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雲心裏咯噔了一下,這丫頭片子擺著這小動作,肯定又想出了什麽鬼點子要來整蠱老子,老子可不能怕了她,免得她得寸進尺。張皓雲想著連忙彎起兩指,怪著臉迴了一個敲打的手勢。

    小丫頭伸出舌頭迴了個鬼臉,也不在揭穿他,再怎麽說,張皓雲也是對她一直疼愛有加的雲哥哥。自己也不能太過分不是?

    趙曉君鄙視完張皓雲,把手中的白紙重新攤放在桌子上,提筆繼續書寫起來,張皓雲連忙瞥了一眼,不禁呆了。

    趙曉君寫的很認真,書寫筆跡甚是娟秀端莊,一個小女娃兒能寫出這麽得體的字跡也屬難得,更難得的是她寫的那首詩詞。

    ‘慈母養育恩,孩兒銘記心,臨行細叮囑,意恐孩傷心,自當寸草心,報於三春暉。’

    這不是改編自之前自己念的那首《遊子吟》麽?這曉君丫頭這稍作編纂,卻是寫出了她自己的心跡。這丫頭雖然調皮了些,但卻改的甚是美妙,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意境。特別是最後兩句,竟是以詩言誌,表明她的一片真誠孝心。

    趙曉君寫完最後一字,呆呆地看著桌上白紙,臉色又是一陣黯然神傷。

    張皓雲見她神色,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在想念母親了,他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偷偷伸手在曉君丫頭肩膀上輕輕握了一下。

    趙曉君迴過神來,迴頭對身後的張皓雲迴了一個笑臉。

    盡管她笑的很甜,但從眼角流露出的淒然還是沒能逃過張皓雲的眼睛,張皓雲連忙迴了一個鼓勵的笑容,安慰般點了點頭。

    趙曉君小臉微紅,迴頭用手中筆在墨硯上蘸了墨汁,微想了一下,便在白紙上方寫下了‘孝母銘’三個字。

    孝母銘?得,不僅詞兒被這丫頭改了,連詩名也改了,不過,這詩名對應她編纂的詩詞也貼切的很。若是不改的話,這詩不變得跑題了?

    改就改吧,反正這詩也不是自己原創的。隻希望這個時代沒有孟郊這個詩人,不然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名作被人刻意纂改的話,不從棺材裏跳出來踢老子屁股才怪。

    見趙曉君仍是情緒低落,張皓雲有心轉移她注意力,環顧了一下,向還在一邊得瑟的小少爺問道:“少爺,先生哪去了?咋今天沒來授課?”

    “那個老家夥被我哥叫去了,說要去什麽社商量什麽會?”雲天才臉露鄙夷迴道。

    這個小霸王,怎麽說話的?人家好歹也是你的授課老師,老家夥也是你能叫的麽?真是沒禮貌。張皓雲鄙夷地看了那小霸王一眼,這個小少爺,說話也含糊不清的,什麽社?什麽會?你倒是說清楚啊?這不是屁話麽?

    趙曉君聞言瞪了一眼雲天才,迴頭向張皓雲解釋道:“老師被天宇哥哥叫去了,說是要商談舉辦詩聯大會的事情。”

    “詩聯大會?這是什麽東東?”張皓雲疑惑道。

    “什麽什麽東東?”你這人,不僅沒見識,說話也不三不四的,趙曉君責怨看了張皓雲一眼,繼續道:“那詩聯大會是江南眾書社聯合舉辦的一個詩詞楹聯大會,江南所有書社都會報名參加,而且還會有很多外地的才子才女們過來報名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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