蓧娘顰眉,心想這可不是一般的失誤,若是老鼠傷了太子,東宮裏大半的下人都是要受刑的。


    「叫奴婢來看看……」


    她說著便俯下身撐著床榻,往床裏看去,卻忽然又想到這床裏頭是封閉的,那老鼠就算要跑也該往外跑去,她正要迴頭,卻忽然察覺背後一團陰影。


    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忽然被人掀到了榻上。


    床帳子因為那人的動作,也柔柔的落下,擋住了外麵輕微的光。


    蓧娘粗喘了口氣,顯然受到了驚嚇。


    她仰在榻上,肩膀卻被人輕輕壓住,卻叫她動彈不得。


    那人輕笑一聲,低聲問道:「蓧娘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蓧娘的心狂跳,卻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平靜,「殿下這是做什麽,我可以替你去叫香桃過來……」


    「叫她來做什麽?」


    她忽然就察覺到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過了她的麵頰。


    「哦,因為她是我的通房嗎?」


    「可是蓧娘……」


    「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呀……」


    那瞬間,蓧娘的腦袋裏埋藏了多年的炸、藥終於砰的一聲炸了。


    他知道……


    他竟然什麽都知道。


    「殿下……」蓧娘深吸了口氣,腦中立馬便又生出了一個 主意來。


    她知道,這位太子殿下是個最好說話不過的人,他從不會強人所難,更不會叫人難堪。


    「那隻是一場誤會。」蓧娘的聲音平靜得很,「實則我已經與許郎商量好了,等我們一成婚,便會離開京城,永遠都不迴來了。」


    「殿下,這麽多年來,您給我的體麵不比香桃夫人要少,因而殿下與奴婢是兩不相欠的,殿下不必自責……」


    「蓧娘,我沒有自責。」太子的手順著她麵上的輪廓逐漸往下滑去,落到了她的衣領口,纖長的手指微挑,便令她領口的係帶鬆開來,露出底下常年藏在衣下的雪色柔嫩皮膚。


    「是我……」他挑起唇角,是他一慣溫潤的模樣,「我叫香桃騙你進來的。」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誤會。


    「你小時候總是說我是隻小兔子對不對?」


    「我以為你會喜歡,所以……我一直都對你很溫柔,也不曾想過逼你。」


    他披著兔子的皮,可卻早就垂涎她已久了。


    「可是我不逼你,你卻來逼我,我……我也不願意這樣,好在那些人家都很通情達理,不曾叫我為難呢。」


    「是你……真的是你?」蓧娘的手指輕顫,心中的猜想竟真的得到了證實,「先前那些願意同我定親的人家,都是你從中作梗……」


    「嗯。」他道:「因為我不想逼你。」


    所以他就隻好去逼迫他們了。


    「可是你實在太不乖了,你居然……又和許家定了親。」他俯下身來,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一道綿柔的吻,「我父皇不許我再拖延下去了。」


    「所以,蓧娘,我可以等我們成親之後,再由著你慢慢想通。」


    他的動作那般輕柔,卻讓蓧娘半分都掙紮不得。


    哪怕是第二次,他還是溫柔得讓她感受不到痛,讓她除了陷入那種羞恥地沉淪地,別無選擇。


    而後,一陣狂風暴雨,床帳搖曳,將這種歡愉推至巔峰。


    三個月後,蓧娘也不知道太子用了什麽法子,替她爭取到了側妃的名分。


    「蓧娘,外麵桃花開了,我帶你去桃林可好?」身後的人將她溫柔得攬入懷中。


    蓧娘眨了眨眼,望著一派春光,心中卻毫無波瀾。


    太子臉色一如從前那般,握著她手的力度卻不容抗拒。


    身側的蓧娘清麗柔然。


    太子勾起唇角,眼中全是滿足。


    他深知她的弱點與心地之柔軟,很久之前,她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後數年,當他自以為不會變故的東西發生變故的時候,他終於不能再自持冷靜。


    可他得到的也僅僅是他那最溫柔不過的母後一個耳光。


    「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她。」


    太子的最後一張底牌落敗,他終是紅了眼睛跪在了母親麵前。


    「求您……把她還給我。」


    梅幼舒卻扶著碧芙的手毫不留情地離開,將他的傷心欲絕,留給那個女子獨自應對。


    「我相信他對蓧娘的真心。」碧芙冷不丁地說道。


    梅幼舒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年輕人的事情,就叫他們自己解決罷。」


    此後多年,癡兒怨女的故事好似代代相傳,反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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