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靜心老道,江湖中也已有傳言不斷,就連百曉書生逍遙語也放言出來,說你便是雲家的正宗大少爺。”聶萱憂心地看著張皓雲,心急道:“張雲,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問我,我又該問誰去?”張皓雲一臉苦笑。靜心師父擺這麽一道,也不知是用意還是居心?靠,不管是別有用意還是居心不良,反正自己這迴是栽在師父手裏,成冤大頭了。

    老道婆這是把自己當棋子擺布呀!你大爺的,早知當初就不該拜這老道婆為師,這種居心不良的師父,實在要不得。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幹娘與雙兒,還有大小姐,她們是不是也都知道這迴事?如果是,她們又是出自什麽目的?難不成也隻是要把自己當槍使?

    不,幹娘與大小姐不敢說,但雙兒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雙兒對自己的情意,那可是貨真價實假不來的,以現在兩人的關係,她是絕對絕對不會欺瞞自己的。雙兒,你可不能對不起老公呀--

    苦心思索一陣,卻是想破腦袋也理不清頭緒。張皓雲心裏隱隱泛起一絲失望,重重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自己卻是想脫離苦海隻怕也是難了,甭說曉君丫頭需要自己照顧,就是雙兒那頭,自己也已是無法割舍了。

    “張雲,你沒事吧?”聶萱見他憂色,心裏又是擔憂,忙扯了扯動他手臂。

    張皓雲迴神過來,看了看聶萱,這迴可真是多虧了萱丫頭,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會被隱瞞到什麽時候。張皓雲搖頭苦笑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想不通的事情,多想也是無用。哼,迴頭非得找大小姐她們問個清楚,若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就他媽的辭職不幹了。

    “萱丫頭,好些時日不見,你過得可好?”這麽長時間沒見萱丫頭了,也不知這丫頭近來過得如何。

    “我?我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聶萱嫣然一笑,笑容卻是酸楚。

    過得好才怪?見萱丫頭眼窩暗沉。張皓雲忍不住有些難受,微笑道:“來,讓我好好看看,有沒有瘦了。”張皓雲說著,伸手便去扯萱丫頭臉上的蒙帕。

    聶萱微微一愣,卻也不加阻攔,任由他扯下了臉上黑紗。隨著絲紗扯落,一張白淨的臉呈現了出來。隻是那臉容清瘦,看著有些憔悴。

    “我說丫頭,是你們滄月教的夥食太差?還是你不好好吃飯?你看看你,怎地清減了這麽多?好好的一張臉,瘦成了這般模樣?”

    “我哪有——”聶萱雙頰微微發紅,卻是低著頭說不下去。“沒有?難道你是在刻意減肥?”張皓雲圍著聶萱端詳了一番,看她這身裝扮,怕又是偷偷跑出來的。嘖嘖,這身材,前凹後凸的還是這麽誘人。張皓雲聞著對方傳來的女子幽香,略略打量審視一番,調笑道:“唔,看來你這減肥功夫挺到家的嘛,該減的地方一分不多,不該減的地方一分不少。嘖嘖,丫頭你是越發好看了。”

    清瘦是清瘦了些,不過張皓雲卻也沒說錯。萱丫頭恢複了身份,已不再是丫鬟裝扮。此時束發簪珠,淡掃蛾眉,粉臉瓊鼻,朱唇欲滴,配上那身緊衣雲嚐,散發出一種幽怨的韻味,楚楚動人之極。

    聽張皓雲說自己好看,聶萱不禁有些小歡喜,抿嘴笑道:“我哪有什麽好看?若說好看,誰能比得上你那未過門的妻子?她武藝高強,才貌俱佳,乃是世間少見的女子,我自問比不上萬一——”聲音漸小,聶萱眼簾低垂,忙低了頭去,也不知在想什麽。

    這個丫頭,我讚你好看,你咋就扯到我老婆雙兒身上去了?不過這話也沒說錯,論相貌,雙兒絕對是傾國傾城級別的,論武藝,雙兒是滄海派掌門首徒,在江湖上乃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種女子,實屬世間少見,偏她卻是自己的老婆;把到這麽個極品小妞,可見自己的本事。

    張皓雲心裏得意,見萱丫頭低頭不語,神色更是憂鬱,心裏便也猜出了七八分,忙打了個哈哈道:“話不能這麽說,雙兒是長的好看沒錯,可你也有好看的地方。你們兩個人,各有各的好看之處。就好比牡丹與芙蓉,芬芳鬥豔,都是最美麗的花兒。”

    聽他信口胡謅,明知這是哄人的謊話,聶萱卻也忍不住心裏歡喜,撇著嘴道:“你這張嘴,生來就是哄人的,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受了你的哄騙,我信你不得。”

    嘖嘖,冤枉呀,我可從來沒哄騙過女人,最多也就是調戲調戲路過的美女而已。張皓雲一臉無辜道:“這怎麽是哄人,我可是句句實話。況且,你有一個引以為傲之處,是任何女子也比不上的。”

    引以為傲之處?自己有引以為傲的地方麽?聶萱一陣迷糊,耐不住好奇,正欲開口詢問,抬起眼一看,卻不由心裏打了個突。

    隻見張皓雲正神色古怪地死盯著自己前胸部位,微彎的嘴角,似是在賞悅,又似是在把玩。眸子裏更是透出狼一般的光芒。

    不用說,這所謂引以為傲之處自然是指自己的胸部了,聶萱‘唰’的臉紅了個透。好你個登徒子,什麽引以為傲?分明是來占便宜的。聶萱一跺腳,忙轉過了身子,嬌叱道:“你,你看個什麽?不許看!”

    大,真大,嘖嘖,萱丫頭穿這種緊身衣裳,身材更顯玲瓏,實在是誘人之極。可惜,這丫頭臉皮忒也薄了些,才給人看了一會就不給看了。

    不見了眼前風光,張皓雲暗道可惜,嘿嘿一笑道:“丫頭,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聶萱突感一陣委屈,苦楚難忍,淚水便嘩啦掉落下來:“枉我整天提心吊膽,擔憂於你。可你呢?不領情便也罷了,卻為何輕薄於我?莫非在你眼裏,我便是這麽隨便的女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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