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龍教暗堂,秦陌所在洞府。


    他剛從邪王殿迴來,薩金給了他不少賞賜,但這賞賜也僅比暗堂其他弟子多一些。


    畢竟在薩金看來,突襲銅鼎山的行動是暗堂所有弟子共同努力的結果,隻不過秦陌運氣好,從“小強”手中得到了虛靈戒。


    那戒指他也沒有上交,也就默認當做獎勵給他了。


    這讓很多人羨慕不已,甚至有人向找他買這枚虛靈戒,但秦陌全都婉拒了。


    其實秦陌真正的名氣還是在醫術上,小神醫的名頭現在已經傳遍整個宗門,慕名者接連造訪。


    秦陌來者不拒,隻要是誠心求醫的,他都悉心治療。


    由此,他的聲望更高,被人尊敬的程度比一般的長老有過之而不不急。


    但暗堂畢竟是暗堂,是邪龍教非常機密的地方。


    眼看著拜訪秦陌的人絡繹不絕,人數還與日俱增,葉冰蝶終於受不了了,她找到秦陌,直接給秦陌兩個選擇,要麽終止行醫,要麽搬出暗堂在外麵住。


    秦陌笑道:“師父,您讓我不要給人看病,那還不如看緊大門。但您沒阻止這些人進來,也就說明有些人的麵子不好駁。我人微言輕,又怎好挨個得罪?要不您還是給我放幾天假吧,我剛好也想迴家一趟,處理一切事情,也算是避避風頭。等過些時日,您再給我安排個差事,這事也就算是躲過去了。”


    “又想出去鬼混?別以為你偷偷溜去燕春樓的事我不知道!你還真是閑呀,我們的人在外麵蹲了幾夜的坑,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你倒好,晚上進去,次日中午才被一幫姑娘送出來,很自在嘛!”


    秦陌假作羞赧地道:“嗬嗬,您……都知道啦?就兩個,對我可好了。”


    “呸!你還真是不學好呀!小小年紀就去逛妓院,還一夜兩個!你爹平時就是這麽教育你的?”葉冰蝶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


    秦陌趕忙解釋:“沒!沒!這不是我爹教的。我是遵循師父您的意思才去嚐試了一下。”


    “我呸你一臉花露水,我什麽時候教你……”


    說到這裏的時候,葉冰蝶忽然愣住。


    “師父,您終於想起來了?上次您說我魅惑抵抗力不行,需要到專業的場所訓練一番。但弟子自認功力尚淺,也不敢一次叫太多,所以,就隻叫了兩個……”


    秦陌聲音越說越小,因為他看葉冰蝶的臉越來越黑,


    “師父,弟子初次嚐試這樣的訓練,哪裏做得不對,還望師父多多指點。”


    嘭!


    葉冰蝶一腳把秦陌踹飛,她指著秦陌的鼻子罵道:


    “讓我指點?!你色令智昏了吧,連師父的主意也敢打了?”


    秦陌一個空翻落地,撣了撣胸口的腳印,趕忙施禮說道:


    “師父誤會了,我沒讓您親自……”


    “別說啦!混賬東西!嫖妓就說嫖妓,我就不信你是抱著訓練的目的去的。你給我馬上消失,再讓人看到你去燕春樓,我就把那裏所有的姑娘包下,讓她們集體給你送終。”


    “別!師父,我再也不去了。”


    秦陌轉身就跑,一溜煙跑出了暗堂。


    “這徒弟沒法教了!無論你讓他做什麽他都能跑偏。”葉冰蝶氣得一跺腳,轉身走了迴去。


    秦陌跑出暗堂不禁有些發愁。


    原以為此次名頭打響了,再加上道塵的懸賞,邪龍教對自己會格外重視。


    但事實是,迴到教中除了每天給人治治病,幾乎每天閑得蛋疼。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盡快想辦法參與教中事務,這樣才有立功晉升的機會。


    但在暗部……已經沒戲了。


    自己都快成專職醫生了,即便有個什麽閑職,也一樣得給身份高貴的患者讓路。


    他出了暗堂後,第一時間去找楚桀。可這小子現在已經是城衛軍小隊長了。整天不是訓練就是巡邏,再就是被人拉去賭博吃酒,想找他還真不太容易。


    無奈秦陌隻好留了張字條,就直接出了教廷,迴到了楚家別院。


    這一站是他必須要迴的,保不齊就有人在後麵盯梢。


    而迴了自己家之後,再易容改扮或者通過別的法子出去,就方便多了。


    “少爺,您可算迴來了。”管家元柏趕忙把秦陌接了迴去。


    “怎麽?出什麽事了?”秦陌迴到書房,一邊脫去外衣,一邊隨口問道。


    元柏道:“這些日子老爺派人來找了六趟,說是讓您迴去祭祖,確定您少家主的名份;楚桀來了三次,說讓您有空去安傑魯家一趟,有人在那等您;不明探子前幾天一直在街頭街尾轉悠,昨天才撤;還有前些天夜裏來了賊,把你的書房和臥房都翻了一遍,可卻什麽也沒丟。”


    秦陌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呷了一口,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問道:


    “還有嗎?”


    “有!謝家大小姐謝曼青每隔一兩天就會過來看看,有時候還會去你書房和臥室轉轉。聽丫鬟說,她還幫你做了幾套衣服,繡了幾個香囊,眼下都在您的臥室裏。特別是最近幾天,幾乎天天來,來了就在後花園彈琴,一彈就是小半天,就是不願走,儼然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女主人了。”


    “那今天呢?”秦陌微微皺眉。


    “今天剛走還不到一個時辰,但我估計咱們府中的丫鬟已經被她收買了。謝小姐如果知道您迴來,沒準一會就能殺過來,跟您發生巧遇啥的。”


    “靠!想休息一會都不行,你吩咐下去,天黑前不準人進出。如果剛才有出去的,那就給我查,查實了就直接把她發賣了。我這裏不養吃裏扒外的。”


    “是!”


    “還有別的事嗎?”


    “有,五日前有個自稱姓胡的人來找您,說非常想見您一麵。”


    胡煊?!


    秦陌這才想起來楚羽大哥的那個好基友,於是笑道:


    “如果那個姓胡的再來,你就給他一套下人的衣服,讓他住進府裏。對別人就說,他是你新找來的花匠。還有,他的身份要保密,晚上的時候,你帶他去見我大哥,他能幫大哥治病。”


    元柏一聽能幫大少爺治病,激動壞了,連聲答應。


    秦陌又給元柏了一盒藥粉和幾瓶丹藥,說道:


    “你把這些給他,他知道怎麽做的。以後那密室就由他說了算,你盡量配合就是。”


    “是!”


    秦陌眉頭輕皺,現在事情雖多,但都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唯獨安傑魯那裏要盡快去一趟才行。


    他看了看天色,估計離日落最少還有一個時辰,於是對元柏吩咐道:


    “好了,你去給我備輛車,我要出去一下。”


    元柏答應一聲,趕忙退了下去。


    約麽一個小時過後,秦陌的馬車在安傑魯家門前停下。


    可當他進去之後,見到那個想見他的人不禁微微一愣,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蠍城曾經幫過自己的雲海閣弟子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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