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看著腦瓜開瓣,好歹卻也是老三遣來的,能入得老三的法眼,自然有她幾分本事。雲美人不知道的是雲妖孽讓霍小諾上天一山來也是沒有選擇中的選擇哪。弄玉一脈原本還猶如一隻鮮美的大海螺,如今就隻剩下霍小諾這一丁點螺尾巴上的屎,難不成讓桃花親身上陣,雲妖孽可再不想人手那剖心裂肺的相思之苦了。


    雲美人左右琢磨著霍小諾,雖說猥瑣確實猥瑣了點,長相一般也太一般了點,言語惡心著實惡心了點,但關鍵是,她是桃花的師妹,桃花是老三的愛妻。想他雲大美男,受過老三多少威逼脅迫,調侃捉弄,這輩子估計也難得在老三和桃花身上找迴一些場麵。送上門來的不欺負白不欺負,好歹間接也是老三的人不是。


    霍小諾看著雲美人陰晴不定的臉,原本還口口聲聲稱道自己是哥哥的人一下子角色大轉換,成了她以前手下拐來的良家婦女,一臉可憐兮兮地道:“大俠,你就饒過俺吧,俺知道錯了!”


    一句話拉下了雲美人額頭的三道黑線,也拉迴了雲美人的心神。聽著霍小諾的話,看著她如今小兔子般的模樣,聯想到圖蘭差不多就到門口,雲美人不由風情萬種笑了一聲,道:“你說以你今日在哥哥身上的施為,哥哥總該拿迴點報酬不是?”果真是風水輪流轉,轉眼到我家,原本躺著任人施為的人眨眼間便成了趾高氣揚的哥哥了不是。


    霍小諾被雲美人的一笑迷閃了眼,喃喃道:“俺沒有金銀,沒有財寶,更沒有美色,俺就剩下貞操了,大俠你還要不?”


    雲美人原本撐著側臥的手差點一個抖顫支撐不穩摔下床去。此女的貞操若他不取,這輩子估計強送出去都沒有人願意受。哼,今天晚上難不成許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就不準他在她身上左右開弓,於是,雲美人深吸了一口氣,以那慷慨赴義,壯士斷腕的一往無前的氣概,“呲”的一聲,撕開了霍小諾身上的衣衫。


    霍小諾平日裏就是一個男兒的行徑,也不若尋常女子一樣穿著肚兜,隻緊緊地裹著一層裹胸。雲美人人張得嬌俏,下手卻是一副大將的狠勁,這麽一扯,竟然全數都被他扯了下來。於是乎,霍小諾眨眼了,雲美人傻眼了。


    所謂麻將雖小五髒俱全,眼前這個腦門有點抽風的女子,也是如此這般。


    一對爽滑嫩美的桃子就這樣蹦在雲美人的眼前,由於他用力過猛,而今還在抖顫不停,連帶上麵那粉色的櫻朵也在隨風飄搖。


    圓潤潤的肩膀白皙中帶著淡淡的粉色,平坦的小腹上有著一個可愛的小圓點,往上看那剛剛還一臉豪邁的女子,跟尋常女子一般顫聲問了一句:“大俠,你想幹什麽?”


    雲美人承認她這個弱不禁風的表情刺激到他體內的嗜虐因子了,哼了一聲,就在敲門聲響起時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俺,俺叫霍小諾!”


    “很好,本王叫雲橫昆,現在,給本王叫出聲來?”


    霍小諾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桃子,好像錯過了喊叫的最佳時間,現在要叫什麽?於是乎,霍小諾問了:“大俠,俺會好多種叫,像雞叫,還是豬,還是鴨,還是狗,還是!”


    還未講完,雲美人的手朝霍小諾胸前的小桃子狠狠地擰了一把,於與此同時惡狠狠地道:“廢話,除了牲畜,你就不能像個人叫,像個發情的女人叫!”


    這一擰果真威力無窮,因為霍小諾相當配合,相當高昂的拖長了聲音叫了一聲:“捏,爆了!俺疼!”


    門口的人似乎低唿了一聲雲兄,緊接著停頓了一會,便破門而入。


    而雲美人,實在聽不得這女人的癲狂話語,頭一俯,雙唇便封住了那嘟起的小嘴兒,整個胸膛,也緊緊地貼靠在那對桃子上麵,隨著身子的挪動,兩人的肌膚也在不斷地磨蹭著!


    圖蘭破門而入,見到的便是一幅旖旎萬分的情景。床上的兩句身子交纏在一起,依稀間可以看到兩人正激烈的擁吻。


    沒錯,四唇相接,雲美人訝異於霍小諾那異常柔軟的雙唇帶著淡淡的青草氣息,幹淨,純粹,原本隻想懲罰性地咬上一口變成了細細品酌。而大頭蝦霍小諾,瞪大了眼睛,四肢驟然僵硬,隻是下一刻,那絕佳的口感,便讓她不由自主地瞬間沉溺其中。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她的身子變得酥酥軟軟,胸口處溢滿著某種衝動,奇怪的是,她的鼻血止住了,但另外一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卻似乎濕潤了。


    美人在懷,豈可怠慢,於是霍小諾饒有天賦地把手勾搭住了雲美人的脖頸,半仰著頭,承接這雲美人深深淺淺的輕嚐重酌。


    意猶未盡地抽身出來,雲美人一手環著霍小諾,微微側轉了身子,露出那比例均勻卻又叫人驚豔的上身,微微一笑,道:“圖蘭兄深夜造訪,莫不是有急事?”


    圖蘭心裏百味雜陳,看著眼前這風情萬種的男子,還有那躲在他身後那身材嬌小的女子,竟一時無話。


    自從雲美人上了天一山,他與他見麵的時間和次數遠沒有以前在王府的時候自由。他一直擔心雲美人的安危,多次試探師叔,他也模棱兩可,想要與師傅見上一麵細細問道,屠天也經常閉關,似乎不大願意門下弟子諸多糾纏。


    今日他聽聞雲朝那邊已經遣人送上了雷炎刀討好師傅,師傅大喜,還特意把他召上山來細細詢問了他的傷勢。他心裏聞訊歡喜,既是難得來到一趟,師傅心情大好,便幹脆過來雲美人的住處一趟,也好把這消息傳遞給他。自從知道雲三王爺身陷險境之後,雲橫昆已經鮮有笑容了。


    圖蘭一路走來,臉上一直帶著會心的微笑,想起那張傾城傾國,雌雄莫辯的臉上綻放的那一抹令群芳也失了顏色的笑顏,便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可此時此刻,他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霸天戰神雲二王爺向來潔身自好,名聲俱佳,即使在他被軟禁期間,對底下的丫鬟,也都彬彬有禮,保有距離,這讓他心裏一直莫名其妙地暗暗竊喜。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顛覆了,他正與一個女子在床上巫山雲雨。


    圖蘭好不容易咧嘴道:“今日聽聞雲朝遣人前來商談,師傅心中甚喜,所以一時高興,便想說與雲兄知悉,也好讓雲兄能夠放寬心情。”


    雲美人哈哈一笑,也不避嫌,轉過身子,左手似乎輕輕挑了挑後麵女子的下巴,又轉過頭來道:“多謝圖蘭王子,此事我也是今日方才知曉,雲朝的來人,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今夜多有不便,不然,定讓她給圖兄敬敬茶,多謝圖兄這些日子的諸多關照!”


    言畢,身後身前的兩人身子均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霍小諾扭了扭身子,像一頭豬一樣往雲美人的美背上拱了拱,一臉嬌羞的子樣子。她一直混跡在盜匪之中,見慣了兇神惡煞的男人,在她的心裏,自然不喜這類彪悍強壯的男子。打從見到雲美人的畫像,她驚為天人。不然,以她的個性,方才雲美人哪能那麽容易讓她袒胸露乳,所謂牛不喝水你強按頭也無濟於事。換句話說,霍小諾明眼是個大大咧咧少根筋的女子,實則她眼明手快心誌堅定,想要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拖泥帶水,隻是戰術卻實在讓常人難以接受。


    圖蘭篤在那,半晌沒有開口,眼前晃蕩的巨大泡影,就在雲美人的言語之中啵的輕輕一聲,煙消雲散。人在迷糊之間,隻聽到雲美人那溫和依舊的聲音傳來:“圖兄,這些日子多謝你的諸般維護,如今我雲朝和為師也有了約定,雲某的安全自然無恙,圖兄也無需左右奔走,在朝中也落下了把柄!夜色已晚,待我脫困之日,再與圖兄把酒言歡如何?”


    圖蘭扯出一個微笑,無言以對,轉身踉蹌離開。


    雲美人輕舒了一口氣,卻又瞬間石化,源於身後一聲嬌弱的唿喊:“夫君!”


    “你方才喚我什麽?”雲美人嘴角有些抽搐,轉身看著那垂頭偷笑的女子!


    霍小諾嘟嘟嘴“師姐每次這般喚著姐夫,姐夫就眉開眼笑的一臉滿足樣,也是你說的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我喚你夫君,不也在常理之中麽!”


    “本王隻是隨口說說,你,”雲美人焦躁了。


    霍小諾小腰一叉:“什麽叫隨口說說,且不說你霸天戰神一諾千金,你的身子俺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算你不讓俺負責,俺也非負責不可。俺的身子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算你不想負責,俺也非叫你負責不可!你欺負我,俺告訴俺師姐,俺師姐告訴俺姐夫”霍小諾惡向膽邊生,趁著雲美人不注意一把騎了上去,惡狠狠地道:“你竟然想始亂終棄,哥哥今個兒就在這辦了你!”


    “本王是你想辦就辦!本王!”雲美人還未出聲,卻真的被霍小諾出其不意再一次點了穴。


    看著雲美人一臉憤懣的樣子,霍小諾慢條斯理坐了下來,攏了攏身上的衣裳,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臉關懷地道了句:“俺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俺先幫你把內力梳理了,再走火入魔,你這身功夫就算毀了。”


    雲美人一臉錯愕,生平第一次對除了老三以外的人,產生了一股無助挫敗的感覺。


    而此時,遠在雲朝水年若的帳內,同樣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向佳月坐在下首位,微微抬眼,道了一句:“你我聯手,意下如何?”


    水年若一臉冷意,道了句:“別忘了,她可是你親妹妹,我怎的知道你確有誠意!”


    向佳月絲毫不慌,意味深長地道了句:“你該懂的,你喜歡的雲橫熙,我的夫君龍田,兩顆心,不都朝著一個人麽?”


    第八十六迴


    水年若淡淡地掃了向佳月一眼,聲音依舊清淡地道:“你如何有把握能夠將她一擊必殺,可不要忘了,而今是在軍營之中,四周保衛森嚴,向桃花身邊的能人更是不少,如今在這,連我也摸不定她的行蹤,談何能夠趁其不備,置於死地。若是不慎,偷雞不成蝕把米,後果,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得起的。”


    向佳月輕聲一笑,掩嘴道:“沒想到堂堂的水宮主還真的被我家三妹給折騰怕了,膽子哪,越來越小了。”


    完全不顧水年若那漸聽漸黑的臉,向佳月自顧道:“聽說你才來到軍營這會,就被三妹下了馬威,原先跟著你來的那幫武林中人,如今呆在你身邊的就剩下你離世仙宮的原班人馬了,聲勢浩浩蕩蕩的隊伍原來還以水少宮主馬首是瞻,如今,”向佳月掩嘴一笑,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輕歎了一聲,“唉,物是人非,昨日榮光不再,還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此刻的水年若,臉色陰沉如水,冷冷地道:“向大小姐今日來莫不是就衝著調侃小妹來了?有話便說,若是無事”水年若輕甩了袖子:“恕不遠送!”


    向佳月對水年若憤懣的態度視若無睹,隻是此刻還是臉色一肅,沉聲道:“今日來,隻為一個初衷,如今便有一個良機,就看水少宮主想不想抓住,抓不抓得住!”


    水年若深深看了向佳月一眼,朱唇裏隻吐出一個字:“說!”順手一揮,周邊她最為親近的人已經躬身退下,在營外小心守著。


    向佳月沉吟了一會,方才站起身來,緩緩踱步,道:“如今天氣漸冷,朝中送來的禦寒衣物已經到達了二百裏之外的波雲鎮,就待軍中遣人過去交接送來。向桃花為了表現她體恤部下,這個差事她已經領了下來。五日後便帶人出發。”


    向佳月走到水年若的近旁,與水年若對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這項差事,並非糧草武器等重要的軍中之物,以往軍中遣派的也盡是後勤之兵。這次雖說那向王妃親自出馬,但隨行的也就隻有若幹具備戰力之人,精銳之師還是留在營中。”


    向佳月頓了頓,繼續道:“波雲鎮來迴也需五日,途中還會經過地勢險峻的波雲峽。若是平素裏的行走,隻要小心一點,倒也不見得多兇險。但對於有心之人的隱匿偷襲,卻不可不謂之絕佳的掩護之地。”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輕哼了一聲,緩緩搖頭道:“你,我信不過,總歸是姐妹情深。要我拿離世仙宮百年基業和名聲來如此冒險,向大小姐總該有個理由和表示,好讓我安心不是?”


    向佳月轉過身子,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原本置於胸前的右手微微擰緊,似乎輕輕唿出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起來,笑了一聲,也不迴答,反而問了一句:“你說我們從小付出了那麽多,琴棋書畫,刀槍棍棒,十幾年如一日的苦練修習到所謂的內外兼修。這一切,到底為何?”


    水年若眼睛一沉,身上的敵意倒是弱了一些,便聽到向佳月自顧道:“為的,不外乎是一個女子的名聲,為的,不外乎是有朝一日能站在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的身邊,為他添光增彩。”


    向佳月頓了頓,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可當她出現的時候,我們的幸福,可望不可即,連握在手中的希望,也如指縫間的沙粒般偷偷溜走。我想討要的,不是公道,而是我心底殘存的驕傲!”向佳月迴過頭來,淺淺一笑,道:“不知水少宮主,覺得這個理由,足夠麽?”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沉吟不語。向佳月的這番話,正正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時間千愁百緒,都湧上心頭。想起當日那個赤/裸上身的男子,紫色的長發在空中張狂放肆地飛揚,一雙鐵拳揮舞著動人心魄的昂揚鬥誌。這般舉世無雙的鐵血漢子,那蕩漾著柔情的雙眸卻隻停留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為她喜,為她悲。


    那天夜裏,當她褪下衣裳,一身的光瑩如玉,在他眼中,卻是那般的汙穢不堪。他的無視,淡漠,冷眼,甚至憎惡,都源於那個原本百般不如她的女人。這是她一輩子的羞辱和不忿。


    自她懂事,旁人的謙卑,對她的尊崇,都在不停地在告訴她這個事實,她是這世間最為優秀難得的女子,唯有那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的年輕男子,方才配的上她的冰清玉潔。


    她生來便接受著萬千寵愛和矚目。那個女人,那個出生低微,庸俗不堪的女人,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為他。若然她身邊沒有那個男子,她便隻能是一個乞憐悲哀的女人。可就是因為那個無可匹敵的男子,那個女人,居然有一天踩在了她的頭上,所有的歡唿聲,所有的眼光,都是為她,為她!思至此,水年若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貝齒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向佳月說的對,她討要的,不是公道,而是她的驕傲,爭的,就是那一口氣。自雲橫熙漠然拒絕她之後,她在武道上的修為再也沒有絲毫的寸進,原因隻有她自己清楚,向桃花已經成為她練功途中的魔障,不了了這個心結,這輩子她的武學修為難登巔峰。


    水年若緩緩地鬆開握緊的拳頭,淡淡地道:“想要阻截向桃花,我離世仙宮倒是可以調派些許弟子。隻是既然是合作,你我雙方總該各盡心力,向小姐莫不是要單槍匹馬,全由我離世仙宮出人出力不成?”


    向佳月展顏一笑,道:“這是自然。”挑了挑柳眉,向佳月的聲音依舊平淡:“水宮主應當知曉如今我的身份,樓蘭宮主是我夫君的師妹,這個消息,樓蘭公主定有莫大的興趣。憑借樓蘭公主如今的身份地位,隻要她下令,那我們便是如虎添翼,此事,必成!”


    水年若輕哼了一聲,能夠讓雲朝和沁勒兩個如此尊貴的女人為你勞師動眾,向桃花,你就算死了,也值了!水年若輕輕地道了句:“我等你的消息,若是樓蘭意不在此,今天我們帳中說的,便忘了,若是樓蘭允了,這事,便算上我一份。”


    “好!”向佳月重重道了一聲,隨即笑著道:“那我便先行告退,最遲明日,我便能帶來好消息!”


    向佳月出去不久,就聽得水年若幽幽地道了一句:“此事,你覺得如何?”


    相連的大帳帳門一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水年若的身邊。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隻是眼神中多了幾許淩厲之色,正是容天南。


    聲音依舊溫潤平和:“確實是個絕好的時機,雲王朝如今大勢已去,雲橫昆身陷敵營,雲橫熙早已銷聲匿跡。”容天南的眼中閃過一抹光彩:“向桃花倒確實出乎我的意料,軍中的一切,她做得教人驚歎不已,長此下去,這雲朝軍中,難說這雲朝不會再多一位女戰神。”笑了笑,容天南斂色道:“任何有可能動搖我們計劃的障礙都必須清除。可惜了,還有雲橫熙那三個孩兒,斬草不除根,”容天南的臉色黯淡了下來,似乎頗有感慨。


    容天南轉過身,看著水年若略微陰沉的臉,道了句:“沁勒樓蘭那邊的消息我自會確認,這兩日,你便先安排幾個好手。餘下的人手我來安排,畢竟離世仙宮盡是女子,容易引人注意。”


    頓了頓,容天南向前一步,行至水年若的跟前,道:“成大事莫要光想著私仇泄憤,若有可能,便生擒了她。活著的向桃花,價值遠遠比一具冰冷的屍體來得昂貴!”


    水年若也不辯駁,隻是從她那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此刻的不平,隻是所有不忿,卻隻化為嘴邊淡淡的一句:“好,我盡力而為。”


    容天南輕笑了一聲,右手輕輕拂過水年若那吹彈可破的臉頰,悠悠地問了一句:“你,可還想著他?”


    水年若的身體微不可見地一抖,自嘲地一笑,道:“且不論如今陰陽兩隔,就算此刻他站在我的麵前,他的人,他的心,都不是我可以觸碰到的。”抬起頭,絕美的臉蛋帶著些許的祈盼和不安,柔柔的聲音響起:“我,隻有你了!”


    容天南的手略微頓了頓,緩緩下移,輕輕抬起水年若的下頜,俯下頭,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她的朱唇,喃喃道:“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言罷,歎息了一聲,轉身便向來時的地方走去,不再迴頭和停留。


    隻留下水年若,雙手緊緊拽住了胸前的衣襟,朱唇中一字一頓蹦出了那個魂牽夢縈的名字:“雲,橫,熙!”


    隻可惜,無論她念叨得多頻繁,叫得多撕心裂肺,雲妖孽都不可能聽到,不過就算聽到,估計他老人家也嗤之以鼻。


    此刻的雲橫熙,從後麵輕輕擁住了自家的嬌妻,腦袋像小狗一樣在桃花的脖子上拱了拱,嘴巴像小鳥一樣啄了啄,樂此不疲,還好雙手還算規矩,環在腰間沒有上下其手。


    桃花的手往後一伸,準確無誤地揪住了雲妖孽的鼻子,狠狠一擰,身子也順勢往後一靠,道:“妖孽,你好歹也是軍中的主帥,大家各司其職,就你成日裏見縫插針和我膩歪在一起,我看,這軍中,就你一個白吃飯的人了!”


    桃花數落的言語中卻帶著濃濃的情意。自她來到軍中後,雲妖孽甚少外出,隻要是她迴到帳中,總能見到他那痞痞暖暖的笑容,甚至於夜晚相擁入眠之時,閉上眼睛,亦能感覺到投射在她臉龐的那灼熱眼光和有那炙熱溫暖胸膛中有力的心跳。有一種感情,叫做相濡以沫,在夜深人靜之時,淺淺淡淡地化開。


    隻有經過生死離別,才知道這份感情是這樣的彌足珍貴,隻要能在一起,便比什麽都來得重要。


    聽著桃花的話,雲妖孽一如既往地哼了一聲,道:“娘子此言差矣,你家夫君在這軍中,便是定海神針的作用,隻要我在的一天,這軍中軍心平穩,凝而不散。如今娘子在這軍中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就算我不在暗處坐鎮,憑娘子如今的手段名聲,這雲朝之軍,依舊牢不可破。”


    雲妖孽頓了頓,方才低聲道:“花花,五天後,我陪你去一趟,雖說你對向佳月是試探之舉,但你的事情,我總歸要在旁方才安心。”


    桃花輕歎了一聲,作勢在雲妖孽的大腿上擰了一下,道:“還不是你招惹下的風流債。攘外必先安內,有了水年若,容天南這樣一個不安定的因素在,我始終放心不下。我把行蹤拐了個彎告訴突然造訪的大姐。”桃花搖搖頭,“她,我看不透。若是她由始至終都未曾把我當作是她的姐妹,那五日後,或者我們能夠收獲頗豐,將所有蠢蠢欲動之人一網成擒。若是她還念在我們之間血脈親情,那也甚好。”桃花淺淺一笑,“我,依舊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姐姐。以往,我們總是過於被動,哼,人善被人欺,也是時候輪到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隻顧笑了下,桃花迴過身子,瞄了雲妖孽一眼,道:“雲妖孽,不得不說你這老小子的命還真不是普通的好。不僅有我這個美貌與智慧,才識與武學並進的娘子,還有兩個情深意重的兄弟,如今,還有三個指不定哪天就跟你一樣皮得沒人招惹得了的奶娃娃。”


    雲妖孽一臉不平之色:“那兩個混蛋如何能與本王的愛妻和孩兒相提並論。一個豬不豬,人不人,一個男不男,女不女,就如同一隻豬拱著一坨屎,還好這上麵,還有本王這朵鎮國奇葩。”


    看著雲妖孽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數落起自家兄弟不用打腹稿的跋扈樣,桃花不禁噗哧一笑,隻是很快又似乎感懷起來,攬住雲妖孽的腰,俯在他的胸口處,道了一句:“妖孽,我想孩兒們了,想他們胖嘟嘟的身子,他們該會開始認人了,他們認的第一個人,卻不是我們,妖孽,我心裏難過。”


    雲妖孽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天殺的沁勒族,害得老子之前不得不拋妻棄子,遠赴邊境,如今一家還團圓不得。感受著桃花心中淡淡的酸澀,雲妖孽的氣息逐漸危險起來,沉聲道:“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了結這一切,就算沁勒想善了,也晚了!”


    他會讓這幫跳梁小醜知道,如今,在絕對實力麵前,任何陰謀都是笑話!


    第八十七迴


    五天後桃花便按原計劃出發了。這一次隨行的人中,外人看來也隻有百來名普通的後勤士兵,因為是王妃親自出馬,所以護衛的隊伍倒也還馬虎不得。十名黑龍衛同行,其中包括黑龍衛首領阿木。伺候王妃起居有小築和藍總管。除此之外,還有六名武林人士應王妃之邀,也在同行的隊伍之中。


    桃花一身淺紫的勁裝,盡管有馬車隨行,可桃花卻還是和眾人一樣策馬而行,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桃花瞄了瞄一臉喜滋滋的小築,不禁掩嘴偷笑。不知從何時開始,小築和阿木之間的關係微妙了起來。這小妮子平日裏最愛嘮阿木的不是,數落著他的呆板,他的笨拙,還有他的不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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