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皇上直直的看著他很久,終於說道,“如果這是你的不安,舅舅答應你。之前太子妃的事情,舅舅真的很抱歉。其實你大可以不必擔心,霖兒把你當成最親的弟弟,他怎麽會讓你受委屈呢。太子妃的事情是她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謝謝舅舅願意成全墨兒。”


    南宮墨跪在地上,發自肺腑的說道,他真的很感謝舅舅一直都包容著他,支持著他,像親生兒子一樣疼愛他。


    “不必謝,你將北國的萬裏江山都送到朕的手上了,朕如果連這麽個細微的請求都不答應你,朕就真的禽獸不如了。你娘親護著朕長大,為了朕能夠立足絞盡腦汁,為朕拉攏到那麽多的支持的力量,這些年你也為朕做了那麽多的事。其實應該是舅舅要謝謝你才是,以後到了江南,你和鍾晴好好過日子吧。不管怎麽樣,舅舅都希望你能夠過得快樂幸福。”


    皇上的話讓南宮墨很感動,他走上前去抱住了皇上,“舅舅,墨兒很愛你。”


    說完轉身健步如飛的離開,皇上看著他的背影眼睛紅了。墨兒,其實是舅舅對不起你,你為雲國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卻隻得到那麽多。可是他也知道隻能這樣了,傷痕已經在心底劃下,墨兒不可能像從前一樣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幾天之後,西涼皇上的信函和冊封北堂逸榮為太子的詔書遞到了西涼行館裏。信函上,西涼皇上已經撤迴了所有的殺手,不再買北堂逸清的項上人頭(這也是南宮墨要求的),而是將他交給南宮墨全權處理。


    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南宮墨出現在狼狽不堪的北堂逸清麵前,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驕傲和不可一世的優越之氣,整個人散發著怨毒的氣息,瞪著南宮墨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想要和我搶鍾晴,是你自己往死路上撞,不要怪我。婁颯,你怎麽有臉說愛鍾晴,你害死了她一次,還妄想著她能迴到你的身邊,再和你相親相愛,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鍾晴恨不得你去死,她的心早就不在你的身上了,你還厚顏無恥的糾纏,還想弄死我的孩子,你覺得可能嗎?”


    南宮墨嘲諷的說道,看著婁颯;臉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像魔鬼一樣,忍不住撇了撇嘴。


    “來人,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把他扔到深山裏自生自滅!”對於敵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不要了他的性命都不錯了。


    “南宮墨,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如果不是鍾晴站在你身邊,你能贏得了我嗎?你現在得意又如何,總有一天鍾晴會再迴到她的世界去,你們絕對不會幸福!我才是她愛的男人,她是我的妻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絮兒的毒計,上官錦不舍晴兒


    婁颯滿臉灰敗,卻依然控製不住蝕骨的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好恨,如果他不是親自到雲國來,而是命令屬下用毒藥和蠱蟲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南宮墨殺了,或許現在鍾晴已經迴到他的身邊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南宮墨根本不想聽他說那些話,揮了揮手,身後的暗衛拿著削鐵如泥的匕首走上前去,幹脆利落的挑斷了婁颯的手筋腳筋,溫熱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腕腳腕流出來,顯得觸目驚心。


    婁颯疼得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卻依然不吭一聲。隻要他不死,現在所承受的痛苦他一定連本帶利的還迴來。南宮墨,這次的血海深仇他記下了,你也要記清楚,我不會就那麽算了的。


    “將他扔到雲國和南淵邊界布滿毒蟲瘴氣的深山裏,給他服下全身發軟渾身無力的毒藥,決不允許他活著離開那裏。那片深山密林將是他的葬身之地!”


    南宮墨凜冽嗜血的聲音傳來,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猶如喪家之犬的婁颯,就這樣被拉著上了囚車離開了這裏,往那片荒無人煙,被人稱作死亡之海的深山密林了去了。


    一切又恢複了寧靜,南宮墨眼底迸射出寒冷的光芒,一切都平息了,是時候離開京城去江南了。


    出了地牢,他迴到王府,對著鍾晴露出了一個溫暖和煦的微笑,“晴兒,這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晚上的時候我進宮和皇上皇後告別,我們盡快去江南,那裏氣候宜人,溫暖適合居住。”更重要的是,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煩他們。


    “我早就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了,墨,我真的很開心。”他答應過她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食言,真好。


    南宮墨和她十指緊扣,看著她的眼神幾乎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我說過會讓你過無憂的生活,我一定要做到。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鍾晴微笑頷首,倒在他的懷裏,心裏一片安寧,她真的希望日子就這樣下去,不要再有那麽多的煩心事。


    夜幕降臨,睿親王府的馬車停在了皇宮外麵,南宮墨出現在了禦書房裏,“皇上,西涼婁颯已經伏法,被微臣扔進了號稱死亡之海的那片山林裏。西涼割地的書函和印章已經落到了我們雲國人的手裏。西涼派來的皇子也鄭重其事的跟我們道歉了,事情解決了。”


    “墨兒,你做得很好,朕很是欣慰。”


    皇上難掩心裏的欣喜,聲音爽朗的說道。又多了幾座城池納入雲國的版圖,他怎麽能不開心呢?


    “恭喜皇上。”


    南宮墨同樣笑容滿滿的說道,不管怎麽樣,他都想讓舅舅的國家越來越強大,再也沒有人敢欺負。


    頓了一會,他再次開口說道,“舅舅。”


    皇上聽他這麽說,慈愛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臉上的神色卻變得深邃和認真,他知道墨兒一般叫他舅舅的時候,總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我想帶著晴兒去江南居住了,那裏比較適合養胎。”南宮墨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期待,嘴角洋溢著甜蜜的微笑。


    “這麽快就離開了嗎?其實可以再京城裏多住一段時間,等到鍾晴把孩子生下來再去的。京城的醫女和產婆比較有經驗,對鍾晴生孩子也有好處。”皇上其實心裏有些不舍,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心裏早就當成親生兒子一樣了,就這樣遠離他的身邊,讓他心裏真的很難受。


    “晴兒也想去江南看一看,之前墨兒答應她,給她寧靜的生活,她一直都很期待著要去那裏。她之前那麽多年一直待在京城裏,也沒能到處看一看,正好我帶著她去江南散散心,環境清幽對她和胎兒都很好。”南宮墨微笑著說道,他大仇得報,心願已了,留在哪裏其實都一樣,隻要有鍾晴在身邊就是滿滿的幸福。


    皇上看到他的眼睛裏迸射出來的堅定,已經沒有辦法更改了,雖然心裏還是很舍不得,卻根本找不到任何挽留的辦法,“既然墨兒你心裏已經有了決斷,舅舅也不好再挽留你。不過你要經常迴京城看看舅舅,看不到你舅舅會難過。”


    “那是當然,我一定帶著鍾晴和孩子經常迴來看舅舅。在我心裏,舅舅是最重要的人,像父親一樣雄偉的存在。”南宮墨誠摯的看著他,發自肺腑的說道。


    “那你們什麽時候離開?”


    “等收拾兩天就走了。”


    “那這樣吧,明天晚上朕在太和殿裏給你設踐行宴,你帶著鍾晴來參加。墨兒,不管怎麽樣,舅舅都希望你能過得開心。”


    “謝謝舅舅。”


    南宮墨和皇上又說了一會話才離開了禦書房,慢慢的朝著娘親出閣前居住的宮殿走去,這一去或許有很長的時間都不迴來了,娘親以前用過的物品他想帶一些離開,若是想她了,能拿出來看一看。


    他靜靜的打量著宮殿裏的擺設,拿了一些熙瑤生前穿的衣物,拿著她一些首飾放在盒子裏,心情複雜的從宮殿裏走出來。


    暗夜中,有人打著燈籠朝著他走了過來,他沒在意,等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才發現來人是上官絮兒,她滿身騰騰的殺氣,怨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要在他的身上剜下好幾塊肉來。


    南宮墨麵無表情,打算從她的身邊走過去,卻被她攔住了,咬牙切齒的怒道,“南宮墨,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在說什麽。”南宮墨壓根不想搭理上官絮兒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打算從她的身邊走開。


    然而上官絮兒卻拽住了他的衣袖,攔在他的麵前,那架勢像是他如果不說清楚就跟她不死不休一樣,恨聲說道,“南宮墨,你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斷送我的路,我娘是對不起你,可是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吧,憑什麽你要把我往絕路上推。你就那麽恨我,對我恨之入骨嗎?”


    她說著,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氣,眼淚不停的掉下來,心裏的恨意撕扯開,她已經夠淒慘了,好不容易找到一條脫離苦海的路,為什麽南宮墨就那麽見不得她好,非要掐斷她所有的希望,讓她埋葬在這深宮裏嗎?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事情多得很,誰有那閑工夫去管你的事情。麻煩你離我遠點,不要擋著我的路。”


    因為鍾顏的事情,他對上官絮兒沒有任何好感,他知道她心裏痛恨著他和鍾晴,沒關係,隻要她沒有想辦法使壞,他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你給我說清楚了!”


    上官絮兒依然攔在他的麵前,鋒利的匕首抵著他的心髒,哭得哽咽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和西涼太子聯姻,找到一個好歸宿,你為什麽要害他,將他弄得臭名昭著,讓他被貶為庶民逐出西涼。我哪裏礙著你了,你這樣毀掉我的幸福。你毀了我母妃還不夠被鍾晴和她娘親報仇嗎,搭上我做什麽?南宮墨你這麽喪心病狂,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她真的要絕望了,婚事搞砸了,她母妃名聲那麽壞,她在別人眼裏是太後那一撥的,父皇根本就不疼愛她,以後哪個好人家還敢娶她當正妻?要麽被賜給別人做側妃,要麽隻能遠嫁別國給人當續弦,她真的要絕望了,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南宮墨挑了挑眉,眸底一片寒霜,“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那是北堂逸清自己造下的罪孽,自作孽不可活,受到應有的懲罰不應該嗎?更何況,西涼的得道高僧給他批命,他是異世煞星,誰沾染上他誰倒黴。你沒嫁給他應該感到慶幸,不然真的和他扯上聯係,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他做的那麽多可怕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那樣陰險得像餓狼一樣的男人,你也敢嫁,你是閑自己命太長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問心無愧,就這樣,麻煩你讓開。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


    凜冽嗜血的聲音在夜色裏飄散開,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


    上官絮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依然不肯相信他的話,恨聲說道,“這一切不過是你搗鬼而已,南宮墨,你是怎樣的人我心裏明白得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北堂逸清沒有遇到你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遇到你之後一直倒黴,不是你的算計是什麽?你毀了我的幸福,我詛咒你和鍾晴被人拆散,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南宮墨眼底陡的蒙上了一層寒霜,像魔鬼一樣瞪著上官絮兒,陡的伸出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咽喉,一陣窒息的感覺襲來,上官絮兒不停的撲騰著,掙紮著,幾乎喘不過氣來,臉漲得青一陣紫一陣的。


    就在她覺得快要斷氣的時候,南宮墨用力的將她推到青石路旁邊的草地上,兇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恨聲說道,“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一次,我直接送你到地獄裏,不信你就等著瞧!”


    他原本心裏就不安,最恨別人說他和鍾晴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上官絮兒竟然不要命的碰觸到他的逆鱗,簡直是自尋死路!


    南宮墨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更是讓她兩腿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甚至停止了哭泣。


    上官絮兒大氣都不敢喘,噤若寒蟬的等待南宮墨離開之後,才站起來,摸了一把背後發現汗水將她的衣衫都濕透了。


    南宮墨憑什麽那麽囂張,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南宮墨和鍾晴這對賤人毀掉了她的幸福,她想要討迴一個公道難道不應該嗎?


    她越想越氣,心口像是有滔天的怒火燃燒著,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南宮墨,鍾晴,你們等著瞧,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把我推到地獄裏讓我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卻置身在幸福的天堂恩愛異常,這個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你們怎麽還不快點去死,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母妃的深仇,她心底的怨恨才能夠消除。


    她咬著唇,直到舌尖腥甜的味道蔓延開,才帶著滿腔的仇恨離開。她或許憑著一己之力沒有辦法殺了鍾晴和南宮墨,可是她絕不相信這兩個人真的能順風順水直到永遠。現在南宮墨和鍾晴笑得有多麽幸福,他日就哭得有多麽痛苦。


    上官絮兒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宮殿走去,腦子卻在迅速的轉動,想要找到兩個可以幫她除去南宮墨和鍾晴的人,至少能讓他們生離死別,讓鍾晴和南宮墨分別陷入痛苦之中的人。


    北堂妍月和賢妃,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暗中觀察,北堂妍月對上官錦那是用情至深,自從父皇將她賜給上官錦為正妃之後,她一直懷著幸福的笑意等待著嫁給他做妻子。


    而賢妃,對於害得她和上官錦母子離心,甚至像陌路人一樣的鍾晴恨之入骨,若是她好好利用,讓賢妃和北堂妍月聯手起來將鍾晴除去,南宮墨肯定痛不欲生,大受打擊,失去鬥誌,她再想辦法搜集到一些罪名給太子和太子妃,慢慢的在他們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她不相信,南宮墨能永遠屹立於不敗之地。


    她想了很久,一個計劃終於在她的腦海裏形成,而現在,她隻需要等待一個時機,讓北堂妍月出手。


    上官絮兒心裏懷著深刻的怨恨等待著,她沒想到那個時機會來得那麽快。翌日,皇上和皇後在太和殿為南宮墨和鍾晴設宴踐行。


    北堂妍月作為上官錦的未婚妻也來了,安靜溫柔的坐在上官錦的身邊,流光溢彩的眸子裏有著深刻的愛意。


    上官錦俊逸的麵容卻看不出表情,沉默的喝酒,目光偶爾落在笑得溫婉的鍾晴身上,心像被針紮一樣疼。她想要的幸福其實他也可以給她啊,明明從小定下婚約的是他和她啊,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樣的境地,他懷著滿腔的愛意,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在別人的懷裏過得很幸福。


    光是想,他心痛得都沒有辦法唿吸,溫熱的眼淚湧上眼眶,差點滴落下來,他立刻低頭倒酒,將火辣辣的酒灌進喉嚨裏,用烈酒來麻醉他疼得發緊的心。


    “王爺,烈酒傷身,你少喝點。”當上官錦劇烈的咳嗽起來的時候,北堂妍月的臉上湧起了一抹心疼,柔聲勸道。


    “我沒事,你隨意。”


    依然是溫和的聲音,卻無端端隔開了一抹疏離,就連那抹笑容像隔了一層紗一樣,讓人看不清隱藏在麵紗下麵究竟是什麽。


    到底不甘心啊,明明她答應了要嫁給他的,轉眼卻嫁給了別的男人。他明白她承受的痛苦和磨難,卻沒有辦法那麽豁達,他愛她,想要和她成為神仙眷侶,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和他漸行漸遠,變成毫無關係的陌路人。


    “墨兒,鍾晴,你們此番去江南一定要好好過日子,朕在這裏祝你們和和美美,一世無憂。”皇上對著南宮墨和鍾晴舉起了酒杯,聲音裏透著濃濃的不舍。


    “請皇上放心,微臣和鍾晴一定會好好的。”南宮墨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接受了皇上的祝福。


    接下來皇上和皇後,還有各宮妃嬪都給他送了禮物,南宮墨一一感謝。


    這時候上官霖來到南宮墨的麵前,眼神複雜又帶著一抹歉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墨兒,一定要經常迴來,我會想你們的。”他知道肯定是蕭菲雪之前的舉動惹得他寒心了,才會改變主意,讓他不惜以兩個最為富庶的城池做交換,也要完全控製其他的都城。


    “太子表哥,我會迴來看你的。”南宮墨嘴角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這個從小帶大都帶著他玩的表哥,依然像有些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謝謝你這些年一直對我很好,把我當成親弟弟一樣護著。我缺失的親情由你們護著,讓我這些年並沒有過得很辛苦。”


    兩人麵對麵喝了很多酒,說了許多送別的話。


    鍾晴喝多了湯,肚子脹脹的,她俯身在南宮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南宮墨點頭,她帶著碧瑤,春蓉秋霜等人靜悄悄的出去了。


    等她解決了之後,沿著暗香浮動的青石小路慢慢的走著,距離太和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上官錦出現在她的麵前,深邃的眸子裏有著疼痛,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和她說一樣。


    她微微頷首,對著他笑了一下算是招唿,然後帶著碧瑤和春蓉秋霜等人打算從他的身邊離開,上官錦帶著疼痛和不舍的聲音響了起來,“鍾晴,你就要去江南了,我們談一談吧。”


    他眼眶通紅,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膠著繾綣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直舍不得移開。


    “錦王爺,夫君還在等著我迴去,而且走了那麽長的一段路程,我覺得累了,還是算了吧。錦王爺和西涼的妍月公主就要成親了,在這裏提前祝福你們幸福美滿,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她不想和上官錦有過多的牽扯,本來就沒有交集的兩人,何苦在她就要離開京城去江南的時候還要糾纏不清呢?


    這樣想著,她愈加堅定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強製不讓自己去看他傷痛不舍的目光,即使上官錦覺得她陰狠無情也沒關係,她不想再惹人誤會,更不想讓上官錦覺得她對他有一絲情意。


    然而,她離開了才幾步,上官錦忽然像發狂的豹子一樣從後麵追了上來,毫不在意春蓉鋒利的長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緊緊的拽住了鍾晴的手腕,情緒激動,心碎神傷的樣子讓她也覺得心裏難受了起來,“隻是一點點的時間,不會耽誤你很久的,鍾晴,難道你連那麽短的時間都不願意給我嗎?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殘忍。”


    鍾晴的手被捏得生疼,春蓉和秋霜臉上布滿了冰冷的寒霜,長劍就要刺穿上官錦的咽喉,“錦王爺,放開我們王妃,否則別怪奴婢不客氣了!”她們可不敢讓王妃再有任何差池,否則王爺一定會剝了他們的皮。


    上官錦充耳不聞,不肯放過鍾晴臉上的任何表情,“鍾晴,隻要一炷香的時間,或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了,誰知道還有沒有以後。”那些字眼被他艱難的吐出來,心就像被銀針狠狠的戳出好幾個洞來,疼得快要窒息。


    鍾晴看著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又怕他激動之下做出什麽讓她害怕的事情來,輕輕的歎息一聲,“那好,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這時候她可不想刺激上官錦,不管多麽聰明睿智的人,犯渾起來都很可怕,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任何危險她都要杜絕。


    上官錦瞪了一眼春蓉,秋霜和碧瑤,緊抿著唇不肯說話,手指捏著她的手腕,敏銳的疼痛襲來,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真的很疼。


    “你讓她們退開一些距離,有些話我隻想讓你一個人聽到。”他的愛情,還沒來得及發芽開花就被人無情的掐滅的愛情,讓他真的很難過。


    “你們先退開三丈的距離等著。”鍾晴無可奈何的說道,春蓉和秋霜心依然提著,然而鍾晴的命令不能不聽,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退開了距離,銳利警惕的眼眸依然落在他們的身上不肯移開半分,害怕上官錦做出傷害他們王妃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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