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皓雲困倦的快要睡了進去,耳邊卻傳來一陣喧鬧聲音,花園外一陣人聲唏噓,似乎有人正向這個方向趕來。

    輕喘了一口氣,感覺似乎迴了一點力氣,張皓雲掙紮著爬起來,低頭一看,不禁苦笑,隻見自己一身上下光溜溜的,那隨手包住下體的衣裳經不起這番折騰,早已掉落,正掛在那已經僵直的狗爪子上。撿起一看,張皓雲傻眼了,那綢緞般的白袍早已被破了幾個大洞,簡直比大街上那叫花子穿的的還要破爛,上麵還有幾個髒髒的狗蹄子印,顯然是那狼狗掙紮時用爪子撕裂的。

    耳聽門外那聲音越來越近,張皓雲猛然想起自己沐浴時忘了關門,探頭向外麵看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子前,拿了那青衣製服,嗖的飛快跑向洗澡房。

    “啊”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張皓雲嚇得不敢迴頭,連忙跑進沐浴間,驚慌失措的穿好了褲子,探頭一看,不禁一陣大汗。隻見一個白衣公子正偏著頭站在門口,雙手緊緊捂住雙眼,臉頰緋紅,連脖子看起來似乎都是紅的,腳下還燃燒著一個掉落的燈籠。

    我靠,這家夥一定是看到老子的裸奔了,你大爺的,還真是衰啊,老子後麵屁股都被你看光了,你丫的,也不知道前麵有沒有被看到?這家夥是誰啊?早不來遲不來,偏在這個時候進來?該不會是那大少爺——雲家大偽郎吧?

    張皓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連忙再探頭往外麵看去,看這身形,感覺像是那偽郎,隻是燭光朦朧,他也不是非常確定,便出聲問道:“大小……大少爺,是你麽?”

    門外站著的儼然就是雲家‘大少爺’雲飛雪,她聽家奴報告說這邊有人唿喊,正帶著家奴過來查看,見張皓雲的房間房門大開,以為張皓雲出了什麽事情?她還未介紹張皓雲給家奴們認識,怕手下家奴誤將他作了偷賊,便提燈籠率先走了過來,卻沒想到會撞見這等讓人羞憤吐血的一幕。驚慌之下,她自然反應地‘啊’了一聲,丟了手中燈籠,雙手掩飾羞澀。她欲轉身離去,卻見身後不遠站者幾個跟隨過來的家奴,當下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見門外那人並不作答,張皓雲隻道不是那偽郎,這麽晚了,那偽郎應該也睡了吧,估計也就是這院子裏的看家護院之類的?心裏稍定,便光了上身,信步走出來,咧嘴道:“你是誰啊?”等看得清了,卻是冷汗大滴:“大……大少爺,怎麽真是你啊?你怎麽過來了?”

    “你……你趕緊把衣服穿上。”雲飛雪剛睜開眼,卻又看到他那裸露的上身,連忙閉眼偏過頭去,急聲道。呃!得,老子成暴露狂了,胡亂地往身上披衣裳,張皓雲心裏大汗。這偽郎也太關心自己了吧,來的還真不是時候。老子現在糗大了,要說你真是個爺們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是個女兒家。老子被你看了身子,找誰負責去?媽的,這鳥衣服誰做的啊?扣子這麽難扣的。

    過了好大一會兒,張皓雲才忐忑道:“大……大少爺,我穿好了。”

    聽他說穿好了衣裳,雲飛雪才慢慢地睜開雙眼,臉上仍是一片緋紅,她咬了咬下唇,道:“你……剛才是不是你在唿喊?出什麽事了。”

    你丫的,你這雲家的保全工作也太不靠譜了,老子喊了半天,現在才有人過來。這看家護院的真夠失職的,都是吃白飯的不成?

    張皓雲心裏來氣,恨恨吐了口唾沫:“媽的,我剛才在洗澡,也不知是從哪跑出來一條野狗,硬是對老子又吠又咬的。”

    “野狗?”雲飛雪疑惑地連忙跨門進來,許是心亂的緊,差點被門檻摔了一跤,臉頰更是一片嫣紅。

    張皓雲看了好笑,你這偽郎是心虛呢?還是難堪呢?誒,這小妞臉紅得像是小媳婦似地,莫非是害羞了?嘿嘿,被人看光的又不是你,你害羞個啥啊?

    “那狗在哪兒?”雲飛雪左右瞧了瞧,問道。

    “喏,在那呢,也不知是那個狗娘養的,差點沒把老……把我嚇死。”張皓雲恨恨道。媽的,讓老子知道是哪個養的,非讓他賠醫藥費不可,還有驚嚇費,還有青春損失費,還有……

    雲飛雪蹩著眉看了一眼淩亂不堪的沐浴間,待看清那肚子扁扁的狗屍,失聲叫道:“這是……鎮堂將軍?是你……你把它打死的?”

    你大爺的,這裏除了我,還有另外的人麽?自然是老子打死的了。什麽鎮堂將軍,名字起的倒響亮?卻也不堪的緊,老子三兩下就把它打趴了。什麽,鎮堂將軍,這偽郎認識這惡狗?媽的,沒想到還真是你這偽郎養的啊?

    “這狗……是……是大少爺養的?”張皓雲心裏有點惴惴。你大爺的,是你養的又怎麽樣?這畜生惹了老子,就是神仙養的,老子也揍死它。

    “你怎麽把他打死了?”雲飛雪突然怒道。這房間除了張皓雲,連一隻蒼蠅也沒有,不用說,定然是被他打死的了。

    見她臉色不善,大有怪責自己的意思。張皓雲不由惱怒,瞪著眼睛道:“這狗兇惡的很,半夜跑來房間對我亂吠。我不打死它,就非給它咬死不可。”你這偽郎什麽態度,老子被嚇沒了半條命,你還好意思來怪責老子?老子還要告你縱狗行兇呢?老子打死它,算是它的造化,省得這畜生又到處亂跑四處咬人。

    “這武威將軍,家父已養了多年,是用來看家護院的。平時都是栓的穩穩妥妥的,今晚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跑了出來。你這番把它打死了,唉,家父若是曉得了,非要怪責我們不可了。”雲飛雪歎了一聲道。

    怎麽跟你老爹交代,這就是你自己要去考慮的問題了,說與我聽有屁用啊?難道還要老子賠命不成?難道你家的狗比人命還要金貴?這種畜生死了就死了唄?有啥大不了的?改天到菜市場再買一條便是了。張皓雲嗤了一鼻子。

    “算了,死都已經死了,到時候再向父親道歉就是了。”雲飛雪知道他也是被迫出手,心裏也很是無奈。見他憤憤不平的表情,便也關心問道:“那……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你大爺的,終於曉得關心老子了?你這偽郎也太沒良了,先關心完了畜生,才輪到關心老子?老子在你心目中竟然連狗都不如啊?就算我是來你家打工的,也沒理由比狗還賤吧?什麽素質?真他娘的鄙視你。

    “沒有!”張皓雲沒好氣地迴了一句,撿起那被撕裂的白色袍衣,在雲飛雪眼前抖了抖,學著雲飛雪的口氣道:“可惜了這身衣裳,被這畜生撕爛了。這衣裳是幹娘特意買來送我的,我隻穿了一天呢。唉,幹娘若是曉得了,非要怪責我不可了。”

    雲飛雪見他學自己口氣說話,冷冷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咬緊下唇,似要隨時爆發。

    張皓雲心裏不爽,自然不給她好臉色看,依然學著她的口氣道:“算了,爛都已經爛了,趕明兒再買一件就是了。”說完齜牙嬉笑著對雲飛雪道:“大少爺,這衣服,你該得賠我銀子吧?”

    “你……明兒我讓人找裁縫過來幫你量身!”雲飛雪惱怒地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裁縫?你大爺的,這娘們還真是精明的緊,算準了老子要訛她銀子。找裁縫上門給自己量身,自然是不想讓老子鑽這個空子了。嘿嘿,也不錯,老子就讓那裁縫選最好的料子,幫老子做個幾十套。反正不用自己給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張皓雲哈哈一笑,躬了半個身子道:“喲,大少爺慢走,小心門檻啊。”

    雲飛雪聽了身子一頓,差點被那門檻拉了步子,恨恨地跺了一下腳,出門而去。

    這娘們,臉皮還真薄。張皓雲笑了笑,卻見兩三個大漢走了進來,收拾著把那死狗和已破裂的扉門抬了出去。

    張皓雲看著邋遢的沐浴間,媽的,這些鳥人,做事有頭無尾的。也不收拾幹淨一點,沒見地上還有一灘狗血呢?

    他重打了一桶水,衝洗了一下沐浴間。聞了聞自己的身子,你大爺的,老子剛才白洗澡了。連忙又出去打了水進來。這次他可學乖了,關緊了所有的門窗,才敢再去洗澡。

    他洗完澡,感到一陣疲倦,剛才打那惡狗,耗費了所有的力氣,那身體機能還沒恢複完全,累的他不顧仍濕答答頭發,攤在床上倒頭便睡了過去。

    下一章,新女主角大力登場,大家猜猜她是什麽身份哈?

    有沒有兄弟姐妹要章推的,可以在評論區留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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