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做了一件讓我覺得順眼的事情了,父皇。”


    南宮墨拍了拍南宮衍的肩膀,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南宮衍憋屈得一口心頭老血湧上來,差點噴了南宮墨一臉,這個兒子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剛想把茶杯砸到南宮墨的臉上,忽然覺得全身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血肉,渾身不停的抽搐著,口吐白沫眼眶通紅,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恨不得要死去。


    “你怎麽了父皇?”


    南宮墨笑眯眯的問道,看著南宮衍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心裏有著說不出的快意。


    南宮衍滿頭大汗,那種感覺讓他恨不得想死,眼淚都冒出來了,卻怎麽都緩解不了身上的痛苦。


    鍾晴笑了笑,將罌粟粉倒在茶水裏讓侍衛喂南宮衍喝了下去,沒過多久,南宮衍痛苦的感覺慢慢退去,整個人如臨仙境般,滿是享受,他斜靠在床沿邊上,笑容滿滿。


    “父皇,現在不難受了吧。這些粉末你難受的時候就吃一點,保準你活得比神仙還快活。”南宮墨將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用蠱惑的笑容對他說道。


    “這是什麽?”南宮衍擦了擦滿頭汗水,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能緩解你痛苦的解藥啊,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會害你的,你都成這樣了,我還害你做什麽?”南宮墨看到他戒備的眼神,輕笑了一聲。


    南宮衍想想,倒是覺得有點道理,默不作聲的將瓷瓶塞到了袖子裏。


    “好了,父皇,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記得每天讓人折磨德妃一次哦,最好讓她每天刷八個時辰的尿桶,不要吃得太飽了,胖起來了幹活不方便。你若是幫兒臣折磨德妃,隻要不把人弄死就行,讓兒臣心裏高興了,指不定兒臣就讓你好過一點,繼續讓你當名副其實的皇上。”


    南宮衍眼睛裏迸射出了耀眼的光芒,不可置信的說道,“此話當真?”


    “當然,下一步我會幹掉馮家,你可以去給他們報信了。”南宮墨眼底迸射出詭異的光芒,他怎麽可能讓他們好過,最好讓人斷子絕孫,不得好死最好。


    “朕為什麽要告訴他們,死了正合朕的心意!若不是德妃那個蛇蠍心腸的賤人,現在朕用得著被你這樣折磨嗎?南宮墨,朕依然恨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然而為了讓朕的生活過得好一些,朕不得不妥協,你明白嗎?”


    “你知道就好,其實我也恨你,彼此彼此。今天折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心情好了,走了。”


    南宮墨轉向鍾晴,眼底彌漫著柔情似水,“晴兒,我們迴家了。”


    “好的。”


    鍾晴溫順乖巧的靠在南宮墨的肩膀上,兩人親密的手牽著手離開了,那樣恩愛的畫麵深深的刺痛了南宮衍的眼睛,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真正的愛情是兩情相悅,因為他強迫熙瑤,所以釀成了最後的悲劇。


    他捂住眼睛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老天爺,朕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寬恕朕吧,朕願意將北國治理得井井有條,求求你了。


    可是上天聽不到他的禱告,他剩餘的日子都會在痛苦和悔恨中度過。


    皇宮外麵,南宮墨的馬車在寂靜的深夜裏飛快的朝著別院狂奔著,鍾晴摟著南宮墨的腰,輕聲的說道,“墨,我這樣折磨德妃,你開心嗎?解氣嗎?”


    南宮墨嘴角浮起了一絲溫暖的笑容,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長發,將她的臉貼在他胸膛處,“晴兒,謝謝你,為了我你甘願雙手沾染上血腥,這些事情原本應該是我一個男人做的。”


    “你是我最親密的愛人,我們是一體的,當年你也為我做了很多事情啊。而且,我願意當你複仇的利劍。”


    鍾晴眼底一片堅定,字字鏗鏘有力的說道。


    “相信經過今晚的刺激,馮家肯定會加快動作,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對我們出手。”


    南宮墨想到馮家的算計,忍不住嗤笑一聲,還以為那麽輕易就能將他打倒嗎,連馮家的小姐都是他的探子,他不相信能鬥得過他。


    德妃渾身是傷的躺在僵硬破敗的床上,眼淚都流光了,她根本想不到皇上竟然會那麽狠心,竟然一點都不顧念那麽多年的感情直接讓她去刷尿桶,她哭累了,咬著牙眼底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南宮衍,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等到弄死了南宮墨,馮家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竟然敢將她折辱到這樣的境地,明知道她是被逼,是南宮墨下的手,依然那麽恨她。


    她輾轉反側了很久都沒有睡著,天快亮的時候嬤嬤提著粗重的鞭子走了進來,重重的打在床沿邊上,兇神惡煞的嗬斥道,“快點起來幹活了!”


    說完扔下一個又冷又硬的饅頭給她,“趕緊吃完去幹活,敢偷懶別怪我的鞭子不客氣!”


    皇上都親自下了命令,要好好的折磨德妃,她怎麽能不來。


    德妃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眼睛噴火的瞪著嬤嬤,一把將饅頭扔在地上,“這還是人吃的嗎?給本宮換熱氣騰騰的飯菜過來!小心本宮殺了你!”


    “娘娘,嫌棄早飯不好你迴去自己的宮殿裏吃啊,這裏的夥食就是這樣。不吃就開始幹活了,你今天要刷八百個桶,刷不完不許吃飯睡覺,如果你不想皇上親自過問最好識相點!”


    嬤嬤將地上的饅頭撿起來,輕笑一聲走了,到現在她還以為她是那個掌握著所有人生死的娘娘嗎,掉毛的鳳凰不如雞,得意囂張什麽。


    德妃含著淚將粗布衣服穿在身上,忍著滿身的傷痛去清洗馬桶,那令人作嘔的惡臭,讓她眼淚撲簌撲簌掉了下來,一整天的時間,她又累又冷又餓,身體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一直刷到天黑的時候,她才忙完了手中的活,啃著兩個硬邦邦的饅頭,她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以後難道真的隻能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嗎?


    光是想想,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不行,她絕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她是萬千嬌寵般的長大,應該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不是被人作賤到這樣的程度。


    滿腔的不甘和怨恨讓她陡的生出了勇氣,在暗夜中,她推開破敗的廂房門,朝著她以前所住的宮殿走去,她淒慘的樣子讓貼身宮女杏兒的眼淚控製不住的掉落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懺悔。


    “別哭了,現在哭又能解決什麽辦法。杏兒,想辦法把我的消息傳遞出去,讓娘和大哥知道我被人折磨到了怎樣的程度。讓哥哥加快速度行事,還有,明天就把彧兒送出去,然後馮家出動兩千死士進宮來,為我所用。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進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一定要殺了南宮墨,殺了南宮衍,讓她的兒子當上皇上,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是,娘娘。”


    杏兒哭紅了眼睛,領了她的命令退了出去。


    南宮彧得到她的消息,急匆匆的趕來,看到她狼狽淒慘的樣子,心痛得像刀絞一樣,“母妃,父皇為什麽要這樣對你,兒臣去找父皇理論讓他把你放出來,不然兒臣就殺了他!真是太過分了,母妃怎麽能承受那樣的苦,兒臣心疼。”


    說完怒氣衝衝的孩子就要拉著她的手去見皇上,讓皇上討個公道迴來。


    “別去!從現在開始,那個男人不再是你的父皇,你是母妃一個人的孩子。彧兒,那個男人靠不住的,他最愛的隻有自己,為了他,硬生生讓別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母妃。”


    南宮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整個人陰沉憔悴的娘親,惴惴不安的喚了一聲,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原本相親相愛的父皇和母妃,為什麽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變成反目的仇人。


    “你還看不明白嗎?賢妃,柳貴妃,顧昭儀的落馬,他誰都庇佑不了,同樣的母妃他也沒有辦法保護,南宮墨折磨母妃生不如死,他除了窩囊的對母妃發脾氣,別的事情什麽都做不出來。若是再遇到更加可怕的事情,他也隻會把你推出去頂缸。別再想著依靠他,那種自私自利,膽小懦弱的男人最愛的隻有他自己。”


    德妃悔恨的淚水流了下來,早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她絕對不會進宮當妃子,也不會和上官熙瑤爭寵弄得頭破血流。


    “兒臣答應你,母妃你不要再哭了。明天兒臣就想辦法打點一些人,讓他們不要那麽為難母妃。那個地方他不讓兒臣進去。”


    南宮彧現在對父皇也充滿了深刻的恨意,他怎麽能折辱母妃到這樣的程度。


    “娘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彧兒,答應母妃,明天晚上聽從母妃的安排偷偷出皇宮去,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迴來。就當是為了母妃,好嗎?”


    她打點的都是自己的心腹,那些人都是從馮家帶過來的,哪怕她一朝淪為奴婢,那些人也不會那麽快就反目,除非馮家倒了,她一直堅信這一點。


    “恩,母妃,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兒臣迴來。”


    南宮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著德妃不肯鬆開,他真的好心痛,心痛得整個人都要窒息了,卻沒有辦法改變。


    “好孩子,迴去吧,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德妃戀戀不舍的看了稚嫩的兒子一眼,咬著牙狠心離開了。她不能倒下,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前進的道路上充滿荊棘,她也要硬扛著,看南宮墨死,再弄死南宮衍那個自私的渣男!


    瑟瑟寒風中,她沒有自怨自艾,迴到了狹窄寒冷又破敗的廂房裏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再次天亮的時候,她已經能夠麵不改色的將冷硬得難以下咽的饅頭吃了下去,就著涼徹骨的水灌了下去,對著比前一天多了一百個的馬桶沒有怨言,咬著牙刷了起來。


    馮家,馮老夫人知道最為得意驕傲的女兒淪落到要刷馬桶的時候,心疼得唿天搶地,撒潑打滾,“皇上怎麽能這樣做,他這樣做對得起我們晚清嗎?老大家的,你快準備一下,讓我進宮去見皇上,他這樣做對得起我的女兒嗎?”


    “娘,你消停點吧。晚清和南宮雨澤勾搭在一起,還當著皇上的麵,不管她是有意還是被人陷害,皇上都不可能容得下她,沒有當場要了她的性命算不錯了。更何況,現在北國是怎樣的情況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是南宮墨拿捏所有人的生死,他對晚清恨之入骨,怎麽可能放過她?當年關於瑤妃的那場宮闈之亂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馮榮軒整個人再一次被南宮墨的手段震懾了,這個男人如此有恃無恐,慢慢的將整個北國玩弄在鼓掌之間,他究竟是有多麽能耐才敢如此啊,若等他騰出手來對付馮家,馮家還能有一絲一毫的活路嗎?光是想想,他魂兒都快要嚇沒了。


    “那就找南宮墨理論,讓他放過晚清啊,不然就殺了他。馮家那麽多的暗衛和死士都是吃素的嗎?連一個低賤的孽種都弄不死還留著那樣的男人有什麽用?老大,娘不管,若是救不出晚清來,娘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馮老夫人心疼得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恨恨的將南宮墨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罵人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娘,你想滿門抄斬嗎?皇上知道你這樣恨他,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馮家?”馮榮軒真是快要氣死了,母親這些年過得順風順水,愈加的看不清楚現在的情況,她還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要按她的命令行事嗎?


    “那怎麽辦,難道你想讓你妹妹一輩子給那些低賤的宮女和太監刷尿桶嗎?你就不心疼,我不管,如果你不救你妹妹,我就罰你刷尿桶一輩子,陪著你妹妹一起受苦!”


    馮老夫人蠻不講理的說道,整個人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她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女兒,怎麽能吃那樣的苦,南宮墨那個孽種,如果不遭到天打雷劈那一定是老天爺瞎了眼了。


    馮榮軒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整個人快要暈倒了,他強壓著內心的不耐輕聲的安慰道,“母妃,你到書房裏來聽我說。”


    有些話隻能隱秘的說,他不知道馮家究竟有沒有南宮墨的眼線,不過想到那幾個家族的下場,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馮老夫人不依不饒的賴著,“聽你說可以,但是如果你不想辦法救你妹妹,娘絕對不不認你這個兒子,弄臭你的名聲,讓整個北國的人都唾棄你。”


    “知道了,我想辦法還不行嗎?”


    馮榮軒快要被娘氣死了,不得不按捺著怒氣放緩了聲音說道。


    到了書房裏,馮老夫人依然幽怨的瞪著兒子,一副不爽的模樣,“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怎麽救你妹妹。”


    “娘,想要救妹妹,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南宮墨殺了,隻要南宮墨死了,現在皇上又幾乎是個太監,眼睛又瞎了一隻,整個人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到時候再逼他寫下推諉詔書將皇位傳給彧兒,彧兒當上了北國的皇上,還怕救不出妹妹嗎?南宮墨不死,妹妹就隻能一輩子給低賤的宮女和太監刷尿桶,不管你相不相信。”


    馮榮軒臉色異常嚴峻的看著馮老夫人,在她嘴唇嚅動的時候又加了一句,“你撒潑耍賴也沒用,柳家,顧家,陳家都已經崩塌,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你想辦法殺了南宮墨啊,我們那麽多人,難道就對付不了一個南宮墨嗎?”


    “我們已經在設陷阱了,今天不行,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所以娘,這兩天妹妹受苦也隻能委屈她了,等到殺了南宮墨,妹妹才能過好日子,馮家也才能避免滅頂之災。你不要再糾纏兒子了,晚清是妹妹,兒子也心疼她,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呢。”


    馮榮軒這麽說完,馮老夫人才冷靜了下來,依然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流著雲國低賤血統的孽種,我詛咒他斷子絕孫,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真是快要氣死了,他怎麽敢將馮家的人折磨到這樣的境地!


    “娘,你對外要表現得傷心一些,每天以淚洗麵,在院子裏鬧一鬧,等明天弄死南宮墨之後,就好了,行嗎?”


    馮老夫人即使再滿心的不甘,也隻能含恨點頭,心裏暗暗發誓,逮到了南宮墨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馮榮軒終於送走了母親,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疲憊的倒在書桌上,半個時辰之後,讓人叫來了馮壁青。


    “青兒,詭異恐怖的陣法和精巧的機關暗器布置好了沒有,盡量快點。爹害怕南宮墨已經按捺不住要對馮家出手了,我們一定要趕在他之前弄死他。”


    “現在還在弄著呢,等到天亮的時候應該就設計得差不多了,爹,你放心吧。”


    馮壁青看著父親陰沉的臉色,整個人有些心疼,真想勸父親就此收手,然而收手等待著馮家人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他隻好昧著良心設計了重重機關和陣法,不過到了最後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往死裏折騰,若是可以,他想,他應該給南宮墨留一條生路,隻要他不再報複就好了。是姑姑將別人的娘親弄死了,又有何臉麵再將別人置之於死地?


    “那就好,這一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皇宮裏的探子傳消息迴來,你姑姑是被南宮墨的人抬到皇上的房間裏的,那時候皇上和南宮雨澤都被下了藥,然後你姑姑就和他們糾纏在一起。在那之前,你姑姑還被蛇,蜘蛛蜈蚣等蟲子咬得渾身是傷,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當初她對付瑤妃的手段,南宮墨完完全全的加諸在她的身上,你姑姑這是遭到報應了。”


    馮榮軒想到那樣的場麵,整個人就不寒而栗,太可怕了,要是他肯定會瘋掉。


    馮壁青安靜的聽著,麵色冷靜沒有一點同情,像是在聽毫不相幹的事情一樣,對姑姑,他隻覺得她是活該。


    “爹知道你從小對姑姑的手段很看不順眼,可是現在馮家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就算不為她著想,你為爹娘著想,不要在這個時候仁慈好嗎?一念之差真的會將馮家毀得家破人亡的。爹求你了好嗎?”


    難得看到父親眼睛裏溢出了淚水,馮壁青微微點頭,“你放心,我會站在馮家這邊的,不過這次的事情之後,請讓我的馮家徹底脫離關係,爹,這個家我不想再待下去,真的不想了。”壓抑得快要瘋了。


    “你。”


    馮榮軒看著兒子決然堅定的臉,想要挽留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馮壁青也不管父親心裏究竟有什麽想法,轉身就離開了,他想了想,將掌握的機關暗器和奇門遁甲之術的秘訣寫在紙上,連同秘境裏那些解藥的藥方,和珍貴的能夠解雄鷹身上劇毒的藥材,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讓人送到了南宮墨的手上。


    南宮墨看著那些圖紙,眼睛裏流露出不可思議,對剛睡醒依然打著哈欠的鍾晴說道,“晴兒,這是馮家墳地密室的奇門遁甲之術,他們想要算計我們的暗器機關設立在哪裏都清清楚楚的標了出來,還有這些是給哥哥解毒的珍稀藥材。馮家長孫馮壁青都雙手奉上給我們了,你說他究竟是何居心?”


    鍾晴沒有看那疊厚厚的紙,關於陣法和機關暗器她一竅不通,看了也白看,她拿著那些百年難得的藥材翻來覆去的看著,包括五百年的內蟒丹,包括長在南疆大祭司棺木旁邊的血色靈芝,還有能夠有起死迴生效果的千年人參果,五百年的天山雪蓮,這些都是聖藥,還有數十種珍稀到已經滅絕,隻能在醫書上看到的藥材,都整整齊齊的擺在她的麵前,看得她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得不說,有了這些藥材,她哥哥身上的毒絕對能夠徹底清除,在三個月的時間之內,那些致命的毒也能有效的派出體外,哥哥的命是能保住了。


    她顫抖的手捧著那些藥材,激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抱住南宮墨的脖子嚶嚶的哭了起來,“墨,哥哥一點會沒事了,我真的太開心了。這些珍稀藥材完全沒有問題,我好開心。”


    南宮墨看到她喜極而泣的樣子,也微微勾起了唇角,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


    他撫摸著她烏黑如墨的長發,直到她的情緒穩定了,才柔聲的對她說道,“晴兒,能夠拿到這些藥材固然高興,但是你想過沒有,馮壁青為什麽會將這些東西交到我們手上,他想要做什麽?”


    鍾晴抹了一把眼淚,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說實話她也想不通馮壁青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到底知不知道這麽做意味著什麽。那就是會將整個馮家推上絕路!


    她可不認為馮壁青會那麽善良,會心無旁騖的幫助他們,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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