爾東西南北風。


    當最後一個風字落下,轟,寶光綻放,一個個墨字飄飛而起,虛空舞動,半空中,出現一副景象。


    那是一棵孤竹,一顆長在岩石上的孤竹,狂風吹不倒它,暴雨毀不滅它,洪水,泥石流都奈何不了它,經曆了無數的劫難後,孤竹反而越長越大,越長越筆直,越堅挺,直至捅破天際。


    虛空中,浩然正氣翻湧而出,文昌塔浮現。


    一寸,兩寸……


    一尺。


    一尺一,一尺二,一尺三……


    兩尺。


    兩尺一,兩尺二,兩尺三……


    直至兩尺九。


    蹭!


    齊知書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虛空中逸散著浩然正氣的文昌塔,神情激動。


    “兩尺九,塔高兩尺九,五品上等化塔生靈詩!”


    “名篇!傳頌千古的名篇!秦長生寫出了一首傳頌千古的詠竹名篇!”各書院山長,講書,學子以及場外圍觀的文人,野士,遊俠都震驚了!


    看著那虛空而立的文昌塔,準備看秦長生笑話的洪庭筠,寧重玄等人則傻了。


    “怎麽可能,這麽短的時間,秦長生怎麽可能寫出化塔生靈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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