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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莊,族長府邸。


    大病初愈的秦帝站在馬車前,拉著母親秦婉青的手,無奈道:“我說娘啊,我又不是去闖蕩江湖,也沒打算浪跡天涯。隻是去大雁書院讀書,每個月還要迴來一次,你有什麽好哭的啊!”


    “是啊,夫人,十三少爺隻是去城裏書院讀書,你要是想他,可以去探望的啊。”邊上小珠勸慰道。


    “我知道,可是,長生從未離開過秦家莊,大雁書院又魚龍混雜,我擔心啊!”秦婉青拉著秦帝,淚眼朦朧的看向秦仲離。


    “父親,去大雁書院讀書是讀,在家裏讀書也是讀,你就讓長生留在家裏吧。”


    秦仲離板著臉道:“婉青,大雁書院與家裏怎麽會一樣。長生以後是要做大學問的人。整天呆在家裏,不出去漲見識,交朋友,開拓眼界,就算有在好的天資也會浪費掉的。”


    說到這,秦仲離頓了頓,看了眼秦帝,繼續道:“要不是考慮長生年歲尚小,身上又有隱疾,我都打算讓他去遊學呢!”


    “母親。我身為秦家子弟,渾渾噩噩了十五年,也享了秦家十五年的庇護。


    如今秦家內憂外患,群狼窺視,正是生死存亡的時候。身為秦家子弟理應擔負起振興家族的重任。


    孩兒身有隱疾,走武道希望不大。幸好文道天賦不錯,自信能在文道上闖出一個名堂。然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呆在家裏閉門造車隻能成為書呆子。隻有走出去,學以致用,才能成大才。


    雛鷹隻有離開溫暖的巢穴,才能奮起翅膀去搏擊那變幻莫側的風雲。您難道希望孩兒永遠做一個躲在母親羽翼下的廢物嗎?”


    秦帝一字一頓,字字珠璣,響在耳邊如一聲聲清脆的鍾聲,徹底震醒了秦婉青。


    她抹幹了眼淚,緊緊將秦帝抱緊懷裏,良久才道:“長生,我的孩子,你長大了,長大了啊。”


    秦仲離也是一臉的欣慰。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隨口就是一句蘊含至理的名言,不愧是我秦家未來的希望,文道天賦常人難以企及。


    如今秦家的形勢,就算保不住傾覆了又怎樣?隻要長生能一直活下去,未必不能再造一個秦家。


    安慰好秦婉青,在秦婉青,小珠兩人依依不舍的眸光中,秦帝上了馬車。


    “秦漢,務必保護好少爺。”秦仲離看著身邊大漢道。


    “是。”秦漢抱拳應道。


    這是一個足有兩米高的鐵塔大漢,身著黑色衣甲,腰懸長刀,氣質如山一般的沉穩。性格也如山一樣沉默。吐出的字卻如金石,鏗鏘大氣。


    “駕!”秦漢翻身上了馬車,鞭子一揮,駕車離去。


    車輪滾滾,碾過雪地發出嘎吱嘎子的聲響。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裏的馬車,秦婉青最後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放心吧,婉青,有秦漢護衛,長生不會有事的。”秦仲離說道。


    “父親,我沒事,隻是,隻是有點不舍。”秦婉青接過小珠遞來的手帕拭著眼淚。


    載著秦帝的馬車緩緩駛出秦家莊大門,沿著蜿蜒山道朝大雁城方向而去。大門右側塔樓上,秦仲彪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感慨道:“秦仲離還真是舍得,竟然將秦漢派給秦長生做護衛。”


    秦仲書收迴視線,看向自己的大哥,道:“大哥,這是個機會。秦漢不在身邊,隻要我們派死士刺殺秦仲離,事成後再將秦仲康,秦仲酒等人架空,到時便可輕而易舉掌握這秦家大權。”


    秦仲彪搖頭道:“不,如今的秦家禁不起內鬥。一旦發生內鬥,南家勢必會趁機介入,到時秦家難逃覆滅。我想做的是秦家族長,不是秦家罪人。”


    “這倒也是。不過秦長生呢。那孩子文道天資驚人,雖不是天之驕子,卻踩著天之驕子成名。此子若是得到成長,日後勢必成為大患啊!”


    “秦長生不足為慮,身負九陰絕脈,絕難活過十八歲。而且,現階段他也不能出事,你暗地裏派一隊死士進行秘密保護。我擔心南家會對他不利,秦漢雖強,但南家絕對有比秦漢更強的。”


    “派死士保護秦長生,大哥,你……”秦仲書不解。


    “你以為秦仲離讓孫兒去大雁書院,僅僅是為了讀書那麽簡單嗎?不是,他是不得已而為之。在秦長生將南逸凡踩在腳底下的那刻起,就自動成為南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秦仲離恨不得秦長生呆在秦家莊,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秦長生的安全。然而一旦這樣做,秦家勢必要直麵南家的壓力。如果南家不惜代價全力打壓秦家產業,秦家隻有崩潰一途。


    所以秦仲離隻能將秦長生拋出去吸引南家的視線,這樣一來,我們秦家才能免受南家壓力,才有精力發展壯大。


    而且最近霧隱國與吳國的戰爭規模越來越大了,我秦家剛獲得大雁鐵礦開采權就遇上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自然要好好謀劃一番,所以……”


    “我明白了,這秦仲離能當上族長,果然夠狠,不能小看。”秦仲書由衷道。


    “你能明白就好,我雖然恨極了秦仲離,也自信當族長不會比他差,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幹。提防我們的同時,還要麵對南家,也夠難為他的了。


    接下來他有什麽決斷我們就全力配合吧,隻有秦家發展壯大,徹底壓住南家後,我才能心安理得的與秦仲離爭。”


    “是,大哥!”


    秦家莊離大雁成有三十裏地,山路顛簸。秦漢知道秦帝身子骨弱,怕顛著他,便放慢了速度。


    馬車晃晃悠悠走出八裏地。


    忽然,秦漢手中韁繩一緊,將馬車停了下來。


    車廂內,拿著一本書看著的秦帝身子沒穩住,啪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好在車廂地板鋪了厚實的地毯,腦袋著地並不覺得痛。


    秦帝起身,拉開車廂前的擋板,道:“秦漢,怎麽突然停了。”


    “少爺,前麵有埋伏。”秦漢道。


    埋伏?看來是秦家的仇敵無疑了。自己這次出的風頭實在是過大,秦家身為武林世家,樹敵頗多,有人想除掉自己也是正常。


    “有把握解決嗎?”秦帝問。


    “少爺放心,能解決。”秦漢道,聲音不急不緩,穩如泰山。


    半裏外山路兩邊的灌木叢中,蹲伏著八個持刀蒙麵人。


    “頭領,怎麽辦,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哼,沒想到,這趕馬的還是個高手。”頭領哼了一聲,眸子中殺氣四溢,道:“既然發現了,那就硬殺,我們有八人,就是不偷襲也能做掉那孩子。”


    “大家一起上,不要跟馬夫糾纏,目標車廂裏的小孩。”


    蒙麵頭領一馬當先,躍出灌木叢,長刀拖地,朝前狂奔。


    嗖嗖嗖~


    幾乎同時,七道身影竄起,落後頭領一步,拖刀向秦漢殺來。


    一時間,平地裏卷起千重殺氣,塵土飛揚中,八把長刀瞬息而至。


    “哼!”


    秦漢冷哼,沒有拔刀,而是並指一點。


    嗤的一聲響。


    一道氣劍破空飛出,噗,入肉聲響起,拖刀在前的蒙麵頭領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直接被一指點殺。


    “真氣外放,先天武師,撤!”邊上一人大驚,中途變向,朝路邊電射出去。


    其餘六人也嚇的夠嗆,紛紛轉向朝灌木叢中奔去。


    “哼!”


    秦漢麵無表情,並指連點,嗤嗤嗤,七道氣劍破空而去,將潰逃的七人一一點殺。


    一裏外。


    一個青衣蒙麵人收起千裏眼,對身邊同樣做青衣蒙麵打扮的四人道:“撤吧,對方是先天武師,除非族中長老動手,否則沒人能殺的了先天武師保護的人。”


    “那埋伏在我們後麵的那些家夥豈不是……”


    “通知一下與我們關係親密的家族,敵對的不用管,被殺了活該。”


    “是!”


    秦漢看也沒看那些屍體,仿佛殺的不是人,而是雞鴨一般,神色自然揮鞭駕車朝大雁城趕去。


    車廂裏,目睹了一場單方麵屠殺的秦帝卻是小小吃了一驚。他知道爺爺給他配的護衛秦漢是一個高手,卻沒想居然是一先天武師。


    要知道,先天武師級的強者,在秦家可都是執事長老一級的大人物啊!


    馬車繼續前行,路上又遇到了三夥埋伏的蒙麵人,毫無例外,全都被秦漢一一擊殺。


    連續擊殺了三夥蒙麵人,此後便一路太平,馬車晃晃悠悠,沒多久便到了大雁城正東門口。


    適逢大雁書院新老生入學之際,城門前人頭攢動,馬嘶人吼,好不熱鬧。好在有衛兵巡邏,整理秩序,一輛輛馬車,一個個行人在城門前排起了長隊,等候進城。


    遞了文書,馬車順利進入大雁城,秦漢駕車直奔城北而去。


    大雁書院位於大雁城北,大雁山青雲峰腳下,比鄰燕子湖,占地極廣。山腳下,屋舍林立,多不甚數,儼然一小鎮。


    沒走近,就能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氣撲麵而來。


    這裏浩然正氣衝天,幾乎已凝成實質,遠遠看去,仿佛有一層正氣結界籠罩了方圓數千米的區域。阻攔淨化一切妖邪,穢物。


    就是心理不幹淨,存有邪念之人想要進入也會被這層結界擋住,隻有念頭明淨,光明正大之人能夠自如出入。


    當秦漢駕車抵達書院外院大門時,身前已經停滿了各色馬車,一個個十多歲的少年站在馬車上,望著眼前被浩然正氣籠罩的大雁書院,驚唿連連。


    “天啊,這裏的浩然正氣幾乎都凝成實質了,連空氣都要比外麵的好聞。”


    “可不是,聽我堂哥說,在這裏修煉,效果遠比家裏修煉好太多。”


    “難怪那些庶民書生削尖了腦袋都想考進書院,原來還有這種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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